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2 襲貴人,山裡有異動 文 / 木小狸
木七聽了魏十三的話輕笑,指著懸崖邊上忙活的眾人說道:「我沒有太多時間,但願你這次是真的想透了,能拿出讓我心動的籌碼。」
「鐵礦,我知道鐵礦在那裡。」魏十三急急拋出了最重的籌碼。
鐵礦,的確對木七誘惑很大,她叫風影幾乎把崖底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鐵礦的影子,巨大的兵工場倒是見有一個。「聽著不錯,說說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很簡單,希望白慕神醫能救活我的家人。」其實定王如果只給魏十三下毒,魏十三或許不會太恨他,可是定王這種殺他滿門的做法,把魏十三徹底激怒了。
木七能確定魏十三中毒了,卻不知他的家人也有中毒:「你怎麼能判斷你的家人也中毒了?」
魏十三眼裡含著憤怒:「他們的症狀和我一樣,當初請了好多大夫診治,大夫都說身體正常,這會想來,這些大夫都是定王的人。由此看來定王對我並不是很信任,你是還快快處理完走吧,按正常腳程,再過五日我必須趕到交易地點,如果交易不能正常進行,對方會直接聯繫定王。」
五日,木七聽了只覺得險得很,要不是她一個衝動把計劃提前了,到時候誰佔了便宜還真說不準。「還有什麼你一併說了,不准有任何隱瞞,不然你休想白慕神醫會救他們。」木七自認沒辦法說服白慕那個怪老頭,可是有鍾離昊這個閒人在,她不介意多給他攬一些麻煩。
魏十三想了一會說道:「我府上還有兩百萬兩銀子,是養私兵用的,我可以都給你們,還有鐵礦不在崖底,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其他我就真不知道了,定王防備得很,各司其責,青城之外的事我都不知曉。」
魏十三說得很誠懇,木七也信了,是她,她也不會把所有秘密都讓一個人知曉,這樣很容易被人一鍋端。「好,我答應你,你現在過去找風影,把具體的位置說出來。」
魏十三聽了鬆了一口氣,他死了不要緊,他怎麼都要給魏家把香火延續下去。
青城山這邊很忙碌,遠在都城的菩提庵,這會卻是夜深人靜,一處簡樸的禪房,透著微弱的燭火,裡面一個穿著灰色尼姑袍的老婦,在盤腿打坐,手上捻著佛珠,嘴上唸唸有詞。一頭花白的頭髮,在燭火的映襯下更是顯眼,從老婦額頭幾道深刻的皺紋可以看出,她的日子過得很清苦,歲月的痕跡一絲不落刻在了她的臉上。
老婦腿邊,放著一個黑色的盤子,裡面放著一隻巴掌長的五彩蜥蜴,此刻蜥蜴煩躁的跳動著,不時的發出嗤嗤聲。老婦眼睛微睜,望了一眼蜥蜴,又繼續把眼睛閉上,專心的唸經。
盤子裡的蜥蜴見引不起主子人的注意,發出的嗤嗤聲更大了。又過了一會後,老婦終於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動作,把五彩蜥蜴捧在手上:「小東西,你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
蜥蜴像聽懂了般,不時的點著頭。老婦面色凝重的拿著蜥蜴站起,從牆根處摸出了一個黑色的紗帽,戴著頭上,出了禪房,轉眼身子就消息得沒了蹤影。
都城裡四更天的打更聲響過,街道上空無一人,忽然一道黑影閃過,沒一會就隱進了定王府。黑影熟門熟路的摸進定王所在的院子,進了定王的房中,伸手把夜明珠上的黑布打掉。黑漆漆的屋內,瞬時亮如白晝,定王很警覺瞬時坐了起來,倒是他身邊的小妾被嚇得不輕,望到坐在屋內的黑衣人,尖叫出聲。
蒙著黑紗的老婦,望著小妾的表現很不喜,掌風揮過,就見小妾嘴角流著黑血,瞬時就倒回床上不能動彈了。定王望著慘死的小妾有些不滿,這個是他新近納的愛妾,房事伺候得他很滿意,這才沒睡幾天,就慘死了,實在可惜得很。「母妃,你下次來能不能提前通傳聲,一直這樣,下次孩兒都要給你嚇死了。」定王都不知道這是第幾個慘死在自己床上的小妾了,有時候想想,他一個人都不敢睡。
老婦把頭上的黑紗帽拿開,露出真實的面容,她正是定王的母妃襲貴人,一直在菩提庵清修。襲貴人聽到定王的指責,面上有些不喜:「老身和你說過多少遍,縱慾傷身,把身體好好養著才能成大事,你可曾把老身的話聽到心裡去?」襲貴人最見不得自己兒子不珍惜身體,在她認為一切房事,都是在傷害男人的精元。
活了四十幾歲,還被自己母妃說教,還是說教房事,定王的面色很不好看,趕忙把話題岔開:「母妃深夜來找孩兒有何事?」
襲貴人本還想說教幾句,聽了定王的提醒,也想起了正是,從衣袖裡把五彩蜥蜴拿出來:「這個小東西今夜一直不安分,它能感應青城山的陣法,母妃怕有人闖入。」
定王聽了啞然失笑:「母妃,你嚇得孩兒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這小東西每次有人進陣都哼哼唧唧的,這幾天是交貨的時間,陣法開啟自然頻繁一些。」
襲貴人原本也是這樣認為,可是看著蜥蜴一直很躁動,也就有些不安起來:「不如明日你派人去探探?」
定王從床上走了下來,從邊上的衣兜裡摸出一封信,遞給襲貴人:「母妃你看,這是昨日青城傳來的信,魏十三說一切正常,這幾日要運貨出山。」
襲貴人把信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一遍,直到看完了,面色才鬆動了些:「如此甚好,現在可是關鍵時候,山裡萬萬不可出事。」
「母妃放心,青城不僅有我的人,青城山上還有蛇群,誰有膽上去,孩兒保他有去無回。」定王說著,從暖爐上親自給襲貴人倒了一杯茶。
襲貴人喝著自己兒子倒的茶水,心裡也舒坦多了,嘴上卻不忘嘮叨道:「康兒你就是性子急躁,少了些耐心,這山裡的事,萬不可大意了。罷了,過陣還是老身親自過去一趟吧。」襲貴人說著,把杯子放下,問道:「然兒呢,好些日子沒見乖孫了,叫他過來見見老身。」襲貴人為了大業,不得不骨肉分離,去山裡過著孤苦的日子,籌備了這麼久,眼見能成事了,襲貴人也很嚮往怡兒弄孫的日子,每次來都要看看鍾離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