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0章 跳樑小丑 文 / 畫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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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這個問題也讓曉嫻愣了愣。
這是什麼問題，以前在家要是不幹活，那沈曉榮夫婦能饒得了自己嗎？
難道自己如此速度的幹活，這秦氏還不滿意嗎？
「娘，我哪兒做得不對嗎？」曉嫻反問道，要先弄清楚秦氏話中的意思。
秦氏搖搖頭：「哦，沒事了，將豬菜放進大鍋裡。」用手指了指灶台最裡面的那口大鐵鍋，鍋裡放著刷鍋水和淘米水，正在冒著熱氣。
她並非嫌曉嫻速度慢，相反，是因覺得幹活利索，才好奇起來。
轉念又一想，曉嫻到底是何種人，時間久了，就能瞧出來，也不用今日非要問個清楚。
曉嫻也不多事，對著雙手呵了口熱氣，將木盆裡的白蘿蔔放進了鐵鍋中。
康家人多，他們家的鐵鍋比別人家的都要大出一號，不然，煮一鍋東西根本不夠一家人吃。
見秦氏一邊削山芋皮一邊炒菜，曉嫻主動說道：「娘，我來削吧，山芋是和粥一起煮嗎？」
說著就拿起了山芋，用菜刀利落的削了起來，山芋粥可是自己愛吃的。特別是冬天的山芋，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水分蒸發，糖份更濃了，好甜。
「嗯。」秦氏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臉色依然是沉著的。將鍋裡的鹹菜翻了幾下，轉身去灶下，向兩個灶膛裡各添了一些木柴。
曉嫻根本不管秦氏的態度，只想著盡自己的本份去幹活，早做完早休息。
削好山芋，秦氏已經將淘好的米放進鍋裡，曉嫻將洗了乾淨切好的山芋遞給她，轉身去灶下添火。
「你在灶下燒火，要注意看著鍋裡，別讓它們沸了出來。」秦氏沉聲吩咐了曉嫻，然的開始和雞食，天色已開始麻麻亮了。
曉嫻在灶下燒火，全身暖烘烘的，先前冰涼的手也暖和了起來，但腦子裡卻沒有閒著，在想著該做些什麼。
「二姑姑，我來幫你做事啦，那沈氏肯定還沒起床吧，懶得像頭豬頭似的，哼。」秦葉紅的聲音從門外脆脆的傳了進來，討好和挑拔兼顧。
她在廚房門外只能見到秦氏，哪裡料到曉嫻正在灶下燒火。
「葉紅起來啦，你三表嫂在燒火呢。」秦氏抬頭微笑著應了，並嗔瞪了她一眼。
暗地裡對秦葉紅咋呼呼和性子不滿，也不看清情況就亂說話。再說了，她只是一個來作客的表姑娘，哪裡有資格說表嫂的是非，會讓人笑話的。
秦葉紅臉上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向灶下看去，曉嫻對她露出雪白的牙齒森森一笑：「難為表妹如此掂著我，我這懶得像豬樣的人可都早就起了，表妹如此勤快的人，怎麼現在才起，那豈不是比豬還要懶？還有，我懶不懶，好像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吧。」
nnd，一個小丫頭，也敢對姐說三道四，還真是老虎不發威當病貓呢？就算是秦氏，也沒有如此直言不諱的罵自己，你秦葉紅算哪根蔥，像個跳樑小丑似的。
「三表嫂，我……」秦葉紅僵硬的笑了笑，十分不情願的喊了曉嫻一聲三表嫂，且面對曉嫻的責問，她啞口無言，是她錯在先。
她是恨曉嫻，可說壞話，被曉嫻當場聽見，她還是尷尬忐忑的。
曉嫻沒有再說話，淡定的繼續燒火，忽視了秦葉紅的存在。
「沈氏，葉紅也是無心之言，你莫往心裡去啊。」秦氏忙替秦葉紅開脫著。
曉嫻對秦氏彎眼一笑：「娘，您放心，對於這種污言穢語，我一直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早忘了。」
「那就好，葉紅，走，幫我去端火缽。」秦氏拽了一把秦葉紅，找了借口，將她拉出了廚房。
出了廚房，秦葉紅怯怯的看了眼秦氏，弱弱道：「二姑姑。」
秦氏輕瞪了她一眼，然後低聲道：「葉紅啊，日後說話做事得精明些，莫要再像今日這樣被人當面拿了短。那沈氏也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是少惹她為妙。」
「知道了，二姑姑。」秦葉紅乖乖的應了，但心裡卻並不同意秦氏後面一句話。
秦氏搖搖頭，然後和秦葉紅端著火缽來到廚房。
「沈氏，這是上次買的一個新火缽，一直沒捨得用，你拿去給宜文吧。」秦氏將一個半舊的陶土製成的火缽遞給了曉嫻，這火缽有臉盆大小。
「嗯，謝謝娘。」曉嫻不在乎新舊，接過火缽，高興的應了。
有了火缽，會暖和很多啦，不過，要是再有個火桶會更好。將火缽放入火桶中，人坐在火桶中，做針線活就不冷了。
當然，暫時不奢望這個啦。
秦葉紅在秦氏的身後撇嘴，然後跟著秦氏去後院喂雞。
粥已燒沸，曉嫻用鍋鏟將鍋蓋撐起來，露出縫隙，防止粥從鍋裡漫出來，灶膛中的木柴燒得正旺，一時半會兒不用去管它，她也去了後院，天色更亮了。
秦氏已將雞從雞窩中放了出來，在擠在一起爭先恐後的搶食呢，昨天從沈家帶回來的兩隻雞正用雞竹雞罩單獨關了起來，也在吃食。
兩個豬圈，一個圈裡是頭肥豬，長得膘肥體壯的，看樣子過年時應該要出欄的。隔壁的豬圈裡，懷孕的母豬拖著沉重的肚子，嘴裡叼著稻草來回走動著，也不知在幹什麼，還不時發現不安的哼唧之聲。
秦氏有經驗，一瞧之下，立馬說道：「喲，都啣草做窩了，看樣子下午不生，晚上肯定要生了。」
她的面上終於現出了喜色來，然後讓曉嫻將稀飯煮好，她自己帶著秦葉紅去收拾柴屋。
母豬下崽時，為了崽子的安全，不在豬圈中下。圈裡的空間小，人不好進去，而是在柴屋中給它重新佈置一個新窩，專門用來產崽。
原本還準備多睡會兒的康慶昌父子幾人，都被秦氏給喊了起來。康宜富去河邊挑水，宜財去上學，其他人除了康宜英，都一起在柴屋裡忙碌著，將柴屋中的木柴搬出來很快將柴屋收拾了乾淨，鋪上乾淨的稻草。
秦氏開了豬圈門，小心的將母豬趕進了柴屋，母豬繼續啣草的動作。
曉嫻煮好粥，正準備洗臉時，秦葉紅走進了廚房。
「三表嫂。」秦葉紅親熱的喚了曉嫻，彷彿忘記了先前的事情。
「嗯。」曉嫻哼了一聲，繼續舀水的動作，沒打算和她說話。
但秦葉紅對她的態度毫不在意，大眼睛一轉，卻開口問道：「三表嫂，你可知王春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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