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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6章 天龍完結 文 / 四鹹

    半個月後。

    四川。

    成都。

    少林之災早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的時間。

    有些時候,短短的時間就恍若滄海桑田,其中對許多人尤其如此。江湖局勢紛變,一場少林寺之災,使得中原江湖的局勢陡變,甚至連同大宋與鄰國的局勢也變得危險起來。

    因為那一戰,中原江湖少了絕大部分的戰鬥力。

    當然。

    這個對有些人來說,並不在意。

    哪怕他也同樣算是為國為民。

    譬如說段正淳。

    他在這一刻,正在為四個兒女的問題而頭痛萬分。

    其一,是王語嫣與獨孤鳳三個月之後的決戰。

    其二,則是他與阮星竹的小女兒阿紫的仇恨。

    其三,便是這一刻站在他們面前的阿朱。

    其四,正是段譽的問題。

    「發生了什麼?」

    「他人呢?」

    他指誰?

    不言而喻。

    面對段正淳和阮星竹兩人接連而起的問題,阿朱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保持了一種沉默。

    可以說,她雖然沒有親上少室山見到那一次的動亂,但阿朱的遭遇更是離奇,她見到了火麒麟,更是知道了所謂的破碎虛空。只不過,在最後一步的時候,似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離開了!」

    溫柔一笑,阿朱很是平靜的回道。

    她並不擔心,因為在最後,岳緣仍然給了一句承諾,只有她才知道的承諾。

    「!!!」

    段正淳和阮星竹兩人震驚了。

    這算什麼?

    將兩人的女兒玩完就甩了嗎?

    雖然段正淳風流多情,但他見如此情況,自是心中憤怒,正想說什麼,在阮星竹拉了自己一把後。這才注意自己女兒阿朱的表情後,這才放下心來。

    阿朱,沒有失望,沒有傷心。

    顯然,她是得到了什麼保證。

    在簡短的聊了一些事情後,阿朱並沒有徹底的說關於女帝的事情,只不過那樣的故事,即便是到了現在,阿朱仍然覺得太過迷離。說出來,只怕自己的父母也不會相信。

    但阿朱也不想將這個事情提出來。畢竟如果是真實的,那……

    不過阿朱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便是火麒麟。

    那一頭猙獰之獸。

    「什麼?」

    「這不可能!」

    段正淳豁然起身,突然的動作更是將身邊的椅子給碰翻了過去,彰顯著他內心的震驚。站在一旁的阮星竹同樣是驚愕滿面。

    麒麟?

    這東西……不應該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東西嗎?

    比起阮星竹來說,段正淳因為是大理皇族之人,知道的更多,更是清楚所謂的祥瑞是一種什麼貨色,一般情況下都是統治者自己需要後所進行的造假。

    但若是真正的……

    這不可能!

    這是段正淳的第一個念頭。

    面對自己父親的驚愕與不信。阿朱沒有說其他的話,而是拿出了那柄劍,還有那一片紅色的鱗片。

    「這個……」

    段正淳有些意外的接過自己女兒手上的鱗片,入手便感覺一片溫和。不同尋常鱗片該有的冰冷。就好像這鱗片是一直放在溫水中溫養著。或許是因為離開火麒麟身上時間有些長,讓人感覺不到那種嗜血氣息,但從鱗片的模樣上還是能夠觀出對方那一身猙獰之態。

    僅僅從鱗片大小,還有鋒利程度上。都能夠讓人感受到那所謂火麒麟的可怖。

    哪怕是阮星竹在腦海裡稍微一思索了下,也是面色蒼白。

    噴火!

