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0章 你算什麼好男人 文 / 楊子之愛
兩個孩子一直在專心地玩機器人戰隊,忽然聽見佟思月說媽媽在哭,馬上跑過來,拉著左雲兒的手喊:「媽媽,媽媽,你為什麼哭?」
左雲兒看著兩個可愛的兒子心酸不已,抱住他們哭得更傷心。
楚浩瀾拍著她的肩膀,說:「媽媽不哭,媽媽乖。」
楚浩鋒伸手為她抹眼淚:「媽媽不哭,浩鋒會保護你。」
佟思月又勸了好一會兒,左雲兒才平靜下來,兩個人帶孩子招了輛出租車回家。
這時候天早就黑了,柳小眉的家在鄉下,楚雲天一邊開車一邊給莫一凡打電話問路,三個多小時後,他們才到目的地。
下了車,楚雲天就皺眉了,柳小眉哥哥居然單獨一家人住在一個山凹凹裡,周圍很遠都看不到人家戶,難怪壞人敢這麼猖狂地上門殺人。
警察已經到了,拉起了警戒線,正在忙著拍照,搜集證據。
莫一凡和柳小眉站在裡面,一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孩子正在哇哇大哭,喊著:「媽媽!媽媽!」
看見楚雲天,柳小眉哭著喊:「楚大哥!」
楚雲天沉重地點點頭,雖然不喜歡柳小眉的哥哥嫂子,可看見這兩個孩子這麼小就失去了父母,他也覺得難受。
他拿出證件,得到警察允許後,他們四個進了屋,看見現場慘不忍睹。
客廳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滿身鮮血,身上有多處刀傷。
莫一凡把孩子交給柳小眉,進來介紹說:「這就是小眉的哥哥。」
另一個人倒在客廳旁邊的臥室裡,床-上有很多血跡,但死者身上沒有,只是脖子被擰斷了。
還有一個人倒在後窗邊,脖子也被擰斷了。
楚雲天看見只有三具男人的屍體,問:「小眉的嫂子呢?」
莫一凡說:「我報了警後,發現她嫂子還沒有死,就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已經把她送進醫院了。」
蘇寒漠很仔細地查看了幾具屍體的情況,皺起了眉頭,說:「這兩個人是被同一個人殺的,這人的手勁奇大,一招就擰斷了脖子。」
楚雲天點頭:「沒錯。」
「後窗這個人先死,臥室那人後死。」
秦飛揚說:「這兩個人一定是殺小眉哥哥的兇手,但他們又是被誰殺的?」
蘇寒漠說:「有人路見不平?不像,路見不平沒必要下重手取人性命。」
「對,」楚雲天說:「也許是派這兩個人來的人殺人滅口。」
「嗯,有這個可能。」蘇寒漠和秦飛揚一起-點頭。
莫一凡說:「我和小眉到的時候,聽見孩子哭得很慘,我們跑進來就看到這副場景。
「她嫂子倒在床-上,身上有幾處刀傷,衣服全被扯爛了,似乎有人對她進行過性-侵犯,那一個男人死在床邊的地上。
「兩個孩子,小的趴在她媽媽身上哭,身上沒有穿衣服,大的在這後窗邊哭,衣服褲子撕爛了扔一地。
「那個男人的手抓著大丫的腿,大丫爬在地上拚命喊媽媽,雖然那男人死了,卻抓得很緊,我用力才把他的手扳開,把孩子抱出來。」
楚雲天問:「是山野香菇的人嗎?」
莫一凡說:「不能確定是不是他們的人,跟我交手的人裡沒有這兩個人。」
蘇寒漠說:「看來,這兩個人很可能是想對小眉的母親和那個大女兒進行性-侵犯,所以殺了小眉的哥哥,不料他們也被人殺了。」
秦飛揚說:「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做的假象,他們殺人有別的目的,做出性-侵犯的假像是為了把警方引入迷局。」
楚雲天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警方要帶莫一凡和柳小眉回局裡做筆錄,楚雲天把兩個孩子帶了回來。
作為女性,帶孩子自然是蘇寒漠的事,她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裡,不斷哄著,車子搖搖晃晃,沒多久,孩子睡著了。
左雲兒和佟思月從酒店回到家裡後,給孩子洗了澡弄上床睡了,她們卻不想睡,坐在各廳裡一邊閒聊一邊等楚雲天他們回來。
左雲兒講了柳小眉的哥哥嫂子把她賣了的情況,佟思月義憤填膺,罵道:「真是一對畜生,難怪他們會被人殺死,活該!這就是報應!」
左雲兒歎了口氣,說:「他們死倒沒有什麼,只是可憐了兩個孩子。」
「他們還有孩子?」
「嗯,兩個女兒,大的五歲,小的才三歲。」
佟思月歎了一聲:「唉,真可憐。」
聽見外面有車子聲音,左雲兒跳起來:「他們回來了。」
話音剛落,楚雲天和蘇寒漠一人抱著一個孩子進來,左雲兒忙問:「這是小眉哥哥的女兒?小眉呢?」
