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痛與愛 文 / 瀟瀟慕雨
「你有沒有對我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說完這句話，芷歆臉紅了，本來她不是想表達這層意思，她想說的是，你有沒有對我有種親切的感覺？哪知道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這麼一句話。
「啊？」聽到芷歆的這一句話，連日落感覺被芷歆握住的手熱了起來，心也快速地跳了起來，面頰之上更是如同火燒般。
而跟在芷歆與連日落身後的眾人，皆是豎起了耳朵，他們沒有想過芷歆居然會問連日落這樣一個問題，一直以來，芷歆對與感情之事都是漠然的，但是此刻，她居然問著一個還沒有見過幾次面的人這樣一個尷尬的話題。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覺得我們很親近？」完了，芷歆在說完這句話後，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臉已經紅得不像樣子了，比煮熟的蝦子還要紅！
「有，不然我不會如此想要靠近你！」連日落也不是矯情之人，他有他的灑脫，既然自己對芷歆是有感覺，為何不趁現在說出來，後面那一群狼可是對芷歆虎視眈眈著。
「真的？」芷歆笑了，笑得很甜，原來他也有這樣的感覺，怪不得她也很想靠近他，磁場相近啊！
「千真萬確！」看到芷歆眉開眼笑，連日落連日來的鬱結也在這一刻為之一空。
「那我以後叫你連大哥，今後，你就是我的哥哥了！」芷歆笑得眉角彎彎，一雙比夜空還要璀璨的雙眸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更加晶亮。
「哥哥？」連日落聽到這二個字後，心有些發酸發澀，他似乎並不想當她的哥哥，難道是他會錯了意？
「嗯，哥哥，唯一的哥哥，在你給我戴上暖玉後，我就有種你是我哥哥的感覺，現在越靠近，感覺越甚，難道你不是這樣的感覺？」芷歆歪著腦袋，笑顏如花的臉上帶著一層疑惑。
「我也是這樣的感覺，今後你就是我連日落唯一的『妹妹』！」即使心中再不想承認，即使不想以哥哥的身份陪伴在她身旁，但是如果是這個「唯一」的話，他甘願。
一旁的眾人聽到芷歆的話後，皆是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滑倒，原來她說的感覺是這個感覺，眾人皆是用同情目光看著連日落。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連日落眼神一閃，眉頭一挑，突然，在眾人的注視下狠狠地將芷歆拽入了懷中，緊緊地抱住了芷歆，就讓他肆意一回，讓他自我一回。
「連大哥！」芷歆伸出雙手環抱住連日落的腰身，聞著連日落身上傳來的清香，讓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從小到大，雖然她有的是兄弟姐妹，但是，那些所謂的親人，所謂的熟悉人，皆是比陌生人還要來的殘忍，即使，她知道，她終將不會擁有普通人擁有的兄弟姐妹之愛。
但是，她本能地奢望著，奢望著有一個屹立不倒，能夠為她擋風遮雨，能夠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哥哥，沒有想到來到異世，遇到了那麼多人，結交了那麼多人，第一個給她有這種感覺的人居然是連日落。
當芷歆的小手環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間，連日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是顫抖的，是震撼的，「歆兒！」連日落呢喃，做不成情人，做她唯一的親人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嗯，連大哥！」芷歆鼻子有些發澀，喉嚨有些發癢，此刻，她感到了一種幸福，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幸福，淡淡的溫情在二人之間流動，連日落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
只是，天空不作美，淅淅瀝瀝的雨絲從天空中飄落，繼而，雷聲轟鳴不斷，似有種想要將天打破般。
「我們快走！」聽到雷聲響起，連日落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拉起芷歆往前方走去！
眾人在連日落抱住芷歆的瞬間，眼睛凸了出來，他們沒有想到連日落會如此「得寸進尺」，認了芷歆為妹妹後，就抱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她當成妹妹對待。