    更是幾乎刀槍不入的存在。

    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獸。

    從阿朱的口氣中,顯然那火麒麟是一個禍世一般的存在。而岳緣則是為了救世強行將火麒麟打成了重傷,重新鎮壓,而自個兒則是因為傷勢暫時離開了。

    話雖如此,但在身為母親的阮星竹看來,自己的女兒只怕是說了謊。

    這是身為女人的直覺。

    因為在之前,他們母女父女之間已經大概的說了一下少林寺一戰的後果,岳緣的魔頭之名傳遍天下,聲名狼藉。在加上慕容氏的造反,當時便讓阿朱面色大變。

    阿朱雖然不是那種大慈大悲的聖母性格,但也說不上是壞。

    只是聽聞那般狠辣的結果,即便是她還是無法接受,又或者說時間太短,她無法徹底的瞭解清楚岳緣。

    正因為這樣,阮星竹看來,自己的女兒似乎是在為岳緣挽回名聲。

    只是若真有火麒麟的話,那又怎

    能讓世間人知曉?

    但聽阿朱的口氣和擺出來的證據,顯然那火麒麟是確切的存在。

    樂山大佛,竟然是鎮壓火麒麟的所在。

    「阿朱!」

    「你是想……」

    放下鱗片,段正淳又查看了一番那長劍,這才放下,用一種不太肯定的語氣詢問道。

    「是的!」

    「爹爹!」

    「我想將這劍和鱗片鑄在一起,讓人幫忙照看下大佛,那是他的東西!另外,那火麒麟只怕沒死,也需要讓人防備那禍世魔物出世,再度禍害世間!」

    說到這裡,阿朱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就算是為了少室山的罪孽,彌補一分!」

    這份彌補,並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彌補。

    或者說是做給段正淳和阮星竹看的。

    因為那一戰,段正淳阮星竹還有許多人都認為岳緣心性太過狠辣,哪怕最終因為意外讓少林寺殘留了下來,但那種做法,仍然在他們的心間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顯然。

    岳緣不是良配。

    這是身為一個父母的想法。

    作為過來人,兩人自是看出了太多。可以說,打心眼裡,段正淳和阮星竹是絕不認同那個霸道無雙的女婿的。

    「值得嗎?」

    最終,段正淳的一腔心思化作了一句話。

    面對這個問題,阿朱確是反問了自己的母親阮星竹一句。「娘,您值得嗎?」

    頓時,段正淳無語了。

    還有阮星竹也傻在了那裡。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段譽的聲音。

    「父王!」

    「我覺得您可以同意阿朱妹妹的意見!」

    段譽推門而入,當走入房間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這個妹妹的身上。掃了一眼,心中不由的歎了一聲。

    喬峰是他的結拜兄長,而喬峰算是死在了自己的妹夫手上嗎?

    那種仇恨和關係,最後卻是在他的面前糾結成了一種矛盾,讓段譽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該恨嗎?

    段譽卻也知道不關自己妹妹的事。

    但還有一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那便是阿紫。

    自喬大哥死掉後。自己的這個小妹已經不見了蹤跡,帶著一身的仇恨離開了。

    在門外,聽了半晌,最後段譽還是忍不住的推門而入,插嘴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應下。

    算是自己為自己結拜兄長做了一份事,也算是為了自己段氏一家去贖罪,為那個讓天下間所有人無可奈何的男子的贖罪。熟讀佛理的段譽,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總發覺這是一種因果。是大理段氏皇族的劫數。

    這麼多的事情,大理段氏總該做些什麼,以求一個心安。

    父與子對視了半晌。

    最終,段正淳點頭應下了。

    「派出一部分的段氏族人來做這件事吧!」

    「為了讓大宋不要太過戒備……這批人就改姓斷吧!」說完。段正淳的面色低沉了下來,整個人在這一刻似是老了好幾歲,心神俱疲。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他徹底的精疲力盡。

    段?

    斷!

    阿朱聞言也是一怔。卻是明白了這其中包含的意思,眼神也是忍不住的有些發酸,終究……自己的父母和兄長妹妹還是不會認同自己的他啊!這是要她斷去那份念想嗎?

    可是……

    我只怕斷不了啊!

