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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 回憶,山洞異動 文 / 木小狸

    跟著小老頭的敘述,木七他們被小老頭帶回到了十年前的某日。那時的小老頭還是生活在這個山洞,還是一人伴著巨蟒,養著滿山的小蛇。他很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溫暖的春日,經過一個冬天冬眠的小蛇,都已經醒了過來,有不少在山林裡活動著。小老頭也如往常一樣,騎著巨蟒在山裡巡視,看看這些小蛇能不能適應山裡的條件。

    小老頭巡視了一天,並沒有任何異常,還是像往常一樣回了山洞,那時候的山洞,沒有峭壁上的石門,小老頭還是和巨蟒一起鑽蛇洞進去的。其實木七猜錯了,小老頭現在也沒有走那石門,他恨透了那個石門。

    小老頭回到洞裡,還是和往常一樣先去查探一番自己的蛇群,這時,忽然聽到巨蟒在劇烈的竄動。小老頭趕忙出來查看,就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頭上也帶著黑色蒙紗斗笠的人,拿著一根繩子綁在巨蟒的脖子七寸的位置。隨著巨蟒的扭動,繩子勒得越來越緊,已經明顯的看出痕了。

    小老頭急忙喊叫:「你是什麼人,快放開小灰?」

    只見那黑衣人手上更是提緊了幾分,小灰難受的張著大口,在喘息。「要我放了它也行,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黑衣人一開口,小老頭才知道這是一個女人。

    小老頭是倔脾氣,自然不肯,可是他剛拒絕,黑衣女人的手更是用力,幾乎要把巨蟒的脖子勒斷。小老頭沒有功夫,自然敵不過女人,只能開口打算先應下,再慢慢尋機會反擊。

    卻不曾想,女人的手剛鬆開,就把一個黑色的東西扔進了巨蟒的嘴裡,對著他說道:「這蛇已經中了我特製的毒藥,如果沒有我的解藥,它等下就會劇痛而死。」女人話剛落,就見巨蟒到地痛苦的翻滾著,翻滾了好一會就沒有了力氣,一雙蛇眼也在滴淚。

    小老頭那能接受小灰受這樣的痛楚,這下是一點反抗心理都沒有了,抱著小灰向女人求解藥。女人又把一個黑色的東西扔進小灰的嘴裡,沒一會小灰就安靜了下來。

    女人指著巨蟒說道:「這不是解藥,只是暫緩,它每個月都要發病一次,如果沒有我的藥,它還是一樣會死。」

    小老頭聽了氣得很,就想和女人拚命,卻不曾想自己剛衝出去,就被女人捏著下巴,餵了一顆藥丸。吃了那藥丸之後,小老頭皮膚越來越白,最後就成了現在的樣子,根本見不得一絲陽光,見了陽光皮膚就會被灼傷。

    小老頭回憶到這裡,面上是又怒又恐,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顯然回憶那一日的事讓他很痛苦。

    鍾離昊開口問道:「所以你就答應了那女人幫他養蛇守山,那還有一件事呢?」

    小老頭緩了好一會才抬眼說道:「晚上你們就知道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老巫婆,恐怖得很,她害了老兒,害了小灰,還想禍害更多。小老頭當日被逼著發了毒誓,如果小老頭吐露這山洞裡的秘密,小老兒和小灰都不得好死。小老兒不怕死,只是可憐了小灰,小灰這麼通人性它不該死。」小老頭說著面上很是痛苦,摸著巨蟒的頭,留下了兩滴濁淚。

    巨蟒顯然也有記憶,頭靠在小老頭的身上磨蹭著,小老頭摸著巨蟒的頭說道:「你看,小灰多乖,它說它不怕死,它要陪著我。」

    木七一個現代人,根本不信什麼誓言的鬼話,小老頭話音剛落,木七舉起右手,豎起兩指發誓道:「我木七發誓要是我今日吃了野雞肉,就被天打五雷轟。」

    鍾離昊一把走過來,把木七的手拍掉,不滿的說道:「你亂起什麼哄。」鍾離昊今日可是明明給木七夾了一個雞腿。

    木七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沒事,我只是想證明給老頭看,那就是臆想的東西,不可信。換一句話說,老頭你養了這麼多蛇,這麼有愛心一個人,要死也是那老巫婆死。」木七說著又摸摸巨蟒的頭:「還有小灰,這麼乖巧懂事,怎麼可能死。」

    木七說完又起來蹦了兩下,證明自己身子很好,沒有應驗,看著老頭面色好看了些,才坐下繼續說道:「老頭你啊就是關心則亂,天下之大,也不是只有老巫婆一個能耐人,你和小灰的毒一定有解。」

    木七說完就想坐回去,只是身子沒坐穩,就感覺一聲隆隆聲,木七聽了嚇了一跳,不會這古代的誓言真有效吧?鍾離昊快速的站起來護住木七,風影也拿著劍從暗處走了出來。

    巨蟒聽了聲響也驚嚇著把身子縮成一團,倒是小老頭坐在那裡面色平靜:「你們都坐回去吧,那不是雷聲。」

    小老頭聲落,隆隆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木七他們聽清了,這聲音不是來自天上,而是從地下傳來的,山洞隱隱都有些晃動。小老頭沉著臉站了起來,小聲的嘀咕道:「這次怎麼提前了。」說完就去了牆根的一處小洞,摸了一個小包出來。

    木七蹲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面,只見聲音響了兩下又沒有了,轉頭問著小老頭:「這就是你說的山洞的秘密嗎?」

    小老頭也不答話,只是把布包解開,在洞裡的四處撒著粉末,木七走過去,好奇的想要捻起藥粉聞聞,手剛伸出來就被小老頭喝止住了:「臭丫頭,你找死啊,這是老兒練的毒粉,碰一點都能讓手指爛掉。」

    木七疑惑的問:「小老頭你還有製毒這本事啊?」說著眼睛瞄到了牆根處一隻野雞爪子,木七用一根樹枝挑了過來,放在毒粉上,只見雞爪子剛碰上毒粉,就化開了,散著難聞的臭味。

    木七閃身退出了好幾米:「這毒粉真厲害。」

    小老頭這會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得意的說道:「這是老兒最新練出來的毒粉,要是老兒沒點練毒的本事,這會你們進了這山洞,只怕早化成血水了。」

    老頭的話讓木七很好奇,這地底下到底有著怎麼樣的秘密。可是不管木七怎麼纏,小老頭都不肯說,木七無奈,只能盼著天快黑。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夜晚終於來臨了,這個時間一般是巨蟒在山谷裡活動的時間,可是這會巨蟒只是捲成一團,縮在小老頭的身邊,一幅很害怕的樣子。小老頭不斷的給火堆加柴火,把山洞裡照得亮亮的,還特別嚴肅的囑咐他們不可以出毒粉的範圍。

    想到有一個秘密要在自己眼前撕開面紗,木七隻感覺等待的分秒都是煎熬,隨著巨蟒的身子越縮越緊,小老頭小聲說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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