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1、372章 差點兒被打死(雙更合一) 文 / 畫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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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嫻披著厚實的棉襖,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雙頰凹了下去,一雙原本清澈純淨的眸子裡也毫無光澤。
吳天蘭坐在床沿邊,看著曉嫻的模樣,長歎一口氣,心疼的說道:「哎,曉嫻,你這是怎麼了,瘦成這樣。郎中難道就沒說你到底是何原因,這病為何總不好呢?看著真讓我們著急,哎!」
看著長噓短歎滿臉擔憂之色的吳天蘭,曉嫻抿嘴無聲的笑著,掩嘴輕聲咳嗽著說道:「咳咳,沒事,過些日子大概就好了。」
聲音虛弱無力,軟綿綿輕飄飄的,就連咳嗽的聲音也是悶悶的。
曉嫻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這次會病得這樣重,按理說普通的風寒不至於讓自己變成這樣的,吃藥針灸,不但縣裡的郎中,王南華還特意去府城花重金請來了郎中,自己的身體依然無起色,難道自己真的得了什麼絕症嗎?
突然有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心中莫名湧起恐懼,難道自己真的這樣年輕就要死去嗎?難道自己注定就是個福薄命短之人嗎?
饒是曉嫻平日裡再堅強樂觀,可想到這些,還是變得悲傷起來,黯淡無光的眸子裡染上了哀傷之色,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失望和痛苦。沒有人願意生命驀然而止,何況這世上還有自己牽掛放不下的親人。自己還有很多的願望未實現,不想生命就此劃上終止的符號,自己想要活下去啊。
她的胸口好悶好痛,這是生病以來。常常有的情況,每當腦子裡想起一些過往時,胸口總是會痛。愉快的過往令她幸福開心得疼。不開心的過往令她傷心的痛。
吳天蘭感覺到了曉嫻突然的沉默,還有她臉上的悲傷之色,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怨著自己道:「哎呀,瞧我這張大破嘴,不會說話,一開口就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真該死。曉嫻,你莫著急啊,我看吶,你就是這些日子太拼太累了,這身體又不是鐵打的。一下子扛不住了。人家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好好的休養段日子就會好起來的。」
吳天蘭由開始的著急,又轉為安慰起曉嫻來,語氣中是滿滿的自責。
曉嫻感覺出了她的愧意,趕緊輕笑了下說道:「大嫂,瞧你說的,你多慮了。說實話吧。我只是在床上躺太久,有些著急鋪子裡的生意罷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曉得,不會有大礙的。」
吳天蘭看著復又變得堅強起來的曉嫻,心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說句說裡話,當初知道曉嫻和康宜文和離後。見她天天像個無事人一樣忙裡忙外,笑得沒心沒肺,自己就覺得她是裝出來的,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可在外人面前卻還要假裝堅強,這得多累和多痛苦啊。