    沉默無言。

    許久。阿朱一個人離開了。

    只留下一個在低聲哭訴的阮星竹,還有在一角歎氣的段正淳。至於段譽則是陪著自己的妹妹阿朱一起走了。

    三個月後。

    華山。

    阿朱和段譽兩人都來到了此處,還有一頭大雕在天空中飛舞,見證兩個女人之間的頂尖劍法對決。

    獨孤鳳與王語嫣兩女在華山之巔論劍。

    山腰。

    兩人抬頭見到的是雲起雲湧,狂風亂舞,風雪飄搖。

    哪怕是隔了老遠的距離,仍然能夠見到劍氣縱橫,飛沙走石。

    這一戰,足足打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

    兩人在山腰見到了漫步走下山,身上帶著數道劍傷的獨孤鳳。

    「她,輸了!」

    面對兩人等待結果的目光,獨孤鳳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而話語剛落下,段譽的身形已經躍向了山頂,唯有阿朱一個人站在那裡安靜的呆著。

    「……」

    獨孤鳳走到山腰的一片懸崖處,在阿朱的注視下,

    自腰間拔出了一柄軟劍,隨後就那麼隨手丟入了那不知道多深的山谷。似是察覺到了阿朱疑惑的目光,獨孤鳳慢條斯理的解釋道:「紫薇軟劍,誤傷義士!」

    「我曾想過棄之其他的地方,但最後還是發現華山才是最佳的地點!」

    「為什麼?」

    少室山之戰,阿朱早已經瞭解了個七七八八,但她還是不明白獨孤鳳這份選擇。

    「因為……」

    獨孤鳳嗤笑一聲,回道:「這是自語天下正道,是真正英雄所在的純陽派所在!而且我在這華山隱秘所在留下了一套劍法,我要看他到時發現該如何去破?」

    在獨孤鳳的心中,少林的一戰也同樣沒有完成。

    劍法之鬥,最終化作了那般結局。

    一頭霧水,阿朱沒有聽明白其中的含義。

    似是察覺到了阿朱的疑惑,獨孤鳳緩緩的轉過頭,目光正式落在阿朱的臉上,視線劃過。最後停留在了她的腹部,突兀道:「一次?」

    「嗯?」

    「我說他一次就讓你懷有身孕呢?」

    見阿朱迷惑的眼神,獨孤鳳解釋道。

    「……」

    聞言,阿朱頓時臉紅了。

    她萬萬沒有料到這股劍法高超到極點的女子,竟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看來不是!」

    「不過,倒是有意思了!」

    「我很期待下次見面,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搖頭失笑,獨孤鳳沒有絲毫的害臊,而是問道:「你想聽一個在唐朝發生的故事麼?」

    唐朝!!!

    腦海裡,突兀的出現了女帝的模樣。阿朱點點頭,顯然對這個故事非常感興趣。

    於是在阿朱期待的目光下,獨孤鳳慢慢的道出了一場恩怨情仇的過往來……許久,當阿朱聽完了這個故事後,整個人徹底的處在一種失神發呆

    狀態中。

    「這個孩子,你想怎麼教導?」

    獨孤鳳似乎很有興趣,師妃暄的結局無疑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她想看看面前的女子如何抉擇。

    面對這個問題,阿朱沉默了。

    半晌。

    阿朱才開口說道:「我會教導孩子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成為一個為國為民的大英豪!」

    「噢?」

    語氣雖然是疑問,但含義並不意外,有著女帝作為例子,眼前名叫阿朱的女人的選擇到沒有讓獨孤鳳意外。反而她對孩子的名字起了興趣,詢問道:「那你準備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

