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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 脂魚紡裡的預言 文 / 東郊府尹

    「大家不要慌,先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冬瓜你跟王二兩個,左右都盯緊點,別再出什麼岔子,我們好好在這牆上找找線索。」

    說道這裡,張如鐵愈發地沉著冷靜,看著牆上泛光的壁畫,眼睛瞪的筆直。

    說這是壁畫,走的近了,倒不如說像是一層銀色的薄膜,薄膜下覆蓋著四方的磚塊,交相輝映地砌著,真真實實的覆蓋在那裡。張如鐵雖說已經戴上手套,卻沒有用手直接去觸摸那層薄膜,而是用折疊鏟的鏟柄,試探性的碰了碰那層薄膜。

    噗!

    那層白色薄膜在折疊鏟的觸碰下,發出自然是凹陷逆光性,反射的光線也婉轉晃動了機會,原來這是一層扣在上面的薄膜。

    這不是一般的東西,更像是某件神奇的器物,上面的人物明顯,著裝與大家一般無二,並且不是投影,而是像早就刻畫在上面似的。

    對於這種白色薄膜材質,之前張如鐵聞所未聞,所以不免是一頭霧水,眼下他來不及搞懂那些畫面預示著什麼,而是急著想弄清楚這層白色薄膜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看了看在張義滿旁邊的北佬孫,想著他多年來的江湖閱歷,輕聲地說道:「北佬孫,你看看,不是聽你說見多識廣嗎?給看看,這個白色的東西,是個什麼材質,能給我說說不?」

    「這個?」北佬孫顯得有些為難,遲疑了一會之後,接著說道:

    「我看這東西,不是絲質棉麻,也不像今天的化學纖維,倒像是我們從沒有見過的一些遠古材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山海經》裡說過,北嶽山西邊有條囂水,囂水裡面有種脂魚,脂魚有厚厚的脂肪,通體白色,在夏商周青銅時代,據說那些諸侯王古陵墓裡面有用脂魚脂肪連著魚皮做成的脂魚紡,專門用來預測墓主吉凶,描繪死後景象的預言。

    這種脂魚紡,又被研究先秦史的學者稱為天機紡,據說十分詭異,能預測未來。」

    說完這裡,北佬孫腦門上已是出現一道細細的汗珠,他不由自主的擦了起來,張如鐵跟旁邊人認真的聽著,都仔細盯起了前方的白色薄膜起來。

    「難道,它就是傳說中的天機紡,脂魚紡,那如果這樣說,那這可能不止是吳王墓,也可能還是之前夏商周時期遺留下來的古墓。」

    「未必,」北佬孫再次打斷道,「我過古代,有喜歡盜取發掘先代陵墓的傳統,雖說倒斗摸金到東漢末年才成為系統,成了摸金髮丘幾大門派,但在之前,不成規模的小組織盜墓也是很普遍,這裡不難排除這是從之前某位先古三朝墓裡弄來的天機紡。」

    「有這麼回事?」

    張如鐵越聽越覺得這吳王劉濞不簡單,在建造自己陵墓的同時,還叫人從前朝墓室中找到難得的脂魚紡,真是奢侈豪華至極,貪得無厭。

    「嗯,我們再看看,來,拿你那鏟子弄一小撮那東西下來看看,我這有火機,咱們拿火一試試就知道是不是了?」

    北佬孫專業的手法,絲毫不亞於第一次見他在成都第一次鑒寶那次。

    張如鐵順勢輕輕用尖尖的鏟子鏟下了一小塊白色東西,放在隔著一米開外的地上,北佬孫拿著火機,啪啪兩聲點了起來,白色薄膜在火苗下,吱吱的燃燒了起來,聞起來,有一股燒著的蛋白質特有的燒焦味。

    「嗯,對了,大概就是這東西了,現在我能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這就是脂魚紡。」

    北佬孫自信滿滿的說道。

    確認了是傳說中的脂魚紡,又聽北佬孫說了脂魚紡有預知未來的某種神力,張如鐵開始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幅壁畫來。

    說起壁畫,倒不如說是一副懸掛或者緊貼著牆壁的預言牆。既然它能預測未來,那麼,自己幾個人會留在上面,倒也不算太過奇怪,但是,這怎麼解釋呢!脂魚紡到底有什麼古怪,能預測未來,難道在陵墓建成的同時,它就預知到了後代之後,會有八個人進到墓裡,威脅到他吳王的安危。那既然是這樣,他會不會已經準備好了什麼辦法對付大家的辦法。

    想到這裡,張如鐵再也迫不及待的打量起了整幅脂魚紡來。

    這幅銀色脂魚紡,上面的人物,場景,描繪得不說是栩栩如生,倒也是有幾分立體城影的感覺,高高長鬚的是自己,矮矮胖胖的是冬瓜,傲嬌俊俏的女人是潘娟,長的一模一樣的是王家兩兄弟,而北佬孫跟張義滿,則被描繪得有些略微佝僂,倒也符合上了年紀的特徵,不過他應該沒有料到在當下,四五十歲不過正當壯年,不似千年前已到了垂垂老矣。

    那模模糊糊的影像,像人,又像個其他怪物的,究竟是不是冷掌櫃白面呢?