哎,只可惜自己不能幫解決她心中的疙瘩,吳天蘭在心中歎息著。
吳天蘭也沒有說其他,而是說起鋪子裡的事情來。
「曉嫻,吳美珍不做了,鋪子裡人手還是缺的,你看該怎麼辦?」吳天蘭說道。
「嗯?她做得好好的,怎麼不做了?難道是嫌工錢低了嗎?」曉嫻輕聲問道,並用同樣蒼白的手背拭了下額上的汗。
這才與吳天蘭說了幾句話,後背和額上就滲出了一層薄汗來,身體太虛了。
吳天蘭搖搖頭,然後一臉憤恨的說道:「呸,說到底,還不是那秦老婆子作得怪。那秦老婆子我真想一把將她給掐死,誰做了她媳婦真是倒霉。」
話戈然而止,因為她意識自己嘴太快了,曉嫻也曾做過秦氏的媳婦,這不是在笑話曉嫻了。
曉嫻不以為然的笑了,說道:「噗,大嫂,你這話說得對,所以我離開了,不然,霉運會一生相隨啊。對了,這次她又做了什麼?」
吳天蘭見曉嫻一臉輕鬆的樣子,她這才鬆了口氣,說道:「自從吳美珍來咱們鋪子幹活第二天起,那秦老婆子隔天就帶著康宜英來鋪子裡吃餃子喝湯,你來吃餃子喝湯沒事啊,可是秦老婆子從來不付錢,直接對吳美珍說道『我是你婆婆,宜英是你小姑,吃你鋪子裡兩個餃子難道還不成嗎?』吳美珍是有氣卻不敢對秦老婆子發啊。
她沒辦法,每天早餐她就不吃,將自己省下來的餃子給康宜英和秦老婆子吃,每天的那罐湯錢她就用工錢付,這樣一段日子下來。吳美珍不但沒有掙到錢,反而自個兒天天餓著肚子幹活。
我說了她幾次,讓她下次別理會秦老婆子,可她說秦老婆子是她婆婆,要是不讓秦氏來吃,別人知道了會罵她不孝順,她承受不起這樣的大帽子。
可長久這樣下來,吳美珍也承擔不起啊,又怕秦老婆子往後會不會做些什麼對鋪子不利的事兒,只好說不做了。」
聽完了吳天蘭說得事情經過,曉嫻的想法與吳天蘭一樣,真想將秦氏給掐死,哪有這樣做婆婆逼媳婦的,簡直是不給人家活路啊。
「哎,吳美珍也是可憐的,大嫂,她不做了咱們也不勉強,這樣吧,該給的工錢還是給她吧,秦老婆子喝的湯和吃得餃子就算了,就當咱們餵豬了,別讓吳美珍受了委屈。至於人手,你負責招一個吧,工錢什麼的依舊。」曉嫻說道。
「嗯,曉嫻,我知道,你就是心慈,吳美珍要是曉得這事,肯定會感激你的。」吳天蘭感慨的說道。
曉嫻笑著搖搖頭:「我不想讓她感激,只是知道被秦氏欺負是怎樣的心情。」
吳天蘭又說了會些關心曉嫻的話,然後先行離開了。
吳天蘭一離開。文氏立馬端來了湯藥,硬讓曉嫻喝了下去。
苦澀難聞的中藥,讓曉嫻的五官皺到了一起,卻也無奈。而後將潮濕的中衣給換了,這才躺下去休息。
文氏將曉嫻的被子認真的掖好,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臉龐。眸子裡是濃濃的擔憂,輕輕關門出去,同時情不自禁的發出輕輕的喟歎聲。
曉嫻病了,文氏和沈曉峰夫婦都十分的擔心,生子的喜悅也因曉嫻的病而減淡了許多,每個人的眉頭都緊緊的擰著。
王南華更是四處尋找著名醫,希望曉嫻早日好起來。而石林飛得知了曉嫻生病後,也特意提了禮物,上門來探視了幾次。
石林飛的慇勤,還有臉上真摯的關心和擔憂,讓李麗紅和沈曉峰兩人肯定他當初所說的什麼朋友。其實就是他自己,否則他不可能會三番五次的來看曉嫻。
而王南華面對石林飛的慇勤,感到了壓力和威脅,心底深處有些澀痛。不過,他卻不討厭和憎恨石林飛,任何一個對曉嫻好的人,他都不會討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這大概就是真的愛吧!
