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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王館長 文 / 東郊府尹

    潘娟帶著張義滿三人,花了大半天時間,把鳳凰古城裡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了一遍,張義滿也一路請教了潘娟很多問題。傍晚的時候,潘娟回到家,接到旅行社來電話,說是有個旅行團出了點情況,讓她回去幫忙,她簡單跟幾個人道別,就往旅行社趕回去了。

    張義滿三人留在老潘家又逗留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三人起來跟老潘辭行,中途又抄了老潘家的電話,說是回去後常聯繫。三個人直接趕車到了懷化,又轉火車到了成都。張義滿這次向西之行計劃順利,幾個遺留在他心底的符卦脈絡被他一一打通。三個人準備到成都後,就跟北佬孫一起去見上海的王館長。

    到成都的時候,北佬孫已經從重慶回來,他看上去滿面紅光,顯然這次下去又收著了好寶貝。

    隔著老式的八仙桌,張義滿坐在另一頭瞧著桌子問道:「老孫,重慶之行收穫怎麼樣?看樣子你蠻開心的嘛!」

    「呵呵,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老張,我啊,過去撿了幾件便宜的寶貝,弄到了幾塊陰沉木,一會兒,我就帶你們到我店裡好好看看。」北佬孫一邊喝下一口茶,一邊低聲說道。

    「好,咱們待會就見識你說的好寶貝。」

    吃完茶點,四個人回了北佬孫店裡,北佬孫把門面緊鎖,然後領著三人進到屋來。原本空著的一處展示櫃,裡面放著三段黑乎乎,長約兩三尺,寬約一尺左右的木頭來。北佬孫戴著手套,打開展示櫃,拿出了其中一段來。

    劉東看了一眼,又聯想到麗江雪塚裡看到的土司老爺棺槨,說道:「切,這兩截小破木頭就把你樂了,」

    張義滿也搖搖頭說道:「確實不咋地,我們在雲南那裡見到的棺木,足足頂你這百倍不止。那可是整根的陰沉木,上面還雕樑畫棟,幾百年塗上去的漆和圖案絲毫未見變色,那才是好東西呢!」

    北佬孫遞過來一個白眼,「說的道挺好,也沒見你們把它弄出來,還不是白搭嗎?我這可是真金白銀,從下面收回來的真東西,你說隨便刻點什麼東西,搖身一變,那可都能翻上幾翻賣出去。」

    說道這裡,三個人都無話可說,張如鐵見勢不妙,忙換了個話題。「北佬孫,你忙完了,咱什麼時候動身去上海,我可沒去過這麼遠的大城市呢!你帶著我們幾個,好好過去逛逛。」

    「我一會下午把這三段陰沉木送到雕刻師傅那裡,讓他去雕琢去,回來我就關門,今晚好好睡上一覺,明早起來我們就走,這回,咱們坐飛機,機票我掏了,你們記得到時候寶貝價格談下來,分點給我就成。」

    「那是當然。」

    第二天早上,四個人一人擰著一口密碼箱,坐上了到上海的飛機。三個人都是第一次坐飛機,顯得異常興奮,劉東只顧得吃飛機上的免費午餐,絲毫沒把坐飛機當成享受。張如鐵翻著飛機上的報紙,一邊看著窗外的白雲與機身擦肩而過的神情,感覺十分愜意。

    三小時候後,飛機落在了虹橋機場,王館長派來的工作人員舉著北佬孫的牌子在藉機,北佬孫領著三個人就走了過去,上了輛黑色的車子就來到了位於上海近郊的一座城堡式的房子。

    幾個人已經站在門口迎接,大門徐徐打開,當中的王館長梳著個大背頭,頭上摩絲摸得油亮,一臉的麻子,露出泛黃的牙齒,手裡拿著支煙斗,看上去就來頭不小。

    北佬孫才一下車,逕直走了過去打招呼:「王館長,我把我朋友跟寶貝都給你帶來了。」

    王館長扶了扶金絲眼鏡,對著幾人道:「歡迎,歡迎,裡面請,這是我的收藏館,也是鄙人的住所,先到裡面休息一會兒。」

    張義滿、張如鐵、劉東三個人跟在北佬孫後面,恭敬的說道:「好,」劉東在旁邊嘀咕道:「這他娘的王館長得倒了多少大鬥,才整了個這麼大的別墅,這不都打土豪分田地幾十年了嗎?怎麼還有這麼氣派的地主。」

    張如鐵扯住他的衣袖道:「別瞎說,少說多看,別羨慕,該有的,我們都會有的。」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行人才到了莊園的會客大廳,這裡面顯得冷冷清清,除了男主人跟一幫傭人,看不到其他人。

    會客廳窗明几淨,光線透亮,偶爾從屋外打進來的風,把整個會客廳顯得極富格調。王館長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最當中的位置,王館長領著三個人坐在右排靠王館長的四張椅子上。會議桌是玻璃做的,顯得簡練大氣,幾個人剛坐下,茶點、咖啡就上來了。

