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靖VS雲天 文 / 清洛妃
靖vs雲天
「小姐,老鴇貪圖錢財,逼迫奴婢的妹妹接客,還說今日拍賣妹妹的初夜……嗚嗚嗚……奴婢已經被迫入了風塵,怎捨得叫妹妹再入了這深淵之中……」依妍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訴說著。
慕容清心有不忍,雖然她不記得了,但是她們卻是因為她的離去,而被買入這青樓楚館之中的,所以她要出份力,盡力將依妍和她妹妹贖出青樓。「依妍,快快請起,我盡力而為就是,定會想辦法將你和你妹妹贖出青樓的」,她堅定的說著,眼眸中也有著深深的懇切,她是那樣的真摯。
「奴婢謝過小姐。」依妍「噗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的叩了三個頭,鄭重的謝恩。
慕容清攔也攔不住,只得等她叩拜完,將她扶起,笑道:「依妍,把你們這得菜單拿來,再不讓本小姐吃飯,若是本小姐餓死了,可是沒人來幫你們姐妹贖身了。」
三兩句話說完,原本在一旁哭泣的依妍終於露出了一點點笑容,她迅速的福了個身,拿來菜單請慕容清點菜。「小姐,你確定要這些菜餚……」依妍傻傻的看看菜單,又看了看慕容清,「小姐今日是要宴客嗎?」這麼多的菜,不可能就小姐一個人來吃吧,這太誇張了點吧!
「你家小姐今日的確宴客。」一名身著玄色衣衫的男子走入包廂,欣長的身形挺拔俊朗,劍眉星目英氣逼人,稜角分明的臉龐有著不同於千秋雪那種陰柔的陽剛之美。他給人一種很霸道,很冷酷的感覺,但是那種感覺很是熟悉,像是似曾相識一般。
「你是……」他是誰呀,誰邀請他來了!不等慕容清的話說完,霸道的男子強吻上她的唇,將她抵到牆角,久久不鬆開。他擲了錠銀子給依妍,揮手示意她下去。
「你怎麼能忘記我,怎麼可以忘記我,我的宮主!」一吻結束,葉雲天微微喘息著,恨恨地說道。
公主?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呀,連個名字都不報一下,就強吻她,欺負人啦!她絞著手帕,彷彿面前的男子就是手中的那方手帕一般,她要將他揉圓捏扁,絞成麻花!!她不服軟的,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蹙著眉頭道:「你這登徒子,居然敢輕薄本小姐,不想活了是不是!」她指著他,氣惱的罵道,「你當你自己是誰呀,本小姐憑什麼一定就要記得你呀,為什麼不能忘,為什麼,你說呀!本小姐和你有什麼關係,是訂過婚,是有過婚約,還是成過親。沒話說了吧,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作什麼都不用你來管束。哼,你這人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又啃又吻的,簡直是老太太靠牆喝稀飯看時辰,卑鄙無恥下流到極點……啊……」狂言出口,未曾考慮到面前之人的狂性,現下受傷的反成了自己。她痛苦的擰著眉,緊咬著唇,她不允許自己哭,更不允許自己向他低頭。「放開本小姐,你這衣冠禽獸!」
「宮主好大的忘性,叫我好好提醒你一下。」他加重了力道,使得慕容清的皓腕多了幾道烏紫烏紫的淤痕。「我是葉雲天,我的宮主。」
「什麼葉雲天不葉雲天的,我不認識,你抓疼本小姐了,快放手。」哇……他再不放手,估計她親親愛愛的白嫩手腕都要被他給捏碎了。
「慕容清,你敢說你不是慕容清,鳳欣宮主!」他冷笑著看著她,一張陽剛的俊顏此刻充滿了冷酷,好似萬年積雪的大冰山一般,好冷……
慕容清,是她的名字嗎?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呼喚,她拚命的回想著,可是她越是**的去想,頭就越痛。記憶的碎片好似一片片碎玻璃,不斷的劃向她,痛,襲擊者她。嘶……頭好痛,好痛。她快要痛死了,誰來救救她……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呼喚,在她被氣急的葉雲天重重的摔出去時,她落入一個堅毅且溫暖的懷抱中。她微微張開眼睛,看了看那如玉般溫雅的俊逸臉龐,溫婉一笑,輕啟朱唇道:「謝謝」,旋即她便昏了過去。
「公主,公主,你醒醒,醒醒!」幾日前就聽聞公主失蹤了,他大街小巷的到處尋找,今日終於叫他給找到了,可他沒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下。他緊緊抱著懷中的可人兒,憤怒的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男人,冷漠的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傷害清兒。你可知傷害皇家金枝玉葉的罪過有多深,有多重。」
「什麼皇家的金枝玉葉,閣下認錯人了。」他挑眉看著面前溫雅俊逸的男子,冷冷道,「把她還給我,我饒你性命。」
