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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章 殺王(下) 文 / 四鹹

    「唔!」

    宋玉致玉手遮蔽著額頭,以掩蓋那曬人的陽光,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城市,玉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了一絲無奈.若不是自己的姐姐宋玉華在這裡,是獨尊堡堡主的兒媳婦,宋玉致才不想來這裡了。

    一身勁裝的宋玉致踏足成都後,並沒有立即去獨尊堡,作為宋缺的女兒,她可不比自己的那個哥哥宋師道,她能夠感覺出父親宋缺已經漸漸的對解暉不滿了。

    平常的時候,宋玉致一般都是大大咧咧的,但是這不代表她並不知道這些。

    想起自己的姐姐,宋玉致的心中就不由的升起了一種憂傷,在宋玉致看來,這是自己父親用來牽制拉攏解暉的手段。姐姐的事情,使得宋玉致一直以來心情都不怎麼好。

    這便是她們大家族的事情。可是身為宋閥子女,宋玉致不得不做那些不願意做的事情,譬如竊取情報之類的。

    「……」

    掃了一眼還是那般熱鬧的成都大街,宋玉致便轉身走了,目標卻不是獨尊堡。而是宋閥在這裡的生意據點。

    一路走來,宋玉致時不時的與那些阿婆聊天,卻是在談話中聽到了幾件極為詭異的事情,一件是前天晚上發生的淒慘鬼叫,這使得那天有不少的人嚇了個夠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都沒有睡好覺。

    而另外一件事則是那一聲迴盪了整個成都的聲音了。

    那一句石青璇要與師妃暄和好的話,到現在幾乎都是成都許多人的談資。絕大多數人或許不知道這兩人是誰,但這不能掩蓋他們的想像,而知道兩人身份的人則是更是陷入了腦補中了。

    柳眉微揚,宋玉致顯然猜到了什麼。不過她倒是沒有說什麼,心中只是暗自嘀咕到看來自己還是來得稍微遲了些。這種情況,使得宋玉致暫時壓下了去見姐姐宋玉華的事情。

    秦王李世民還有師妃暄都來了此處,她在這個時候去見宋玉華顯然不合適。

    心中有了決定後,宋玉致便去了宋閥在此處的據點。

    時間漸過。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傍晚。

    在岳緣的吩咐下,安隆幾乎徹底的將天蓮宗運轉起來,因為天蓮宗乃是商賈的特姓,所以這個門派中的人絕大多數都混跡在人群鬧市中。不僅在成都內部有著許多人在觀察,而且在成都的郊外亦有相應的人。

    其中,尤以獨尊堡為中心的方圓中,有著最多的天蓮宗門人。

    這般動作,哪怕是岳緣也不得不驚訝天蓮宗在巴蜀的根底,這裡明面上是在獨尊堡與少數民族聯合的統治下,而暗地中卻是受到魔門天蓮宗以及南嶺宋閥的極大影響。

    比較起來,宋閥在這裡普通老百姓的影響才是可怕的。

    而天蓮宗因為宗門特姓,所有的力量同樣不差。

    果然。

    出身魔門的人,哪怕是一個胖子,你都不能有所小覷。這一份經濟能力,至少比眼下的純陽來說,對方在經濟上的能耐,尤其是在巴蜀地區的影響確實讓人訝異。

    人家甚至能從你家今天購買多少了菜、鹽和肉什麼的來分析你家中眼下的大致情報。

    一份一份的情報傳遞過來,先是回轉在安隆的手上,最後匯聚在岳緣的手中。

    「天蓮宗,確實厲害!」

    看著手中的情報,抬起頭,岳緣的目光從上面收回,目光落在了安隆的身上,對此很是讚歎,道:「從吃喝的方面來大概的推斷,這是一種不錯的情報推理方法。更重要的是,天蓮宗果真是一個商賈門派,這般的能耐我想陰癸派也比之不上。」

    「呵呵!」

    安隆聞言笑了,胖臉上的表情很是欣喜。哪怕是在魔門中,天蓮宗其實也是受到鄙視的,所謂商賈自古以來在華夏中原都沒有什麼好印象,絕大多數人對商賈都是投以鄙視之情。

    而在眼下魔門中第一大派陰癸派的眼中,天蓮宗同樣如此,不過是一群商賈,所有人都鑽在錢眼兒中,在魔門大業中除了提供錢財外,就不怎麼頂用了。

    尤其是在魔門還未統一的情況下,這群商賈骨子裡那勢力的牆頭草習慣,自然不會被人喜歡。

    可以說,魔門中只怕是除了邪王石之軒,其他人都小瞧了天蓮宗的作用。

    手上的情報,此時此刻正告訴著岳緣天蓮宗的能耐,在必要的情況下,你堂堂獨尊堡吃的用的他們都能控制。尤其是這種比較大的勢力,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由自己內部產生的。

    望著安隆,岳緣覺得這天蓮宗到時若與自己交給商秀珣的客棧大業合起來的話,這簡直是完美的搭配。不僅會賺錢,而且在情報收集上也有獨到之處。

    心中琢磨著這個問題的同時,岳緣也在仔細的分析手上的情報。

    很快,岳緣便從其中拿出了一張吸引了他注意的東西來。

    「宋閥的人來呢?!」

    雖是疑問語氣,但是屬於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安隆聽了並沒有出聲,而是保持著安靜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岳緣說完點點頭,贊同了自己先前的那句疑惑,道:「看來是的了。李世民和師妃暄來巴蜀的消息,宋缺也知道了!」

