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章 古墓（上） 文 / 四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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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這便是郭襄最終的選擇方式。
「……」
迎著郭二小姐那帶著自信與笑意的眼睛，岳緣不由的有些無語。
既是跟著自己暫時性的闖蕩江湖，岳緣自然不會讓郭襄落到去化緣討飯的地步。他手上雖然沒有太多的銀兩，但是基本上的行管都會讓衛貞貞為自己縫製的衣服袖子裡藏下許多的金豆子，甚至還有珍珠。
再說，實在不行的話，那他只能暫時性的的恢復盜的節奏了。
天下間，為富不仁的人多得是。
郭襄那裡面有個意思很是不錯，那便是劫富濟貧。劫別人的富，來濟自己的貧。
想了想，岳緣便從自己的衣袖裡掏出了一個香包，遞給了郭襄，說道：「我這裡有，自然不會讓你去化緣的！」
「呀！」
郭襄很是驚訝的接過那拋過來的香包，香包挺重，先是對這手藝讚歎了一番，要知道在她們郭家，這縫補衣服什麼的手藝水準其實都不怎麼樣。哪怕是她的母親黃蓉與大姐郭芙，這也不過是在嫁人後才有極大的長進。
但是卻仍然沒有手上香包那縫製的水準。
這定然是一個女人所做的。
而且還是一個關係與大哥哥十分親近的女人。
翻來覆去的掃了一眼，郭襄在心裡琢磨著這縫製香包的女人的身份，難不成是那大哥哥的道侶赤練仙子？思索的同時，郭襄也打開了香包，當她看清香包裡的東西後，頓時愣在了那裡。
裡面裝的是正是不少的金豆子，但是這些金豆子雖然讓人訝異但並不讓人震驚。讓郭襄震驚的卻是那裡面除去金豆子外的其他東西。
那是一顆珍珠。
確切的說那是一顆夜明珠。
這夜明珠極大，可謂是極品。
「……」
似乎是察覺到了光亮，郭襄在用手遮蓋了下陽光後，便立即發現了其中的幽光。這才抬起頭。玉臉上儘是驚訝，問道：「這是傳說中的夜明珠？」
「唔！」
點點頭。岳緣承認道。
這夜明珠乃是寇仲送的，當初楊公寶藏裡的寶物最終還是被起了出來，不過不管怎樣這些珍寶在最後還是落在了寇仲的手上，而他便托付徐子陵帶了一批不錯的東西到了華山純陽。
而衛貞貞便從裡面挑選出了幾顆最漂亮的夜明珠。繡了個香包，用來盛裝夜明珠。至於其他的，則是在衣袖裡繡著小袋，用來裝其他的東西。讓岳緣隨身攜帶，這東西的意義自然不言而喻。
對岳緣來說，或許那香包的份量遠比夜明珠更加的重。
伸手拿過落在郭襄手上的香包，岳緣手一抖。便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在了郭襄的掌心裡，隨後便收回了香包，塞回了袖子裡，說道：「想來我們這番去終南山來回的花費應該夠了！」
「呃……」
瞪大著眼睛。臉上儘是愕然，郭襄瞅瞅手掌裡那接近半捧的金豆子和那以她的年紀也能夠看出幾乎是無價之寶的夜明珠。
郭二小姐第一次見識到了道公子一般情況下是如何遊蕩江湖的。
她堂堂郭二小姐從來就沒有那麼多的錢，而且基本上多出來的錢財都被她捐給自己的父親郭靖用來守衛襄陽了。甚至，也沒有買過多少新的衣裳，她很多的衣服都還是穿的大姐郭芙的舊的衣裳。
「本來有兩顆的！」
「有一顆給了楊兄，用來擴充下襄陽那比較緊張的錢糧，給了一個，我只能將金豆子裝在一起了。」
隨意的說著，岳緣感受到懷中的小丫頭楊念昔轉了一個身子，似乎睡的並不舒服，重新換了一個位置後，這才繼續說道：「這夜明珠就送襄兒你了，那些金豆子你也來負責管理吧！」
轉過頭，岳緣的目光終於對向了郭襄的那一雙明亮的眼睛。
半晌。
「好吧！」
「這些東西我來管啊！」
對視了一眼，郭襄點頭應承了下來，將金豆子和夜明珠收了起來，其中夜明珠更是放進了她自己的貼身香囊裡面，小心的保管起來。對比起金豆子，這夜明珠自然更加的重要。
再加上女人愛光亮的東西，習性就如同西方世界的龍一樣，有些東西對女人的吸引力是極大的。
簡短的休息了一陣，在避開了那頭頂的炎炎烈日後，岳緣這才與郭襄帶著小丫頭繼續趕路。
不過在岳緣的心裡倒是準備在下一站若是遇到了小城鎮，定要買上幾頂斗笠來遮陽蔽日。他自己或許沒什麼，但是郭襄和楊念昔終究還是女孩兒，其中一人只不過六歲，面對這烈日的灼曬，自是不好。
下午時分。
在千里良駒小紅馬的腳力下，三人來到了一處小鎮。
這處小鎮，岳緣曾經來過。