不過，眾人（排除幾個不在狀態或者對芷歆無意的人）皆是在心底鬆了一口氣，能夠少一個情敵是一個，而眾人也在這次中得到了一個教訓，就是以後芷歆在問出這麼勁爆的話題後，他們一定要裝傻充愣，絕對不能接口，不然，他們不會有連日落那般好的意志力來承受這非人的折磨。
「連大哥，怎麼了？」芷歆感知何其明銳，在感受到連日落的僵硬的身體後，她就知道發生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事情似乎和打雷有著莫大的關係。
看著天邊下去的雨絲，聽著不同尋常的打雷聲，芷歆突然發現這個時間段似乎是眾人出來的時間段，難道？
一股不好的感覺在腦海之中盤旋……
「歆兒，不管未來如何，我定保你無恙，現在不要問，我們快走！」連日落的眼中閃過一抹哀傷，一抹無奈，如果可以，他不會讓芷歆捲入這個泥潭中的。
「好！」芷歆感覺到手中傳遞過來的溫暖，沒有拒絕，臉上泛起了絲絲笑意，被這樣關心著真好，有哥哥的感覺真好！
其實，芷歆的心很脆弱，並不堅強，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中，從小都是小心翼翼地活著，提心吊膽地活著，不敢用真性情活著，帶著假面活著。
她一切的堅強都是偽裝，因為她要活下去，為了活下去，她甚至可以拋去一切，只為了能夠給自己的母親得到好的生活。
所以，她也很容易感動，而她的感動被隱藏在冷漠之下，她會記住你對她的好，或許你不會感知到，但是她會在不經意間讓你知道她其實記住你的好。
看著前方二人親親我我的樣子，眾人恨不得此刻換下連日落，自己上，從未見過芷歆還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就算面對宮明磊，她也沒有那種嬌柔。
「大嫂，聽寒玉說你做的菜很好吃，我好想嘗嘗！」宮千玖的目光緊緊地凝視著前方交握在一起的手，似乎從剛才開始，他們就沒有分開過。
連日落聽到「大嫂」二字後，心有些酸疼，但是一想到，今後，他只會以芷歆哥哥的身份陪伴在她的左右，他的心微微好過了些。
「好，等到了住的地方，我做給你們吃！」此刻的芷歆心情是飛揚的，所以，對於宮千玖提出的問題是滿口答應。
「太好了！」還沒等宮千玖開口，一旁聽到芷歆說做好吃的菜後，林寒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夜空的繁星般，嘴角似乎有晶瑩狀之物滴下，看得眾人一陣惡寒。
「歆兒，你成親了？」不要怪連日落無知，要知道連日落是二門不出，大門不邁的人，要不是這次出來尋靈植，也不會遇到芷歆，遇到這個生命中的劫。
「沒有，他提前叫的！」芷歆在說完這句話後，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一絲聲音。
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這是承認了自己將是宮明磊的夫人？
她這是提前讓眾人適應，她，慕容芷歆，將是宮明磊未來的夫人？
一想到這裡，眾人的眉頭死命地皺緊了，心中的失落越擴越大，就連原本老神在在的洛氏雙胞胎兄弟，此刻，心也有些揪緊，雖然沒有見過宮明磊，但是只要提到宮明磊，芷歆的眉眼就會露出幸福之色，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們卻清楚地看到，這就是旁觀者清吧！
這一刻，他們都在心底狠狠地嫉妒起宮明磊，尤其是鳳辰睿，此刻的他是相當悔恨當初，如果當初他第一個對芷歆伸出手，第一個以身擋在她面前，或許這一切都不會這樣，或許她可以得到芷歆的心，但是現在卻是無用。
芷歆的心或許很柔，很善良，但是她對感情，卻如同堅冰般，冷得沒有任何人駐足的，但是，此刻她的心中卻有那麼一二個人在她的心底流連，讓她的心的堅冰慢慢融化……
「各位，今天你們先在這裡住上一晚，明天我再帶你們進入超級宗派，到時，或留或走，一切隨你們！」連日落在講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神特意劃過雙胞胎兄弟，自知道他們的修為是武神級別後，他就不能以導師的身份去教導他們，而是他們教導他。
「好的，連導師！」眾人看著連日落，眼中帶著笑意，芷歆都認你為大哥了，她肯定會去你的門下，就算此刻你趕他們走，他們也不會走的，他們的步伐將隨芷歆而動。
「歆兒，我先走去，去準備準備！」看到芷歆眼底的依戀，連日落一臉地滿足，或許這樣是最好的，也在這一刻，他釋懷了！
「嗯，連大哥慢走！」此刻的芷歆完全與平時是截然不同的模樣，如同小家碧玉般溫柔可人，退去了身上的一層堅冰，留下滿身溫暖。
「你們玩得開心點！」連日落眼底含笑，一甩衣袍而去，他得好好策劃下，絕對不能讓芷歆涉險，就算為此犧牲也在所不惜，豈知，這句話似乎會在某個時刻應驗……
