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4 作死,結果注定不太好 文 / 木小狸
木七的反應著實讓鍾離昊吃驚,好在她看過來的同時,他已經閃身跳落牆頭,好險,這丫頭反應太快了,看來以後不能大意了。
木七隻來得及看到一小截翻飛的黑色衣尾,心裡大驚,剛才在牆頭的人一定武功高強,不然也避不過木桑的這麼多手下。看來這侯府是被人盯上了,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如果對方插手大伯這邊,這事情就麻煩了。
木七心裡不安,可是面上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大伯別激動,這侯府本就是我爹的,他的家業我做女兒的收回來本就是應當。不過大伯放心,雖然這侯府掌家權我收了回來,可是你和祖母畢竟也是我爹的親人,這樣吧,我把西面的院子分給你,也算是我做侄女的一份心意。」
安定侯府前身是將軍府,當時的將軍府沒有這麼大,是皇上追封木明曜的時候,順便也把左右的兩坐宅子一併賜予安定侯,三座宅子合併,才有了今日侯府的規模。
木七口中西面的院子,其實是當時合併的一座三進的宅子,因為當時侯府人丁不多,那座宅子沒有被修繕,只在牆上開了一個拱門,算是侯府的一部分。這麼十幾年過去了,雖也有僕人不時打掃,可也有些破敗了。
不是木七仁慈,不忍木明崇一家流落街頭,實在是這古代迂腐的孝道所逼。如果她真的不管不顧把木明崇一家趕出府,即使她有辦法證明他們謀害自己,還是會有人參她不忠不孝。
木七不想攤這些麻煩,再者侯府本來就大的很,分個破院子而已,影響不到哪去。
木明崇聽完木七的話,剛喘過一口氣,頓時又覺得口中腥甜:「木七你個小娼婦,你做夢,侯府是我的,誰趕我也不走。」
剛說完,木明崇又噴出來一大口鮮血,冷如梅眼神淬毒,恨不能毒死木七。殺了她堂弟,打了她女兒,又氣得她夫君吐血,這會還想把他們一家分出去,做夢!木七你這小賤人,今生我冷如梅與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木七不懼冷如梅的目光,在她眼裡冷如梅不過是只秋後的螞蚱,沒有了侯府這把棵大樹給她靠,看她能如何蹦躂。「巧玉,把東西拿過去,我看大伯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這時候人們才注意到,站在木七身旁的巧玉,從頭至尾沒有出聲,手上卻一直捧著一疊白布。
只見巧玉捧著白布往木明崇方向走,木桑也走了過來,拉開白布的一頭。巧玉也捏著另外一頭,兩人緩緩把兩米長,一米寬的白布打開,只見上面寫著萬人請命書,底下簽著密密麻麻的人名,仔細看會發現有一些根本不是簽名,而是畫著像形的圖。
冷如梅看著這份請命書,身子抖得像篩糠似的,要不是身子有丫鬟扶著,只怕這會早已經跌坐在地了。嘴上喃喃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木七昨日回到院子,就安排木桑派人去弄這份簽名,本想著留著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木七看著冷如梅眼裡冒著嗜血的狠意:「大伯母真是貴人多忘事,一個晚上就把自己承認過的事忘記了。不如侄女幫你回憶,回憶。」
木七說著把臉轉向跪在地上的奴僕:「我現在問你們,昨日是不是大伯母親自承認,大伯霸佔侯府和侯府所以的產業?」
奴僕們早已經被大小姐的氣勢震懾到了,這會心底更是堅定,跟著大小姐有活路,別說回答這等事實之事,就是要他們違心瞎編,他們也不敢說小姐的半個不是。「是,奴才(奴婢)親耳聽到的。」
「不,不,他們撒謊,老爺不要信這些狗奴才的話。」冷如梅急急的辯解,她昨日叫人去找老爺,只說她們在門口被木七欺負,根本不敢說這一茬。
「起吧。」木七先叫奴僕們起來,又轉身對這木明崇說道:「大伯你看這事,咱們是在家裡說,還是去大理寺說比較好?」
木明崇氣得一腳把冷如梅踢開,無知婦人,都是這無知婦人,害得他毫無招架之力。憤憤的說道:「分,分,馬上分。」
相比木明崇的氣急敗壞,木七笑得一臉溫融:「既然大伯也應了,這樣吧,三天,三天後大伯你們便搬過去,三天時間想必已經夠你們把院子修繕好了。」
木明崇聽完腳底打了一個踉蹌,三天,三天修葺個毛啊,那院子那麼破舊是人住的嗎?重新建還差不多,他不過說個氣話,這女人怎麼就聽不懂。木明崇心底嘔血,可是他一個大男人話都說出口了,這會又叫木七給時間緩緩,這不是惹人笑話嗎?
氣憤的一甩衣袖,憤憤的離開了。
接著是冷如梅母女,還有被人攙扶著的老太太,從木七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老太太的側臉,只見她的嘴巴歪著一個不正常的弧度,木七心想這老太太只怕不好了。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木七並沒有任何別的情緒,要她說這老太太也是活該,如果她不作死,不管她和大伯一家怎麼鬧,老太太始終是侯府受人敬重的老祖宗,如今她這麼作,結果注定不太好。
待眾人都走完了,木七留木桑走在最後,指著剛才黑衣人在牆頭說道:「你帶我上那裡看看。」牆頭有五米高,如果真的要木七爬她也能爬的上去,但法子會比直接飛耗時。
木桑不解木七為何要上去,但還是帶著她飛了上去。
木桑的輕功很好,速度很快,木七隻感覺臉頰被風吹得生痛,瞬時自己便立在了牆頭。心底暗想,自己的近身格鬥雖然厲害,可是這古代的武功更是變態,她想要好好活下去,看來不能僅僅依靠這侯府嫡女的身份,還要能自保才行。
「小姐牆頭有腳印。」木桑這時才發現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