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六章 生的那麼聰明幹嘛 文 / 瀟瀟慕雨
漫天的無邊黑夜充斥著整個眼眶，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亮光，這是芷歆被吸入黑洞後唯一所見到的。
她現在所處的空間之中沒有一絲玄氣，可以說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氣息，仿若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也唯有她一個，在這個空間中她只能往前，不能後退，想要找到出路，也唯有前進，只有在前進的道路上，她才能出去。
沒有任何目的地往前走去，準確地說是飄著向前走去，以她現在是武宗的實力，一日飛行萬里完全不再話下，只是，她卻沒有衝動地向前飛去，而是一步一步觀察著，隨時注意著週遭的情況。
雖然感受不到空間中有別人的存在，但是小心謹慎絕對沒錯，尤其是在這個未知的空間中，小心顯得尤為重要。
要是冷不丁地冒出一個人或獸來突襲的話，那麼她或許會在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被偷襲成功，如果偷襲人是煞陰人話，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此時的她，可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就這樣，芷歆在這個空間中飄蕩著，一路前行著，時間也在前行間流逝著，時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中，芷歆並沒有在這個空間中遇到任何一人，連動物植物都沒有遇上一個，唯一有的只是漫天的黑暗。
要不是心理素質過人，這麼一個月在黑暗中，如果是普通人，說不定早就瘋掉了，但是芷歆卻不會，經過那麼殘酷的訓練的她，心理素質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而且，在這個月中，芷歆也沒有浪費時間修煉，雖然空間中沒有玄氣，但是她可以修煉精神力，在經過慕容蘭若的奪舍之下，她知道，要想站得更高，望得更遠，那麼不光要有絕對的實力，更加要有絕佳的精神力。
精神力才是最為關鍵之所，在與人對抗時，如果精神力比較強的話，完全可以單方面壓制，也就是說精神力才是贏得最後的關鍵。
這一個月下來，雖然說精神力沒有實質性地提高，但是總體還是好的，原本有些浮動的精神力此刻也已經穩定下來，由精神力不穩造成的麻煩也徹底解決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此刻的她，精神力也很好地鞏固在了武靈之境。
時間又在不知不覺間流逝，芷歆在這個空間中，在這個漆黑如夜，在這個觸摸不到的邊際的地方，實實足足又呆上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中，她依然沒有看到除了她之外的任何生物，依然沒有任何一絲收穫。
在這個漫天的黑暗中，天地間只有她一人，而這一次，她加快了速度，依她現在的速度，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走到盡頭。
芷歆的身體不斷地朝著前方飄去，沒有絲毫停頓，已經是武宗級別的她，可以幾個月不吃東西，但是她始終是一個，就算可以不吃東西，她也不能不休息，所以，在飛行了一個月後，芷歆停下了腳步，開始再度調息打坐。
時間又在她的打坐中流逝著，而她進入黑洞，來到這個黑暗空間已經整整六個月了，也就說，她離開眾人的視線已經有半年時間。
半年時間多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對於有牽掛，被人牽掛的芷歆來說，這是一個漫長的等待，這是一個漫長的時間。
當打坐休息完畢時，芷歆從玲瓏玉珮中掏出幾枚靈果服下後，又繼續踏上了尋找出路的征程，她不能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因為外界她有著牽掛，她知道，他們和她一樣，在為之做著努力。
外界中的眾人，從藍辰天的口中得知芷歆被吸入了黑洞，生死不明！那一刻，他們的世界崩塌了，因為他們失去了賴以寄托的精神支柱，如果沒有遇上芷歆，他們的精神支柱斷然不會是一個女人，但是他們的人生遇上了芷歆，一個讓他們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女孩。
當他們一個個黯然失色時，龍簡元的一句話又徹底地燃燒起了他們的鬥志，「以芷歆神級強者的**，即使被吸入黑洞，也不會有事，此刻，你們能做的就是等待，而等待之時，你們應盡快提升實力，或許集合你們眾人之力可以破開這個空間！」
龍簡元的這句話如同當頭棒喝般，將一個個意志力消沉的眾人給打醒了，一個個選擇離開，而這個半年，他們也淡出了人類的視線中，他們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在修煉中，而時間也在他們的修煉中流逝著。
