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盯梢 文 / 終極側位
在制定完相關計劃後，馬卡諾夫就開始準備執行，為了更好的瞭解情況，埃森率領俄國海軍中最精銳的快速艦隊駛出室蘭港向東海方向駛去，以俄羅斯號為旗艦，率領留裡克號、以及阿芙樂爾號一組在外海游弋，而與此同時兩艘亞速海型裝甲巡洋艦和太子號也離開了室蘭港經輕津海峽向海參崴駛去。現在日本和俄國已經處於准戰爭狀態，所以，在出發前，馬卡諾夫不得不把太子號編入海參崴分艦隊，所以埃森只能帶著3艘戰艦出來巡弋，到現在，從請報上和俄國人自己的計劃上兩方面來看，清國的帝后火並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為了防止一開戰自己的艦隊就被堵在港口中或者前往東海的時候和東進的北洋艦隊主力碰上，埃森不得不提前把艦隊帶出來以防萬一。
埃森的這一路航行非常的不平靜，剛剛進入公海就發現遠處有一些不明身份的船舶在遠遠的跟蹤自己，不用說，埃森也非常清楚，這不是日本人的就是北洋的，但是現在俄國的戰爭準備還沒有完成，埃森因為一個魯莽的舉動而毀掉俄國的全盤計劃，萬般無奈之下，埃森只得率領艦隊加速甩開這些盯梢的。並且向南繞了個大圈然後伺機進入東海。
也許是因為埃森艦隊的航線過於偏南，結果在進入東海後不久，埃森發現，在艦隊的西南方向，有一艘船型修長的戰艦出現在視野中。通過望遠鏡，埃森可以看到，對方船首的雙聯裝主炮和船尾的單裝主炮，而從對方懸掛的少將旗來看，這艘戰艦應該就是北洋艦隊輕巡洋艦分隊的旗艦，歸遠號了。
幾乎同時，歸遠號上的林永升也發現了遠處的埃森艦隊，面對對方3艘排水量總和近3萬噸的戰艦，林永升嘴角浮現一絲微笑。「終於找到了，跟上去。與他們保持接觸。然後發報通知其它通報艦轉發電報向北洋總部通報情況。」林永升命令道。
對於遠東艦隊這個龐然大物，徐傑等人還是十分忌憚的，尤其是一旦進入公海後，想找的實在是不容易，規模小了，容易被重創，規模大了又無法擴大搜索範圍。派出偽裝船出去搜索可以，但是一旦開戰後，這些慢速船肯定會被第一時間清理，無法保證持續跟蹤。更要命的是。當時的無線電也就200+km的通訊距離。在茫茫大洋上。這樣的距離根本不夠用啊！所以如何在大海上搜索和跟蹤對手的游擊艦隊是一個大問題。
但是這難不倒身為穿越者的徐傑，對於跟蹤問題，徐傑的的觀點是多布點，分片包干。大量的偽裝通報艦被撒了出去，一旦俄國海軍駛入公海，被發現就是個時間問題。跟不上沒關係，每艘通報艦都只負責一片海域，一旦發現後第一時間將把對手的情況通過無線電告知臨近海域的通報艦，而在敵方艦隊駛出後，臨近海域通報艦實施接力跟蹤。當然了，消息肯定還是要不斷傳下去的，直到到達北洋艦隊的總部！
這個辦法看似不錯。但是實際效果很是一般。因為這個傳遞過程十分漫長，而且即使是相鄰區域的通報艦也很難立即聯繫上。而等到信息傳到陸地上，可能已經是幾小時之後了，好在北洋和日本打成協議，可以利用在日本的有線電報線路進行通訊。而在北洋水師得到信息後。將派出歸遠級巡洋艦負責跟蹤，高達23節的航速足夠在對方攻擊下跑掉，同時也能保證在白天的情況下不會跟丟。
而俄國艦隊因為燃料問題，不能輕易高速行駛，一般所謂的最大航程只有12節左右，如果再高的話，航程就會大大縮減，而如果航程縮減後，北洋就等於間接遏制了對手的破交行動。而今天，倒霉的埃森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而且是被經驗豐富的林永升跟蹤了！
「我們能甩到他嗎？」旁邊的一位參謀充滿怨恨的說道。
「怕是不能，對方速度比我們更快，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更多的北洋艦隊的戰艦來到這裡。」另一名軍官無奈的說道。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繼續前進還是回去？我可不想被北洋的一堆裝甲巡洋艦截住。」那名參謀說著打了一個冷戰。作為參加過甲午戰爭的老兵，他對北洋艦隊密集的火力可是深有感觸。
現在的情況讓埃森很是為難，想要隱蔽進入清國近海實施破交已經不可能。但是如果就這樣回去的話，恐怕戰爭一開始，自己的艦隊就很難自由出入室蘭港，而如果想通過朝鮮海峽進入黃海的話也存在諸多不便。至少日本人佈置的水雷陣就讓俄國人十分惱火。不過埃森作為俄國海軍中難得的專家，他在靜下來後理了理思路，想出一個還算可以的辦法。
「艦隊向北海道方向駛去，但是不要回室蘭港，在小港口附近駐泊然後聯絡馬卡諾夫將軍，讓他聯繫法國人向西太平預設補給海域派遣加煤船。我們在歸遠級巡航範圍外等待。」埃塞想了想說道。