「狂妄!」他嗤笑葉雲天自大過度,但看到慕容清手腕上的傷時,看似溫儒的他也憤怒了。「你傷害了清悅公主,若公主有三長兩短,我皇甫靖定要拿你的命來償還。」他怎麼可能會認錯人,清悅公主的安全一向是由他來負責的,他跟公主相處的時間可謂之最久的,若非半月前皇上派他出去辦事,現在也不會出那麼多事了吧。
「痛……頭好痛……痛……」慕容清在皇甫靖懷中不安分的搖晃著頭,不住的喊著頭痛。
他輕輕拍打她的背,想在哄小孩似的安慰道:「公主乖,臣立刻就帶公主回宮,回宮給公主看病……」
「把清兒放下,她不是皇家之人,不是什麼清悅公主,他是我的唯一!」
「癡心妄想!」他溫柔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絕之色,溫潤的臉龐浮起了一種陰霾。「清悅的婚事是由太上皇、皇太后做的主,將她指給了賢庭王,既然她是賢庭王的未婚妻,又怎麼可能是你的唯一。」
賢庭王的未婚妻,怎麼可能,她明明是鳳欣宮主,怎麼會成了什麼公主,難道說她真的是皇家之人,真的隱瞞著他什麼。耳邊迴響起慕容清溫柔的聲音,那種溫柔好似有些遙不可及,「不要逼我回答,雲天,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呵呵,她是何等的聰慧,早就將那些隱瞞與欺騙推脫的一乾二淨。不得已的苦衷,難道這就是她不得已的苦衷嗎,所謂的苦衷就是必須以欺騙而告終嗎!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黑的跟包公似的,好像要將她生吞活剝,才能消得那心頭之恨。「不管她是誰的未婚妻,不管她是不是公主,我都要將她搶回來!」他拔出佩劍,直指皇甫靖,「放下她,我要帶她走。」
「大膽狂徒,居然敢公然搶奪公主,你是何居心!」他抱著慕容清,左躲右閃的躲避眼前男子凌厲的劍。看此人劍法狠絕毒辣,招招逼迫,大有置人於死地的勢頭。他因抱著慕容清,在體力上以是輸給此人的了,恐怕再不出招,不單難以保全慕容清,還會招來殺生之禍。他不畏生死,只是他的清兒……
能躲過他如此凌厲,劍劍逼人的狠毒招式的人,天下間沒有幾個了,他定非等閒之輩。葉雲天揚起笑容,但那笑裡藏刀,是邪魅,也是狠決。「你是何人,居然敢搶我葉雲天想要的人!」
葉雲天,難道是傳說中那神龍不見首尾的武林盟主,清兒是怎麼惹上他的!他心一橫,一手抱著慕容清,一手抽出腰間的軟劍,忽然一個閃身,向後旋轉半圈,反手一劍刺傷了躲閃不及的葉雲天。
「天闕七鷹,速將慕容清奪下!」葉雲天捂著手上的手臂,命令道。
天闕七鷹,慘了,真的是武林盟主。
他死命的護著慕容清,與七人纏鬥著。已是傷痕纍纍的皇甫靖,拼著一種信念支撐,依舊護著懷中昏迷的人兒,拚命的想殺出一條血路,將慕容清安全帶出此地。
「呯鐺……」一聲脆響,慕容清腰際的玉珮滑落在地上,晶瑩剔透細膩潤澤的羊脂白玉引得眾人矚目。
霎那間,數名白衣人從空而降,還有幾名黑衣人從窗口飛入。「保護宮主」,一聲令下,白衣人快速地包圍了天闕七鷹,黑衣人閃電般的移到皇甫靖身旁,圍成一圈,將皇甫靖與慕容清圍在中間。黑白兩隊人馬與天闕七鷹纏鬥著,霎時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他們打得昏天黑地,但皇甫靖就不明白了,那裡來了那麼多的空降兵!夢紅樓裡亂成一片,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濺在了包間那雪白的牆上。
皇甫靖鬆了口氣,彎腰欲撿起慕容清掉落的玉珮。就在手接觸到玉珮的那一剎,另一隻修長的手也碰到了玉珮。他抬頭看著那名黑衣男子,非凡的容貌,修長的身形,如夜空般純淨的幽深黑眸,不羈的笑容將他勾勒的如同一匹為馴服的野馬。「皇甫將軍,此玉是我家宮主的。」
「你是清兒的護衛?」他放開手,站起來,警惕的看著左右。
「算是吧。」風珛雲淡風輕說道,「你喜歡清兒,是嗎?看得出來,為了她,你寧可犧牲性命,也要保護她。」他看了看一臉戒備的皇甫靖,瀟灑的甩了甩玉珮,拋起來再接住道,「這個傻丫頭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我們回宮見。」
天闕七鷹都受了重傷,葉雲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冷冷道:「一群廢物,都給我退回來!」他摀住右臂的傷口,拋出句「讚賞」的話來,「皇甫靖,你夠狠,居然能與我的天闕七鷹纏鬥這麼久,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你贏了,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不管慕容清是誰,她都是我的。」他一躍而下,消失在窗外……
——「皇甫靖,我們還會再見的……我們還會再見的……」
冰冷的聲音在耳邊迴響著,冷絕的面孔在眼前不斷重現著,他們還會再見的,他能把慕容清安全的帶回京都嗎……
皇甫靖與葉雲天的pk賽,皇甫靖算是贏了,贏在他的氣結之上。可是,清,你知道嗎?
清,我會保護你的,永遠,永遠守護在你身邊……
這也許,就是他對她的承諾,無關風與月,只關於他對她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