半年時間，讓他們一個個突破，而且是以一種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突破中，如同打了雞血般，他們的進階速度讓人為之咋舌，但是，這樣的實力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遠遠不夠，在與眾人接頭後，發現依然沒有芷歆的任何消息後，眾人又再度沉寂到修煉中，他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尋求突破。
此刻的芷歆，依然在黑暗空間中遊蕩著，當她懷疑她今後的人生會在這個漆黑如夜的邊際空間中流逝後，一道白光瞬間吸引了她的目光，也讓她忍不住跳了起來。
「亮光！」這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在空間中飛行了半年之久的芷歆，當看到亮光的那一瞬間，不激動絕對是假，即使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一般人來說強得不止百倍，但是如果再在這個地方繼續下去的話，她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瘋。
而這一束亮光也徹底將她要發瘋的情緒給解救了出來，讓她不至於半年時間見不到亮光而發瘋發狂！
芷歆快速地朝前飛去，在接近亮光時，放慢了速度，放慢了腳步，她有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她怕這是她的錯覺，或者是海市蜃樓。
當她真正接近時，才發現，一切都不是她的錯覺，這束亮光是自然散發出來的，不是她的錯覺，一切都是真實存在，而且她還發現，這裡的邊際空間似乎比較薄弱。
當「薄弱」二字出現在她的腦海時，沒有多想，芷歆立馬催動自己體內的玄力，兩手揮動，大佛掌印朝著空間拍去，只聽見「卡嚓」一聲，帶著清脆的聲音傳入芷歆的耳中，讓她整個人立馬興奮起來，繼續加大了手掌之中的玄力。
「卡嚓卡嚓」不斷地崩裂聲音響起，當缺口被芷歆打開時，還沒等她興奮多長時間，一股吸力再度將她吸出了這個空間，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而這個空間似乎和黑暗空間有著明顯的區別。
這個空間中，到處都瀰漫著濃郁的玄氣，比起玄天大陸來說，還要濃郁百分，如果在這個空間中修煉，那麼修煉速度絕對要比在玄天大陸上修煉還要快上百分，但是在這個空間中，讓芷歆覺得有些壓抑。
是的，壓抑！
就如同胸口上壓著一塊大石頭般，難以呼吸，如果在黑暗的空間中讓人有種抓狂的衝動，那麼在這裡，她有種窒息的感覺，二者一相比，她情願呆在那個讓她抓狂的空間中，這種窒息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受。
只是，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退路，她只能繼續前進，越往前面走，越覺得胸口壓抑的可怕，她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缺氧的感覺真是賊特麼不爽，尤其還是莫名其妙地被吸進來的。
「咦？」芷歆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精緻的面容上滿是詫異，還有欣喜，在空間中遊蕩了六個月之久的她，此刻居然在這裡看到了人類，而且還不止一人。
當她想要跨步朝著他們走去時，立馬就反應過來，此刻的她，並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她怎麼可以那麼衝動，尤其是在未知的空間中，未知的人類，未知的實力。
雖然此刻她的實力是不錯，但是不保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所以此刻，她只是一步步地接近，保證在他們攻擊她時，她能夠立馬作出反擊。
隨著她的接近，那些人仿若沒有看到似的，即使芷歆接近他們的距離已經不到三米，但是這些人依然沒有反應，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看到眾人的反應，芷歆沒有再前進一步，在離他們不到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關注眾人的反應，直到此刻，她還是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同之處，唯一的不同是，他們對她的靠近沒有反應。
「人偶？」芷歆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這兩個字，尤其是此刻，眾人那紋絲不動的身體和沒有絲毫反應的表情，讓芷歆自動地聯繫了起來。
不過，芷歆的神識告訴她，這些人不是人偶，因為他們都有呼吸，有著作為人類的呼吸，而且，他們的生命體征告訴她，他們是真正的人類，他們是有著生命的人類，而不是什麼人偶。
只是，他們這副模樣讓芷歆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們是活著的，準備地說，他們和活死人或者說蠟人差不多。如同展廳著，那些有蠟製作而成的逼真度很高的蠟人，而蠟人是沒有呼吸的，但是這些人卻有！
為何會如此怪異，芷歆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剛出現在這個空間中時，她就感覺到那窒息的感覺，而這個感覺來到這裡更甚，可以說這裡似乎沒有一絲空氣流動。
