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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9章 被囚禁了 文 / 楊子之愛

    「誰敢這麼說?」凱特琳勃然大怒:「我凱特琳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

    「俊逸他爸爸過世前,我就讓你在他病床前發過毒誓,要你全心全意輔佐俊逸。

    「如果我有侵吞南宮家財產的私心,我會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發毒誓嗎?」

    見母親惱了,南宮俊飛趕緊陪上笑臉:

    「是,我知道媽咪是全心全意對大哥好,大哥知道,外界的人也都知道,所以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戳過我們母子的脊樑骨。

    「但您不讓他娶大嫂,還要把大嫂置於死地,人們對您的看法一定會改變。」

    凱特琳生氣地辯解:「我沒有不讓他娶妻,只是不讓他娶這個女人,除了這個女人,他要娶誰我都不會阻攔。」

    「媽咪,」南宮俊飛據理力爭:「我不明白,您為什麼就不喜歡左雲兒?」

    「她命硬,剋夫,你大哥娶了她,早晚會死在她手裡。」

    南宮俊飛說:「媽咪,我說實話,我也不喜歡左雲兒,但大哥一心要喜歡,我也沒有辦法。

    「我不反對您趕她走,但這事我們不能出面,而應該讓大哥自己趕她走。」

    凱特琳不相信地說:「俊逸會趕她走嗎?」

    「媽咪,只要我們逼她說出她來大哥身邊的目的,大哥自然會明白她是什麼樣的人,那時候他一定會趕她離開。」

    凱特琳想了想,說:「好,那先把她帶回去,她如果不說出她接近俊逸的目的,我就囚禁她一輩子!」

    南宮俊飛說:「對,關她一段時間,她如果受不了,自己就會離開大哥。」

    不管是她自己離開,還是南宮俊逸趕她走,對於凱特琳和南宮俊飛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

    蘇寒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黑黑的屋子裡,她就躺在地上。

    她動了動身子,一陣叮叮噹噹地亂響,她低頭一看,她的手和腳上都戴著鐐銬。

    過了一會兒,她看清了屋裡的情況,發現這好像是一間地下室。

    屋裡什麼都沒有,空落落的,有一扇厚重的鐵門,在很高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窗口。

    她想去看看窗口外面是什麼,以她平時的功夫,她可以輕易躥上去。

    但現在卻不行了,她手上和腳上的鐐銬很粗很沉,憑她的力氣是不可能扳斷的,再加上她還在高燒中,身上更沒有力氣。

    她無奈地坐下來,想著她一個女子特種兵中校居然會在陰溝裡翻了船,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雖然處境不妙,但她倒不怎麼擔心,她的搭檔就在南宮俊逸的別墅外面暗中保護她,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

    蘇寒漠不知道,她昏迷後是被凱特琳直接塞進車裡帶出來的,她的搭檔沒有看見她出來,所以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已經被關在這地下室了。

    當然,如果蘇寒漠三天不出現,搭檔就會設法聯繫她了。

    蘇寒漠又渴又餓,她拖著沉重的腳鐐去拍門:「開門!有沒有人?開門啊!」

    鐵門匡匡的響聲傳出去,不一會兒,凱特琳帶幾個人走了進來。

    蘇寒漠憤怒地說:「你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凱特琳冷笑:

    「可以,只要你告訴我來這裡的目的,並發誓遠離俊逸,我就放你走!」

    蘇寒漠氣憤地說:「我說了我沒什麼目的!我和南宮俊逸是真心相愛,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這些話,你能哄過俊逸,又怎麼能哄過我?」

    凱特琳冷笑:「你不肯說,我來告訴你。

    「你之所以想盡辦法接近俊逸,並呆在他身邊不走,就是為了南宮家的財產!

    「你的胃口很大,不會局限於只嫁給他,得到南宮家媳婦應該得到的一部份財產。

    「你的最終目的,是要將南宮家的所有財產據為己有!

    「姓左的,我告訴你,只要我凱特琳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你到底在瞎說些什麼?」蘇寒漠很憤怒:

    「什麼財產?誰稀罕你家的財產?

    「你把南宮俊逸叫來,我跟他當面說清楚,要他在我和南宮家的財產之間做一個選擇!

    「如果他要我,他就放棄南宮家的一切跟我遠走高飛!

    「如果他要財產,我馬上從這裡消失,再也不在他面前出現!」

    蘇寒漠之所以敢這樣說,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這段時間通過跟南宮俊逸的接觸,蘇寒漠感到他是一個對錢財一點都不熱心的人。

    反之,他對左雲兒倒十分在意,訂婚事件上報,他怕她不高興,盡量不來招惹她。

    他給她的水裡下藥,然後強行佔有了她,這也說明他怕失去左雲兒。

    只不過他找錯了對象,把她當成了左雲兒,害她失了身了。

    凱特琳冷笑:「左雲兒,我不管是什麼人指使你來的,總之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接近俊逸!