    沒有直接回答,阿朱抬著頭,目光落向那在天空不斷飛舞著的大雕。那聲聲雕鳴,似乎是在尋找自己的真正主人而無果,顯得有些悲涼。

    順著阿朱的目光。獨孤鳳的視線也落在了那大雕的身上。

    只聽阿朱開口詢問道:「這真的是雕嗎?」

    「嗯!」

    「倒是像傳說中大鵬的血脈……雕,怎麼有這麼大的?」

    見識過了火麒麟,這世上說再有大鵬什麼的,阿朱也會去試著相信了。

    「看來,你已經確定了孩子的姓名呢?」

    「是的!」

    「叫什麼?」

    「鵬飛九天,就叫鵬舉吧!」

    說著這個名字的時候,阿朱的雙手卻是在袖子裡死死的握著那金銀鈴鐺,在心裡產生了一個念頭,決定了一個想法,那便是將這金銀鈴鐺到時重新放回當初兩人行周公之禮的密室裡,也是割斷這腥風血雨的江湖。

    與此同時。

    四川。

    樂山大佛。

    一個富家公子帶著幾個家丁,在忍了三個月的時間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那份疑惑,終於想法設法的爬上了大佛的膝蓋上。

    他們見到的是一個看起來深不見底的洞穴。

    最後。

    幾人還是打著火把,走入了其中。

    其中,三人帶頭,兩人斷後,將富家公子保護在了中間,幾人一起進行著所謂的大佛探險。

    只是不過在踏入了一半距離的時候,事情發生了變化。

    在其中,他們遇見了一頭渾身冒火,吸引了火把上火苗的猙獰巨獸,五個家丁全部落入了巨獸的嘴中,被拖入了坑道的深處不見了蹤跡。而這個富家公子早已經嚇的肝膽俱裂。

    一番亂竄之下,卻是越逃越深。

    最後,富家公子來到了一處通道的盡頭。

    當他人逃到這裡的時候,好不容易重新點起了火折子,人卻是整個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面前是一座真人大小的玉像。

    通體白瑩透徹。

    這是一個女子的雕像,看那底座,似乎是從何處重新搬來的

    ,原地點並不是在這裡。

    但在這個時候,富家公子精氣神都被面前的玉像所吸引。

    美!

    美得好似九天玄女下凡。

    媚!

    媚得好似傳說的九尾狐。

    英!

    英的不比男兒差距絲毫。

    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但富家公子卻從未想過世上會有這般美麗的女子。

    這是神仙嗎?

    在他的眼中,面前那一身鳳冠霞帔的玉像的眼神正一直深情的凝視著自己。而且那眼神有著一種讓人無法言明的魅力,似要吸引著他的靈魂,他的一切。直到手上的火折子燒到手指,燒的冒起了水泡,燒的冒出了肉香後,他才反應過來。

    右手微伸,手指輕輕的在玉像上雕刻的衣裳摩挲著。

    在這一刻,富家公子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真正該喜歡的人,可惜她不是真人。

    她,是誰?

    無人知道,哪怕是富家公子重新點燃了一個之前備好的新火折子,卻也在雕像上見不到絲毫線索。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後面的石壁上,那上面雕刻滿了無數的字和圖畫。

    正是佛道魔三教的典籍。

    而在最終的角落裡,富家公子看到了這個雕像的姓氏——武。

    數天後。

    以數十條人命為代價,他將洞穴裡的大部分石壁被鑿毀,更是帶出了一座蒙著紅布的雕像,帶回了自己的家。在隨後不久,富家公子更是冒天下之大不諱,違背孝道,將自己的姓氏更改為武。

    沒有人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同時。

    在中原大地的北方。

    明教的一處隱秘據點。

    作為負責人的方臘迎來了一個帶著兜帽,隱藏著身形的熟人。

    「方兄!」

    「慕容兄!」

    簡短的招呼,掀開了帽子,露出了真正面貌的慕容復,「在下已走投無路,方兄可敢收留?」

    「歡迎之至!」

    兩人彼此對視半晌。

    一同笑了。

    對視了半晌,兩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約而同的開口念叨了起來。

    「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似乎天地間,只有這一聲聲虔誠到極點的祈禱,對火焰的祈禱。

    生於火,死於火……

    是為執著。

    是為明教。

    ps:啦啦啦,節操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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