而他們坐在這裡紋絲不動，即使此刻芷歆闖入了他們的世界中，他們也沒有多加理會，因為只要他們一動，或者他們的情緒一上來，那麼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們十分清楚，所以，此刻，他們就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
不過，他們十分詫異，就算實力如他們般，要想在這裡呼吸也是十分艱難的一件事，但是芷歆雖然面色不大好，但是她至少可以在這個空間中呼吸，似乎不受這裡的約束？
「不受這裡的約束？」這幾個字出現在眾人的腦海時，眾人的腦海猛然一轟，一種可以解脫的意念便湧了上來，不過很快被眾人壓制了下去。
現在的他們，可不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此刻的他們是急需要被解救的人，尤其是此刻，他們並不能有過多的情緒，情緒一多，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空氣便會崩潰，所以，此刻，即使他們心中很想知道芷歆為何可以在這裡大口呼吸，而不會覺得胸口悶？覺得難以呼吸？
芷歆可能有眾人想的那麼多，那麼深，雖然自己感覺到呼吸難受，有種窒息的感覺，但是總的來說，並沒有因為窒息而讓芷歆覺得要屏蔽一切感官，一切神識。
在她覺得呼吸異常難受之時，她的丹田之中會升起一股生命之力，讓她在難受之時，不會覺得那麼難受。
想到生命之力，芷歆就聯想到安煊和安澈，沒有意外，她體內的生命之力和他們分不開，尤其是在難受之時，她只要喝點生命之泉中的泉水，就會覺得身體再度充滿活力。
芷歆的腳步再度朝著他們靠近了一點，而就是這麼一點距離，芷歆覺得胸口異常難受，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再度縈繞在胸口，沒有多想，芷歆從懷中的空間袋中掏出一瓶早已準備好的生命泉水。
而在芷歆將生命泉水掏出來的那一瞬間，那些原本沒有任何起色的眾人，眼珠子突然猛烈轉動起來，好似遇到什麼令他們欣喜的事，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便再沒了任何動靜，如果不是芷歆一直觀察著他們，也不一定能夠發現。
在芷歆將生命泉水倒入自己口中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一聲異常清脆的吞嚥聲，如同遇到了自己喜歡的食物般，忍不住嚥著口水。
「生命泉水的味道真好，一口喝下去，胸口再也不感覺到悶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通暢了許多，生命泉水果然名不虛傳啊！」芷歆自言自語著，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果真，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嚥口水的聲音便大了起來，而且此刻，芷歆可以清晰地聽出，嚥口水的人不是一人，而是多人。
「唉…」芷歆微微一歎息，瞬間勾動了眾人的心緒，即使此刻他們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受芷歆的干擾，但是她那一聲歎息可是十足了將他們不多的好奇心給勾動了，他們各個都是伸長了脖子希望聽到芷歆後面的話。
雖然此刻，他們不能分出任何一絲精神力去探查，但是他們的聽覺感官沒有屏蔽，完全可以聽到芷歆在說什麼。
「唉，可惜，生命泉水只有那麼十幾瓶，要是喝光了該怎麼辦？」芷歆呢喃自語，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沒有被任何一人發現。
陡然間聽到芷歆的身上居然還有十幾瓶的生命泉水時，眾人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氣，而這麼一大口氣，也讓他們多年來不動情緒調動起來的氧氣為之潰散。
芷歆看到因為她的這句話，讓眾人的面色一瞬間慘白起來，她知道她的計謀得逞了，尤其是此刻，她明顯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氣息波動，也是這麼一瞬間，芷歆快速地移動了自己的身子，退到離他們最佳最安全的地方，她可不保證，他們會孤注一擲，將她給滅了！
「你身上還有多少瓶生命泉水？」一道沙啞無比的聲音在這個空間中飄盪開來，而整個空間似乎也因為他的這句話活動起來，整個空間似乎活了！
「不多，剛好十五瓶！」芷歆隨意地看了眼眾人，慢慢地道出了自己身上還有十五瓶生命泉水，完全不在意為何會出現這道聲音。
「賣給我們？」第一次使用這個詞，聲音似乎有些尷尬，但是這只能是最佳的辦法，只有通過買賣，他們才能得到生命泉水。
「你們能給我們什麼？」雖然玲瓏玉珮和白金之鏈中有著數不清的寶貝，但是東西是不嫌多的，如同金錢一樣是，誰會去嫌棄錢多，那絕對是傻子，所以，芷歆才會有如此一說。
「寶物！」說道寶物時，聲音有些咬牙切齒，似乎在他說出寶物二字時，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將這二個字說出來。
「先驗貨！」芷歆很是淡然地說出了這三個字，一般對於陌生人就要採取陌生人的手段。
「你…」此刻的這道聲音更加咬牙切齒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但是，此刻他們的身體不能移動分毫，這讓他們哪裡拿出寶貝！
