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9章 海邊情思 文 / 楚田

    「嘩！嘩！」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晶瑩的水花，海浪湧到岸邊，輕輕地撫摩著細軟的沙灘，又戀戀不捨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遠不息地撫摩著，在沙灘下劃出一條條的銀邊，像是給浩浩蕩蕩的大海鑲上了閃閃發光的銀框，使大海變得更加迷人美麗。

    海邊，礁石前，王小強和喬芷的身影，糾纏在了一起，夜風都吹不開，就那麼纏綿，纏綿，再纏綿……

    夜，靜了，而且月光又像朦朧的銀紗織出的霧一樣，在樹葉上，籐椅的扶手上，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種莊嚴而聖潔的光。海似乎也睡著了，能聽到輕柔的浪花拍在沙灘上的微語。

    好一會，傳出一聲嘹亮的嬌吟，喬芷從此告別了處女生涯，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她躺在王小強懷裡，二人在礁石下歇息了片刻。

    軟語款款了一會。然後二人站起來，在夜晚的沙攤上牽手徜徉。

    金黃色的沙灘上，有許多五彩繽紛的貝殼，它們靜靜地躺在那兒，沙灘上的沙子軟綿綿的，如果踩上去就像在被子上一樣，十分舒服。

    抬起頭，瞭望大海。

    海，不是風平浪靜的池塘，不是流水叮咚的河溪。海就是海！有一條永不停息的脈搏，有一腔奔流不滯的熱血。你惟有顛簸於其中，浸沒於其中，才能感覺到海有一種強大的活力。

    海，能容納百川，它胸懷的博大；海。有潮起潮落，它沸騰的理想；海。有波峰濤谷，它引傲的作品；海。有驚濤駭浪，它對生命極限的考驗。

    滔滔白浪從天際滾滾而來，銀白皎亮的波濤推湧追逐，漸漸由遠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響，宛如千軍萬馬挾著雷鳴一般的轟然巨響奔騰而至。

    一層層的浪濤向遠處擴展延伸，慢慢平息下去，像是喘一口氣似的。留下一片轉瞬即逝的泡沫，還有搖晃著的海藻的霉腥味。

    突然，喬芷停住腳步，望著大海，嘴裡像是念詩歌一樣，喃喃地道「天空和大海相愛了，但他們的手無法相牽，愛也無法繼續，天空哭了。海的雙眼也濕了。因此她說：有一種界限永遠無法跨越！就像我們之間，有一邊鴻溝，永遠都無法跨越……」

    「你太悲觀了喬芷……，我們現不是在一起嗎。而且我們肉`體結合，心靈相愛，這是靈與肉的結合呀……」王小強握了握喬芷的小手。安慰道。

    「小強，……我不會嫁給你的。因為你有別的女人，這是我所不容許的。所以。以後我們還是路歸路，橋歸橋……」喬芷不無遺憾地道。

    「那你為何把身子交付於我……」王小強怔道。

    「算是報答吧……，救命之恩的報答，當然，還有，我愛你……」喬芷踮起腳尖，親吻王小強。

    海水嘩嘩拍打著岸邊，彷彿在唱著一曲輓歌——

    大海啊大海，天使也不知道，我為何對你如此迷戀，未來的未來，我還要為你獻上我對你的祝福。我神往著大海的冷峻與和順；神往著大海的遼闊與深奧；神往著大海的一帆風順與波濤洶湧！大海以他獨有的神韻吸引著我，召喚著我，使我的新身不由己的飛向他，朝拜它二人在海邊坐下來，喬芷靠在王小強懷裡，問「小強，小時候來過海邊嗎？」。

    「沒有。」王小強「我老家山窩裡，小時候家窮，根本就沒出過村子，不過，我在小學語課本上看到過……當時神往了好久.」

    喬芷笑了笑，道「我小時候去過海邊，不過那時是在東海……我和媽媽一起在海邊瘋玩……海浪拍打著的前胸、後背，就像媽媽的手撫摸著我。這時，我覺得這海和小說、電影裡的海完全不一樣。它並不兇猛，也不可怕。我躺在沙灘上，就像躺在搖籃裡，又像躺在媽媽的懷裡。走進大海，一陣陣海浪輕輕打上沙灘，撫過的沙子平得真讓人不忍心踏下去。這兒的空氣也透著一股鹹味，吸進去涼涼的，更是快活。看那海天一色的美景下，不少花花綠綠的小點以及歡快的呼喊聲衝擊這人們的視覺與聽覺。這歡樂的人們在大海母親的懷抱中多麼自在，多麼輕鬆。我當時用手輕輕的拍打著浪花，頑皮的浪花濺起了無數顆細小的水珠，濺在臉上涼絲絲的真是舒服。那飛奔的浪花好像一個個淘氣的小娃娃呀。我光著腳丫子，捲起褲管，貓著腰，在海邊尋找著貝殼的足跡，可半天也不見貝殼的影子，我想最好來個海浪，把海裡的寶貝都給領來，供我挑選，沒想到，大海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猛的打上來一個海浪，我細心的搜索著，生怕露了一個貝殼，可終究沒看到貝殼的影子，我還是決定放棄了。