    吃完茶點,北佬孫抹了抹嘴,想王館長正式介紹道:「這位跟我年齡相仿的是張義滿,茅山派道士一陽子。旁邊這位個高的叫張如鐵,很好的一位摸金校尉,少年得志,有勇有謀,算是他們中的司令。這邊上這位,當過兵,能吃苦,也是跟在一起的摸金校尉。」

    王館長轉動著手裡的玉扳指,說道:「上次北佬孫傳來的那幾張簫的照片,就是諸位摸金回來的明器吧!我看了看,應該是個宋元時期的物件,價值不可小估。既然你們也是摸金校尉,那我們算得上也是同門了。」

    張如鐵掏出掛在脖子上的摸金符,起來說道:「前輩幸會,我剛入這行不久,我這摸金符還是北佬孫前些天送我的。要不是機緣巧合的關係,我也不會知道世上還有個這麼個行當。」

    「長江後浪推前浪,不管因為什麼,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管他什麼行當,只要能功成名就,成就一番天地,就是好男兒該做的。」王館長說的擲地有聲,幾個人都拍手稱道。

    「我看還是勞煩您幫我們過目下這些個東西吧!」張如鐵說道。

    王館長看了看四個人,又示意了旁邊的服務員,一會兒功夫,一套移動的航空箱推到了王館長面前,服務員推完之後,走出了會客廳。

    張如鐵把行李箱打開來,劉東幫著王館長就把航空箱打開了。打開航空箱,裡面琳琅滿目的各種工具,著實亮瞎了幾個人的眼睛。

    顯微鏡,專門查看玉石的小手電筒,鑷子、小錘、螺絲刀消毒酒精,探測儀……應有盡有。

    張如鐵把東西放在會議桌上,北佬孫在一幫幫王館長打著下手,其餘的三個人看著他倆在擺弄。

    王館長脫下了外套,又把扳指放在一旁,戴著手套才開始了查看。玉簫、金剛子手串、象牙筆筒,還有壓軸的夜明珠都擺在了面前,王館長小心翼翼的一一接了過來,上下用放大鏡打量著。

    王館長顯然是很久沒見到這麼多好東西,只見他彎著身子,張開著嘴巴,臉上的麻子在他猙獰的表情下變得愈加明顯。他一邊看,一邊說道:「了不起,了不起,這些可都是好寶貝啊!」

    北佬孫畢恭畢敬的再旁邊說道:「我就是估不準這東西能值多少價,才特意帶著他們三個一起過來,就是讓您這位泰斗給鑒定鑒定。」

    「別扯什麼泰斗,你還是叫我賊眼吧!咱看明器,雖說也是專家級人物,可畢竟看的都是私下的東西,泰斗是什麼,是明面上的專家,我要那個做什麼。」王館長說的倒也實在。

    三個人一邊盯著王館長在細看,一邊心裡嘀咕,希望他能盡快給說個數,讓明器體現價值,讓鈔票落袋為安,是三個人目前能達成最默契的共識。

    王館長還在看,他的手套已經沁出汗珠,額頭上,眼鏡邊也是一陣陣的細汗,旁邊的北佬孫一邊遞著工具,一顆心也跟著砰砰直跳。

    王館長還在盯著夜明珠看,他把探照玉石的小手電拿在手裡,另一隻手不斷照在夜明珠上。手電的白光混合著夜明珠自己發出的藍光,兩種顏色交相輝映,照的大家也跟著緊張起來。

    王館長用小棉簽沾著酒精擦拭了一遍夜明珠,直到恢復的光景如初,才停下手裡的活來。他把夜明珠放在桌上,口中徐徐說道:「這顆珠子,最起碼得值十萬。」

    十萬?什麼概念,工薪階層一年工資才幾千塊,十萬塊相當於一個工薪階層不吃不喝乾上一二十年。聽到十萬塊,三個人早已喜出望外,相互間握手的握手,撓頭的撓頭,一片歡快的氣氛。

    「那其他幾件呢?王館長。」劉東怯生生的問道。

    「那串珠子,值不了幾個錢,佛珠這東西不安年份算,頂多值個幾百塊,這些年信佛的人又變得越來越少,那串金剛菩提子,沒什麼行市。筆筒嗎?能值個兩三千塊,那只簫,也很值錢。

    這是一支南宋年間的玉簫,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它應該是素有玉手回春的簫九琢精心雕刻的。他殘存世上的玉雕東西,現在世界上據我所知總共不超過五件,兩件存放在台北故宮,不見天日;另外一件在大英博物館,據說國家物局跟大英博物館交涉過,無果;另外一件,在現在的國家博物館;再一件,流落於北方孫家。你這支玉雕,要是流傳出去,也是最起碼能值個好幾萬的樣子。

    不過……」

    王館長汗水已經在臉上匯成小溪,他索性丟開了架在鼻樑間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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