「芷歆姐，我好餓，你聽，肚子都在哀嚎了！」林寒玉摸著扁扁的肚子，撅著嘴巴，一臉餓死鬼投胎的模樣，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芷歆，一副你再不去，我就要餓死了的模樣。
眾人皆是大笑出聲，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看著芷歆瀟灑地邁入廚房後，林寒玉微張著嘴巴沒有閉緊，眼巴巴地望著廚房的門口，而傷心過度的藍俊奕趁著眾人被林寒玉的模樣吸引之際轉身進入了房間，他無法再呆下去，此刻，他急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平復心中的傷痛。
在林寒玉翹首以盼之下，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呈現在眾人面前，愣是讓已經餓壞肚子的林寒玉口水直流，手上的動作以眾人難以想像的速度進行著，當眾人微微晃神之際，林寒玉已經將呈現在他面前的菜餚吞入了肚中。
頓時，刀光劍影亮起，一場爭奪在桌上進行著……
環顧四周，在確認此刻沒有藍俊奕的身影後，芷歆微微歎了口起，朝著藍俊奕所選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當芷歆敲響藍俊奕所在房間的門後，等待許久也沒見藍俊奕來開門後，芷歆有些急切了，而不說，抬起腳，狠狠地朝著房間門踢去。
「匡當」房門壽終正寢，芷歆看著被自己踢壞的房門嘴角一chou，她貌似暴力了點，不過，此刻，不是哀歎她的暴力的時候，看著隱藏在黑暗中，一身悲慼的藍俊奕，芷歆的心微微有些疼。
「俊奕？」芷歆還是開口，即使知道此刻，他只想安靜，只想一個人呆著，但是，她覺得她必須做點什麼，說點什麼，畢竟，失去親人的痛她知道，她深切明白，即使藍依做了再過分的事，那也是他的妹妹，唯一的妹妹。
「芷歆？」藍俊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雙通紅的雙眸中倒影出了芷歆的身影。
他以為以後他再也不會與芷歆有過多的接觸，哪怕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他也不會與她有什麼交集，但是，此刻，芷歆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站在離自己那麼近的地方，近到芷歆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
「嗯！」芷歆看著失去風華的藍俊奕，眼中有抹傷痛，有抹關心，「在掉下去的時候，我沒有拉藍依一把，對於敵人，我沒有那麼仁慈，我有的是秋風掃落葉般的狠，尤其是希望我死的人，所以，我不想說對不起。
不過，我想說的是，藍依變成這樣不是你的錯，你心中的傷痛我知道，但是，如果你再一昧地沉浸在自責中，藍依也不會回來！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她是她，你是你，我不會因為她對我做到事，而牽連到你，所有的事，一併隨著她的離去，而終結！」
「芷歆！」藍俊奕猛然間站了起來，抱住了芷歆，將頭深深地趴伏在她的肩膀上，雙手緊緊地圈住芷歆腰肢。
「滴答滴答」芷歆感覺到肩膀之上一片冰涼，都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刻的藍俊奕怕是已經傷心到了極致吧！
「哭吧！哭出來後會好點！」芷歆拍著藍俊奕的脊背，如同大人安撫著小孩般，一下一下，輕柔地敲擊拍打著。
「芷歆，我不知道藍依會做出如此決絕之事，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會恨你到如此地步，我更加沒有想到她居然可以為了涼秋意，這個只見過一次面，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的男人，會有如此大的決心和狠心，我真的沒有想到。」藍俊奕趴伏在芷歆肩上，顫抖的身體證明了此刻他的無助，他的彷徨，他的悲傷。
「這不是你能控制，更加不是你能左右的，藍依的性格太過剛烈，也太過固執，如果她將這份心，這份決心用在修煉上，那絕對是事倍功半，只可惜，她用錯了地方！」芷歆分析著藍依，對於藍依，芷歆原本打算將之當成妹妹來對待，只可惜，她…
「芷歆，藍依的性格或多或少是我造成的，在藍家，她就是大家捧在手心上的至寶，只要她想要的，我們必定會為她取來，而在這些人中，我是最為積極的，我只想將最好的東西，她看上眼的東西送到她的手上，因為她是我的妹妹！」藍俊奕哽咽地說著，話語中的傷痛讓芷歆的心為之一緊。
「我羨慕她有這樣一個家庭，有這樣一個哥哥，一直以來，我想得到的親情總是與我擦肩而過。」芷歆也有些傷感，抱著藍俊奕的手微微有些圈緊。
