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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1章 回憶過去 文 / 東郊府尹

    那像人皮一樣的東西原來是煮熟泡軟質的犀牛皮,而且上面還有刻印,多半應該是封印或者一些刻字咒語這些。

    蘭心分辨出是犀牛皮之後,準備站了起來,不過在掃視了一遍四四方方的邊角質之後,她好像發現了一絲新的蛛絲馬跡,一股難得的笑容同時湧上心頭,本來打算放下去的手再次停在了那兩張犀牛皮上。

    「這上面好像刻著一個人,好搞笑,呵呵……」話沒說完,蘭心又是一聲笑了出來。

    蘭心一路跟潘娟打鬧,嬉戲,雖然比冷艷不太愛說話的潘娟活潑許多,但此刻這麼銀鈴般的笑聲傳出來,明顯還帶著一股天真無邪的樣子。旁邊看了,都覺得很是奇怪,到底是看到上面畫了什麼人,能這麼讓人好笑。

    「我看看。」

    劉東好奇起來,擠出張義滿跟蘭心、張如鐵三人圍著的一圈,朝那手電照射過去的畫面看去,哪裡有什麼人,更哪有什麼搞笑的地方。張如鐵叔侄倆,也是覺得驚奇,根本就沒有什麼,頂多摸上去有幾道刻痕,怎麼能讓這妞這麼放浪形骸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

    蘭心眼下目不轉睛,嘴裡笑聲連連,兩隻手緊緊抓著犀牛皮不放。張義滿用手在蘭心面前晃了晃,仍然沒有反應,張如鐵臉色有些沉重,用曲起的膝蓋碰了碰張義滿,又遞過去一個眼神,看樣子有話不方便當場說。

    張義滿心領神會,站了起來,一旁的張如鐵也杵著鏟子跟在了後面,臨走出去之前,叮囑劉東道:「別亂動那東西。」

    劉東莫名其妙:這都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神經兮兮的。

    張義滿叔侄走了出來,一旁的北佬孫跟王館長似乎也感覺有些不對勁,跟了過來。

    遞給了張義滿一支煙,兩人自顧自地抽了起來之後走,王館長狠狠咂了一口過濾嘴,夜色中點著的煙頭泛出一抹深紅,吐出一口煙問道:「蘭心怎麼了?」

    「估計是中邪了,上面那兩張犀牛皮有問題。」

    張義滿低聲說完,張如鐵在旁邊點了點頭道:「嗯,蘭心姑娘之前有過笑得這麼燦爛過嗎?」他說的是笑,而不是浪。

    「你指的是哪些方面?」王館長臉部一熱,想起兩人晚上纏綿在一起的場面,鶯鶯燕燕,好不歡騰。

    「就平常一般時候。」沒吃過豬肉,但見多了錄像帶洗禮的張如鐵,早就想到王館長這老男人會聯想到那方面。

    「平常也沒這麼愛笑啊,你們是說,上面有不乾淨的東西附在蘭心身上了。」

    王館長已經聯想到鬼上身了。

    「不是,可能是她剛剛接觸的那犀牛皮的關係,咱們這麼著,一會兒你過去,試試看能不能把蘭心拉起來,我倒要看看是上面是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魔力。」

    張如鐵把話說完,重新往回走,劉東看見幾個人走出去嘀嘀咕咕,也不帶上自己,只讓自己不要碰蘭心手裡拿的東西,眼下,蘭心還在笑著,劉東跟潘娟等人也覺得奇怪了。

    怪不得,原來幾個人是在那邊商量對策。劉東領會了張如鐵的用意,自己留在這裡就是看著蘭心的。見他那架勢,將兩張犀牛皮抓的緊緊的,笑的都快岔氣了,還在笑。潘娟蹲在地上,拍著蘭心肩膀道:「別笑了,別笑了。」

    「不要動!」

    見潘娟在蘭心肩上拍著,張如鐵急忙走過前來說道,手裡拿著一瓶噴霧狀的小瓶,照著蘭心拿著的犀牛皮就噴了過去。蘭心原本死死拽著的手,在噴霧噴過之後,慢慢縮了回來。

    王館長見蘭心把手頭的東西放下了,立即蹲了下來,一隻手搭著另一隻手,看樣子是準備把她抱起來。不過折騰了好大一會兒後,依舊紋絲不動。蘭心一邊掙扎著,一邊噙著淚花在狂笑著。

    「老王,先拍下她頸部大動脈,弄暈了再說,不然她會笑死的。」張義滿一邊說,一邊把掉在地上的犀牛皮撿了起來。

    張如鐵剛剛手裡拿的噴霧劑,本來是雲南白藥配酒精的一個小噴霧劑,沒想到噴在犀牛皮上,才不到一分鐘時間,就看到原本已經被黃沙弄乾的表面,因為噴霧的關係而慢慢濕潤起來,開始只是層白白的泡沫,泡沫過後,四周邊沿上,開始流出了一股綠色的汁液來。