「她和一凡還要到警察局做筆錄,」楚雲天說:「雲兒,這兩個孩子今天晚上嚇壞了,晚上睡覺可能要做噩夢,你把她們放在我們床-上,我們帶著睡。」
「哦,好的,那我去整理一下床。」
左雲兒往臥室走,聽見蘇寒漠在身後笑道:「楚雲天,你的心真細啊,雲兒能嫁給你真是有福了。」
佟思月也笑著說:「可不是,現在這樣的好男人已經絕種了。」
還沒說完,佟思月的臉就被進來的秦飛揚揪住了:「誰說好男人絕種了?這麼大個好男人站在面前,你看不見嗎?」
佟思月抬腳就踢:「滾!你算什麼好男人,就知道欺負女人!」
「我欺負你是因為愛你,你這女人怎麼就不領情?」
「誰要你愛?我又沒吃錯藥,領什麼情!」
這兩個人一鬧起來就沒完。
左雲兒弄好了床,出來把楚雲天手裡的大丫接過去,孩子有點重,她抱著很吃力,楚雲天急忙抱回去說:「我放到床-上去。」
蘇寒漠把二丫也抱進去,說:「不給她們洗澡?」
「不洗,讓她們睡吧,洗澡萬一洗醒了,她們又會想起那些可怕的事情。」
「那放在一起還是一人放一頭?」
楚雲天說:「放在一起吧,現在她們睜開眼睛最想看到的是自己的親人,小眉沒有回來,姐姐妹妹就是她們最親的親人了。」
蘇寒漠歎了一聲:「這麼小就遇到這麼可怕的事情,孩子心裡會蒙上一輩子的陰影。」
「是啊。」
放好孩子出來,楚雲天給左雲兒和佟思月講述了事情經過,左雲兒聽見那麼慘,眼圈都紅了。
佟思月歎息說:「希望她們的媽媽還能救活,要不然對兩個孩子來說就太殘忍了。」
蘇寒漠這會兒沒有說話,她坐在沙發上,右手手背撐著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
秦飛揚問:「寒漠,在想什麼?」
蘇寒漠蹙眉說:「這個人的手法,我見過。」
楚雲天轉頭問:「你說的是殺那兩個陌生人的手法?」
「嗯,」蘇寒漠說:「前年,我們去剿滅一股土匪的時候,土匪裡的二號人物逃脫了,這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尤其喜歡奸-淫-幼女,他的惡行人神共憤。
「但不久後,我們接到警察局同行的報告,說發現了一具屍體,跟那個二號人物很像。
「我們趕過去,看見那具屍體確實是二號人物,他死得非常慘,不僅脖子被折斷,手腳全被折斷了。
「後來我們得知,這傢伙東躲西逃都還繼續殘害幼女,他捉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扒光了孩子的衣褲就要行禽獸之事。
「孩子嚇得快昏迷的時候,突然看見那人被人從背後抓起來,只聽卡卡卡幾聲脆響,二號人物發出了一連串的慘叫。
「最後又卡嚓一聲巨響,二號人物被他一扔,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聲飛了出去,他也風一般消失了。
「我們找到了那個受到驚嚇的孩子,她只知道救她的人戴著面具,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戴著面具?」秦飛揚忙問:「什麼面具?」
蘇寒漠說:「我知道,你懷疑他是不是獨狼的養子張晉?」
「對,張晉也戴面具。」
「應該不是,」蘇寒漠說:
「據女孩說,那人戴的是黑色的面具,而且那個二號人物的功夫相當高,我估計獨狼的義子未必能殺得了他。
「但這人殺二號人物幾乎沒費吹灰之力,這功夫已經高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秦飛揚突然想起,看向楚雲天說:「楚魔,你還記不記得,莫一凡把柳小眉帶回來的時候,說有一個騎摩托車的高手?」
「你懷疑是他?」楚雲天搖頭:「一個喜歡殺人的人,敢在鬧市區這麼張揚地展示他的功夫?」
蘇寒漠說:「也不能說這人喜歡殺人,如果前年殺二號人物的人和今天晚上這人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他這算是替天行道了。」
楚雲天說:「話雖如此,但我們這是法制國家,不管壞人如何作惡多端,也應該由法制機關實施處決,不能誰想殺就殺……」
「得得,」秦飛揚打斷他:
「楚魔,你別這麼死板好不好?什麼都講正義,講道義。
「我跟你講,有些人,你跟他講道義,人家是不會跟你講道義的!
「我就喜歡這人替天行道的方式,有些事情,明知道壞人作惡多端,但你就是抓不著他的證據,你說能怎麼辦?
「是替天行道,還是由他逍遙法外?
「比如轉角天堂,誰都知道張慶那混蛋該死,可就是不能抓住他……」
楚雲天又打斷他:「最後不還是抓了嗎?這說明邪不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