噸位不會說謊，任何戰艦的各方面性能都是用噸位堆出來的。在徐傑往戰艦上大量堆砌武備裝甲和動力系統的時候，戰艦的試航性和航程不可能不受到影響。雖然可以通過船型設計予以一定的彌補。但是想要讓5000噸級的歸遠艦和俄國人的萬噸裝巡玩長跑，那是不可能的。留裡克號最大2000噸的載煤量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當埃森率領艦隊向外海轉向後，林永升也第一時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在茫茫大洋上漫無邊際，一旦到了晚上，難免會跟丟，這時候無論是俄國艦隊繞過自己向東海進發，而是回北海道都可以。面對這種乾耗的情況，林永升也沒辦法。
「再跟一晚上，如果對方駛去我們的警戒線，那麼我們就返航。通報楊大人，就說俄國一支分艦隊已經離開港口伺機進入東海，希望可以加強近海警戒線的巡視工作。」林永升思索片刻後說道。既然無法完成實時的監控，那麼收縮警戒力量保證主要航線的警戒密度就是最好的選擇，俄國人既然是破交和游擊的，那麼必然會向東海方向迂迴前進，既然如此，倒不如在近海等著對方的到來。
就這樣，俄國艦隊和歸遠號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航行著，雙方保持在視線接觸範圍內。保持接觸但是同時又不過分靠近。而這樣的情景不僅僅是在西太平洋，也不僅僅是北洋艦隊和俄國遠東艦隊，同樣的事情，在日本海中也發生了！
「將軍，遠處的那艘戰艦應該是俄國海軍從法國人那裡購買的太子號戰列艦。」一個副官指著遠方那艘猶如鋼鐵堡壘般的戰艦說道。法國人內傾的側弦和繁雜的上層建築明確的告訴了每一個日本人它的身份。
「這可真是大傢伙啊，不是初雲號可以對付的。」看著遠方的戰艦，秋山真之心情複雜的說道。首尾的單裝12寸炮和船體舯部的主炮。外加一大堆兩種口徑密密麻麻的蝟集在船舷兩側的速射炮，無疑不昭示著這艘戰艦的強大！
「沒關係，現在帝國和俄國還沒有正式開戰，我們只是跟蹤而不是交戰。俄國人即使看見了，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一個參謀故作輕鬆的說道，面對這麼一艘自己絕對打不過，甚至可能還跑不過的戰艦，要說壓力不大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這個參謀只能用這種辦法來安慰自己。
「幼稚！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所謂的國際法和對方的不作為上簡直即使對自己生命和國家的犯罪！你以為俄國人會遵循這些嗎？他們只認實力！只有我們強大到對方不敢輕視的程度，我們才有安全可言！」秋山真之大聲呵斥道！
而很快，俄國人的舉動正如秋山所言，非常的不友好！「這些可惡的傢伙就像蒼蠅一樣嗡嗡的在你身邊亂叫，真是惱人啊。」太子號戰列艦艦長輕蔑的看了遠處那艘雲魂不散的初雲號說道。
「我們應該警告一下那些日本猴子，他們已經進入了我國的領海！」大幅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很好，這是個辦法，告訴他們，他們已經進入了神聖的俄羅斯領海，立即滾出去，否則的話，我們將要展開攻擊。」艦長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這艘新銳的戰列艦立即轉向，猶如一隻巨獸一般向著初雲號駛去。
「他們說什麼？」秋山真之問道。
「那群俄國人說我們進入了俄國領海，要對我們展開進攻。」副艦長鐵青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就在他剛剛說完的時候，一發炮彈從對面飛來，落在了初雲號左舷200米處。這一舉動清楚的說明了俄國人可不是說著玩的，別看俄國3艘戰艦不敢對歸遠怎麼樣，那是因為歸遠背後是強大的北洋水師和外洋水師。日本人後面有什麼？整個日本就2艘裝甲巡洋艦，太子號當然不怕！
「我們先行撤退，遠遠的跟著就行了。」秋山真之下達這個包含著屈辱的命令後，下定決心，一旦開戰，自己一定和井上良馨聯手好好收拾一下這艘戰列艦！
就這樣，戰爭還未開始，三方海軍就已經開始暗戰，游擊與反游擊，跟蹤與反跟蹤的較量在遠東的大洋上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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