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至賤系統 第388章 樂影歸來 文 / 風雲二號
張家多年前的那場災難,整個江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多少年過去了。很少有人會在張家人面前提起這件事。
那是傷痛與憤怒,正常人自然不會去揭別人的傷疤。
就好像王朝以及馬漢還有趙虎,這些人都是跟張龍從小一起長大的,張家的事,張龍母親的事,當然知道的很清楚,可是多年來,他們從未在張龍面前提過,為的,就是不想讓張龍再回憶那血淋淋的夜晚。
可此刻,蒼烈竟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張龍不是傻子,一絲懷疑頓時在心中油然而生。
一抹陰森在星目之中劃過,張龍又忽然發笑,轉頭看向蒼烈。戲虐地問道:「怎麼,看來你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呀。」
「咳……」蒼烈臉色不由一紅,目光忐忑地閃爍了一下,又趕緊笑著改口:「哈哈,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好奇嗎,龍哥既然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那。我們就先走了,龍哥晚安哦。」
話畢,又對著張龍傻不拉唧地笑了笑,蒼烈回頭拉了落天一把,二人便相繼離去了。
望著蒼烈的背影,張龍咧了咧嘴,剛剛看著他那張臉,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不過他忍住了,蒼烈這貨的表現太奇怪了,不得不讓張龍產生懷疑。
這時,他才驀然想起,當初在那廢舊工廠碰到以樂影為首的天魔宗的人,正是因為追擊蒼烈和落天,換個角度說。正是蒼烈和落天,把自己引到了那個廢棄工廠。
越想,疑點就越多,張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心中已是有了打算。
之所以剛才忍住了暴揍蒼烈的心思,就是不想打草驚蛇,放長線釣大魚才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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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張龍分開之後,蒼烈和落天並沒有回宿舍。而是出了校門,打了個車,直奔江城東邊而去。
出租車在江城郊外停下,二人又朝著荒涼的曠野步行而去,一直走進一片密林,二人才終於停了下來。
雖然是冬天,樹木都光禿禿的。可這片林子看上去依然很密集,白雪覆蓋著厚厚的枯葉,腳踩上去,會發出唰啦啦的聲響,留下一片凌亂的腳印。
曠野之上,白雪皚皚,天空雖然陰暗,但在白雪的反襯之下,整個視野都很清晰,宛如黎明到來一樣,那一片林子也是影影綽綽,上面掛著的白雪,看著有些嚇人,像是豎立起來的無數招魂幡一樣。
「應該就是這裡。」
站在林子裡,蒼烈低頭看了一眼手腕兒上的腕表,腕表之中有著一個紅點在閃爍,卻並不移動。
他粗獷的臉色也沒有了之前那諂媚的表情,而是一臉冷酷,配合著濃密的大鬍子,頗有殺氣。
落天皺眉,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眉宇間又是浮起一抹焦慮。
「呼啦!」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風響在二人背後響起。
回頭看去,只見朦朧的視線中,一抹黑衣倩影出現在了二人身後,輕靈婀娜的身姿如同沒有質量般站在雪地上,鬆軟的雪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是一位女子,身形玲瓏高挑,裡面是通體的黑色勁裝,外面裹著寬大的黑色披風,整個人如同一個黑洞,令的安靜的林子越發陰森。
只有那一張精緻絕倫的俏臉泛著白皙的光澤,如雪地一樣,跟那黑衣格格不入。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樂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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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清冷的臉色,還是那如淬了寒冰般的眼神,還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容顏,只是,她的脫俗與夢冰雅不一樣,夢冰雅的脫俗有一種聖潔,而樂影,卻有一份凌厲的殺氣,好像站在那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寒冷卻美麗的長劍。
「堂主!」只是稍微一愣,蒼烈便忽然單膝跪地,沉聲喝道,一旁的落天也是跪了下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樂影的目光掃過二人,秀眉微皺,嗓音透著一絲厭惡。
