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至賤系統 第425章 我是小蜜蜂 文 / 風雲二號
兩巴掌下去,沈錢倒是不哭了,就是皺著一張臉,又攤開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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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真誠地望著張?道:「?師兄,我,我就那一根,已經扔了,都踩成那樣了,要不,你將就將就?」
張?咧嘴,饒有興致地一笑,也是頭一次見這種硬骨頭啊。
「別跟我扯犢子,趕緊拿出來!」輕吸一口氣,張?加重了嗓音。
「真的沒有了?師兄,我,我就那一根,這玩意兒不好弄啊……」沈錢依然死性不改。
「煙盒在他懷裡呢。」識海裡。死至賤提醒張?。
「呵呵,」張?邪笑,抬手指了指沈錢的懷裡道:「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動手?」
沈錢長大了嘴巴,直直地盯著張?的眼睛,滿眼的驚駭道:「?,?師兄,您這眼睛,還能透視?」
張?不理會。只勾了勾手指頭。
沈錢的臉一下子頹然下去,無比不捨地將懷裡一個煙盒拿了出來,然後顫顫巍巍地抽出一根遞給了張?。
「哆嗦什麼,全他媽拿過來!」眼睛一瞪,張?直接連煙盒也搶了過來,又喝斥道:「火呢?」
沈錢乖乖地掏出一打火機為張?點燃。已上傳
「呼……啊……」深吸一口,又吐出濃濃的煙霧,張?舒爽地大叫,然後斜眼上下打量沈錢,邪笑道:「還有沒有了?」
聞言,沈錢的身形頓時一顫,趕緊連連搖手,腦袋也是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萬分真誠道:「?師兄,真的沒有了,真的啊。我就那一包,我這個從來不說謊的……」
可惜,他的話音未落,張?就抬起一根手指,繞著指了指沈錢的後背。
於是乎,沈錢再度呆滯,如同眼前的張?真的可以透視一般。
張?並未使用續命神針那種半透視功能,之所以能發現沈錢身上藏的煙,都是死至賤幫忙掃瞄出來的。
一種深深的無奈湧上心頭。沈錢第一次有一種螻蟻面對天神的無力感,感覺自己在張?面前就是透明的,一切陰謀都無所遁形。
他耷拉下了腦袋,又是萬分不情願地將藏在後背衣服裡的煙盒拿了出來,還是一整盒呢。
「行了,剩下你褲襠拿包就你自己留著吧,我先去裡面看看,整理好你的衣服就趕緊進來,整理的好點,別讓人以為老子在搞基!」接過煙盒,張?使勁兒吸了幾口香煙,扔了煙頭,又指著沈錢由於拿煙而搞的凌亂的衣服道,話畢,便轉身往那石屋去了。
沈錢就呆立在星空之下,想著自己藏在褲襠裡的最後一包煙淚流滿面,滿心被糟蹋了一般的委屈。
「他不是人啊……他他媽還會透視啊……嗚嗚……老天不公平啊……」望著星空他又哭了,那哭聲百轉千回,肛腸寸斷啊。
哭著哭著,他又蹲在地上,抬手將之前被自己踩扁的半支煙拿起來,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一片煙霧,嘟嘟囔囔地哭道:「人家容易嗎,費了多大勁才從外門師兄那裡弄來的香煙,這下好了,倒便宜他個怪胎了……嗚嗚……」
哭幾下,吸幾口,再甩一把鼻涕,那幸酸,當真是見者動容,問這落淚呀。直到那紅色的煙頭燒到了過濾嘴發出嗤嗤的聲響,沈錢這才放棄了這一通悲愁,起身往房間裡去了,生怕再晚些,就又要挨揍了。
石屋裡沒有燈,即便是趁著外面的星空,也是烏黑一片,只有牆壁上的血色骷髏較為清晰,如血海流淌一樣,極為的恐怖。
一眾年輕人都已經睡著了,也只有那沈錢在外面偷偷抽煙。
不過,以張?的極端目力,這點黑暗與他半分影響都沒有。
「嗨嗨嗨!啪啪啪!」目光掃視一圈兒,張?邊用腳踏著面前一張石床,一般放聲喝斥。
頓時,全場嘩然,所有入睡的年輕人還以為又要半夜起來吐納天地之氣,根本都不去看張?,便一個個嘩啦啦地從床上跳起來,一陣旋風般的躁動之後就將一身黑袍穿戴整齊,而就在眾人準備出門之時,看到了立在門口的張?。
昏暗的房間,只有這門口有著一片溫柔如水的光華,張?一身紅袍之上又有著遍佈的金線繡著的骷髏,在這一片光華下,閃閃爍爍就更加明亮了。
「?,?師兄?」
「見過?師兄!」
愣了一下,房間裡二十多人便齊刷刷地抱拳跪了下去,異口同聲地喝道。
張?頗為舒爽地吸了口氣,這被人膜拜的感覺就是不錯。
「都起來吧,不用緊張,我這個人很好相處的,來,都坐下慢慢說。」做出慈祥大叔的模樣,張?抬手指了指一片床鋪,悠悠地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不敢坐,都只是對著張?傻笑一番,從地上站了起來。
張?也不理會他們,獨自坐在一張石床上,然後轉了轉眼珠子,就準備忽悠了。
「兄弟們,你們有沒有什麼理想?」默默地掃過眾人,張?
