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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撫琴夜長談 文 / 清洛妃

    撫琴夜長談

    湛藍色的天空有些陰霾,一輪明月躲入了烏雲中,閃亮的繁星也沒出現在夜空中。卿鳳宮的花園裡格外冷寂,慕容清獨自一人坐在園中,暗自憂傷,獨酌獨泣獨自撫琴。

    「公主,很晚了,休息吧。」白嫀尋著琴聲,找到慕容清。

    「小嫀,漾兒睡了沒?」她停下撫琴的手,溫和的看著卿鳳宮新來的宮女,緩緩問道。

    「回公主,五皇子已經睡下了。」白嫀還是沒能摸清這個公主大人的心思,每次回答她都會戰戰兢兢的,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沒了腦袋。

    冰冷的素手輕輕地拍了拍白嫀瘦弱的肩膀,淡淡道:「小嫀,不要這麼拘束,做好你分內的事,本宮不會虧待你的。」她微微一笑,可愛的笑容美的令人窒息。

    「是,奴婢知道。」她從那美麗的笑容中回過神來,連忙紅著臉,垂下頭小聲說著。

    「呵呵,如果本宮像你一樣沒有那麼多煩惱就好了……」她用手掌撫了撫玉琴,輕歎一聲,「……你下去吧。」

    「公主還在為明日楊家小姐出嫁之事煩惱嗎?」

    「是呀,惠淳是本宮的金蘭之交,本宮當然會為她煩惱。」也不知她要之行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暗啞的夜空裡,閃過一到熟悉且親切的白色身影,是他!慕容清猛然一驚,好久沒和他聯繫了,她是不是很無情。慕容清搖了搖頭,揮揮手示意白嫀下去。「小嫀,你也去休息吧,惠淳的事不用你操心,做好份內的事就行了。」

    「是,奴婢告退。」白嫀小心翼翼地行禮告退。

    看著空蕩的花園,慕容清苦笑著說:「允祀,出來吧,在繡堆上吹風,吹久了會頭痛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他溫柔的撫了撫慕容清的頭髮,溫柔眼神始終追尋著她的倩影。

    「你說的,我們是朋友。」不知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她與他之間好似有著什麼聯繫,也許是冥冥之中的那個名為「緣」的紅線,牽著他們。「朋友之間是有心理感應的喲!」對,就是這種感覺——心靈感應。她好似和他有著心靈感應,當她有難的時候,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感到。

    「我的心告訴我,你有煩惱。」他輕柔的摸了摸她玉色的臉頰,輕柔的好似在撫摸易碎的翡翠,是愛惜,亦是珍惜。「告訴我,你在煩惱什麼?」

    「禮皇兄整日酗酒,不問朝政,很是委靡。」在這樣消沉下去,怕是大將之才沒有塑造出來,反成了終日逍遙的浪蕩公子。「我怕他繼續沉寂下去,會像……」她忽然收住了話,沒有說出來。

    「你是怕他會像你樂皇兄似的,成為留戀風塵的風流浪子?」他依舊淡漠的微笑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心裡卻是真心實意的為她,想她所想。

    她著撫琴,不再說話,千言萬語都融匯於琴聲之中,是那樣的悠揚動聽,又是那麼的悲慼惆悵。允祀亦是不語,拿出玉笛吹奏著,和著她的琴聲,吹出了柔和卻很悲涼的曲調。夜,越來越淒冷,心,卻有種莫名的溫暖,火熱火熱的。不知為何,只要看到他,就會覺得很平靜,很溫馨。可是,她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的原因吧。「允祀,你的笛聲,好美……」她抬起頭,會笑的眼睛閃著溫柔的光華,嬉笑的看著他,「你不止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知音人。」她忽而有些黯然神傷,曾經也有一人,把她當作知音人,可是她……

    「是嗎,知音人。」他微笑著,撫摸著她*細膩的臉蛋,在她耳畔輕聲道,「知音人,我的清清。知道嗎,我不想你傷心,不想你流淚。」他嬉笑著在她眼簾下落下一吻,吻去了她那晶瑩的淚珠。「讓我來幫你分擔點痛苦憂傷好嗎?」

