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4身處何處 文 / 蘇潔

    陳媽剛出了麵館，官爺便對手下使了一個顏色。

    那些手下領會了官爺的意思，兩個穿著新官服的手下，一左一右站到陳媽的兩邊。

    他們伸出手，狠狠把陳媽手臂反過去，扣押住了。

    陳媽一向性格潑辣，一雙腳使出蠻力，想要逃出。可是陳媽年紀大了，即使是常年幹活，力氣也比不過兩個年輕的大男人。

    即使陳媽被兩個人束縛了手，她的嘴還是不饒人的，陳媽要是潑起來，無人能敵。何況是一個個男人。

    「碎兔仔子，一個個勾丫子都沒揩乾淨居然敢對你奶奶動手。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崽子。小心你們娶的女人沒**，生的兒子沒**」

    陳媽倒是罵的歡快，一路的男人一臉陰沉的聽著她一路爽快的怒罵。

    官爺幾次都想動手暴打這個老婆子，但是上面說要毫髮無損，他也只能忍了。

    「死婆子，你閉嘴，行不行老子封了你的嘴。」

    官爺帶著陳媽和一路人在風雪中趕路，他要盡快把這老婆子送往京城。

    為了讓陳媽不受風雪的凍寒，他還不情願的給她選了一馬車。

    雪下的更大了，待快馬加鞭到皇宮時已經是夜晚。

    夜晚的天更是寒骨，那雪就像天破洞一般，一直往下面倒。

    一層層的雪已經鋪厚了，整個皇宮靜悄悄的，偶爾幾個夜尋的侍衛走過。

    陳媽被幾個宮女帶到了一處寢居。陳媽從來沒有進過皇宮，左打量右瞅瞅，心裡暗暗驚歎。

    這裡的一磚一瓦她那鄉間小地怎麼比的上，這裡的紅磚白牆，讓她覺得大開眼界。

    陳媽一向潑辣的性子，在等級森嚴的皇宮也安分下來了。這裡有些一種壓抑的氣氛，壓的人喘不過氣。

    「這位婆婆，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夜深了，婆婆好好睡一覺。」

    領路的宮娥禮貌的說道，她圓溜溜的眼睛，紅唇齒白，是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兒。

    陳媽看著心生喜愛，也想到自家閨女，不知道閨女現在在哪裡。

    她很是擔心。她一直呆在麵館就是怕有一天她離開了，閨女回來找不到她了。

    現在她被稀里糊塗接到皇宮，她很是擔心，擔心閨女找不到自己會難過。

    「這位小丫頭，我可以不呆在這裡嗎？我的閨女還在家裡，我出來，她會擔心的。」

    陳媽站在一座屋簷下，拉過小宮娥的手，對那個小宮娥說道。

    小宮娥是剛剛進宮聽著陳媽身在宮中居然還擔心著自家閨女，心裡不禁也想到自己的娘親。

    她的眼圈微紅，說道:「婆婆，這可萬萬行不得。這皇宮是帝王的地盤，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奴婢勸婆婆還是呆在這裡最好。」

    陳媽歎了一口氣，放開了緊握住宮娥的手，說道:「你走吧。俺就在這裡呆著。」

    宮娥感激的點點頭，這麼晚的天，雪下的緊。可是她們這些下人卻不能睡覺，繼續伺候客人。

    宮娥一直目送陳媽進殿才離開。

    陳媽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細細打量皇宮之內的物品，還有些她見都沒見過的。

    她踱步到了床榻之上，陳媽摸了摸那綢緞錦被，又縮了回來。

    把手在粗麻衣上蹭了蹭，才吹燈。

    殿裡黑了下來，陳媽惴惴不安的睡了，皇宮又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