在這裡，他正是與楊過討論了女人如水這一個話題。
踏入鎮子裡，岳緣便能夠感受到現在的城鎮已經遠遠比不
上十六年的繁華。因為戰亂的威脅，蒙古大軍的壓境，使得這裡遠沒有當初的那般熱鬧。
郭靖夫婦在襄陽死守，卻也改變不了大宋越發的落在下風。
驅邪避凶。
這是人之天性。
當然也有許多人不願離開故土，也有人追尋利益。
十六年的時間，再度回到這個曾經經歷過的城鎮，岳緣倒是頗為感歎。
比起來，郭襄則是滿是興趣。
畢竟，眼下已經算得上是郭襄出遠門的次數之一了。
而且還是郭二小姐某種意義上真正親歷江湖。
另外一點讓人有些無奈的便是小鎮上百姓的眼神了，望向自己的眼神顯得極為奇怪。
在定下了客棧後，岳緣便抱著小丫頭，帶著郭襄去了衣鋪開始買衣服來。
其中主要的便是為郭襄買新衣。
說實話，對於郭襄那略顯樸素的裝扮，雖然人家那明美的模樣驅散了衣服的影響。但是一個花季少女終究還是缺少了一些東西。在郭府，一家子為國為民的大俠中，以郭襄自個兒手上的資產……
用鎮子裡最好的裁縫，為郭襄量身製作一套衣衫。
這便是岳緣的選擇。
當然。小丫頭楊念昔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新衣。
在小孩子的心中。一套新衣所代表的意義是極為不同的。
而從某種方面來說，以郭襄的性子只怕在物質方面過活的還不如小丫頭楊念昔。不過人家那爽朗的性子卻是過的舒坦過的快活，這卻又是一種過法了。
在一大一小兩個小美女的嬉鬧詢問中，郭襄與楊念昔各自定下了自己喜歡的衣服，每人兩套。
郭襄選擇的衣衫一套是明黃色。另外一套則是翠綠色；而小丫頭楊念昔的則是一套大紅與一套霜白。
在忙活了一番後，三人這才回了客棧。
一頓晚飯過後。
岳緣面臨了接下來最大的問題，那便是小丫頭想父母了。
不管怎麼樣，小丫頭也是第一次離自己父母如此遠的距離，一時無法接受乃是人之常情。
可惜的是道公子雖然至此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孩兒（赤練仙子一個，師妃暄一個），但是已經身為人父的岳緣卻沒有絲毫的帶孩子的經驗。
哪怕是現在所觀想的三個人裡。也沒有這般的經驗。
當楊念昔鬧脾氣哭泣的時候，面對大宗師亦可以面不改色的道公子終於無奈了。
小丫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岳緣的道袍上摸，但是岳緣卻是只能無可奈何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在小丫頭的動作下。衣服變得髒兮兮起來。
好在有小丫頭的小姨郭襄幫忙，否則的話岳緣還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呼！」
好不容易在郭襄的幫忙下，將小丫頭哄的睡了過去，岳緣這才長呼了一口氣。
帶孩子果然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堪稱與同等的高手大戰一場，在短短的時間裡，竟然讓岳緣有了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不過一想起自己那到現在還沒有碰面的兩個孩子，岳緣立時就鬱悶了。
對比起剛剛楊念昔的情況，岳緣不知道這是該慶幸還是該苦澀。
而今天小丫頭的表現卻也讓岳緣鬆了一口氣，自昨天在襄陽碰見小丫頭的那一刻，這個在楊過嘴中比較認生的女孩兒竟然對自己沒有絲毫的防備，非常喜歡黏在自己身上的舉動，再加上晚上那一句『公子，公子』的話，差點讓岳緣以為小丫頭覺醒了未來長大後的記憶。
可以說，當時在岳緣的內心是一種糾結與著急的，若是從一個六歲的小丫頭的嘴裡蹦出一句魅惑的話來，那只怕昨天的晚飯是吃不好了。
一夜過去。
第二天。
在岳緣與小丫頭兩個人在客棧裡吃早餐的時候，郭襄早已經一個人去了衣鋪取衣服去了。
因為加了價錢，鋪子主人招呼了好幾個熟練的裁縫一起將衣服連夜做了出來。
一炷香後。
郭襄腰繫月缺劍一臉怪異的從外面走進來。在手上還有著一個包裹，裡面正是那些衣物。
「怎麼呢？襄兒！」
目光落在郭襄的臉上，岳緣很明顯的看到郭二小姐剛剛在踏進客棧的途中，連續回了不少次的頭。
「噢！」
「大哥哥，沒什麼！」
腦海中回憶著那人的模樣，郭襄嘴上卻是沒有說出心中的迷惑。
那柄斷劍。
還有那讓人有些莫名熟悉感的俊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