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賤系統 第276章 不用怕 文 / 風雲二號
眾人一直喝道半夜才回來。
今天晚上正好有月亮,滿月當空,有著一條銀河橫跨天際。繁星滿天,冷風徐徐,眾人的酒勁也散去了一些。
一路上,兄弟們都沉默著,不說話。
兄弟,是一輩子的,可是,前方的路,都想自己去走,自己去經歷,到底會遇到什麼,誰也不知道。
都說命運天注定。多麼殘酷的一句話。血氣方剛的年紀,誰不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以前,大家都曾美好的憧憬,這一生,會像小時候想的那樣,萬事如自己的心意。可是,漸漸的長大了,見的多了,上了大學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有時候,會忽然覺得,人生所有的偶然,其實都是必然,所謂的經歷,其實早已在前方的角落等待。無論怎麼走,都會遇到那一段故事。
曾有人說,是不是選擇任何一個方向,都會走到同一個宿命?
年輕的心靈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可事實卻已經注定。
不過,只要熱血還在燃燒,縱然注定又如何,不論成敗與否,不管得失與否,要的,就是那我行我素的自由。
大不了,魚死網破。又怕什麼?
「都他媽怎麼了?啞巴了?」璀璨的路燈下,張龍吐出濃濃的煙霧,目光掃過周圍一眾沉默的兄弟,沒好氣地罵道。請百度一下謝謝!
頓了頓。他又深吸一口氣,抬眼望向天空,悠悠道:「今天,你們聽到徐博老師的那句話了嗎?」
眾人皺眉,回頭看向了張龍,連腳下行走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
張龍輕笑:「他說,人生一世,當自強不息,以證明自己靈魂的強大,如此,便不枉一生!」
眾人深呼吸,簡單的一句話。卻仿若有著千鈞之力在胸口落下……自強不息……
「張龍……」張龍的識海裡,小女孩兒又淚眼朦朧,那清澈的眼底,有著與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有時候張龍會想,這個靈魂體,看似年幼,其實早就比自己成熟的多。
能成為炙劍系統的使者,失去**,單單留下靈魂體,不用問,也肯定經歷了常人無法想像的故事。
「死至賤,你怎麼也婆媽起來了?你不是等著我去完成炙劍系統那偉大的使命嗎?」張龍在識海裡道,「以前,我恨透了你,從來沒想著要去幫你完成什麼使命,不過現在我想通了,沒有炙劍系統,就沒有我張龍的今天,縱然前路有著刀山火海,我張龍發誓,定然幫你完成你那使命!」
「謝謝你,張龍……」小女孩兒泣不成聲,她轉過頭,不敢讓張龍的意識看到自己的臉,然後仰望那識海的虛空,輕輕歌唱了起來。
清冷的街道上,燈華朦朧而迷幻,一如走在夢境之中,找不到出口。
所以,兄弟們都看著張龍,只有他那張俊朗的臉龐有著最清晰的表情,就像是夢中最為真實的呼喚。
自強不息……兄弟們還在想著這句話。
「都不用多想了,都是男人,怕什麼!神馬命由天定,都是狗屁,我命由己不由天!信則有不信則無!難不成,命由天定,就什麼都不做嗎?」張龍銳利的目光閃爍,宛如要刺穿那星空一樣。
眾人再度深深地吸氣,心中震撼,這該是多麼強大的意志,竟能以說笑的語氣去與命運抗衡。
「大不了,一敗塗地!但若認輸,才是真正的失敗。」頓了頓,張龍又道,話畢,大手一揮,叼著香煙,雄姿英發地率先走去。
筆挺的身姿在燈光下行進,身後所有兄弟便呼啦啦地洶湧而上,那一份壓抑消失,虛空扭曲,如同有著烈火在兄弟們的周圍燃燒,令的這冬天都顯得熱血沸騰起來。
「遙遠的星際,黑暗如你的懷抱,璀璨的星辰,閃耀如你的眼,哪裡是我的歸宿,哪裡有我少時的夢?」
「若有一天,斗轉星移,你是否能重現我視野,舉起你手中長劍,撩動我所有思念……」
「是否有那麼一天,你能舉起你手中長劍,攪動星河浩瀚,為迷失的我指引歸來的道路……」
識海裡,小女孩兒透過張龍的眼睛仰望星空,獨自地吟唱起來。
這一晚,在酒桌上,張龍以及眾兄弟在酒醉玩笑之餘,為張龍這個整個大一的大旗定了一個標誌。
