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9、380章 告白（雙更合一） 文 / 畫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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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你還知道我是你三叔啊，你就用這態度和我說話，你如今怎麼變成這樣，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和那沈曉嫻在一起待久了，這人也變得不知禮數起來。」王天德惱怒的數落著王南華。
王天海也沒有料到王南華會突然推門進來。
其實他在心裡並未做好決定，只是為了應付王天德才這樣說的，誰知卻被王南華給聽了去。
「三叔，請你說話注意些，好好的又扯上曉嫻做什麼，上次故意在我和我爹面前說了那些曉嫻的壞話，我還沒找你討個說法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說得可真好，我現在終於知道香兒為何是那樣的人兒，原來都是受了三叔的影響啊，哼！」王南華咬著牙說道，黑眸裡已經盛滿了怒氣。
自從上次知道王天德說謊之後，王南華對他的態度也是一瀉千里，只是礙著面子，見面時會喊一聲三叔，誰知道他現在當著面兒又說曉嫻的壞話，他哪兒能忍。
提起王春香，王天德的臉上有著悲傷之色，哆嗦著手指道：「王南華，你太過份了，果真是變了。」然後看向王天海道，「二哥，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啊。」
王天海眉頭擰成了川字，不管王天德說的話是否過份，但他畢竟還是王南華的長輩，如此說話，的確欠妥的。
王天海對王南華喝道：「華兒。不得無禮。」而且對王天德說著，「天德，你先回去吧，我來說說華兒。」
「哼！」王天德狠狠的瞪了眼王南華，然後甩手離開了。
本來關係親密的兩家人，如今卻明顯有了隔閡和距離感，這一切都是因王春香一事而引起的。
王南華負著又手立在書房中間，臉色緊緊的繃著，胸膛起伏得厲害，看得出是滿腹的怒氣。等著要發洩。
王天海清了清嗓子道：「華兒，你現在是越來越過份了，不管怎麼說，三叔就是三叔，他是你長輩，該有的禮數是不能缺的。否則，到頭來。不但你被人笑話，我也會被人笑話。」
「爹，我以前是很敬重三叔的，可是自從他上次無中生有的毀曉嫻的清譽後，他就不值得我去敬重。看樣子，方纔他在你面前又說了不少曉嫻的壞話吧，哼！」王南華一臉正色的說道。他絲毫不認為自己對王天德做錯了什麼。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愛憎分明，愛一個人就會死心塌地的對他（她），同樣，恨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會表現得十分明顯，也不會輕易的因其他原因而改變。
「咳，華兒，你想太多了。你三叔沒有說曉嫻的壞話。」王天海替王天德辯解著。
「爹，您就別替他遮掩了，他剛剛當著我的面都那樣說了，何況還是背著我。爹，我再說一遍，不管怎樣，我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您不要逼我。您要是背著我做了什麼事，別怨我到時讓您臉上難堪。」王南華鄭重的重申自己的立場。
「混賬，我是你爹，你竟然敢威脅我？」王天海也有些怒了，拍了下桌子說道。
「爹，我不是威脅您，只是和您坦誠，讓您有心理準備。爹，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著您，唯獨這件事不行，也請爹您能看到娘的份上，能成全我，讓我的人生沒有遺憾。」王南華的語氣軟了下來，搬出了早逝的母親來，並對王天海行了一個大禮，以示他的決心不會輕易去改變的。
提到亡妻，王天海的神情多了愧色，肩垮了下去，對王南華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我再好好想想，此事牽扯到我們王家的顏面，不可兒戲。」
王南華聽出了父親語氣有些淡淡的哀傷，他心中也不好受，輕輕頷首，拿著衣服離開了書房，獨留下沉浸在回憶中的王天海。
王南華與曉嫻之間的事兒是八字還沒見一撇，他本來不用這樣急著與父親爭執要個結果，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萬無一失。若曉嫻真的同意了自己的提親，而到最後父親卻不答應，那豈不是傷害了曉嫻。而在這這前，有了父親的應承，那樣無論曉嫻應或是不應，都不會傷害到曉嫻。
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不讓曉嫻受到丁點兒傷害而已。
做為這次爭執的焦點人物曉嫻，對王南華與父親起紛爭一事自然一無所知，針灸已經結束，蘇簡然派人將周太醫送回了家。