面對眾人的關心,還有家人的擔憂。曉嫻壓力更大,她多麼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又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的,該有多好啊。
人只有在生病時,才會發現原來身體健康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兒,而當你真的身體健康時。卻並不能體會這是一種幸福。
吳天蘭將工錢全額送到吳美珍和康宜武手中時,吳美珍驚訝不已,忙推脫不要,但吳天蘭堅持給了他們,說這是曉嫻的意思。
康宜武夫婦兩人感激的連聲道著謝。
送走了吳天蘭後,康宜武黑著臉要去找秦氏算賬,被吳美珍給拉住了:「宜武,算了吧,她可是你娘。」
「她不配做我娘,哪兒有娘這樣欺負人的,今兒我不一定去找她好好將這賬算算。」康宜武瞪著眼睛說道。
吳美珍苦苦哀求道:「宜武,算了吧,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種田吧,婆婆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去找了她麻煩,她回過頭來又會找我的麻煩,我不想被她罵啊,也不想讓外人以為我不孝順公婆啊,還有爹的身體剛好些,我們就沒再給他添堵了吧。」
康宜武看著吳美珍可憐的表情,心軟了下來,想想她說得也有道理,秦氏會隨時隨地找借口欺負吳美珍的。
哎,康宜武無奈的歎了口氣,憋屈的抱頭坐了下來,他十分痛苦,痛苦有這樣的娘。
吳美珍看著手中的幾串錢,眼神黯淡,要不是因秦氏從中的作梗,在鋪子裡做上一年,能攢下不少錢的,多做個幾年,興許就能蓋上新房,就可以不和秦氏住在一個院裡。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暗暗的流著淚。
秦氏一直在堂屋裡坐著,自然見到吳天蘭來了,同時也曉嫻吳美珍不做了,嘴角向上勾了勾,得意的冷笑了一聲,然後起身去睡覺。
第二天上午辰時左右,正好過了吃早飯的點兒,吳天蘭和花兒,還有小夥計在收拾鋪子,秦氏和康宜英兩人又相攜著來了。
看到秦氏和康宜英兩人,吳天蘭這心裡就有股子無名火,立馬拉了臉,冷冷道:「喲,康二嬸又來了,他四嫂子可不在鋪子裡幹活了,可沒那不要錢的餃子和湯喝啊。」
秦氏眸子陰了陰,不過,想到自己此行來的目的,就將火壓了壓,臉上立馬綻下了笑容道:「張大嫂,你在忙呢,我今兒不是來吃餃子的。
第372章:
秦氏的回答讓吳天蘭稍稍詫異了一下,不過,又很快釋然,是啊,以前來吃餃子,是曉嫻主動免費,前些日子來吃餃子,錢由吳美珍擔了,如今沒人替她們付錢,她們當然不會輕易坐下來吃。
吳天蘭擰著眉反問道:「不吃餃子,那來做什麼?」
秦氏指了指門口處張貼的大紅招聘告示道:「你們鋪子裡不是缺人幹活嘛,我看在曉嫻的份兒上,特意送了宜英過來。要是其他人家的鋪子。我才捨不得讓宜英來幹粗活的,曉嫻現在雖然不是我們康家的人兒了,可是我這人心善,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有困難而不伸手幫一把。」
秦氏將吳天蘭當做了傻瓜。可著勁兒向她自己的臉上的貼金了,要是不明真相的人聽了,定會因這番話而感動的。感動秦氏的寬厚仁慈。想著曉嫻攤上這樣的前婆婆可真是幸運啊。
吳天蘭差點兒吐出來,tm的,這世上怎麼有這樣不要臉的人啊,竟然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丟不丟人啊。