    張如鐵在那邊模模糊糊的影像面前停留了下來,這種構圖,除了白色的底色,人物影像跟場景畫面,全部都是青一色的黑色,或者說是投射在北面的青色秦磚上,才會特有的專有印記,所以,離開了這面秦磚,脂魚紡不過是張再普通不過的破布,有了這面秦磚做的牆,倒真成了立體成影。

    「怎麼回事,到底是這脂魚紡上有玄機,還是這畫面隱藏在這後面的牆壁上,要是後面的牆壁,我倒要看看,是怎麼樣的裝神弄鬼。」

    說完,張義滿鐵拿著鏟子,就要去鏟後面的秦磚牆壁。

    張如鐵不知道叔叔一下子怎麼會這樣,有點劉東急躁的脾氣,跟之前不太一樣,難道他也是受壓抑環境影響,對這詭異的畫反感了。

    「別,別,我還沒把畫看完了,先別亂動,再看看,有沒有透露出什麼秘密。」

    張如鐵急忙拉住了堂叔的手,指著前面偌大的一幅牆面停頓了下來。兩人爭執的當口,北佬孫跟潘娟,已經把整個畫面再三掃視了一遍。

    潘娟清脆的動了動喉嚨,說道:「我看仔細了,這上面好像就是我們幾個,畫的是我們在一片浮著的石頭上面,那個模糊的影子,隔著令一塊石頭緊盯著我們,在遠處的一頭,才是吳王的陵墓。」

    「對,我看到的也是這樣,張如鐵,你再仔細看看。」

    張如鐵跟張義滿停了下來,也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畫面,的確,分明是在山與山之間,有幾塊漂流的東西,像是石頭,又像個別的東西,按理說,石頭不會懸浮,也不會有後面緊盯著的另一個人,以及遠處的陵墓。

    難道,還要經過一片地下河,才能到吳王墓那邊,那後面的盯著的人影如果真是冷掌櫃白面,該怎麼甩掉他,或者怎麼能把他做掉。

    「這上面我們站著的應該不會是石頭,應該是一種渡河工具,後面的人影模糊,一看就不懷好意,看那個頭,應該就是那個生死不明的白面,不管怎麼說,如果這上面預言是真的話,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先不是要防著前面的危險,而是要把後面的盯梢除掉。」

    說完這裡,張如鐵下巴邊的鬍鬚微微顫抖,露出一股子從未有過的殺氣。

    眾人都點了點頭,無論是敵是友,後面鬼鬼祟祟跟著,本來就是對大伙的最大威脅,天知道他會不會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我們該怎麼做?」

    北佬孫看著張如鐵,又看了看遠處無盡的黑暗。

    「這個,堂叔,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或者說,你能不能把他給引出來,咱們把他給……」

    張如鐵做了一個卡嚓的動作,看著張義滿。

    張義滿動了動喉嚨,平靜地說道;「我看,這個什麼脂魚紡上面的東西,如果真是預言,那麼就可以說明,在遇到那條河之前,我們不可能提前把他除掉,而且,他也不會或者沒機會對我們構成直接威脅,我們只有在遇到那片河的時候,與他來個正面交鋒,或者把他直接在那片河裡做掉,這才符合這上面的預言。」

    「對額,堂叔你說的不無道理。」

    「這麼說了,那咱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有,就是等到水邊的時候。」

    「去,跟沒說一樣。」

    「……」

    幾個人嘰嘰喳喳說了半天,劉東跟王二聽到幾個人在說話,又打量了周圍沒有什麼危險,於是重新湊回到了脂魚紡壁畫的周圍。

    「吵什麼啊,找到辦法了嗎?」

    劉東興沖沖地說道。

    「嗯,找到了,或者說,快找到了吧!」

    北佬孫欲言又止的說道。

    「找到就好,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說到了節骨眼上,大家都同時把目光看向了張如鐵。

    張如鐵看著大家的目光,心底裡也是一陣疑惑,接下來,怎麼辦,是沿著這畫面上的預言做好準備,還是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他看著那層薄薄的脂魚紡,又看了看上面映射出來的預言畫像,再三看了之後,拿著鋒利的折疊鏟鏟底,直刷刷從牆壁向底部劃拉開了一道口子,滋滋聲也在他鏟子的作用下瀰漫了開來。

    「看,那是什麼?」

    一聲尖銳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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