蘇簡然為了方便見曉嫻，沒有去舅舅家居住，而是在曉嫻鋪子對面的客棧包了房間住下。
曉嫻的身體果然一天比一天的好了起來，蘇簡然給她送來了燕窩、雪蓮、銀耳、紅棗之類的滋補食材，除了紅棗可以方便的買到以外，其他的這些食材皆是貴重罕見的，一般人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
在這些食材的調養下，不出半月，她的雙頰就長肉了，回復了之前的圓潤，可能是燕窩銀耳之類的食材不但補身體，同時還有著美容的功效，曉嫻的皮膚更加白皙細膩嫩滑，真是若凝脂般，粉嫩嫩的，讓人看著禁不住想要上前去咬一口。
曉嫻在身體恢復的過程中，也問過兩次蘇簡然，問他為何要對自己這樣好，蘇簡然只笑不答，只是說待她身體完全康復後，他會告訴她原因。
王南華依舊每天都過來看她，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元氣漸漸回復，他總算是鬆了一口大氣。可是父親那邊還未鬆口，讓他心情還是沉重的。
今天天氣很好，許久未露面的太陽露出了久違的笑臉，王南華陪著曉嫻在滴水簷下曬著太陽。沈曉峰夫婦在前面的鋪子裡忙碌著，文氏在屋子裡哄孩子睡覺，一切是那樣的安靜而詳和。
王南華側臉看著身旁帶著淡若蘭花般笑容的曉嫻，見她正微瞇著眸子靠在躲椅上，身上搭著白色的薄毯，全身沐浴在金色的陽光裡，整個彷彿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溫暖而又迷人。此時，有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在他心底輕輕湧動著，他多麼希望這一刻時間能靜止。就這樣陪著曉嫻一輩子，那該有多麼的美好和幸福啊！
「表哥，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兒了？」微瞇著眸子的曉嫻突然出聲問道，眼皮動了動。
這幾日她明顯發現王南華比以前沉默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樣健談，笑容裡總是帶著淡淡的憂愁。她有些擔心，只是一直未找到合適的機會來問。今天正好週遭無人，就開口問了。
正在遐想的王南華聽到曉嫻開口說話，突然就臉紅了，忙將臉正了過去，像做賊被抓了一樣，十分的難為情。
「咳，沒有。」王南華清了清嗓子後。軟聲應道。
曉嫻睜開眸子。坐下身體，扭頭看向王南華，他那緊皺的眉頭根本就在昭示著他在說謊，若無心事，為何會擰眉。
「表哥，有什麼難處就說出來吧，看我們能不能幫你。俗話說得好，人多力量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只要不是**，就說出來給我聽聽吧。」曉嫻溫聲勸著，他幫了自己這樣多，也是時候自己該幫他了。
王南華也扭頭過來，正好對上曉嫻那雙純淨清澈的黑眸，眸子閃閃發亮，在她的眸子裡，他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這張臉不知道在他的夢中出現過多少次，哪怕他天天看，還是覺得不夠，他抿嘴笑了，將頭扭了過去，不敢多看一眼，好怕自己會因衝動而失去理智。
「表哥，你到底怎麼了，怪怪的。」曉嫻咕嘟了一聲道，眉輕蹙了一下。
王南華眸子動了動，心也一動，這也許是個好機會，有些話早說也許比晚說好。
他咬了咬牙，鼓著勇氣道：「曉嫻，在你心中，你認為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額！」曉嫻愣了下，沒想到王南華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她黑眸轉了轉，笑著說道，「表哥，你在我心中啊，熱心愛幫助人，細心，對身邊的每個人都會照顧得很好，能顧忌別人的感受，人長得又帥，又大方，是個難得的好人啊。表哥，你知道嘛，我早就不當你是表哥來看了……」
「啊，真的嘛，那當成了什麼？」王南華激動的打斷曉嫻的話，雙眼炯炯的盯著曉嫻，手心都滲出了汗水來，期待著她的答案。
曉嫻被他灼熱的眼神盯著有些囧，他的心思她十分明白，這正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表明自己的心思，不再讓他對自己抱有任何希望。雖然會傷害他，可這是無奈的選擇，這樣的傷害，總比有一天他對著自己表白時被拒絕的傷害要小得多。
「嘻嘻，當然就你當做了自己親生哥哥一樣看待啊，就像我二哥一樣。表哥啊，你別說，你有些方面和我二哥還真是像呢，都同樣是心地善良……」曉嫻笑得更加燦爛，更加單純，忽略掉王南華眸中的失望，沒心沒肺的說著。
第380章：
王南華沒有聽進去她後面說得是什麼，前面那句『親哥哥』如同一把利箭，正好戳中他的心。而這把利箭其實是他自己戳進去的，並抓著箭柄又狠狠的轉了幾圈，痛得他無法呼吸，痛得幾乎要死去。
「曉嫻，難道你一直只是將我當做哥哥來看嗎？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嗎？」王南華不甘心，啞著聲音追問。
