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0甦醒,我是誰 文 / 蘇潔
那清脆的歌聲,好似山谷中黃鸝的鳴叫,婉轉動聽,讓人沉醉其中。
許瞳在心裡暗暗慶幸,她的姐妹們,真是多才多藝。
一個一個的表演,讓整個夜晚都變得熱鬧起來。
正在百花樓三層房間裡過著巫山**的達官貴人們也被後院的精彩吸引。
他們推開窗,擁著美人,披著薄被,看著下面的精彩表演。
簡照北在某個地方,一直靜靜的關注,她們的進展。
不知不覺就輪到許瞳了,她是最後一個。
而此時大家也有些疲倦了,許瞳勾起一抹明媚的笑,說道:「各位都想睡覺了,那我就彈一曲《高山流水》送給你們,願你們今晚好眠。」
隨即琴聲揚起,清新之意溢於言表。
婉轉三疊,泠泠如冰塊撞著溪水。
音醇和,若九霄環珮之聲。
聽者都沉醉其中,好曲。
雪姨用讚賞的眼神看著許瞳,這個女子,給她太多的意外了。
此曲一終結,雪姨就第一個鼓掌。
簡照北聽著從風中傳來的曲子,他聽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好,大家的才藝都展現出來了,現在只能留下十位。」
雪姨此話一出,許瞳頓時感覺競爭激烈。
此時雪姨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從站了三排的人群中走來。
一雙精明的眼睛,一排一排的掃視。
「雪姨指著第一排的一個女子,又指,最後在許瞳面前停了下來。
一雙塗著豆蔻的手,指著許瞳。
說:「剛剛,我點到的女子留下,其餘的全部睡覺。」
而留下的女子中既有諾又有茜。
她們通過層層選拔,卻依然在一起。
雪姨這時便再也不高傲了,她說:「大家都圍一個圈。」
她們如眾星拱月一般把雪姨圍在中間,雪姨笑了,笑的像朵花。
「首先,為你們自己鼓掌,恭喜你們通過層層選拔留在這裡。」雪姨替她們開心的說道。
「第二,從明天開始我們便要魔鬼訓練。跳舞,你們都做好準備。好了,你們把名字登記好,就可以回房休息了。明早在這裡集合。」
許瞳覺得第一次困的要命,不再抱怨一句話,和姐妹們一起回了房間。
深夜,噷戒國,皇宮。
已經幾天了,卻依舊沒有許瞳的半點消息。
難道她真的如侍衛們所說的,遇害了?
不,他不信。
可是他堂堂的噷戒國,居然找不出這個女人,說出去怕是被人笑話。
「許瞳,最好別讓我抓到你。」
楚墨涼在心裡狠狠的說,他不信,她會遇害。
逸王府,大廳。
陸逸坐在輪椅上,想著這件事他有沒有做錯。
他現在娶了青樓女子趙玲瓏為妻。
他只是一時氣憤,因為趙玲瓏是知遙愛卻得不到的人。
所以他娶了。
他要讓知遙看到,他愛的人,被他娶了。
他想讓知遙恨他,怨他,而一生忘不了他。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趙玲瓏如此的令人厭惡。整個逸王府每天都不得安寧。
這個女人有時就像瘋子一般,說一些瘋言瘋語。
有時候又安靜的像只小白兔。
可是這個女人,他開始懷疑,知遙真的愛這個女人嗎?
因為他發現在這個女人身上,找不到一絲可以讓知遙喜歡上的優點。
而他,堂堂的逸王爺。
也願意成為天下的笑柄,一個瘸子王爺娶了一位瘋瘋癲癲的青樓女子。
這恐怕要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
應該是他們整個皇室唯一兩兄弟都會成為天下的笑柄。
天下人都知道陸知遙和陸逸。
陸知遙是鋮佑國年輕的皇帝,年少有為,手段狠辣,為待人看似柔和。
但確實是百姓心中的好皇帝。
可是他為人不近女色,甚至冷淡到了極點。
曾經肖家的小女兒,肖維蔚。肖家是太后的親戚,自然家財萬貫。
肖小姐因為愛慕陸知遙便瘋狂的追隨他。
這女子可是整個京城的風流人物。
倒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是她臭名昭著。
肖小姐從小就跟著她的娘逛窯子,人間冷暖似懂非懂。
在她一次無意看到了太子陸知遙的時候,便墜入愛河。
她對陸知遙是發動愛的攻擊,可是都被陸知遙給擋下了。
她實在沒辦法便問:「陸知遙,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你說,我改。」
那個時候的肖小姐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都快要哭出來了。
陸知遙苦笑道:「肖維蔚,你喜歡我哪點,我改就是了。」
這個女子,他是真的不喜歡。
肖維蔚嚴重受挫,說道:「你說,你到底喜歡誰?」
此時此刻,是太子侍衛的簡照北走來了,他笑的很邪魅,對太子陸知遙說:「遙,討厭,不要和別的女孩子來往。你不是說你的眼裡只有我嗎?」
年少簡照北的一次好心幫忙,卻奠定了陸知遙是斷背這個輿論。
可是陸知遙並沒有在意,也沒有澄清,所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現在的皇帝是個斷背。
而暗許芳心的閨中小姐們只有默默的觀望他,不敢表露愛。
怕遭閒言碎語。
正在陸逸發呆的時候,丫鬟急匆匆的跑來。
「王爺,王爺,你帶回來的女子醒了。」丫鬟的語氣裡帶著驚喜。
因為王爺每天都會去看一看女子,可是那女子卻一動不動,現在女子終於醒了。
難道是老天開眼了?
逸王府。流雲閣。
傅輓歌睜開眼睛,陌生的打量著這裡。
她是誰?
這裡是哪裡?
她看見了她人生中第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有個好聽的名字。
叫陸逸。
只是她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如此美麗的男人難道連老天都要嫉妒嗎?
為他關閉了一扇門,卻為他打開了一扇窗。
男子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她扔可以感覺到他的柔和。
他全身散發著與世不同的氣質,淡靜的男人。
男子在細細的打量她,並沒有說話。
她腦袋裡全是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開口了,有點膽怯:「你是誰?」
「陸逸。」
她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卻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可是陸逸很沉默,回答了她的話便沒有再說話。
氣氛很尷尬,她卻有很多東西想問,比如,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