就像是武聯會的武令一樣,那是一個象徵,象徵著科武大學這一屆新生獨有的大旗。
標誌不是別的,就是張龍的龍字!眾人經過幾番商議,決定以後就用火紅色的龍字代表他們的大旗,見龍字如見龍哥,不論兄弟在何方,都要第一時間趕到。
這只是酒醉後的一句玩笑,甚至四年大學中,兄弟們從未真正做出這樣一面黑色龍字的旗幟,可是,在多年之後,這一面旗幟,卻成為了不少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很快的,眾人回到了學校。
馬漢、王朝以及向朝陽一等全都分道揚鑣往自己的宿舍而去,只有張龍和徐顯龍、姚子成、余凡健以及季塵等一眾4號樓的兄弟一起走在小道之上。
明亮溫柔的月光下,那小道兩旁光禿禿的小樹也別有一番韻味,一種迷離而浪漫的韻味。
「張龍。」
剛走到宿舍樓下,張龍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嗓音,清麗如飄渺的琴音,能聽出其中淡淡的惆悵。
「嫣然?」張龍皺眉,疑惑地看向了宿舍樓門一旁的那一抹倩影,月光下,她穿著科武大學的校服,一身黑色,卻在月光下籠罩著一輪淡淡的光暈,只因那張清麗脫俗,如玉雕一般的臉龐。
只是,她清秀的眉宇間,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份憂愁,此時就以這種憂愁的目光望著張龍。
徐顯龍一等看了看張龍,然後全都竊笑著走了,張龍也不理會,大步走到了林嫣然面前。
「怎麼搞的?大半夜幹嘛不休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張龍皺眉,有些急切地問道。
今天著實喝的有點多了,往日張龍很少會在林嫣然面前表現的如此不淡定,可說實在的,張龍心裡,真的很在乎這個從小一塊兒長大,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都沒有放棄自己的女孩兒。
想想她從小把自己當成心中的英雄,就忍不住會感動的一塌糊塗,不表現出來,不代表不知道。
張龍話音剛落,林嫣然就流淚了,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乾脆低頭抹淚。如水的月光下,無處不在的銀沙之中,她淚滴宛如玉珠般精英,黑髮如鋪,在夜色下是那樣柔順。
柔順的張龍心中隱隱作疼。
「不要哭,也不要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張龍抬手,輕輕為林嫣然抹去眼角的淚水,盡量以溫和的言語說道。
「張龍……我害怕……」林嫣然忽然往前一步,緊緊抱住了張龍的腰肢,將那雪白的臉龐貼在張龍的胸口之上,淚水禁不住地流淌。
張龍抬手,輕輕抬手,拍打林嫣然嬌柔的後背,輕聲道:「是什麼讓你害怕?我讓他消失。有我在,你無需忌憚任何東西。」
林嫣然閉眼,感受著張龍有力的心跳,心中的焦急這才平緩了一些,她輕吸一口氣,就那樣抱著張龍,嗚咽著道:「我,我爸爸,我爸爸帶來一個朋友的兒子,跟我們年齡差不多,他,他讓我跟他試著交往。我很清楚我爸爸的意思,可是,我不想,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此言一出,張龍的眼底閃過一抹冷芒,心中卻不由的一顫。
要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輕輕浮起林嫣然的臉龐,張龍含笑道,那笑容,如星空一樣浩瀚,瞬間將林嫣然所有悲傷都融入了進去。
林嫣然停止了落淚,有些歉疚地呢喃道:「我,我怕你不高興,那個人明天就會到我家。還有,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就知道你在和他們喝酒,所以……」
林嫣然沒有說下去,張龍也沒有讓她說下去,他抬手,輕輕撩起林嫣然的長髮,讓那清麗的臉龐徹底呈現在月光下,很是認真地道:「以後,有事就第一時間打給我,我無論在幹嘛,都會第一時間過來,兄弟們也都會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