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塵埃落定 文 / 終極側位
「我們的首相大人可能還不知道吧？英國皇家海軍賣給日本的戰艦是日本人用從俄國人那裡籌集到的資金購買的。我想用不了多久，貪婪的俄國人將利用金盧布從日本人那裡得到他們夢寐以求的不凍港，而英國在遠東的利益將面臨俄國人和日本人的直接挑戰。」在英國議會中，自由黨領袖威廉格萊斯頓慷慨陳詞道。
「這不代表什麼，僅僅是一筆借款而已，日本人需要大英帝國的戰艦。」索爾茲伯裡爭辯道。
「沒錯，日本人需要大英帝國的戰艦，但是它更需要俄國的金錢！！然後日本會用英國的戰艦去對付我們在遠東的清國，而現在大英帝國佔到了清國進口額的三分之二以上，一旦清日開戰，我們在遠東的貿易將受到致命影響，而如果清國一旦戰敗，大英帝國在清國貿易領域內一家獨大的局面將被徹底打破！！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們的首相大人。」格萊斯頓冷冷的說道。
「如果大英帝國能為日本提供他做急需的金錢的話，日本會回到大英帝國這邊的，而且我需要強調的是，日本已經與阿姆斯特朗船廠達成了新的採購意向，在這種情況下，取消合同對大英帝國的聲譽是個損失。在清日雙方前途不明的情況下，我個人還是堅持兩邊下注。而無論勝利的一方是誰，他們都將面對東顧的俄國，為了自保，他們沒有選擇，只能投靠大英帝國。「索爾茲伯裡分析道。
在經過一次次激烈的辯論後，無論是自由黨還是保守黨都無法獲得壓倒性優勢，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折中方案顯然是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於是乎，兩艘蠻橫級被分別賣給了清國南洋水師和日本艦隊，1886年服役的蠻橫號被日本艦隊收入囊中，而1888年服役的厭戰號則被海軍部有意的賣給了南洋水師，後者服役時間更外，艦況更好，而且輸出功率也大了2000馬，達到了1萬馬力，航速比蠻橫號多出0.75節，最高航速達到了16.75節！清日雙方對此結果雖說不滿意，但是這種各的一半的方法無疑是最好的結果，劉坤一無法再湊出足夠的資金去購買另一艘，而日本方面則看重了正在大量建造的埃德加級，本隊既然已經增加了一艘戰艦了，那剩下的錢則可以購買一艘埃德加級了！這可是比**級巡洋艦都要強大的新式穹甲巡洋艦啊。而剩下的錢，則用來新造一艘和吉野號同型的2等穹甲巡洋艦。
就最終的結局來看，日本人是這次交易的勝利者，雖然日本沒有將2艘蠻橫級戰艦都收入囊中，但是日本海軍一次添置了3艘戰艦！增加的總噸位近2萬噸！不但將北洋剛訂購的3艘**級所帶來的差距徹底抹殺，更讓日本海軍有了一艘真正的二等鐵甲艦。使得日本面對定鎮時不再束手無策！但是從長遠來看，日本從俄國借債將不可避免的導致英日蜜月的結束，而在這場購艦風波中備受打擊的英國親日派勢力，在1892年的大選中將不可避免的丟掉首相寶座，從此不但日本將無法獲得英國方面真正的支持，恐怕連訂購戰艦都將是一種奢望。（當年清國曾經想從英國訂購鐵甲艦，但是英國政府居然以賣給清國的戰艦很有可能會落入俄國人手中這種荒誕的理由而拒絕出售！最終促成了北洋從德國訂購定鎮二艦。具體內容見北洋艦船志第60頁。）
就在日本利用俄國的資金完成自己的購艦計劃，而南洋也獲得了夢寐以求的鐵甲艦後，北洋卻陷入了新的危機！李鴻章現在是徹底認同了徐傑的觀點，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雙方的較量從軍備擴充就可以看出。李鴻章原本打算依靠購買的3艘巡洋艦來維持海軍上的優勢，進而遏制日本人侵略的野心，畢竟李鴻章從內心深處是不想開戰的，而且在經過多次的對比和推演後，李鴻章非常明白，自己以一番鎮對抗整個日本是很難有勝算的。即使在徐傑的運作下，與兩廣，台灣，四川的各位提督和巡撫結成了一個鬆散的同盟，但是在李鴻章看來，除了李翰章是自己的本家可以完全信任外，即使劉銘傳到時候是否會完全支持自己都難說。至於四川？太過遙遠了。而且交通不便。恐怕除了點銀子別的什麼也拿不出來。至於南洋的華人，李鴻章也是不太信任，在老李心中，對於任何來自清國外的勢力都有一種深深的戒備，包括徐傑，開始如果不是張佩綸極力引薦，老李才不會將其收入門中。
「形勢比人強啊。」李鴻章歎了口氣道。中樞是不可能再拿出錢來為北洋擴軍備戰了，那現在北洋除了挖掘「潛力」外，最大的財源也就是南洋華人在淮系所掌控的地區設立的各種企業了。如果還想擴大財源的話，恐怕就是「勸說」大清本土的商人興建工廠了。這個自然會受到從中樞到民間的各種抵制，但是被逼到絕路上的李鴻章和北洋沒有別的選擇！！要想活下去，只能這一個辦法可行！！
「中堂大人，這濟世的計劃，您看是不是可以執行了？」就在此時，丁汝昌和張佩綸兩人一起走進書房躬身行禮道。
「這錢準備好了嗎？」李鴻章問道。
「首付是有了，如果算上後續的公債，稅收和華商的支持，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人員是個問題。我天津水師學堂就算把全部學員都拉上去，怕是都不夠啊。」丁汝昌說道，原來的北洋是船少，官學生多，但是現在，如果徐傑的潛龍計劃真的開始運作的話，怕是就成了船多，人少了吧？而且並不是所有的官學生可以上艦擔任公職，所以這在海外招收人才就勢在必行了。
「這些事情，讓濟世自己決斷吧，我最後強調一遍，沒有老夫的允許，這個計劃在大清，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如果誰敢洩露出去，別怪老夫刀快！！」李鴻章最後強調道，這個計劃重在保密，如果日本得知了，還不知道會採取什麼別的舉措。
「那我們這邊的掩護？」丁汝昌問道。
「大張旗鼓的說，就說北洋要換掉全部架退火炮。陳舊的鍋爐也要換掉。咱們不是留下了幾個日本人的細作嗎？咱們就要裝，裝作沒有錢購買新艦，而只能換裝武器和機械。」李鴻章吩咐道。
「遵命。」丁汝昌略有些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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