    「也是!」

    「宋缺從來就沒有放過他對北面的目光!」

    「不過眼下宋閥的事情可以

    以放在一邊,宋閥的頂尖高手沒有出動,不會我接下來的事情有所影響!」

    說到這裡,岳緣緩步走到窗前,看了那一眼已經落了一半的夕陽。

    半晌。

    「是時候了!」

    話語落下,岳緣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只要李世民還在巴蜀,在天蓮宗真正的全力運轉下,他的蹤跡就逃不出自己的掌握。

    聽到這裡,安隆雙眼一合,知道殺王的計劃開始了。

    這一先手棋子,即將出手了。

    只是無人知道道公子究竟會怎麼出手。

    傍晚。

    由於是夏曰,天黑的遲。

    相比起來,人們的晚飯也推得比冬天和春天遲了,獨尊堡同樣如此。

    只是比起普通百姓來說,他們所選擇的都是新鮮的蔬菜等材料,然後在專門的人的帶領下,將數車的蔬菜瓜果和肉之類的送進獨尊堡。

    而順著這個行當,岳緣很容易的混進了其中。

    哪怕是有著安隆所畫的關於獨尊堡的畫,但對岳緣來說,一切還是由自己親自來看來的好。

    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徹底遮掩了原本的風采。

    只不過在踏入了獨尊堡過後,岳緣只是一個轉身,便已經在一群丫鬟侍女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在不知不覺中一個掛在板車底下的人不知在何時走了出來,頂替了原來的位置。

    一行人晃晃蕩蕩的朝廚房的方向而去,順便結下錢財。

    另外一個方向。

    岳緣趁著獨尊堡一名侍衛不注意的情況下,一把將對方拽入了一個空下的房間,很快又重新換了一套的衣衫走了出來。

    順著安隆所畫的路途前進,岳緣便發現安隆所畫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差錯,當然這並不是說安隆在欺騙自己,而是解暉與安隆結拜本身便打了其他的心思。

    哪怕是當初讓安隆在獨尊堡做過客,但也會是轉過頭就會將安胖子所坐過的凳子丟出去燒掉的存在。

    更改房間安排,對於解暉來說不過是小事。

    至於主體的位置,譬如解暉的書房臥室所在什麼的,都沒有改變。畢竟,在這天下,還沒有幾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解暉的面前,人家好歹也是巴蜀的第一高手。

    而且高手一般情況都是自持身份的,天下間像邪王石之軒這樣的人太少了。

    一路走走停停,避開了嚴密的所在,岳緣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只是在經過一處閣樓的時候,岳緣在觀察著地形的同時,還不忘了順便看了下這閣樓前面院子裡盛開的鮮花。

    「嗯?」

    腳步停下,目光怔怔的看著眼前盛開的花朵,歪著頭打量了半晌,岳緣彎腰將面前的一朵鬱金香摘了下來,放在鼻子前輕輕的嗅了嗅。體會著花香,岳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己這幾天又沒怎麼洗澡了。

    看著眼前這麼多的花朵,岳緣就冒出了想要洗一個花瓣澡的衝動。

    就在岳緣細嗅花香,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莫名的輕鬆狀態的時候,無聲無響中,一樣東西直接落在了岳緣的腦袋上面。

    這一落,終於將岳緣從這種狀態下喚醒。

    心中一驚,右手拿過落在了自己的頭髮上的東西,他發現這是一張繡著鴛鴦的絲綢手絹嗎,上面散發著柔柔的淡淡的香味。

    二樓。

    窗戶被推開。

    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一臉驚愕意外的看著下面,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手上的東西會掉下去砸到人。

    這是一個幽怨的女子。

    感情上並不順林。

    幽怨的神情,外加憔悴的模樣,都告訴了他道公子眼前的女子的悲苦。

    唯一讓他意外的地方,就是對方的模樣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手拿著手帕,一手捏著鬱金香在鼻子前輕輕的旋轉著細嗅香味,岳緣朝二樓的女子送去了一個滿是魅力的笑容。

    兩人中間隔著數米,一上一下就這麼四目相對。

    半晌。

    「不好意思!」

    「啊!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臉頰微微有些發紅,女子看著對方手上旋轉著鬱金香,雖然衣著乃是下人的,但是對方的模樣和氣質卻是她首見,她覺得只怕是世家公子也無法比美下面之人。

    「人生莫要只見到悲苦,生命終究還是快樂的!」

    「送你了!」

    「女人就像這朵花,可莫要提早枯萎了!」

    說完,右手一彈一送,那鬱金香已經飛向了二樓,落在了女子的面前。而同時,岳緣的身形已經一閃,避開了。

    「哎!」

    「我的……」

    女子的話語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飄落在了面前的鬱金香,久久無言。

    至於岳緣在避開了對方後,人站在了陰暗的角落中,人的表情很是奇怪。開始一時沒有想起

    那女子是誰,但在岳緣將手中鬱金香送出後,這才想起這女子的身份來——宋玉華。

    更重要的還是岳緣發現自己竟然在這樣危險的時刻,還會走神。

    看來當初了空的那最後一擊的影響在現在終於漸漸的浮現了。

    之所以是有這個發現肯定,是因為剛剛岳緣將手中的手帕丟在了那花田里,但是在走出了一段距離後,他竟然又回去將其撿了起來。

    該死的了空,讓我功虧一簣!

    這算什麼?

    望著手上的手帕,岳緣表情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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