曉嫻將眸子垂了垂，掩去眸中的不忍，她不忍再去讓他失望和難過，可長痛不如短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對自己的好，令她感動，可是她無法去回應他的好，這讓她十分的內疚，同時還有著壓力，她只是希望他能將這份厚重的愛，轉給其他值得他去愛的女子身上，而不是自己。
「哈哈，表哥，瞧你說的，不將你當哥哥來看，難道還讓我拿你當弟弟來看不成。我就是感覺你像哥哥一樣維護著我。當然，比我二哥做得更好啊，嘿嘿。對了，表哥，舅舅最近身體好嘛，等我完全好了，我去看看他老人家。」曉嫻清脆的笑著說道，然後轉移了話題。
王南華是個聰明人，她相信他能聽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
王南華用手摀住了胸口，心好痛好痛。他擔心若不用手摀住，心會從胸膛裡飛出來，然後消失不見。他的眸子裡的痛苦濃得化不開，曉嫻的意思他完全明白，原來在她身邊待久了，她只是將自己當做了親人來看待，而並非是愛人。
老天爺。你為何要對這樣殘忍，既然給了我機會，為何不給我希望，而讓我再一次的失望和傷心，難道我命中注定與她無緣嗎？
啊啊啊，我不甘心啊！王南華紅著眼睛，在心中大聲的吶喊著。
「曉嫻。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要辦，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王南華低聲說道，然後不敢去看曉嫻的臉，匆匆離開了。
他的痛苦不會讓曉嫻看見，更不會強求她來成全自己的幸福，開心可以與她分享，痛苦不要她分擔。他希望她永遠做一個快樂開心的女人。
明明被溫暖的陽光照著，曉嫻為何會覺得王南華的背影好冷，好落寞，她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去，眸子裡同樣的是痛苦，合上眼睛，將痛苦掩去。
傷害愛自己的人，是曉嫻最不願意去做的事，可不得不去做，且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王南華是第二個，第一個卻是在現代時。那個男人是與自己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他愛得深沉而又濃烈，可自己卻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那個渣男人，拒絕了那個忠厚善良的青梅竹馬，毅然嫁給了渣男。
哎，他現在還好嘛，他現在過得幸福嘛，他會恨我嘛？曉嫻的腦海中清晰的映出那個男人的影子，他在對她笑。
曉嫻發覺眼角好涼，用手輕輕抹了下，好潮！
心被人狠狠的揪起，又猛得鬆開，如此反覆，痛得她心在抽搐，痛得她幾乎要無法呼吸。
「曉嫻，來喝口熱湯。」就在曉嫻沉浸在痛苦之中時，文氏和藹的聲音在她耳畔傳來。
她睜開眼睛，文氏帶著慈祥笑容的臉龐映入眼簾。
「娘！」曉嫻嬌喚一聲，突然一把抱住文氏的腰，將頭埋在她的懷裡，聞著她身上濃郁的母親氣息，以此來平復波瀾起伏的心緒。
文氏卻被她被莫名其妙的舉動給嚇壞了，輕撫著她的秀髮，忙擔心的問道：「曉嫻，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曉嫻吸了下鼻子，搖搖頭，低聲道：「沒有，我只想抱抱您。」
「真的沒事，你可別騙娘？」文氏不信，再次問道。
「娘，我真的沒騙您。」曉嫻應著。
文氏微鬆了口氣，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任由曉嫻摟著自己，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頭髮，眼睛有些紅。雖然曉嫻從未和她說過什麼，可她有種感覺，認為曉嫻心中很苦很苦，並非像她面上所表現出來的樂觀和堅強。
想到這，文氏好心疼。
曉嫻的心情終於慢慢平復了下來，鬆開了文氏。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了，嚇了娘一大跳，要是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也許心裡會舒服一些。」文氏柔聲問道，並將還冒著熱氣的奶白色魚湯遞向曉嫻。
曉嫻抿嘴無聲笑了，搖頭道：「娘，我真的沒事，只是病了這樣久，突然想想，要是我這病治不好，往後可就見不到您了。想著想著，就覺得好難過好不捨，正好您來了，一時沒控制住，嘿嘿。」
文氏虎了臉，瞪著她嗔道：「呸呸，往後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一臉的富貴相，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這不是好了嘛，別胡思亂想了。」
「嗯，我知道。」曉嫻笑著點頭，然後開始喝魚湯，真鮮。
