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0猜一猜誰來了 文 / 貓小貓
幾乎是紫晴揮手的同時,那匈奴老嬤嬤也冷不丁揮手!
這一揮手,可不得了了!
只見一道道黑影瞬間憑空落下,哪裡還有什麼中原人的打扮,清一色全都是匈奴侍衛的打扮!
匈奴侍衛和奴隸的穿著是最好辯認的,紫晴驚詫著,心下隱隱有些不安。
再緊張的場面她都經歷過,她一貫淡定如山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竟有些慌張了。
照理來說,這幫人對他們並不會造成什麼威脅呀!
難不成,這幫人來幫秦嬤嬤的,東秦女皇被敏罕穆德爾帶走了,那時不時意味著匈奴人也在找耶律芊芊?
思及此,紫晴心下無奈而笑,不得不說,耶律芊芊這個臭丫頭還真心本事,除了南詔國,龍淵大陸所有的勢力,各方朝廷,武林人氏可全都在找她呀!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她知道司徒浩南為她勇敢地違逆司徒城主的命令,上了戰場,那丫頭必定會感動哭的!
只見匈奴侍衛抵達後,老嬤嬤一聲令下,立馬全都往前面奔去!
老嬤嬤走在最後面,竟將那條五彩毒蜥蜴放在雪地上,只見五彩毒蜥蜴立馬往前竄去,老嬤嬤很滿意。
可正要跟上去呢,誰知那毒蜥蜴竟又折回來了!
原地不動,和仰頭老嬤嬤對視!
「怎麼了?」老嬤嬤驚聲。
蜥蜴尾巴一甩,竟指向老嬤嬤。
紫晴看得眉頭緊鎖,心下揣摩著毒蜥蜴有蹊蹺,似乎在尋找什麼,可是又不能確定,這麼詭異的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覺得有點兒類似南詔的蠱,卻又不太像。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匈奴人怎麼會南詔的蠱術呢?
「怎麼了呀?方向錯了嗎?後面嗎?」老嬤嬤狐疑著,緩緩轉身。
這下子,紫晴真的嚇到了,要知道,老嬤嬤所在,就離她才十多步在距離!
五彩毒蜥蜴是可以察覺出百毒不侵體質的,可以嗅出百毒不侵血液裡散發出的氣息,可是,並不是非常準確。
他能準確找到的是和它一起長大的蠱生,對蠱生的感知最是強烈!
很快,它又把尾巴緩緩地轉了過去,朝向前方。
蠱嬤嬤轉身看去,不耐煩了,一把就揪出五彩毒蜥蜴來,怒聲道,「小畜生,沒吃飽是吧,我告訴你,這一回要是再讓那大畜生逃了,你就看著辦!」
她說罷,猛地將五彩毒蜥蜴摔了出去,只見五彩毒蜥蜴一落地,立馬往前竄去,一溜煙就不見了!
蠱嬤嬤十分滿意,這才急急追上。
人,走了。
紫晴莫名地吐了一口長氣,看得兩個影衛都很納悶,追蹤南宮城主的時候,都沒有瞧見王妃娘娘這麼緊張的!
也就是個匈奴老嬤嬤而已,雖然怪是怪了點,但就那腳力看來,武功也一般般。
「王妃娘娘,那老人家好像是要找什麼東西吧?」
「大畜生?難不成是什麼野獸?」
影衛都很狐疑,紫晴看著前面,不由得也有些擔心,老嬤嬤看起來不像是找耶律芊芊的,可是,她往前方去,會不會壞了他們的事情呢?
正琢磨著,南宮城主和司徒夫人竟同時抵達,兩個身影齊齊落下。
「爹爹,還真被你防著了,我們附近果然有人!」司徒夫人很興奮!
「呵呵,老夫可沒空跟他們玩貓捉老鼠,想跟蹤老夫,老夫就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螳螂在後!」
南宮城主說罷,身影一閃,便往前方追去,而司徒夫人也不敢落後,緊隨其後!
見狀,紫晴都有些愣了!
而影衛忍不住發笑,「王妃娘娘,南宮城主他老人家誤會大了。」
紫晴咬著牙,「真想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螳螂在後呀!」
可惜了,可惜他們就算再跟蹤過去,也不能出手呀!
他們的援兵都沒有到,而且,也都還不知道西荊皇帝和君北月打算用什麼對策來對付南宮城主呢!
思及此,紫晴真不得不咬牙,遺憾極了!
聽紫晴這麼一說,影衛也十分遺憾,「王妃娘娘,要不,咱們把山林裡幾十個影衛召集過來,殺過去?」
紫晴要的援兵,是幽閣所有的影衛,還有西荊皇帝的兵力,如此一來,真要動武,才能夠對南宮城主實行圍攻!
就幾十個影衛,那不是去冒險,而是去找死!
可惜了,可惜火藥的數量實在有限,必須留在西陲邊界線,以防萬一,如果她手上能留幾個炸彈,那也足以和司徒城主拼了呀!
兩個影衛無奈歎息,看著紫晴等她拿主意,而就現在的情況下看,也沒什麼好拿主意的,只能繼續跟下去!
即便是見了耶律芊芊,也還是得一直跟蹤著呀!
紫晴咬著牙齒,瞇眼看著前方,正要繼續跟的時候,誰知,一道黑影瞬間落在他們身後,不是別人,正是影子!
「有消息了!」紫晴大喜。
影子重重點頭,「天大的好消息!」
「是嗎?如何決定的?拼嗎?能調到多少人?」紫晴連忙問,其實,她是打心底希望和南宮城主拼一場,她太討厭拖拖拉拉,顧慮東顧慮西的!
西荊皇帝對漠北的顧慮,對匈奴的顧慮,管他去死呢!
影子沒回答,笑而不語。
紫晴有些急,「說呀,再不說,就追不上前面的人了。」
可是,影子還是笑,笑得神神秘秘,又開開心心,傻乎乎的。
紫晴狐疑了,「怎麼回事?」
影子還是繼續笑,笑著笑著,一步一步退開,而就在他背後,一個頎長精煉的身影緩緩走從昏暗中走出來。
這剎那,紫晴怔了。
這個身影,這麼這麼的熟悉!
她第一反應便是,這是不是在做夢呀!
她怔怔地原地站著,瞬間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拋到腦後,也顧不上前面的人到底走多遠了!
她只傻乎乎地看著,看著前面的人影漸漸清晰,她的小手都握成拳頭,指甲刺到手心肉裡去。
疼,可疼可疼了,不是做夢!
是真的!
黑衣勁裝,俊美滔天,冷酷寒冽,正是她的王,她的夫,她的君北月呀!
可是,人都站在她面前了,正衝著邪魅地笑,她卻還始終無法緩過神來。
原本那麼凌厲的人,怎麼就瞬間給傻了。
北月,你怎麼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