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5 丟臉,指婚對像 文 / 木小狸
楚雲奕聽到木七的聲音,三步並做兩步,上了台階,推門走了進去,當看到木七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捂著胸口喘息著說道:「木七妹妹,你如果今夜再這麼嚇我一次,我真的活不成了。」
木七有些愧疚的望著楚雲奕,歉意的說道:「讓楚姐姐擔心了,我保證再也不會了。」木七說著又把李明晚潑茶水給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她沒有說紙條的事,更沒有提那對野鶯。
楚雲奕聽到李明晚給木七潑茶水很是氣憤:「那個賤人,想嫁我大哥,簡直是做夢,木七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大哥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木七對楚雲奕這種態度已經習以為然了,橫豎是楚雲奕這樣認為,她又沒說過。「好了,晚宴要開始了,我們快些過去。」
楚雲奕走了兩步,一下子腳軟癱在木七身上:「木七妹妹你扶我會,我腿軟。」楚雲奕一向大膽,可是也不代表她不會害怕,她害怕自己在乎的人死掉,今日木七中毒就讓她嚇到了,剛才又上演失蹤,這會看到木七好好的,楚雲奕只感覺身體力氣都被抽空了,腿軟軟的很無力。
木七本想扶著楚雲奕歇會,可是一想到剛才屋裡發生的事情,臉忍不住又紅了,不自然的說道:「楚姐姐,晚宴要開始了,我扶你過去。」
「好。」楚雲奕應著,回頭就望到木七紅紅的臉蛋,還有微腫的嘴唇,擔心的問道:「木七妹妹你怎麼了?臉這樣紅,連嘴唇也腫了。」
木七這才感覺嘴唇有些厚重感,心裡暗罵鍾離昊吻那麼久,那麼用力幹嘛?面上卻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或是那毒有些殘留,對身體有些影響吧,我已經服了解藥,過後就沒事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慢慢的走著,渾然不知道她們的對話,被屋頂的有心人聽了去。風流望著一臉笑意的鍾離昊,他總感覺這次爺見了木小姐之後整個人都不同了,整個人如沐春風,精神抖擻,連病看著也好了大半。
鍾離昊摸著嘴唇,腫了麼,他剛才好像沒有太用力吧。「去太極殿。」
風流剛一抬頭,就對上鍾離昊掛在嘴邊的一抹笑意,以為自己看錯了,伸手擦了一下眼睛,再看,發現什麼都沒有,爺的嘴唇還是那樣酷酷的抿著。風流這會也有些懷疑了,或許是他看錯了,爺怎麼可能有那樣溫潤的笑容。
鍾離昊別開臉,懶得理風流犯二的舉動。
管氏剛和婦人聊了一會天,抬頭就發現木七和楚雲奕又不見了,一顆心又吊了起來,她發現今日自己幾乎把一輩子的擔心都耗盡了。
楚雲翔也是,回來就沒有看到木七和楚雲奕,想問她娘親,可是見她身邊圍著一眾婦人,自己是個男子也不好過去,一直擔著心四處張望。
過了良久,才見木七和楚雲奕有說有笑的回來,楚雲翔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眼睛一直貼在木七身上。這樣灼熱的視線讓木七怎麼也忽視不了,抬頭望去,就見楚雲翔一臉擔憂的看過來,木七隻是對他點點頭,便把頭轉過去和管氏打招呼。
管氏這次真的生氣了,拉著木七和楚雲奕就想責罵,可是沒開訓,就聽到公公扯著鴨公嗓叫道:「皇上、皇后娘娘駕到,淑貴妃娘娘,靜妃娘娘駕到,睿王駕到……」
木七和楚雲奕趕忙退到席面的最尾端,和眾人越過面前的案幾,分成男女兩排,跪在地上恭迎皇上、皇后。
木七因為在後排,距離比較遠,所以敢略抬頭張望,只見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上,和身著紫色四爪金莽親王朝服的鍾離昊走在前頭。木七剛才沒仔細看鍾離昊,這會才發現他著這一身朝服,整個人貴氣逼人,就連平時蒼白的臉,也襯得朝氣不少。
木七暗緋,怪不得剛才她還覺得這個男人變帥氣了,原來是穿著朝服的緣故。這會木七倒不否認鍾離昊有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尊貴。這種尊貴是定王和瑞王這些人沒有的,就像定王和瑞王如果扒掉這身親王朝服,看著就是一個普通的貴公子,而鍾離昊卻不同,他身上的王者氣質,就算粗布麻衣也無法隱藏。
或是鍾離昊太過於警覺,木七剛抬頭,他就往這邊望了過來,還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木七隻感覺自己面前又是一番情景再現,迅速的把頭低了回去。
皇上這會心情很好,沒待眾人跪拜完,便大手一揮,朗聲道:「都起吧,朕今日高興,眾愛卿們都別拘著了。」
眾人又是一番跪拜,才坐了回去。
接著就聽到公公扯著嗓子叫道:「傳膳。」
公公聲落就見一群穿著粉色衣裙的宮女,魚貫的走了進來,每個人手上都端著精緻的托盤,把一道道精緻的小菜擺到各人的案几上。木七望了眼案几上的菜品,只見一素四葷一點心,木七心想這宮宴絕對是高規格得了。
只是面對這樣的佳餚美味又有多少人能開懷暢吃,反正木七是不敢了,只是小小的扒拉了幾箸,便裝作吃飽饜足的樣子。
木七轉頭對著楚雲奕小聲的問道:「楚姐姐,你知道哪一位是左門提督的三公子?」
楚雲奕聽到左門提督三公子的名字,面上閃過厭惡:「木七妹妹你問那個人幹嘛?喏,就是那邊又黑又肥那個。」楚雲奕說著,厭惡的朝著對面男賓的席位看過去。
木七也朝著楚雲奕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個面如黑炭,身體肥碩如豬的男子坐在那吃得歡暢。一道黑眉長入髮髻,一臉的凶相,嘴巴砸吧著,滿嘴肥油。
木七其實有對皇上指婚的對象做過一些想像,她原來還在想如果實在逃不掉嫁了也就是了,到時候給他弄一二十房小妾,他逍遙他的,她也過她的,互不打擾。可是木七這會看著這三公子的模樣,直接把這個想法給否了,她不是外貌協會的,可是也不能接受一個如此不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