「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那位蘇公子，要不是他，你還不知要受多少罪呢。」文氏想了想後說道。
曉嫻點頭表示贊同，的確，蘇簡然這次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吃過午飯後。曉嫻正準備去休息一下，沈曉峰帶著一個男人進了後院。
曉嫻仔細一瞧，趕緊起身相迎，這人正是上午念叨的王南華父親王天海。
「舅父。」曉嫻迎上前，親暱的喚了。
王天海上下打量了一番曉嫻，見她氣色各方面已與常人無異，心放了下來，笑著點頭道：「嗯，曉嫻，氣色好了不少。看樣子，身體很快要康復了。前些日子比較忙，一直沒空來看你，喏，這是一些小點心，特意帶來你給打發時間。」
說著，他向身後的隨從示意了一下。隨從將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東西遞向曉嫻。
沈曉峰替曉嫻接了，曉嫻自然與王天海客氣一番。
文氏也從屋裡迎出來，與王天海寒暄了幾句後，一行人進了客廳分主次坐下。
幾人閒聊了曉嫻看病的情況，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後，王天海微笑著對曉嫻道，「曉嫻。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與你聊聊，不知道行不行？」
王天海的這個要求讓曉嫻有些意外，她不認為與王天海之間有什麼話題是需要避人談的，難道是與王南華有關？
曉嫻突然想到這，就點頭同意了，文氏和沈曉峰夫婦離開了客廳，屋子裡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舅父，何事。您就直說吧。」曉嫻唇畔噙著笑容，溫和的問王天海。
看著曉嫻清澈純淨的笑容，王天海兩手握了握，臉上閃過一絲猶疑之色，在想著這話到底能不能出口。可是既然來了，那就說吧，他給自己鼓氣。
「咳，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舅父有一點兒小事想要拜託你。」王天海斟酌了一下，含蓄的開了頭。
「哦，什麼事，舅父您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定當竭盡全力的去做。」曉嫻正色道。
王天海垂了垂眸子，斂去不忍，然後抬頭微笑著道：「呵呵，其實呢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表哥南華年紀也不小了，可還是玩心難收，總是不願意成親。這不，前些日子，有位世伯替他說了門親事，對方姑娘家無論是家世，還是姑娘本身的條件，我都十分的滿意，與我們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可這傻小子就是不同意，我想著平日裡你們走得也近，想讓你幫忙勸勸你表哥，讓他將心收收，趕緊成親，別錯過了這次機會。」
好不容易將話說完，他鬆了口氣。
之前前他是準備直截了當的讓曉嫻離王南華遠一點兒，可是想著那樣太過唐突和殘忍，後來終於想到了這個辦法，間接了告訴她王南華已有了合適的成親對象，讓她主動退出。
其實是王天海想多了，曉嫻根本就對王南華沒有想法，何來退出一說。
不過，聽完王天海的話，曉嫻卻十分的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喜歡上王南華，否則自己現在會十分的痛苦。之前一直只是想著自己愛不愛王南華，卻忽略了王天海能不能接受自己，自己在別人的眼中已經成親，正常人家怎會願意自己未婚的兒子娶自己的，哪怕是關係親近如王天海也不會例外。
同時，曉嫻從王天海的表情中隱約猜到，他可能知道王南華對自己的心思，卻不好對自己點破，有意出這一招來讓自己知難而退。
她抿唇笑著道：「噗，舅父，嚇我一大跳，還以為是什麼事兒。您放心吧，我會幫忙勸表哥的，這可是件大喜事呀。表哥早該替我們娶嫂嫂回來的，舅父，您也想抱孫子了吧？」
王天海一直在注意著曉嫻的表情變化，擔心自己的話會傷害了她。誰知曉嫻臉上的表情根本沒有變化，一直帶著開心的笑容，這笑容根本就是由心而發，並非是強裝出來的。
難道說只是華兒一廂情願，而曉嫻對他根本無心？
王天海眉頭擰了擰，這樣的結果很意外，卻又有些打擊。不願意王南華娶曉嫻是一回事，可是曉嫻不喜歡王南華又讓他不大舒服，認為自己家的兒子佔了下風。
不過，他又很快釋然，這要的結果是最好的，一個有情，一個無義，這就不會對王南華與石小姐的親事造成影響。
「呵呵，當然，與我年齡相仿的好友們，可都是做爺爺了。」王天海釋懷之後爽朗的笑了起來。
曉嫻也跟在後面笑了，心裡在想著，王南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他是否會接受這樁親事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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