「我們的身體不能移動分毫，寶物自然也不能出來，難道你不相信我們的人品？」聲音中不難透露出一種憤怒，以他們的人品，居然還有人不信，這讓他的火氣有些上來。
不過，他愣是將這股火氣都壓制了下來，如果火氣一上來，他胸中的呼吸將會更少，這樣一來，他所需要的生命泉水會更多，那樣絕對不得不償失，但是芷歆的話，實在讓他有些怒火中燒。
聽到這句話，芷歆有些無語，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人啊，還人品，你們的人品有多少保證，「人品？」芷歆吐出了兩個字，嘴角的笑容愈發擴大起來。
「怎麼？還是不相信？」此刻聲音中有些虛弱，說了那麼多話，已經耗費了他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所有力氣。
「我們又不熟，何來相信這一說！」芷歆聽著聲音越來越輕，嘴角的笑容也愈來愈深。
「老大，別和她廢話，我們搶了便是！」終於芷歆聽到了另外的聲音，不過，知道聲音卻沒有剛才那道聲音那麼底氣十足，可見，這個男人的修為比起剛才那個還要低上一個層次。
「你們認為你們此刻有力氣嗎？」芷歆聽到這道聲音，有些發笑，以他們現在連說話都不能說的樣子來看，他們根本就不會站起來和她拚命，而且以他們現在這種狀況，她相信，只要她一個揮手，他們便會被她拍死。
不是她有這個自信，而是，他們現在這樣的狀況，即使是沒有任何玄力的人，也能將他們殲滅，所以，那個男人完全是在危言聳聽！「你…」被芷歆堵得啞口無言，他只是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還以為和當初那樣，只要他們一揮手，便能夠令一群人倒下時的狀態，哪裡會如同現在這邊窩囊。
「給你！」在芷歆以為他們不會將寶物拿出來之際，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遐想，一口透明的玻璃鍾出現在她的面前，雖然呈現透明狀，但是玻璃鍾此刻卻散發著柔和的金光。
「這是？」看著散發著金光的玻璃鐘，芷歆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尤其是金光，讓她無比的熟悉，在玻璃鍾散發出金光之時，她腦海之中的《帝女冊》也轉動了起來，隨之也散發出了金光。
「帝天之鍾！」聲音之中有著無比的驕傲，似乎能夠得到這座鐘是他天大的本事。
「帝天之鐘，很霸氣的名字，只是卻是名不副實！」這樣一口玻璃鍾被冠名上「帝天」之名，確實霸道了點。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帝天之鍾」鍾身之上，散發出了無與倫比的的金光，刺的芷歆睜不開眼，而也在這一瞬間，芷歆發現「帝天之鍾」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與她遙遙對望。
當芷歆正準備好好觀察之際，一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金光朝著芷歆的面門而來，在她來不及躲避之時，射入了芷歆的眉心間。
這一幕落入眾人的眼裡，頓時詫異萬分，雖然面部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但是他們心中卻是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
一直以來，他們都想將帝天之鍾收入自己的囊中，但是多少年來，他們卻無法動用帝天之鐘的能量，甚至可以說，在他們想要契化它時，便會被它散發出來的金光給擊退。
所以，雖然這口帝天之鍾在他們身邊多年，但是如同雞肋一般，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在拿出帝天之鍾時，他們還覺得老大英明神武，居然會想到這麼一招，用這個雞肋來換得生命泉水的話，完全是赤果果地佔便宜。
本著「有便宜不佔是傻瓜」的道理，他們可是幸災樂禍著，只是，沒等他們得以多久，便看到帝天之鍾居然主動地進入了芷歆的身體中，而芷歆的身體在帝天之中進入之時，開始散發出了大量的金光。
這種金光和帝天之鍾發散出來的金光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此刻芷歆身上的金光比起帝天之鍾散發出來的金光還要純粹。
他們有種感覺，此刻芷歆的金光是本體，帝天之鍾散發出來的金光是分體，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帝天之鍾射入芷歆的眉心之間，完全是小溪流入了大海，孩子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在帝天之鍾進入芷歆眉心的瞬間，她的腦海之中居然閃現出一些零星片段，片段之中似乎有著一口大鐘，一口足以遮天蔽日的大鐘，仔細來看，這口大鐘和射入自己眉心之間的玻璃鍾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嗡」帝天之鍾在這一時刻，在芷歆的眉心間發出了一道聲音，讓芷歆整個人身體一凜，身體之中的玄力瞬間爆體而出，帶著無盡的威壓朝著眾人而去。
眾人沒有想到芷歆居然會來那麼一手，頓時胸口中的壓力更大了，即使他們的實力比起芷歆來說，還要高上少許，但是他們不能用玄力抵抗，所以此刻他們是在經歷著無比的痛苦。