    「允祀,謝謝你。」她溫柔的笑著,眼中心中都是暖洋洋的。

    「告訴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捧起她的臉頰,認真地說道。

    她沒有對他的親密動作有任何的不適和反感,反而心中有一點想去親暱他的感覺。「你已經幫我很多了,真的很感謝你。」頓了頓,她黯然道,「本不該再麻煩你了,可是,惠淳姐明天就要嫁了。」雨點打到了臉上,她抬眼看了看天空,下雨了。濛濛細雨,好似老天也在為惠淳哭泣。「允祀,我真的不想讓惠淳姐嫁到袁家,我知道當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卻嫁給了一個她素未相識的人,那種感受是多麼的悲苦。」

    「清清,知道嗎,與其讓她嫁的不愉快,還不如讓她開開心心的嫁了。」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好似懂了她的心一般,「聽我的,清清,你不可以在她出嫁的時候,給她鬧上一出!」以她的個性,不去給她的婚禮添點事兒,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但願,她能聽進他的話。

    開開心心的嫁了,惠淳能開心嗎?如果要讓惠淳嫁給月禮赫,惠淳肯定是歡歡喜喜的出嫁。可是現在……她不敢想像明天的惠淳,會是如何的傷心難過。「不,不是這樣的。允祀,你說你瞭解我,可是你不瞭解惠淳。知道嗎,惠淳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為人溫良賢淑、知書達理,個性卻是溫婉而又倔強。她決定的事情,就算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都改變不了。」

    「可是,你忘記了,這是皇上指的婚,任何人都不能改變。」她就是這樣的個性,霸道倔強,為朋友可以犧牲一切。「你的惠淳姐姐她應該知道,忤逆聖意的後果,既然她知書達理,就應該明白為了她的家,她必須犧牲自己的愛情。」

    她安靜地聽著,允祀說的有道理。惠淳姐姐一定不會同意她去鬧事的,所以她沒有說出來,只是吩咐了之行去辦,待到明天,她會給新郎家送份大賀禮的!

    「允祀,不要為我擔心,我不回去鬧事的,我只會給袁家送份大禮!」嘿嘿嘿,她奸笑著,狹長的鳳眸中劃過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笑意。

    「清清,你這丫頭,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你當我不知道嗎!」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就像他幾次三番都能趕到現場,去搭救她一樣。「如果你一定要那樣做,就去吧,我攔不住你的。但是,別讓你的朋友為難,為她著想這點。」

    她何曾不是想為她著想這,「安啦,人家知道了啦,會好好的,不會給袁家添很多麻煩的。」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背,調侃道,「對了,幾時揭下你的面具,叫我看看你那俊美無儔的容顏呀。」

    「你完全可以搶下我的面具看的,可是你沒這麼做。」他知道,她為何如此,「謝謝你的尊重。」

    「呵呵,我不會逼迫朋友做任何事情,當然這個朋友包括著你。」她淡笑著說,「就像你說過,我們才是一類人,你也是這個世間的異類一樣,我也不會去追問什麼。」

    他將她收入懷中,緊緊地擁著,彷彿要將她揉入身體中,久久不願放開。

    「允祀,謝謝你,還有你願意聽我的訴說。」她反手抱住他,靜靜地說,「有你在,我才能感到平靜,心中有種溫馨的感覺。」偎依著他,慕容清在他耳邊呢喃道,「可是我……已經是宇佑軒的未婚妻了,我不能愛你……」

    她放開他,掙脫他的雙臂,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心中的溫暖好似忽然降到了零點,「你走吧」,她垂下眼簾道,「我不能給你希望,因為我不想你痛苦,就像東方辰曾經給過我希望,但最後給我的卻是絕望一般。那種痛是錐心刺骨的刑罰,太痛苦。」那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實在是叫人不能忍受,使人痛徹心扉。

    「清清,我不要你痛苦,你要幸福,真真正正的幸福。」他擦了擦她頰邊的淚水,將一包東西交給她,笑著說,「丫頭,別哭,哭多了眼睛就不漂亮了。」他指了指那包東西道,「這是貪污舞弊案件的證物,我幫你找到了。唉,不要謝我,除非以身相許,別的謝禮我可不受哦!」他戲謔的笑著,看了看天色,「我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天色不早了。」

    慕容清以是泣不成聲,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但他卻無以為報。只是她以是他人的未婚妻了,怎麼能在給他一份感情呢?愛的中間是個心字,可是心是不能分割的,人心只有一個,分割開,人就死了。人死了,哪裡還有愛呢……

    可是,捫心自問,現在的她,還有愛嗎?

    恐怕現在是——愛認識她,可她卻不認識愛……

    這是一種悲哀,一種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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