    看著那綠色汁液,張如鐵一個機靈,趕緊丟掉了手中的犀牛皮,拿著鏟子在上面翻找扒拉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跟竹葉青蛇上面毒汁一樣,綠油油的,嚇死個人啊!」

    看著地面那層綠色,張如鐵捂著嘴道。

    「這東西怎麼有些熟悉。」張義滿一邊半蹲在地上,一邊用桃木劍劍挑起其中一塊說道。從那皮中央滲出的綠汁一樣的東西說道。

    再次蹲在了地上,張義滿小心翼翼,如同撿起一塊肥皂一般,雖然怕滑濕傷到手,但總比不撿要強的多,這哪是肥皂,這是節操啊。

    想到哪去了?張義滿想到這幫小子成天老節操節操的,差點都把自己給帶到溝裡去了。再仔細看了下來,這綠綠的東西,突然跟他十幾年前在神龍架守林的時候,看到的一樣東西差不多。

    「曼陀羅花!對,就是曼陀羅花曬乾磨成粉後的汁液。」

    張義滿嘴裡一陣嘀咕起來。王館長聽他說道曼陀羅花的四個字時,頓時臉上如同霜打的茄子,兩腿一彎,扶著蘭心差點就再次摔倒。

    「怎麼了?」

    張如鐵不明所以,問道。

    張義滿指著還在往外冒綠汁,腦海中翻找著多年前的記憶。

    「十五六年前,我那時候還在神龍架看林子,對,跟娟子老爸一起。那時候也年輕,剛到那地方的時候,也不管他天高地厚。白天,在營地邊吃完早飯,就出去瞎逛一圈溜躂,順道,打點野味山珍之類的東西。

    有一天了,我一個人巡山,早早吃過飯以後,我就沿著我們那片林場的東邊上去,順著一道山梁就走了,東邊那道山梁林子很密,地勢很是險要。不過越是這種險要的地方,珍奇寶貴的東西就多了去了。像什麼豪豬啊,箭竹林,刺蝟,野山羊的,那邊特別多。

    因為前一天在山樑上安了一道陷阱,想著那天過去看看,有沒有套著什麼山羊,刺蝟什麼的。不曾想,第二天,我在去找那處陷阱的時候,鬼使神差竟然迷路。

    這迷路不要緊,反正我年輕那會兒膽子就跟你們現在一樣。」看了看張如鐵跟劉東兩人,張義滿接著說道。

    「我就繼續走了啊,走啊走,幾乎都快把大半個山梁給轉完了,還是沒找到回去的路。後來沒辦法,我只好沿著山梁往上走,想著走到高處了,總應該能找出點方向來吧。

    果然,我走了一個來小時後,終於登上了山梁最高處。一邊是茂密的林子,另一邊,還是茂密的林子。不過,那道山梁卻是格外驚奇,雖然是群山環繞,綠樹成蔭。卻獨獨在山梁最高處的地方,豁然空曠出一片大約幾百米的地方來。

    一開始,我也覺得納悶,怎麼會有這種地方,莫不是哪位世外高人在這隱居,把這幾百米的地方給開墾出來種莊稼了。

    我走到那片空曠出處一看,哪裡有什麼莊稼,全是一排排籐蔓的東西,那玩意生的極其茂密,籐蔓上的花跟怒放了一般。紅的,白的,紫的,黃的,開了一片。

    走了半天山路,見到這麼好看的花,是個人都要過去好好看一番的。我也沒免俗,快步走上前去,摘下幾朵花酒拿在手上把玩。那花也是格外誘人,格外香毓,整的我當時只是覺得倍加清爽,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

    突然,就在我把玩了一會兒覺得膩了的時候,想要轉身起來,登高看看山勢,看看怎麼走回去。卻不想,剛一起身,整個人就栽倒在了地上。

    我是在山梁邊的一處石洞中醒來的,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到一位頭上戴著簪子的道士。我在去神龍架之前,跟娟子老爸他們到過武當山玩過,也知道在神龍架周圍,也是遍佈道觀,佛寺。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個道士。

    這就是我後來拜師的師傅。」

    「原來,老張當道士是這麼誤打誤撞碰上的。」

    「可不是嗎?當時那道士見我醒了,第一個就問我為什麼要動那些花。我說我不知道,覺得好看就摘了兩朵。他就跟我說那是曼陀羅花,會引起人的幻覺,是做牽魂藥引一類的東西的。

    後來他又給我服下了一味解藥,給我在地上畫了下山的地圖,在這之後,一來二去,我就知道他是當時整個神龍架最特立獨行的一位道士了。我因為性格跟他很像,他也很喜歡我,加上經常上山的時候,我總是給他帶些燒雞,燒酒之類的東西去。到後來,他竟然收我做了他的關門弟子。」

    「堂叔,整了這半天,原來你這茅山最後一個道士,是這麼由來的。」

    張義滿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就是在拜師後,才真正知道曼陀羅花這一味牽魂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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