    「如果你不願意離開他,那你就在這裡呆著!」

    凱特琳向四周看了看,說:「這兩副鐐銬和這間地下室我原本是給另一個小賤人準備的,既然你來了,你就先享用。」

    凱特琳轉身往出走。

    蘇寒漠大喊:「給我端杯水來!」

    凱特琳沒有理她,帶人徑直離開了。

    蘇寒漠氣得罵:「老女人!我哪裡得罪你了?連水都不給我喝,想活活渴死我啊?」

    過了沒多久,一個女傭人給蘇寒漠端了一碗水來。

    蘇寒漠很意外,問:「你偷偷給我端來的?」

    女傭人回答:「不是,是夫人吩咐我端的。」

    蘇寒漠懷疑地看看水碗,說:「這水裡是不是放了東西?」

    女傭人低頭喝了幾口,說:「你可以放心了吧?」

    蘇寒漠的喉嚨幹得冒煙,顧不上再詳細查看,端過碗一陣牛飲,喝了個底朝天。

    水不是冷水,而是開水晾了一會兒,所以她喝著很舒服。

    傭人拿走了碗,蘇寒漠在屋裡慢慢走動,沒走多久她就沒力氣了,沒有吃藥,這高燒退不下去。

    鐵門又開了,還是剛才那個小女傭,她竟然送來了一碗粥。

    蘇寒漠問:「這也是你們夫人讓你送來的?」

    「嗯,」女傭說:「我們夫人很善良的……」

    「善良?」蘇寒漠打斷她,晃晃手上的鐐銬冷笑著說:「善良會把我弄成這樣?」

    女傭說:「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這樣對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你……你就離開大少爺吧,只要你答應離開,夫人就會放你走。」

    「我明白了,」蘇寒漠說:「她之所以讓你給我端水端粥,就是為了讓你感化我,來替她當說客吧?」

    女傭人不說話了。

    蘇寒漠也不再說話,先咕嚕嚕把粥喝了再說。

    女傭人出去了,蘇寒漠看著小窗外,估計這時候應該是下午時分了。

    地下室連凳子都沒有一根,蘇寒漠走累了,只能在地上坐會兒。

    地上很涼,她不敢久坐,歇一會兒就趕緊起來繼續走。

    那個女傭沒有再給她送水和粥來,看來,如果她不答應離開南宮俊逸,凱特琳是要準備把她關在這裡活活餓死了。

    不過蘇寒漠奇怪地想,南宮俊逸到哪裡去了?

    她突然一驚,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如果南宮俊逸把她當成左雲兒,並佔有了她,那看見床上的血跡,他會不會懷疑她的身份?

    雲兒姐姐結過婚的,不可能出血,以南宮俊逸的精明,他怎麼會不懷疑?

    蘇寒漠感到情況嚴重了,如果南宮俊逸發現她不是左雲兒,一定會懷疑她的身份和目的,所以才把她關起來。

    那他會不會找雲兒姐姐去了?

    就是說,雲兒姐姐現在也有危險!

    蘇寒漠這一分析就著急了,她暗怪自己太粗心。

    昨天早上覺得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層,可因為太憤怒,她竟忽視了這麼關鍵的東西!

    現在怎麼辦?手機什麼的都沒有,她無法跟搭檔聯繫。

    越想越急,蘇寒漠跑到門邊狠狠踢門:「開門!南宮俊逸!南宮俊逸!開門啊!」

    沒有人理她,她自己覺得用了很大的力氣踢門,實際上身上根本就沒有力氣。

    粗重的手鐐和腳鐐拖在身上,她累得走路都困難,敲了一會兒門,她感到接不上氣來了。

    她背靠門癱軟地滑下去,坐在地上繼續用手肘一下一下地敲著門。

    天黑了,夜深了,地上越來越涼,蘇寒漠的眼睛漸漸合攏了。

    南宮俊逸到家的時候是凌晨五點過。

    上了樓,他看了蘇寒漠的房間一眼,門關著。

    他不想睡覺,轉身來到沙發邊坐下,看著蘇寒漠的房間門發呆。

    他想起左雲兒說的話:「我沒有認為你傷害她,但是……我很擔心,你早點回去看看行不行?」

    他又想起他對蘇寒漠造成的傷害,不由歎了一口氣,於情於理,他都應該看看蘇寒漠現在怎樣了。

    南宮俊逸起身來到蘇寒漠的房門外,伸手推開門,卻見床上一片凌亂,沒有人。

    他轉身來到洗手間,燈黑著,他推開看見也沒有人。

    在樓上找了一圈後,他心慌了,這人到哪裡去了?

    難道左雲兒的預感是準確的,她妹妹真的出事了?

    他的腦海裡急速旋轉,他把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給睡了,那女人如果想不開,會不會自殺?

    汗了,他還答應給左雲兒發一張她妹妹的照片回去,如果她妹妹出事了,他怎麼向左雲兒交代?

    雲兒一定會恨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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