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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6章 爆發了(二更) 文 / 畫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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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宜文趕緊小跑著走近,這些人都是左右對面的鄰居,但並沒有自己家人。

    「花三嬸,怎麼了?」他就近問著一個紫衣婦人。

    婦人搖頭又點頭應道:「我也不曉得怎回事,只聽到外面有放爆竹的聲,接著聽到小孩哭,等我們出來瞧,又沒見到人。」

    旁邊有人接話道:「好像是你大哥家秀才玩炮被炸了下吧,我不大清楚。」

    「哦,多謝。」康宜文向他們道了謝後,趕緊推開院門,果然門一開,就聽到了哭聲。

    除了孩子的哭聲,其中還有康慶昌的喝斥聲,秦氏帶著哭腔的呵哄聲,同時還有康宜貴勸慰聲,反正很混亂。

    康宜文暗暗歎氣,忙小跑著進了堂屋。

    只見康秀才靠在秦氏的懷裡,蹬胳膊踢腿的,哭得撕心裂肺。而秦氏則緊緊攥著康秀才的左手手腕,小手上赫然有血。

    康慶昌在堂屋裡來回的轉圈圈,臉黑如炭。

    「娘,秀才這是怎麼了?大哥他們人呢?」康宜文趕緊上前去問,並輕輕的撫著康秀才的小臉,示意他安靜下來。

    秦氏紅著眼睛道:「咋地了,還不都怨你二哥買得那些爆竹嘛,秀才被爆竹給炸了手。」

    康宜貴臉色變了下,垂頭歎氣,沒有說話。

    「不管怨誰,怎麼不帶秀才去瞧郎中啊。」康宜文著急的說道,他終於看清了康秀才的中指前半截是黑色的,正在向外滲著血。

    「你四弟去套牛車了。」秦氏粗著聲音回道。

    康宜文眉頭緊緊擰起,狐疑的問道:「娘,怎地不見大哥?」

    他同樣狐疑的是也沒見到林氏,就算是做小月子,都幾日了,聽到兒子淒慘的哭聲,怎地也該出來看一眼吧。

    原本只是打著轉轉的康慶昌。聽到這話,猛得怒拍桌子。顫抖著聲音道:「都怨那畜生,要不是他,秀才這手能被傷著嘛。也不曉得死去哪兒了,我讓宜財四處去尋了。」

    秦氏趕緊反駁道:「大過年的,什麼死不死活不活的。說些中聽的話成不。」

    「那畜生都將秀才手害成這樣兒,你還護著他做什麼,回來後,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康慶昌更加生氣。眸子因瞪得太大,眼珠子都有些凸出。

    康宜文閉眸,忙舉起雙手勸道:「爹娘。現在不是爭這些的時候,趕緊帶秀才去看郎中才是正道兒,宜武怎地去了這樣久還沒回來,我瞧瞧去。」

    康宜文和秦氏倆人同時點點頭,康宜文忙離開堂屋。踩著厚厚的積雪,走過兩戶人家,穿過一條巷子,轉去屋後的牛圈裡找康宜武。

    正巧見康宜武小跑著迎了上來,邊走邊說:「三哥。你來得正好,牛車陷坑裡了。我一人拉不出來。」

    康宜文皺眉,可真是屋漏偏逢陰雨天,好好的怎地陷坑裡,看樣子,還是這雪太大的緣故。

    「算了,宜武,咱們也不去拉那牛車了,趕緊地先送秀才去郎中那兒要緊。我們背他跑著去,幸許還快點兒。」康宜文擺著手說道。

    康宜武想想也有理兒,點頭同意了,倆人又一起跑回了康家,閒話暫不多說,康宜文主動抱起了康秀才,就向屋外跑去。

    康慶昌、康宜貴和康宜武三人跟在後面也一起出了院子,秦氏則去將牛趕回牛圈。

    不過,當她趕完牛回家時,逕直衝進了林氏的房間,不分青紅皂白,指著床上的林氏大聲怒罵起來:「你個懶貨,你個晦氣的東西,都是你害得秀才。在床上躺了這些天,還不起床,我當年生孩子,也沒在床上躺,你不就是閃個腰,有什麼了不得的事。趕緊給老娘滾起來,不然,你給老娘滾回娘家去。」

    康秀才是康家唯一的男孫,現見他受了傷,自是萬分的心疼,更有康慶昌對康宜富的指責在後,秦氏這心裡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暫時無人撒,躺在床上的林氏自然成了出氣筒。

    她一邊說一邊作勢要去掀被子。

    林氏昨晚後來又被康宜富摧殘了一次,下體痛得幾欲暈過去,血流得比前幾日又多些了。不要說起床,就連話都沒力氣說。

    早上小蓮端來的麵條,她可是一口都沒吃,也沒人來問問自己哪裡不舒坦。現在有了氣,倒曉得向自己身上來撒。

    聽到康秀才的哭聲,她也想去看看的,可實是沒力氣起身。心中本就委屈。誰知秦氏一進屋子,不是關心的問候幾句,反而是滿嘴的骯髒惡語,讓她一下子爆發了。

    先想著忍忍,等身體好了,將康宜富好生報復一頓再說,現在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也害怕自己在沒報仇之前,反而先被康宜富給害死了,現在正好有了機會。