雖然**已經達到了武宗甚至武靈之境，但是面對芷歆毫無保留的威壓，他們的身體還是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這一刻，他們心中的怒火也達到了鼎盛，要不是此刻，他們不能移動分毫，說不定，早就將一把火將芷歆滅得連渣都不剩了。她不光將他們的帝天之鍾據為己有，此刻，居然還想來個殺人滅口！
當芷歆想要收斂自己體內的玄力時，帝天之鍾再度從芷歆的身體射出，飄蕩在高空，「咚…」帝天之鍾發出了一聲鐘鳴之聲。
在鐘鳴之聲響起之時，沒有絲毫反應的眾人，此刻嘴角均是有抹殷紅，靈魂有些激盪，臉上均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如果當時他們能夠令帝天之鍾發音的話，他們也不會淪落至此，來到這個空間之中，讓他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難道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們不是帝天之鐘的菜，帝天之鍾在等待著它的主人到來，而現在它之所以能夠散發出聲音，完全是因為它找到了它的主人，它在高聲呼喚。
「生命…泉水…」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芷歆知道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既然自己得到了他們的寶貝，她也應該兌現承諾。
「銀貨兩訖，給！」芷歆從空間袋中拿出十五瓶生命泉水，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十五瓶，我走了！」芷歆一個閃身，快速地朝前掠去。
她不能保證他們在得到生命泉水後，身體恢復如初後，他們是否會群起而攻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而且絕對會比這個更慘。
看到芷歆向前掠去，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他們已經是這副模樣了，此刻還有什麼多餘的力氣去拿生命泉水。
雖然是那麼的近在咫尺，但是他們現在連喘息都覺得困難，何況是移動身子去拿放在地上的生命泉水，此刻，他們心中真是恨死了芷歆，生得那麼聰明幹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得著，勾不著嗎？
雖然他們是有想過在身體恢復之時，就將芷歆給滅了，但是此刻，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尤其是芷歆將瓶子放得那麼遠，即使他們此刻用上那微薄的玄力也無法將瓶子吸過來。
而遠去的芷歆，此刻嘴角高高向上翹起，趁著這個空當，她翻看了《帝女冊》中的《器成大道》篇裡的對武器的介紹，「帝天之鍾」是靈魂防禦最好的至尊神器，不僅可以防禦別人對自己的靈魂攻擊，更加能夠利用帝天之鐘的鐘鳴聲，對別人進行靈魂攻擊。這個可以說是集防禦與攻擊為一體的最佳靈魂攻擊武器。
看到這裡，芷歆笑了，笑得山花爛漫，沒有想到這趟意外之旅還能得到如此至高之物，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吧！
只是，嘴角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少時間，因為她發現她即將面臨選擇……
她該選擇自己走哪一條路？
三條通向不同地方，不同環境的的道路，這如同面臨人生選擇般，讓芷歆不知道她的步伐該邁向哪裡，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三天彎曲的道路正在對芷歆招手，似乎哪一條道路都是最佳的選擇，但是芷歆知道，出現在面前的三條路，每條道路都有著它的意義，如同她剛被吸入黑洞的那個空間，雖然沒有任何危險，但是裡面沒有一絲玄氣，在那個空間中，人類根本無法修煉，哪怕沒有危險，那個漆黑如夜的空間也不是最佳選擇；
而那個有著濃郁玄氣的空間，那個鳥語花香的空間中，人類也無法生存，因為沒有生命之力，所以，不管芷歆選擇哪一條道路，她面臨的都是生命般的抉擇。
頭微微向上抬起，大步朝前走去，沒有絲毫停頓，就朝著中央的那條道路而去，她知道，她這麼一去等待她的是什麼？
但是，她，芷歆還從未怕過，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即使前方是龍潭虎穴，她一樣拼了，一樣闖了，因為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阻擋她前進的步伐！
這一刻芷歆的身體中升騰起了誰與爭鋒的超然霸氣，體內的血液一瞬間活躍了起來，就連腦海之中的《帝女冊》也開始旋轉起來，似乎在給芷歆打氣，為她吶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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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親king96327546（3花），jenhui的花花，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