「芷歆。」低低的聲音從藍俊奕的喉嚨中傳出，「芷歆，你可知，當藍依撲向你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就這麼張大著眼睛，看著你和她跌入懸崖，而我在上面無能為力的樣子，你可知，那時的我有多痛！」
「那種痛我再也不想承受，也不願承受，芷歆，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想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一個，我都不願放棄！」藍俊奕更加抱緊了懷中的柔軟，好似要將芷歆整個人融入他的骨血般。
在藍依與芷歆雙雙跌落懸崖後，他發現他的世界崩潰了，那一刻，他才真正地知道，芷歆早已刻入了他的靈魂，融入了他的骨血，他愛上了她，不同於對莫靈凝的感覺，他知道，這才是所謂的愛！
以前對於莫靈凝，只是因為他的世界中除了藍依外，就只有莫靈凝，而且在她為他擋下劇毒後，他知道他要肩負起照顧她的責任，以為那就是所謂的愛，以為所有的人根本無法與莫靈凝比較。
哪知，他會遇上芷歆，遇上這個人人為之唾棄，人人為之避如蛇蠍的女人，隨著不斷地接觸，他的心開始不安分起來，他的心開始跳躍起來，她的好，她的美，她的真，也一點點地展現在大家面前。
展現越多，眾人的心也為之陷得深，不僅是他，就連對於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鳳辰睿，也開始一點一點地接近芷歆，愛上芷歆。
他一直壓抑著心中那份悸動不安的心，因為他有他的責任，有他的承諾，但是這一切從莫靈凝的轉變而開始，從莫靈凝的離開而開始。
他突然發現，他也可以追求芷歆，他也可以喜歡芷歆，他也可以為心中那份悸動而展現最為真實的自我。
但是，剛萌動的心，剛想做出一個不會令自己後悔的決定時，藍依的決絕，藍依的狠心，讓他一下子打破了所有。
聽到藍俊奕的話，芷歆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好似他在表達著什麼，但是又沒有表達清楚，不過，此刻不是她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時候。
「俊奕，我知道，我明白，我清楚失去親人時的痛，我也承受過，但是，以後的路還要走下去，我們還要活著，所以，我們要學著堅強，學著放開！」芷歆的聲音如同清風拂柳，如同甘露沁入心脾，讓藍俊奕萎靡的精神微微好上一些。
「謝謝，我會學著堅強，學著放開！」藍俊奕的聲音仍然有著止不住的痛，但是比起剛才的那副萎靡樣，稍微好上一分，畢竟時間才是撫平瘡口的良藥。
「那我們出去吃點東西，我餓了！」芷歆抱著藍俊奕的身子，才發現，他的身子此刻居然是如此的瘦弱，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與初見時，那一身的風華完全沒有任何比較。
自莫靈凝離開後，自藍依主動退出展鳳後，自發現失去芷歆的蹤跡後，自藍依跌落懸崖後，藍俊奕的精神也在這幾天繃得緊緊地，沒有一絲一刻放鬆過。
他自責，他悔恨，他傷痛，他……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統統體現，這幾日，他如同活了幾世紀那般長久，情緒上下起伏著，哪怕是武將的**也承受不住連日來的打擊。
「你去吧，我再呆上一會！」雖然想要再抱緊芷歆，不想鬆手，但是，他知道不能，他知道此刻，他必須得放手，或許今後，他都得放手，因為他沒有資格。
「說什麼話呢，你都瘦得皮包骨頭了，抱著人擱人的！」有些時候，芷歆說出的話是沒有經過任何大腦的，直到說完後，她才會知道，自己說出口的話是如此勁爆。
聽到芷歆的話的瞬間，藍俊奕只覺得大腦充血，瞬間，俊臉之上潮紅一片，芷歆的話，讓他想到了迤邐的畫面，想到了今後，他是否也可以如此抱著她？
「芷歆，你？」看著芷歆那酡紅的小臉，藍俊奕的那苦澀的心，傷痛的心，瞬間被喜意填滿，沖淡了連日來的苦悶與傷痛。
「走吧！」芷歆放開藍俊奕的身子，轉而牽起藍俊奕的手朝著大廳走去。
當十指緊扣的那一瞬間，藍俊奕的心中回想去那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如果有可能，他真的願意這樣一輩子牽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十指交纏，直到老去……
－－－－－－題外話－－－－－－
推薦夭水無邪的玄幻文《猥瑣上神》：為上神時，她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壽與天齊，三界神，仙敬畏之。重生後……丫的，本上神要麼不猥瑣……要麼就是在強大中猥瑣三界美男！
謝謝親親jenhui的花花，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