聞言,蒼烈皺眉,有些為難道:「那臭小子很謹慎,我已經試著打探了,可一提起他母親,他就翻臉,而他周圍那些人同樣如此。」
「不過堂主放心,我已經有了新的計劃。」又是深吸一口氣,蒼烈有些忌憚地道:「上一次洪長老來的時候給我留的醉神香還在,我打算過幾天,等那小子對我的懷疑鬆懈下來之後,就用這醉神香對付他,等到他喝了之後,直接將其擒獲帶回宗門!」巨協撲扛。
微微停頓了一下,蒼烈的臉上現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咬牙切齒道:「到時候我讓他好好長長記性,看他還敢不敢跟我蒼烈囂張。」
話畢,蒼烈抬眼看向樂影,一臉的期盼,以為樂影會誇獎他的辦法,可是當看到樂影那絕美的容顏時,蒼烈卻急忙收回目光,驚慌地低下了頭。
樂影的臉上,那一抹寒霜比之前更加陰冷,目光中滿是寒鐵般的殺氣,直直地鎖定著蒼烈。
「誰讓你把他抓起來了?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把張龍待會宗門了?」玲瓏的胸口起伏,樂影加重了嗓音,不急不緩的嗓音卻如利刃一樣沉沉地發出,擲地有聲。
「屬下該死!」蒼烈身體一抖,腦袋直接磕在雪地中,抱拳喝道,嗓音裡全是恐懼。
這時,一旁的落天抬頭,也是滿眼忌憚地看了樂影一眼,便又低頭,恭敬地道:「堂主,我也有一個辦法。」
「哦?說。」樂影凶狠地盯了蒼烈一眼,又將目光落在了落天的臉上。
落天的呼吸開始變的距離,眼底的一抹焦慮變成了凶狠,一字一頓道:「不如在那小子喝了醉神香之後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成天跟一個臭小子假裝兄弟的感覺了,殺了他,正好……」
「放肆!」落天話音未落,樂影冰霜的容顏之上就突然湧起一抹暴怒。
凝眉嬌吒一聲,樂影一隻玉手揮出,就聽砰然一聲,一團氣勁直接轟在了落天和蒼烈的身上。
二人本就沒有防備,而且在樂影面前,他們從來不敢有什麼抵抗,即便挨打都不敢以修為防護自己。
雖然只是一團氣勁,可二人的身體卻直接被轟出數米距離,身形跟地面摩擦,揚起大片枯葉和雪花。
「呃……」捂著胸口,二人身形同時一顫,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卻是顧不上疼痛,都是以驚怕的眼神看向了樂影。
樂影慢慢地走了過來,踏雪無痕,即便身上的黑色披風掃過雪地都不留下任何痕跡,簡直如同鬼魅一般。
在二人的面前站定,樂影冰冷的眼神裡有著一絲憤怒,盯了蒼烈一眼,又看向落天,冷聲道:「沒有我的命令,你若敢傷了張龍一根毫毛,我讓你生不如死。」
「咕咚。」落天嚥了口唾沫,他能感受到樂影身上那不容置疑的殺氣。
「可,可是為什麼?」蒼烈疑惑,不解地看著樂影道:「那臭小子乃是張家的人,明明就是我們天魔宗不共戴天的仇人,為什麼不能……」
「轟!」蒼烈沒有說完,樂影就再度揮手,披風飛揚,又是一股強橫勁氣掃出,積雪迸濺開來,透明的氣勁直接轟在了蒼烈的胸口。
「噗……」眼睛一瞪,蒼烈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未出口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宗門規矩忘了嗎?」微微瞇眼,樂影不善地盯著蒼烈,飄渺的嗓音傳來,「永遠不要問為什麼,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呃……是!」蒼烈嘟囔了一聲,然後強撐坐起來,又跪在地上,低頭道,眼裡的一抹懷疑消失,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落天也不敢再多問了,也是低頭不語,等待著樂影的命令。
天魔宗門規,下級要做的就是服從,永遠不要跟上級問為什麼,就單單以蒼烈剛剛的為什麼三個字,樂影就有足夠的理由殺了他。
蒼烈和落天,都是天魔宗的人,只是早早地跟隨樂影來到江城臥底,在科武大學呆的久了,宗門規矩就有些淡漠,經樂影提醒,才心中萬分懼怕起來,當然不敢再多言。
至於在江城臥底的原因,樂影一直不知道,直到他將張龍在琴藝上的非凡造詣報到天魔宗高層之後,才終於明白,原來天魔宗讓她來江城,就是給江城張家附近安了一顆棋子,一旦有機會,她就會被啟用,就好像現在。
之前,她從來不知道天魔宗跟張家的仇恨,直到天魔宗命令她抓捕張龍那次,才透露了這個消息,即便是現在,天魔宗裡也只有樂影的手下知道張家和天魔宗的宿怨,其餘部門並不知情。
樂影有時候也很奇怪,既然是仇恨,又為何不讓自己的門人知道,這樣不是可以激發宗門弟子的憤怒嗎?
而從高層的態度來看,好像張家和天魔宗的這一段恩怨乃是天魔宗的忌諱一樣,即便是當初的洪長老跟她傳達此事的時候,都說的模稜兩可,有些關鍵的細節,並不會清楚地講出來,以至於樂影現在都對此事不是很瞭解。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宗門要對方張家,而且要先從殺了洪長老以及眾多宗門弟子的張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