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8 靈異事件 文 / 木小狸
再說木七泡完澡出來,又斜躺在床上,由著巧玉幫她按摩雙腳,促進血液的循環。忽然,聽到窗戶傳來幾聲敲擊,接著是一個男人冰涼的聲音:「木小姐,我家爺有藥給你。」
木七對男人的聲音並不陌生,倒是巧玉不知,很是警惕,從邊上拿過一根棍子,故作老成的問道:「什麼人?」
風影奈著性子應道:「今日送披風之人。」
巧玉回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木七,木七對她點點頭,巧玉這才放心的走過去,把窗戶半掩著打開,身子擋在前頭,生怕人家跑進來似的:「藥呢?給我。」說著伸出一隻小手。
風影看著眼前屁大的丫頭,硬是裝著老成的樣子,還對自己一臉防備,心底有些不爽,眼底帶著不屑,故意把藥放到窗戶外面的迴廊上,一轉身就閃沒影了。
巧玉看著靜靜躺在屋外的布包,氣得直跺腳,朝著窗外的空氣罵道:「什麼男人,好沒禮貌。」
木七看著像只鬥雞一樣的巧玉,忍不住又笑了,這丫頭真可愛,以後一個人的日子也不會寂寞了。
一會,巧玉把藥拿了回來,一個黑色的布包,看著像是用方巾折的。木七把布包打開,看到裡面有一個高瓶兩個寬口矮瓶,全都是通體黑色,釉面細膩,即使是低調的黑色,也能看得出這些東西用料和手工的上乘。
看來對方是一個有錢有勢的主,木七不知道這該是好,還是不好了?說好呢,對方有錢有勢那麼給她送的藥就一定是極好的,她現在不可以生病,她沒時間生病,如果有好藥,自然是最最有益。
說不好呢,對方既然有錢,以後她要把人情還給人家,就不是給點錢或者值錢的玩意這麼簡單了。
唉,很亂,木七拍拍腦袋,乾脆不去想了,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瓶子上都標有藥名,木七吃了一顆治風寒的藥,又叫巧玉幫忙把傷藥撒在手上,傷藥是白色的粉狀,剛撒上去就感覺傷口處涼涼的,冒血水的地方也止住了很乾爽。
木七大喜,看來這些真的是好東西,急忙叫巧玉也用一些。自己拿過另外一罐凍傷膏來看,一揭開蓋子,一股淡的香氣便飄散出來。凍傷膏是冰藍色的膏體,淡淡的藍,很是漂亮。
木七用手指挖了一點出來,抹在發黑的腳背上,剛開始是感覺到一股暖意,像有一團火苗在皮肉裡面燒,很快火苗滅了,轉而是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
木七根本沒想到這藥效果這樣好,把瓶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愛不釋手,如果這樣效果奇好的藥,她能多備一些,往後她就能實現有病自醫了。木七越想越興奮,看來,她下次遇到披風的主人,得好好說說,討多一些備著才行。
待用過晚膳,木七折騰一天也乏了,早早便睡下。院子有木桑守著,木七這一夜睡得特別踏實。只是近天亮的時候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夢到前世自己的傭兵生涯,又夢到原主被欺凌的過往,最後她是被嚇醒的。
木七一激靈坐起來的,這個過程完全出自本能,剛才在夢裡她很真切的感覺到原主哀怨的看著自己的眼神,眼睛快速的轉動著往周圍看去。她不怕鬼,前世做僱傭兵的時候,她沒少見到腐爛發臭的屍體,可是剛才木七的眼神真的把她嚇到了。
那種感覺太真實了,就彷彿有人在床頭盯著自己看,眼神哀怨,像是想對她說什麼?
木七看了一圈屋內,發現並沒有任何異樣,不由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死過一次變得膽小了?
掀開被子,剛準備下床,就看到帳內一隻彩色的蝴蝶停在床頭的位置,木七頓時也就明白了過來。伸出包著白色紗布的手,停在彩蝶周圍,只見剛才還一動不動的彩蝶忽然有了靈性般,飛到了木七的手上。
木七從來不相信世間有鬼神之說,可是從她魂穿過來,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上有著一些詭異的東西存在的事實。看著手上的彩蝶,她是一點都不奇怪,她都能穿越到木七的身上,木七又怎不可以化成一隻蝴蝶?
想到夢裡的眼神,木七知道原主想和她說什麼了,看著手上的蝴蝶,問道:「你是想我幫你報仇,對嗎?」
這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彩蝶彷彿聽懂了一樣,撲哧著翅膀。
木七心裡雖有準備,可是真實見到這樣的情景,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你放心吧,既然替你活著,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你安心去吧,下輩子投個好人家,性子別太弱了,不然老被人欺負。」
彩蝶聽了木七的話,愉快的在她周圍繞著圈。
「小姐,你醒了嗎?」巧玉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屋裡小姐在說話。
木七不想彩蝶被驚倒,剛想出聲叫巧玉先不要進來,就見彩蝶飛到妝台上停留了一會,接著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巧玉進來,就看到小姐呆坐在床上,眼睛看著窗戶外面,不由的擔心道:「小姐,大冷天的,窗戶怎麼打開了,凍著了可如何是好?」
木七大惑:「這窗戶不是你打開的?」
巧玉一邊關窗戶,一邊應道:「奴婢怎麼可能開窗戶,窗戶一打開,屋裡燒的碳都白燒了。小姐是不是昨日那個人又來了?」
木七自然不能和巧玉說彩蝶那件靈異的事情,胡亂搪塞道:「沒有,是我剛打開的,想看看還下不下雪?對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巧玉關了窗戶,又幫整理床鋪,沒看到木七的異樣,當然也顧不上她前後不一的話語:「小姐,現在已經巳時一刻了,奴婢伺候你洗漱,朝食已經備在外頭了。」巧玉手腳麻利,一下子便把床鋪整理好了。
木七這會也坐到了妝台前,由著她幫梳頭,想到一向早起的自己,居然也睡了個大懶覺,十幾個小時睡下來真的有些腰酸背痛了。也不知道那男人,給自己的是什麼神藥,一覺醒來,居然什麼事都沒有了,要不是手上還包著紗布,木七都懷疑昨天是一場夢。
用完好的手指輕敲著桌面,有的人怕是等不及了吧。木七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妝台,忽然想到剛才彩蝶也在這上面停頓了一會,會不會想要告訴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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