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9空，空空無（六） 文 / 蘇潔
正當鬼馬在書櫃上上下翻找的時候，楚墨涼破門而入。
「碰！」一記雷鳴般的聲音，讓背對著楚墨涼的鬼馬立即怔住。
不用回頭，他都能感覺到楚墨涼的冷意，鬼馬只覺得背後涼森森的，一陣冷風吹過。
鬼馬乖乖的轉頭，一雙邪魅的眼睛看著楚墨涼，臉上帶著笑意，清了清嗓子:「涼涼，你來了？哎喲，輕點嘛，我家的門門可是禁不住你的……」
鬼馬還沒有說完，楚墨涼般閃身站在他的身邊，只見楚墨涼的眼睛微微瞇起，帶著警告:「鬼馬，皮癢了？」
鬼馬一聽，心裡暗驚，只是撒了一個小謊就被這樣對待，看來小瞳瞳和主上關係不錯啊。
鬼馬哪有心思再胡思亂想，他立刻賠笑道:「涼涼，消消氣，消消氣。」
楚墨涼一記狠戾的眼神看著鬼馬，冷冷的吐出:「記住，下不為例！」
鬼馬立即如搗蒜般的點點頭，心裡想著主上，你慢走哈。
不過不等鬼馬心裡想法實現，楚墨涼轉身，一把掀起長袍，霸氣的坐在椅子上。
「說，到底怎麼回事？」聲音不大不小，卻讓鬼馬愣在原地，反應著。
這事到底指什麼呢？鬼馬有點困惑，本打算想張嘴問，立即被楚墨涼打斷。
「關於許瞳！」帶著一抹焦急與不情願，帶著孩子般的彆扭。
「關於許瞳啊」鬼馬故意把聲音拖的很長，如一曲斷弦的聲音，讓楚墨涼聽著皺著眉。
「乾脆點！」楚墨涼的不耐煩被暴露的一覽無餘，他就不知道這鬼馬是不是故意的，難道是平時對他太好了？居然敢一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極限。
鬼馬可是知道適可而止的，他看到了楚墨涼眼裡的怒氣，那雙薄情的眼睛也染上了怒氣，他立刻換了副表情，嚴肅的說道:「這個問題，我也在深究。還沒有答案。不過」
楚墨涼冷冷的撇了鬼馬一眼，「說。」
「不過，我覺得許瞳真的是謎一樣的女子，當初謹楓的事，也是因她而起，我覺得她定不是一般女子。」
鬼馬仔細的分析，卻被楚墨涼駁回來了「這個，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這些，我一切都有掌控。這個不用擔心，你只需要告訴我，她是怎麼會醒來的。要懂得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懂？」
楚墨涼劍眉一挑，帶著一份警告，鬼馬趕緊搗蒜般的點頭，嘴裡承應道:「是，是，是。」
楚墨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看就要抽身離開，鬼馬心裡想著，主上，慢走哈，小的就不送了。
誰知道楚墨涼轉身，沉吟片刻，說道:「去把『暗香酒』拿來，我在老地方等你。」
說完，大步離開。
把鬼馬愣在原地，『暗香酒』？主上居然要喝『暗香酒』，真是太震撼了。
鬼馬只知道，這『暗香酒』對楚墨涼有特殊的含義，不過含義是什麼，他一個下人也不知道。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是，主上的心情應該很悲傷，很複雜吧。
誰，或者是什麼事，能夠讓一個薄情的帝王也想借酒澆愁？
書閣，竹樹環繞，在夜的籠罩下，也有幾分朦朧之感。
楚墨涼頭靠在粗壯的圓柱上，青絲帶著幾分被風吹過的凌亂，他的目光望向一處閣。
閣的方向，便是蘇熙雯的住處。
鬼馬抱著『暗香酒』一步一步登上這書閣時，正見主上憂傷的側面。
一直霸道，冷情如他，居然也有憂傷的一面。
「來了？」楚墨涼一個側頭，便看見了鬼馬，便起身，坐在了閣中的台上。
晚風吹來，微涼。
讓楚墨涼的思緒有幾分清醒。
鬼馬不動聲色的走上台去，把『暗香酒』擺在了桌子上，退到一邊。
楚墨涼的背影帶著一份孤寂，冷清。他皺了皺眉，聲音冷清:「不打算過來坐嗎？」
鬼馬只好硬著頭皮上，他家主上酒量好，他是只曉得，現在居然要他陪他喝酒，不是要他小命嗎？
他記得有一年新年的時候，他隨楚墨涼出訪時，遇到寧峰生的女兒寧素白的時候，他清晰記得那晚楚墨涼很是開心。
帶著他這個小跟班去喝酒。
第一次發現這主上酒量好到一個極致，只見罈子一壇一壇的換，也是人卻一點醉意都沒有，倒是他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現在主上又叫他喝酒，他是真的有後遺症了。
「鬼馬，想什麼呢？怕了？」楚墨涼的聲音傳來，帶著幾份挑釁的意味，聽到這話，鬼馬也知道楚墨涼的意圖。
「涼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喝酒而已，怎麼不能喝，來來，我陪你喝，不醉不歸。」
鬼馬乾笑的說道，心裡可是暗暗叫苦。
「不不。」楚墨涼搖著手指，讓鬼馬心裡一喜連忙應到:「涼涼，你搖手的意思是，不喝了？」
楚墨涼嘴角勾起笑:「不是！一壇『暗香酒』怎麼行，至少也**壇才行。」
什麼？**壇？鬼馬心裡瘋狂叫囂著，主上，你整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酒量不好的人。
「主上，有沒有商量的餘地，隨便喝一罈，就行了吧？」鬼馬的笑，帶著僵硬，他也是用生命在裝笑啊。
「嗯？你覺得可能嗎？」楚墨涼不回答，反問道。
鬼馬一聽，算了，算了，不爭取了。和楚墨涼爭取，怎麼可能！
他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人，他也只有認了。
「小涼涼，我速速就來，你先喝著吧。」說完鬼馬就準備開溜。
主上，你就慢慢喝著，我在路上磨蹭一會兒，希望待我來時，你已經喝醉了。
哈哈，
真是美事！
「給你半柱香時間。」楚墨涼冷冷的說道，本來不冷不淡的一句話，卻讓鬼馬有一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主上，不要這樣。寬限一點時間吧。」說完，鬼馬還故意楚楚可憐的看著楚墨涼，可惜楚墨涼不懂憐香惜玉。
「滾！」一句暴吼，鬼馬，立即滾遠了。再不滾難道要楚墨涼來送他滾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