    水是藍的，天也是藍的，水天相接的地方重合成了一條線，海水猶如被一雙永不休止的大手所源源不斷地推進，形成了一個接一個的浪頭，而來到我們身邊時，卻又小了下去，像是尊敬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浪花翻滾起來，像是身態輕捷的仙子，蕩起了白色的泡沫。

    只是小時候不知道海的美，當時有媽媽陪，只是覺得好玩，好開心，而真正領略大海風情的卻很少。唯獨後來母親去世的那年夏天，我背上背包，親自去青島海邊打算拾貝殼時，才感覺到什麼叫做大海的魅力！大家就像是母親的懷抱一樣的寬廣。

    可惜當我領略到這些時，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呵……』喬芷輕輕歎了一聲，又道「不過青島的海真心不錯的說，那海風吹得人非常清爽，一陣陣的，吹得你心曠神怡，夏日的炎熱一掃而光，真是舒服!金燦燦的沙灘窄窄的圍著大海，卻又一望無邊，與大海相映成趣，真不愧是千里沙灘，萬里海波。既雄偉又壯觀，給人說不出的一種感慨。手摸摸金色的沙子，一股暖流融入我的心中，真是舒服極了。

    目光盡處只見一條水平線，天和海在那裡交界，雲和浪在那裡彙集，此時

    海邊上沒有爭吵和喧鬧的複雜的聲音，每個人都深情地望著大海，就連兩個因小事而打架的小男孩也面對大海流下了熱淚。靜的孩子在沉睡的甜蜜的夢香，天空中飄著朵朵白去，海鷗唱著清脆的大海的歌，這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衝向海灘，飛濺起潔白無暇，晶瑩剔透的浪花。

    「喬芷，你真應該去當一個詩人，」王小強見喬芷抒發情懷，滿嘴都是優美的句子，不由得感歎說。

    「那是我小時候的夢想。明年夏天我決定去實現，去當一名流浪詩人，就海子一樣的詩人，去更遠的海邊……」喬芷說著，像個天真的孩子。

    這時夜已深，近處的浪花不時地湧上沙灘，相互追逐嬉戲著，撞擊著礁石，發出陣陣歡快聲，好像在歡迎遠客的到來；遠處的海浪一個接一個、一排連一排的，相互追逐著、奔騰著，煞是好看。

    很遠很遠就聽見在海呼呼的聲響，這雄偉與剝落的聲響使人們感到一種具有音樂感的豪放美與雄壯美。

    喬芷又道「小強，如果人可以像魚一樣，潛入海底該有多好……」

    王小強一怔「這個想法不錯，不過也不是太難吧，背個氧氣瓶就可以下去了。」「可是那樣潛不深，也去不遠呀……」喬芷說著，面向大海，道「海是一個空問，一個「偉大的存在」，一個巨大的未知與懸疑……海裡的珍珠與珊瑚、水藻與水族、遺寶與沉船，是非陸地所擁有的。大海猶如一個瑰寶吸引著更多的愛海的人……」

    「喬芷，你真想下海底，明天我就可以幫你實現……」王小強認真地道。

    「真的嗎？」。

    「真的，明天我們再來，今晚，先找個地方睡一覺。」王小強見喬芷剛被他破處，身體肯定很累，所以就想著讓她休息。

    喬芷以為王小強帶她去海底，只是背氧氣瓶的那種，所以就高興地點點頭，然後隨王小強一起去了海灣的一家賓館。

    吃了飯，然後在賓館裡睡下了。

    次日一早。

    醒來，吃過早餐，王小強還帶喬芷出來，喬芷問「去哪裡能弄到氧氣瓶？」

    王小強道「我們不用氧氣瓶，」

    「不用氧氣瓶怎麼下海？」喬芷疑惑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我不會騙你的……」王小強說著，便去超市買了一大堆吃食和水，帶在身上。

    然後，帶喬芷又去了海邊。

    這時候，海平面出現了太陽的小半邊臉，紅是真紅，卻沒有亮光。這個太陽好像負著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後，終於衝破了雲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顏色紅得非常可愛。一剎那間，這個深紅的圓東西，忽然發出了奪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發痛，它旁邊的雲片也突然有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