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2 陰差陽錯 文 / 木小狸
這個發現讓木七面色微變,對著門外叫道:「風影。」
風影應聲走了進來,恭敬道:「主子。」
「你馬上進宮,把五郎給我弄出來。」木七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五郎居然是南疆藥毒族的人,他的後背上有一個和紙上一模一樣的圖案。
風影走了,木七在屋內來回踱步,腦子在思索著藥毒族人出現在東吳皇宮是何用意?
木七在屋內等著,一直等到夜幕降臨,風影才再次出現在屋內。木七忙出聲問道:「人呢?」
風影單膝跪在地上:「主子贖罪,屬下去晚了,讓五郎給跑了。」
「跑了。」木七聲音提高了一倍:「他不是被關在牢裡嗎,怎麼就跑了?」
風影說道:「屬下剛到關押五郎的天牢,就見地上倒著好幾個獄卒,獄卒的嘴角流著黑血,看樣子是中毒而死,而關押五郎的牢門大開著,五郎早已經逃了出去。」
木七面色沉了下來,果然是藥毒族的人,她下的毒,不夠一日就被他給解了。抓人的時候要不是事先叫人埋伏好,只怕這五郎她還捉不到。「凌貴人呢,人還在不在天牢?」
風影點點頭:「凌貴人還在,五郎是一個人走的。」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一個男人丟下流產的女人走了,證明他對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凌貴人只怕是被五郎利用了。「可有查到此人是何身份?」
「此人是大內侍衛,名叫伍舟,戶籍上寫是石門縣人,屬下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木七擺擺手:「不用了,他的身份是偽造的。」不管五郎潛在皇宮有何目的,她破壞了他的計劃都是事實,想到有一個會毒的高手成為敵人,木七的面色又沉了幾分。
「傳令下去,抓拿五郎,在五郎沒有被擒獲之前,叫侍衛都打起精神來,不能讓任何人闖入侯府。」木七面色的凝重,讓風影也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很謹慎的做著安排。
又過了兩日,侯府倒也沒有任何可疑的人闖入。這日一早,木桑就來向木七匯報,樊城有一批白瓷送到。
這批白瓷,木七盼了好幾個月,也非常想看看成色如何,簡單的梳洗一下,木七帶著巧玉便出了門。
為了達到驚世的效果,木七想了許久,打算這些白瓷最先在都城出售。都城裡侯府在繁華的地段有三間門面,原本是做些首飾絲綢生意,或是因為樣式不出眾,生意並不好,只能勉強維持。
木七決定把白瓷運到都城銷售後,就把三間門面都打通了,還從新的裝整了一番,就等著白瓷送來,就可以開張營業了。
這次從樊城送來的白瓷有十大車,木七來到店裡的時候,侍衛們還在卸貨。負責押運陶瓷的傭兵隊長,一眼就認出了木七,雙手抱拳躬身向木七行禮道:「小姐。」木七之前早有交代,私下傭兵叫她首領,人前一律稱呼小姐。
木七點點頭,邊往裡走,邊問道:「一路上可有遇到什麼狀況?」
傭兵隊長也不敢隱瞞:「路上遇到了兩撥山匪,不過都被打跑了。」
「官府有沒有為難?」木七對自己的傭兵還是有信心的,山匪她倒是不擔心,她擔心是官府那些人,這白瓷每個人看到了都會眼饞。
傭兵隊長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來的時候,龍門山莊把這個令牌給了屬下,一路進出城門,都沒有人敢刁難。」
木七看了一眼令牌,見上面刻著龍門二字,也就不多問了,她當初和龍門山莊合作,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白瓷被安排放在後院,木七走進去,看到一間屋子,擺滿了竹篾編織鋪著稻草的筐子。木七走到最近的一個筐子,伸手把上面的稻草撥開,一個潔白的花瓶出現在她面前。木七看著那成色,心總算是落地了,這白瓷正是她所要求的瑩白如玉。
木七伸手把花瓶拿起,只見花瓶的表面光滑,潔白無雜質,表面繪著仕女花的圖案,這樣的花色正是古代最流行的。木七走過去看著其他筐子裡的陶瓷,只見茶壺,碗碟,應有盡有,每一樣都很精緻。
一個上午木七都待在店裡,不時的指揮小二把這些白瓷擺到貨架上。
店裡忙活著,店的外頭一個面上佈滿恐怖的疤痕的中年男子坐在台階上,男子嘴上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草,袖子挽了起來,露出暗紅色的皮膚。這男子正是私兵督統柳昌,定王授命他要半年內找到帶走私兵的人,可是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他去青城找了一遍,沒有任何收穫,又一路回到了都城,想著都城人多熱鬧,能找到幾率更大些。
只是都城比他想像的大多了,他每天在街上浪蕩著,已經又過去了半個月,他連一個和那女人相近的人也沒見著。
柳昌今日又找了大半日,走得口乾舌燥的,原本已經有些涼意的天氣,硬是把他熱到不行。大火把他身上的皮膚大部分都燒壞了,汗散不出,一熱起來,就像身體裡被火燒一般,難受得很。
柳昌拉扯著身上的衣裳,用手在扇涼,或是因為他的疤痕太難看了,一些路過的百姓,紛紛向他望來,不時的竊竊私語。柳昌看到這些人像看怪物一般,望著自己,很是惱火:「看什麼看,滾。」
想當初他也是風流倜儻,如今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想到上次路過怡紅院,看著那些嬌美的娘們,他也想進去放縱一番。只是他一進去,那些娘們都被嚇跑了,最後他拿出一錠金子,才有一個娘們跟他上了樓。進到屋內,他剛把上衣脫掉,那娘們居然尖叫著跑了。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何等的恥辱,柳昌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把那放火的女人找出來,他要讓她也嘗一下被火焚身的痛苦。
柳昌想著,手上的拳頭暗暗握緊,他一激動,剛平息一點的熱氣,又開始升騰起來。實在熱得受不了了,柳昌望了下不遠處的一個茶攤,走過去,坐下要了一碗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