「哈哈!」吳天蘭毫不掩飾的大聲笑了出來,然後說道,「康二嬸。我們都知道你寶貝宜英,我們鋪子裡幹得是髒活累活,她做不了,你還是帶她回去繼續寵著吧。」
這話既是事實,卻也有著濃濃的嘲諷。
吳天蘭毫不猶豫的拒絕。讓秦氏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臉上肌肉抽搐著。不過,為了達到目的,她還是極力的隱忍著。
「吳氏,你別瞧不起人,我們家宜英雖然養得金貴,但幹起活來卻不輸給誰。像你們鋪子裡這些小事,她樣樣都在行,樣樣都會做的。」秦氏替康宜英爭著臉面。
「康二嬸。我們是要招個小夥計的,不招女人。」吳天蘭繼續忍著氣說道。
「不管是小夥計,還是女人,只有能幹活做事不就成了嗎?你讓宜英試幾天,要是不成的話,再說。還有啊。工錢我們也不要多,就照上次我家四媳婦的算。」秦氏拔動著嘴皮,厚顏無恥的說道。
呸,真是不要臉,像你家的這懶貨,不要說給工錢,就算是倒貼我們幾十文錢一天,我們都不會要的。還好意思說工錢和吳美珍一樣,真是做夢去吧你。
康宜英好吃懶做那在銀橋鎮都是有名的,請她來鋪子裡幹活,那還不是請了個奶奶啊。何況她還有個畜生不如的娘,更不會讓她在鋪子裡幹活。
吳天蘭在心裡罵著,斂了笑容,不想與秦氏再糾纏,直截了當的說道:「康二嬸,不管你們家宜英是如何的能幹,反正不合適在我們鋪子裡幹活,你們去其他家瞧瞧吧。我們鋪子小,容不下她這尊大神。你們趕緊走吧,我忙著呢。」
說著,她就開始向外面趕秦氏和康宜英。
秦氏見吳天蘭總是不鬆口,終於惱了,開口了起來:「喂,吳天蘭,你什麼東西,和你好言好語說幾句話,你還拿自己當回事了,你也只不過是給沈曉嫻幹活的一條狗罷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那兒指手畫腳的。要誰不要誰,不是你這張臭嘴說了算的吧,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沈曉嫻將你像狗一樣的攆走……」
「啪啪!」秦氏話音還未落,吳天蘭就毫不猶豫的對著秦氏的老臉上甩了過去,兩耳光全部打在她的老臉上,聲音十分清脆。
秦氏口口聲聲罵吳天蘭是曉嫻的狗,讓吳天蘭氣紅了眼睛,這些話太侮辱人了。想想自己在鋪子裡做了這樣久,曉嫻一直待自己像一家人一樣的不分彼此,從未說過一句傷人心的話,這也是她願意全心全力幫曉嫻的原因。可今天,一個毫不相干的老賤人,竟然在那兒滿嘴的污言穢語向自己砸過來,砸得她渾身的筋骨皮都痛。
「吳天蘭小賤人,你竟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秦氏咆哮著向吳天蘭撲過來。
吳天蘭自然不會示弱,撲過去一把拽住秦氏的頭髮就揪扯了起來,痛得秦氏嗷嗷直叫喚。
吳天蘭體型高大健壯,秦氏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處於下風,店裡的小夥計見勢不妙,早就跑去隔壁王南華家的鋪子,將劉叔喊了過來。
劉叔聽說秦氏過來鬧事,立馬帶了幾個夥計趕過來,將糾纏在一起的吳天蘭和秦氏兩人給拉了開來。康宜英至始至終只是傻站在那兒看著,沒有出聲幫秦氏,也沒有出手幫忙,不知道在想什麼。
分開後,秦氏的頭髮被拽得亂糟糟的,臉上少不得又多了幾道血印,加上先前被打的耳光,臉腫了起來。
「老狗,天底下天天都死人,怎麼就死不到你頭上啊。你有本事就讓曉嫻趕我走啊,老畜生。你根本不是人啊,天底下哪兒有你這樣做婆婆的,天天來媳婦幹活的地方白吃白喝,媳婦辛苦掙得錢都填了你那張爛嘴。你要吃著死去啊。當真我不曉得你的居心,你不就是想來我們鋪子裡白吃白喝嘛,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吳天蘭指著秦氏,毫不客氣的罵道。