    她用力的掀開身上的被子,掙扎著爬起來,指著滿床的血跡,鼓著眼睛尖聲叫道:「我的好婆婆,你自己瞧瞧,這些都是什麼。我都快要被你兒子折磨死了,你還在那裡站著說話不曉得腰痛。告訴你,我林錫花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康宜富,不會放過你們康家的。」

    怒火中燒的秦氏也被床上的血給嚇住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林氏要是真的死在康家,那家裡可就別想有安寧日子過。

    不去計較林氏的惡言惡語,秦氏哆嗦著嘴唇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你都好幾天了,就算有血,也不該這般多啊。」

    既然已經開了頭,林氏也不再想著往後的計劃,將身上的傷捊起來給秦氏瞧,將昨晚對曉嫻的那番話,同樣說了給秦氏來聽。

    不過,因失血過多,她這是說幾句停一會兒喘幾口氣,之後再接著說,等事情說完後,她已是滿頭大汗,臉色是白中透著青色,灰暗的眼睛裡流著苦澀的淚水。

    「我的好婆婆,你自己說說,康宜富是不是畜生都不如。我是人啊,我是你們康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啊,難道就這樣待我嗎?你要真沒做那虧心事,你怕什麼,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認。在外面養了野女人,不但沒有愧,反而還要回來這樣的折磨我,我的命好苦啊。」林氏邊哭邊嚎著。

    秦氏臉色在變幻著,一會兒白一會青,也不知是惱康宜富還是氣林氏。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走到床邊,替林氏蓋上被子,安慰道:「錫花啊,你怎麼不早些告訴娘,娘也好做些好吃的替你補補。

    其實吶,夫妻之間哪有不爭不吵的,宜富定是一時氣糊塗了,才那樣待你的。他定是想著自己沒做對不住你的事兒,結果你卻四處嚷嚷他的不是,他那倔脾氣上來了,就故意如此來出出心裡的怨氣。男人,哪有幾個沒脾氣的,沒脾氣的還叫男人嘛。

    你將棉襖披上,我去喊小蓮,將你這床單換換,回頭讓她幫你洗了。你別胡思亂想的,宜富我生的,脾性我瞭解,雖有些倔,卻也算得上是老實的,定不會做出那種養野女人鬼混的事兒來。

    你好好養身子,娘還指著你替咱們康家添孫子吶。」

    饒是性子薄涼如秦氏,在見到林氏這副慘樣後,應該說是被床上那大灘的血跡給嚇倒了,也不免說幾句溫軟話勸著,和著稀泥。

    不過,這語氣是軟了下來,聽著也像勸,但仔細一琢磨,還是在替康宜富開脫著,暗指責林氏的無理取鬧,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林氏是徹底了心寒了,算起來,自己和秦氏還是帶些親戚關係的,原本家裡人都以為嫁過來,秦氏不會為難於她,與她好好相處的。平時無事倒是你好我好的,可現在一出了事,秦氏的態度立馬顯現了出來,想指望她替自己討回公道,好好管教康宜富,看樣子是太難了。

    「婆婆,你可千萬莫去找宜富,他要是知道我和你說了這事,他肯定會加倍折磨我的。」林氏反過來求她別說。

    她想透了,秦氏既然不可能替自己討公道,那就沒有必要讓她去和康宜富說什麼。一句話說得不好,不但不能讓康宜富待自己好點兒,反而還會讓他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

    康宜富的性格可不像康宜貴,康宜貴被打罵之後還生了悔改之心,想著法子去討好方迎芬。而康宜富去恰恰想反,他要是被打罵了,不但不會悔改,反而會將自己受的罪全部加在自己身上。

    昨晚只不過是見到沈氏出現在房間,還沒有確定自己有沒有告訴她事實經過,康宜富就惱羞成怒,惡毒的折磨自己,讓自己痛不欲生,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這是林氏這幾天頓悟的結果,恐怕也是她不敢將這事輕易告訴他人,委曲求全的原因之一吧。

    康宜富,這個仇,我一定好好報報!她在心裡暗暗發著誓。

    「放心吧,娘知道怎麼說,你先歇著吧。回頭娘去給你抓幾副藥回來,別擔心啊,」秦氏替她掖了掖被子,軟聲說道。

    給自己抓藥?這讓林氏大大意外了一下,有了點兒期待,喘了幾口粗氣,而後問道:「謝謝娘,剛剛秀才怎麼了?聽他哭得那樣厲害,可惜我不能起身去瞧。」

    「被炮仗衝了下,沒什麼大礙,你爹和宜貴他們一起帶秀才去看郎中了,一會兒就回了。「秦氏輕描淡定的應了,而後就出了屋子去喊小蓮。

    小蓮進了屋子,問了林氏被單在哪兒,扶著林氏顫顫巍巍的下了床。看向床上,小蓮嚇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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