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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5章 猛一下搭肩 文 / 東郊府尹

    因為有張如鐵跟王館長走在後面,北佬孫這會兒倒沒有表現出絲毫膽怯來,看上去有些單薄佝僂的身板,給人的感覺倒也顯得意氣風發。!!!走在最後面的張如鐵是這麼認為的,而王館長心底卻是暗道:老夥計,又裝逼了。他是真懂這個多年相交的老夥計啊。

    北佬孫跟王館長認識的年份,估計沒有十年也有八載,所以對他的看法自然也是一目瞭然,就他眼下這裝逼勁,王館長用腳底板也知道,那是他做給身後這個年輕人看的。

    不過裝就讓讓他裝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一來能改變北佬孫這個投機派的形象,二來則是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畢竟來日方長,大家關係融洽,才是走的長久之道。如果關係疏遠了,或是看法偏見多了,那就不好了。

    ……

    北佬孫一邊走,一邊拍打著地上的煙灰,還有是不是被刮起來的星火苗,不遠處的蟻穴,由於長時間被螞蟻霸佔,不知道是儲存有大量的油脂還是甜食一類的東西,烈火熊熊中,竟是散發出一股香氣來,這種類似與烤螞蚱的味道伴著燒焦的氣息,讓三人都是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這要是烤肉,還真過癮。」

    北佬孫放下腳步,對後面大腹便便的王館長道。張如鐵此時已經走到了最前面來,聽到北佬孫這句話,拍手稱讚道:「我老孫啊,一直聽你們老家廣東潮汕是粵菜的正宗,有時間回去,也給我們露一手,怎麼樣!」

    「這個,當然是沒問題的啦。」北佬孫回道,「我跟你們,我們廣東菜,最拿手的就是,基本什麼都能吃的,像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只要是我們能看到捉到挖到的,都可以拿來當菜吃。」

    「不信!」

    王館長雖然離開東北多年,依舊是直爽回應道。

    「我介麼跟你們吧,除了板凳長腳不能吃,棺材生霉不能吃,還真就沒有我們不敢吃的東西。」

    「這我倒聽過。」

    久居黔中,張如鐵自然是聽過廣東人是什麼都敢吃,什麼都能吃的主。

    「知道吧,我們廣東菜有一道很有意思的生吃做法,三叫,聽過吧!」

    王館長搖搖頭,他這些年雖然廣東去了不少趟,倒還真沒聽過被北佬孫稱為三叫的東西為何物。

    「這個所謂的三叫啊,其實就是白鼠的一種生吃方法。其實~」

    「等會兒,等會兒。」王館長聽到一個白鼠,又聽到一句生吃,立馬胃中已是翻江倒海襲來。

    「你聽我把話完啊,三叫,就是剛出生的老鼠(活的)一盤,調料一盤。食用者用筷子夾住活老鼠,老鼠會「吱兒「的叫一聲,(這是第一吱兒),收到調料裡時,鼠又會「吱兒「一聲,(這是第二吱兒),當放入食用者口中時,鼠發出最後一「吱兒「(共三吱兒),這就是歷史流傳久遠的一道名菜了。」

    「靠,你這也能被稱為名菜,別打大家嚇的不敢吃東西。」

    「就是,就是,我勸你打住,怪不得這些年你老勸我這也吃,那也吃,原來你這傢伙是什麼都敢吃的呀。」

    王館長這時已經重新打量起眼前這位老夥計來,在他東北一鍋煮外加鍋包肉辣白菜的食譜裡,突然來了這麼個東西,真讓他有吃不消。

    「你們這些人呀,就是有偏見了不是,還口口聲聲對中國化有多麼厚多麼厚的研究,連這最出名的三叫都不知道。告訴你們,這三叫在唐代就有記載過的。」

    「是嗎?」

    王館長跟張如鐵兩人這時也有一些臉紅起來,北佬孫的不無道理,對於傳統飲食的歷史,以及一些所謂的八大菜系,兩人倒真沒好好研究過。

    「我跟你們講啊,歷史上,這三叫又俗稱『三吱兒』,此物最早見於唐代的記載,據張鷟《朝野僉載》卷二記載:「嶺南獠民好為蜜唧,即鼠胎未瞬、通身赤蠕者,飼之以蜜,釘之筵上,囁囁而行。以箸挾取,咬之,唧唧作聲,故曰蜜唧。」

    大概的意思是:嶺南的獠民(少數民族)喜歡吃「蜜唧」,就是把還沒睜開眼、全身通紅的幼鼠,喂以蜂蜜,擺在筵席上釘住,鼠崽蠕動爬行。用筷子夾起一咬,鼠崽唧唧叫喚,所以叫作蜜唧。