眾人再度發愣,連連眨巴眼睛,又四處看了看,其中幾個還掐了自己一把,最終確定這一切不是個光怪陸離的夢,才又將目光聚焦在了張?臉上。
這時,大師兄沈錢也進來了,一身的頹然,耷拉著腦袋也不搭理眾人,就靠著門邊一張床蹲在了地上。
「喲,大師兄來了,你先說說唄,有啥理想?」張?翹起了二郎腿。
「不要了吧,?師兄。」沈錢抬頭,哭喪著臉道。
「說說唄。」張?笑道。
「多難為情呀,不說了。」沈錢撇了撇嘴。
張?臉色一沉,嗓音加重,「你他媽說不說?」
「好吧我說!」沈錢立馬站了起來,然後深吸一口氣,對著門外的星空道:「我以前沒有什麼理想,但從現在起,我的理想就是,變成一個像?師兄這樣的天才!」
「好!啪啪啪……」張?趕緊鼓掌,說實話,沈錢這理想挺感人的,曾幾何時張?也是個廢物,雖然不怎麼稀罕變成個天才,但對於這廢材的名頭還是有些厭惡的。
見張?鼓掌,其餘眾人也是跟著鼓掌,沈錢本來拔涼拔涼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紅著臉,頗為不好意思地對著眾人連連點頭,口裡不斷嘟囔:「大家別這樣,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啦。」
「不過……」這是,張?看了一眼沈錢,又掃視著眾人道:「這世界除了天才,還有好多美好的事情可以當作理想的。」
「這個我知道!」一位穿著黑衣的年輕人忽然舉手,眼底滿是豪邁之情,大聲道:「?師兄說得對,天賦這種東西生來就注定了,我才不稀罕,我更喜歡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我的理想,便是好好修煉,以自己的努力不斷晉陞,最後當一名外門紅衣堂的高手!」
「我也是,而且我不止想進入外門紅衣堂,我從來的那一天起,就立志要進入內門,修習那些更高深的功法,然後回到我的家鄉,好好教訓那幫成日裡欺負我的人。」
「我的理想是一輩子呆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不問世事,清心寡慾……」
「尼瑪,那你不如去當個道士或者和尚。」
「就是,沒出息。」
因為張?之前那一番鼓掌,令的眾人都放下了心中的警惕,一個個敞開心扉地說了起來,本就是年輕人,而理想二字對年輕人永遠都是一個一說就火的話題。
房間裡熱鬧了起來,夜色依然沉靜。
眾人挨個地說著自己的理想,張?聽的高興,這天魔宗的人,果然一個個都是榆木腦袋,理想都是大同小異,除了沈錢敢說個當天才的理想外,其餘的人大部分都是要好好修煉,進入更高級的堂口之類。
說了十來分鐘,人們才漸漸安靜了下來,不自主的將目光都投向了張?。
「?,?師兄,您,您能說說您是什麼理想嗎?您天賦果然,恐怕理想也比我們高的多。」一個人戰戰兢兢地問道。
「唉,哪裡話,我雖然是天才,但理想這東西跟天才與否無關。」張?擺了擺手,說的很是真誠。
旋即他也站了起來,帶著一臉和煦的微笑,望著眾人道:「兄弟們,我的理想,可以用一句歌詞來表達。」
「歌詞?什麼歌詞?」又有人眨巴著眼睛道,滿眼星星,心中慨歎這天才就是不一樣,理想都得用歌詞來形容,多麼的深奧啊。
「一句很簡單的歌詞,」張?笑的更加燦爛,然後深吸一口氣,瞪著眼睛唱了起來,「我是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我左邊采一朵啊,我右邊采一朵……」
歡快的歌聲,逗比的表情,人們又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