「小賤人,你一家人都吃著死去,你家兩個小做種的吃著死去。」秦氏尖著嗓子在鋪子裡跳起來罵道。
「夠了!」劉叔對秦氏怒吼道。
他以前見過好幾次秦氏來找曉嫻的麻煩,因此對秦氏也是極恨的,現在曉嫻又不在這邊,王南華更一而再再而三的交待。讓自己要幫忙照應好這邊的鋪子,他更不會容忍秦氏來這裡胡鬧。
秦氏立馬將矛頭轉向劉叔,張著嘴巴罵道:「你是哪兒來的老東西,黃土都埋到眉毛了,也沒幾天喘氣了。你在那跳什麼跳。這吳天蘭小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要出來幫著她,莫不是你喜歡她那胖得像豬一樣的身體吧,看你這樣子,就曉得你們兩人是姦夫淫婦。」
這番毀清譽的話不但讓劉叔和吳天蘭兩人氣得渾身發抖,就連小夥計們和珠兒也都氣紅了眼睛,在家都知道,忠厚耿直的劉叔和性格爽朗的吳天蘭,根本就不是秦氏口中所說的那種人。
「秦老婆子。你果真不是人,難怪會將曉嫻逼走,這老天爺怎麼不開眼啊,怎麼不將你收了去啊。」劉叔哆嗦著聲音罵道。
活了這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被人扣這樣侮辱的屎盆子,可是他是男人。不好對秦氏下手。
他不能下手,吳天蘭卻能,她瞇起眼睛,將袖子向上一擼,指著夥計們說道:「你們誰都不許拉,今兒我要將這老婆子的嘴給撕爛。」
小夥計們都恨秦氏,自然不會拉。
「喂,你想幹什麼,還無法無天了,竟然敢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老婆子不成?」秦氏見滿臉殺氣的吳天蘭向她走近,莫名的感覺到了心慌和害怕。
「你們都出去在外面看著就成。」吳天蘭向其他人指了指說道。
劉叔點點頭,他也認為秦氏該好好的揍一頓,不過,他還是叮囑一句:「莫要鬧出人命來啊。」
「劉叔,你放心,我不會因這老畜生而犯法的。」吳天蘭雖然生氣,卻並非失去理智。
等鋪子裡只有她和秦氏母女時,吳天蘭向秦氏撲了過去,一頭將她撞倒在地上,然後脫下腳上的鞋,不等秦氏發出什麼聲音,就『啪啪』對著秦氏的嘴巴煽了起來。
「宜英救我啊。」秦氏嘴巴處立馬傳來火辣辣的痛,嘴巴像要被撕裂一樣,她趕緊向康宜英求救起來。
康宜英這才如夢初醒一樣,撲過去捶打著吳天蘭。
站在門外的珠兒見康宜英在打吳天蘭,她趕緊跑進了鋪子,沖康宜英叫道:「滾開,你不許打我姑姑。」
然後用力的將康宜英向一旁推去。
此時門外除了劉叔和幾個夥計之外,還有不少圍觀的百姓。
有人立馬認出了秦氏來,指指點點的說道:「喲,這不是以前跑來找沈姑娘麻煩的那個老婆子嘛,她怎麼又來了。」
「是啊,這老婆子嘴好臭,該打。」
所有人一邊倒的支持吳天蘭,無人上前去拉,倒是劉叔被冷風一吹,冷靜了下來,之前的怨氣也漸漸消了,自己問心無愧,何必在意秦氏的那句話呢。
他進了屋子,勸吳天蘭放了手。
吳天蘭也打累了,這才鬆開秦氏,氣息不勻的說道:「秦老婆子,這是給你的一點兒教訓,你往後要是再敢嘴臭亂說話,看你一次打一次。」
秦氏雙頰腫得像豬頭一樣,血糊糊的,已經分辨不出原本的五官和模樣來。
「娘,娘,你怎麼了?」康宜英被秦氏的樣子嚇到了,忙跪在秦氏身邊問道。
秦氏艱難的坐了起來,向地上吐了吐嘴中的血塊,竟然還有兩顆牙齒被吐了出來。
「吳天蘭,我跟你沒完,我要去報官。」秦氏含糊有說道。
每說一個字,對她來說,都痛徹心扉,身體在發抖,心抖得更厲害,剛才像發瘋一樣的吳天蘭讓她感覺到了恐懼,好擔心她會將自己打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