    明代張岱《陶庵夢憶》裡有一篇《嚴助廟》,述及眾多祭祀貢品時,歸於「非理」類的有「雲南蜜唧、峨眉雪蛆」(卷四)。

    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鼠」條載:「惠州獠民取初生閉目未有毛者,以蜜養之,用獻親貴。挾而食之,聲猶唧唧,謂之蜜唧。」

    清代徐珂《清稗類鈔》記載:「粵餚有所謂蜜唧燒烤者,鼠也。豢鼠生子,白毛長分許,浸蜜中。食時,主人斟酒,侍者分送,入口之際,尚唧唧作聲。然非上賓,無此盛設也。其大者如貓,則干之以為脯。」

    北佬孫這時引經論典,一副縐樣擺出來,讓倆人聽的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出這些有理有據的古籍經典出來,他們還真以為是北佬孫胡編的。

    不過這樣一來,被北佬孫的極其噁心厭惡的三叫菜,也不再是剛才那般令人作惡了,不過倆人依舊是不吭聲,只是希望以後跟北佬孫在一起的時候,一定盡量少跟他談吃的。估計一聊起來,再好的食慾,估計又要重新定位人生觀跟價值觀了。

    「嗯,不錯,是不錯。」張如鐵這時終於開口了,「咱們站這閒聊了這一會兒,那些火勢都快燒過了,也別聊吃的了,看看伏虎陣有沒有真的被破掉。」

    張如鐵始終覺得光憑一場大火,以及剛剛引爆的那一連串流煙跟亂箭,肯定不是素有盛名的伏虎陣,想想專門為王侯將相鎮陰宅的一道陣勢,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呢。

    「也好!」

    王館長對張如鐵豎了一道大拇指,顯然是因為張如鐵及時調轉話題很感激,真讓北佬孫那牲口下去,只怕是吃人的事情都要被他抖落出來了。

    「老孫,你站我後面,你跟王館長一會兒先朝近處的人像石雕開兩槍,我再用子彈試試遠處那個伏虎石雕,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殘餘危險。」

    「喔!」

    迎著前面的殘餘火勢,臉被烤的有些燙的北佬孫頭稱是,一邊回過頭來,跟王館長走到了一起。

    按照商量好的,三人分作兩隊,張如鐵交代了兩人前後照應之後,又了幾處可能會有暗器飛來的地方,讓兩人隨時心,這才自顧自走到靠右的一邊。

    王館長曾經也是摸金校尉出身,自然是對於這些機關淫巧十分熟悉的,看著忽明忽暗,有凹陷以及異乎尋常的地方,他總是要多一個心眼,連帶那些有可能飛出來的方向,位置跟力度,他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當下雖不是步步驚心,但也必須時時注意,做倒斗這門營生,確實是只有心才能行得萬年船。

    「你那邊有動靜了嗎?」

    王館長在左邊直直面對人形石雕的地方停下問站如鐵道。

    「還沒呢!」

    張如鐵將一顆子彈直直打向被火燒過的虎形石雕上,那兩道老虎眼裡,在剛剛被強弩射中了,裡頭的亂箭已經盡數飛了出來。

    「應該沒事吧!」

    自我念叨了一句,張如鐵往前走了一步,「嗖,」一團火焰就是四散飛來。

    「怎麼了?」

    看著張如鐵這裡火勢升起,那邊王館長關心地喊道。

    「沒事,你們兩個注意,好像還真有麻煩。」

    張如鐵完這裡,額頭上已是汗水流出,不知是火烤的,還是冷汗。因為在他面前,眨眼之間,竟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飄過。不過那道人影他沒有看的仔細,好像是從剛剛那道炸開的火光裡竄出來的。

    「不會吧!」

    張如鐵確認這裡已經接近真正的主墓,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遊魂野鬼一類,即使是有粽子殭屍之類的,也肯定是在地宮裡頭。怎麼剛剛那道人影是?

    難道,真是自己眼花了。

    張如鐵邊想邊向後退,剛退出不過三四步,突然肩上好像被一道手掌扶住,輕微動了動,那道手掌一樣的東西依舊緊緊黏住,沒有絲毫松下,瞬間他的神經也跟著僵直了。

    想回頭,又不敢回頭,生怕是山魈或者其他別的。關於這方面的講究,實在是太多了。而不遠處王館長跟北佬孫是怎麼回事,倆人好像一直是盯著自己,最多距離也不過六七米,怎麼就置若罔聞,也不一聲呢。

    回頭!

    不能回頭!

    ……

    回頭、不能回頭。

    張如鐵手裡捏住步槍的手心都濕透了,仍舊沒有做好最終的打算,以他雷厲風行的個性,這次決定肯定是他這輩子有史以來絕無僅有的一兩次。

    為什麼他們倆個屁都不放一個呢!張如鐵握緊拳頭道,他現在已經是渾身僵直了,只要下一刻,那個搭在自己後背的東西動一下,他肯定立馬就跟他同歸於盡。

    「哈哈哈哈!」

    幾聲奸笑突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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