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5章 俄文字典 文 / 東郊府尹
接著取下紅布包裹著的探測儀,張如鐵如釋重負,一邊咆哮著的巨蟒小半截身子躺在洞口,看上去死氣沉沉。
「要不要再給他來兩下子?」
劉東拿著手裡的手雷,試探性問道。
「別惹怒他,過去把相機拿過來拍兩張照片,看見沒,他頭上有串字母。」
劉東愕然起來,抬頭看去,那巨蟒扁扁的頭上,一行凹陷下去的痕跡顯示出一串字母。兩人從小都是學的英,看著這樣的字母,都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那是俄?」
王館長說道。
「你認識俄?」
張義滿問道。
「我知道俄的字母就長這樣,孫教授的筆記裡也有俄,我記得。」
王館長比張義滿年長幾歲,他們那年頭,雖然政治波動厲害,但選修外語方面,卻是英俄都要選修的,他當然認識是俄字母。不過因為自己從小就外語不好,他沒好意思說自己學過俄而已。
「對,先拍下來,回頭再研究也不晚。咱們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後撤吧!」
劉東走到蘭心跟前要了相機,又飛快來到巨蟒前拍了幾張照片,張如鐵把手上的探測儀用力的擦了擦,兩人就走出了鹽坑旁。
巨蟒留在原地,眼睛緊閉著,大家也不再理會,又是一陣狂奔,直到沿著羅布泊西北方向,完完全全走出白色的天地才停下來。
「今天拍的幾張照片拿來看看!」
張如鐵一邊蹲在地上添著柴火,一邊對劉東說道。劉東正跟鐵木爾在撿枯死的胡楊樹根,聽到他喊,腳步停了下來。
取出包裡有些皺的照片,張如鐵歎氣道:「可惜,可惜了,沒人認識俄,只有出去之後才能弄清楚這些字是什麼意思了。」
「來,我看看。」
蘭心跟潘娟圍在一旁,正說著女人之間的私密話,聽到張如鐵歎氣,蘭心倒是來了興致。
「我包裡有本字典,正好是中俄翻譯版的,我爺爺從台北給我買的,我看看。」
張如鐵疑惑問道:「你怎麼會帶本俄字典?」
「我小的時候,老是學這學那,十幾歲的時候,爺爺在台北出席一場拍賣會的時候,給我買了這麼一本字典。不過,我還是只喜歡中跟英,俄太晦澀了,沒怎麼學。」
「那也不是你帶著字典的理由吧!」
張如鐵細想了蘭心的話,都說不喜歡俄了,幹嘛還要帶著它。
「那是我爺爺買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從台北回來後沒多久,他就因病去世了,嗚……你能不要問這麼多嗎?」
說到這裡,蘭心眼淚已經順著眼睛流了下來。
「好了,寶貝兒,別哭了,咱們回去的時候去看爺爺好嗎?」
見蘭心哭了起來,王館長從打盹中醒了過來,站起身子走到蘭心身旁安慰道。
「嗯!去把我包給我拿來下,我幫他看看。」
蘭心雖然愛哭鼻子,可卻沒有忘記答應張如鐵的事情,說要幫他翻字典,立馬就讓王館長去取包。
蘭心的小包此刻放在裝行李箱的駱駝背上,王館長走過去,透過篝火折射出長長的人影,蘭心竟看的有些感動起來,這麼體貼的男人,又去哪裡找呢!
就在發呆的一瞬間,王館長已經折了回來,手裡拿著蘭心的包。這個包是普通的運動背包,雖然是國際上一線的品牌包,卻透著平民一般的外表。蘭心特意去了logo,也是希望背在身上的時候,不輕易被人看出來。
「嗯,遞給我吧!」
蘭心說道。
「喏!」王館長把包遞給蘭心,在一旁看著她把包打開。
在翻找了一陣後,蘭心終於在第二層夾層裡找到了做過防水處理的俄字典。
這部字典是蘭心爺爺留下的,為防止遭到一些不確定因素影響,在書的封面上,蘭心特意做了個手腳,用一塊皮革製成恰好的外套給嚴嚴實實封了起來。大概是由於她從事物收藏的工作,對於這些物件的保存特別上心。張如鐵接在手裡的時候,還是跟新的一般無二。
「哇,跟新書一樣,一股書墨香的味道。」
張如鐵熟悉這種味道,他也經常買書收藏書,這種新書特有的油墨氣息傳來,他不由得讚許。
「見笑了,我只是不想損壞到爺爺留給我的最後一件禮物。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把照片拿過來,我比照著看看。」
見蘭心這麼一說,張如鐵趕緊將照片遞了上去,一旁的王館長也把手電筒打了起來。
用慣了狼牙手電,這次再來的時候,張如鐵專門叮囑在補給清單裡面,要單獨多加一箱狼牙手電。
要知道,狼牙手電價值不菲,一箱足有一百根的樣子,當時王館長皺了皺眉頭,還有些不捨。直到後來臨行前,張如鐵答應把那隻玉簫送給王館長,他才沒再追究。
狼牙手電加上篝火的亮度,蘭心一邊看著上面的字母,一邊在俄字典上查找起來。不得不說蘭心的專業跟聰慧,在大家都是一團霧水之下,她只是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時候,就找到了俄跟中對應的首字母,又一頁一頁的翻找起來。
「那支筆記下來!」
蘭心一邊翻找著字典,一邊對張如鐵說道。
「嗯,馬上。」
說完張如鐵起身去找了筆和紙,迅速回到了蘭心身旁,生怕一不小心就漏掉什麼信息似的。
「我說,你記,第一個字母,中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荒廢,頹敗的意思。」
張如鐵依葫蘆畫瓢,看了一眼第一個首字母,又在後面寫上註釋後,等著蘭心說出第二個詞的意思。
「第二個,水井,井,什麼意思?這上面怎麼竟是亂七八糟的,根本聯繫不到一塊啊!」
蘭心撓了撓頭,疑惑地說道。
後面連著好幾個字,一個的計劃,步驟的解釋,另一個蘭心查了半天,依舊查不出來。
張如鐵看著蘭心一籌莫展的樣子,心裡也跟著著急起來,不過他沒有催蘭心,而是自己心底著急。
突然,他腦海中回想了自己看過的蘇聯電影,又聯想了剛剛查出來的幾處字母的解釋,恍然大悟一般: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頹井計劃,頹井計劃,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