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禽獸不如飢渴樣 文 / 三葉花
夜未眠,顧雲曦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都是剛才那扎眼的一幕。
她住在三樓,莊園獨立別墅的最頂層。這一層的房間都是最好的,正如紀紹謙所說的,不是所有有錢的人都有這個權利和資格住到這裡來。
房間談不上奢華,只是簡單的床簡單的傢俱,如果說有哪裡不一樣,那便是這裡的天花板是透明的,透過屋頂,顧雲曦看到的是外面的天空。
繁星點綴,法國夜晚的天空獨具異國他鄉的氣息,顧雲曦躺在床上就好像是露天野營一樣,這似乎跟她當年考古的情景有些相似。
追憶起過往,顧雲曦死死的抓住了床單,狠狠的咬緊了牙關。因為在她的印象裡,過往……都是些痛苦不堪的回憶!
終究是睡不著,顧雲曦起身打算去莊園裡溜躂溜躂,難得一個人清靜一下想點事情,她披上披肩便下了床。
出門右拐便是樓梯口,顧雲曦走的很慢,低頭看路想事情,卻沒注意到前面卻是一堵肉牆……
凌澈自然沒有想到,會被一個女人撞個滿懷,可那種輕盈的感覺卻讓他捨不得撒手,熟悉而又清新,這是顧雲曦能給她的感覺。
「對不……」顧雲曦猛地抬起頭,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道歉道,可是對上那張臉的時候……她瞬間就呆愣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緣分一說,那她和凌澈絕對算是了,只不過他們之間的這種緣分卻是百年不遇的孽緣。
「沒關係……撞一下不會死人!」果然是顧雲曦,凌澈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心猛地跳了一下,然後便是無盡的欣喜。
在這裡相遇,他始料未及。即便知道同住一個屋簷,但凌澈倒是沒有想過這麼快會和顧雲曦正面相遇。
他以為,要引出她,至少還是要花心心思的。看來是他想多了。
「原來是你,這麼晚了一家三口不好好團聚,出來偷東西嗎?」顧雲曦冷笑一聲,裹緊了身上的披肩,側著身子就要下樓,她根本不想跟這個男人同享這裡的空氣,她覺得膩歪,渾身難受。
「嗯?」這擺明了夾槍帶棒的語氣讓凌澈聽了很不舒服,但轉念一想他便又樂了起來,「顧大設計師,你管太寬了吧!我凌家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吧,除非……」
「我閒著沒事幹插手你的事?我怕髒了我的手,這讓我噁心!讓開!」顧雲曦下樓的路被凌澈堵死了,她即便是側著身子也沒辦法下去。
「好狗不擋路!」生硬的冒出這樣一句,顧雲曦便要繞道,可是凌澈又側過身擋住了另一邊的路,「除非你不是好狗!」
顧雲曦這罵人的話不算高明,但卻讓凌澈裡外都不是人。雖然粗魯了些,但是說實話對顧雲曦來說還真是解氣。
「你,嘴巴變厲害了!看來這些年你長了不少見識啊!」顧雲曦這話都能噎死凌澈,從沒有跟任何人紅過臉的他此時臉也憋得通紅,他凌大總裁哪裡受過這份屈辱,顧雲曦這樣一說簡直就是大嘴巴子扇他的臉。
「這就不牢您凌大總裁費心了,您要是再不讓開……就連狗都不如了!」顧雲曦絕對是故意的,她突然發現原來激怒一個人也是這樣好玩的一件事。
尤其是激怒一頭隨時都會爆發的獅子,刺激驚險但其樂無窮啊。
「你這是變著法的罵我禽獸不如啊!」凌澈沒有讓開,反而傾身上前,將顧雲曦困在他和樓梯之間,「既然你這樣瞭解我,那我不能辜負了你的美意不是!」
說著根本不顧顧雲曦的反應,彎腰屈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死死的禁錮在了胸前。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被猛地抱起來,顧雲曦有些驚慌了,這大晚上的,所有人都睡了,如果凌澈真的獸性大發做出點什麼事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幹什麼?我都禽獸不如了,你說我還能幹什麼!我親愛的顧大設計師,我們也是時候敘敘舊了!」抱起顧雲曦,凌澈邪惡的一笑,直接大步流星的上流,推開顧雲曦的房門便朝裡走。
一把將顧雲曦丟在了床上,粗魯的動作似乎在喧囂這他內心的飢渴。
「哼!凌澈,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你嗎?你敢動我一下,我就敢讓全世界知道你是個強姦犯!」顧雲曦故作鎮定的從床上爬起來,快速的下了床,站在了床對面。厭惡又擔憂的看著凌澈。
「怎麼,你不喜歡我用這樣粗魯的方式啊,那我溫柔一點怎麼樣!」凌澈看著顧雲曦這幅小刺蝟的模樣,心裡突然一暖。多久不見了,這幅惹人憐的模樣。
「你滾開,凌澈你他媽還是這麼噁心!」顧雲曦以為凌澈真的是獸性大發了,環顧了四週一眼,坐好了戰鬥準備。
「我噁心?我記得幾年前你我同床共枕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的表情一直都很享受啊!」凌澈這話絕對不是故意說出口的,只是話趕話說到這裡了,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了……
緊張的盯著顧雲曦的每一個表情,生怕她像以前一樣不爭氣的哭出來。可是……卻沒有。
「是嗎?當時我很享受?」顧雲曦不僅沒哭,反而笑了起來。「現在有件事一直讓我很後悔,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顧雲曦這幅樣子,勾起了凌澈的好奇心,他上前一步,很想聽得答案。
「就是……」顧雲曦剛想說,只聽門把手在轉動,外面的人一定很急,門把手轉動的很快。
「雲曦,你在裡面嗎?雲曦,出什麼事了,你剛才是不是跟人吵架了!」紀紹謙是被剛才的聲音吵醒的,他顧不上穿鞋就跑了出來。
顧雲曦聽到紀紹謙的聲音,一愣,隨即聳聳肩沖凌澈笑笑說道,「不好意思,我有客人!」
顧雲曦絕對是故意的,雖然心裡已經負罪到死了,但是這個時候她卻只能這樣做,利用一個男人打擊另一個男人,多麼卑劣的手段啊,但卻是最見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