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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一十九章 極品老混混 文 / 小豬大俠

    第三百一十九章極品老混混

    相人把折扇一收,笑道:「這位小哥此言差矣,看相的能騙你十年八年,而我劉翁說的話,卻是……」

    「那你不是看相的?」相人的話又被一旁的李俊凡皺著眉頭給頂了回去。

    林少秋擺了擺手,對那相人說道:「相就不必看了,我想找人。」說著把手中一張字條拿了遞給眼前這個相人,反正看相之人問姻緣、找人、測字什麼活都能幹,就算說不出個所以然也可以問問他認不認識簫流這個人,既然簫流在廟街,那向這些在廟街擺攤看相的人打聽多多少少或許能知道一些。

    「找人也行,待我看一……」相人才看見字條上「簫流」二字,臉色就變得難堪起來,把字條還給林少秋,說了句不知道轉身就想走,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被那人拎住衣領跟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

    那人的背後又站了十來個人,個個面色看起來都不善。

    「那筆賬你還不想清?」

    「不……不是不清,風流哥,再給我兩天時間,就兩天,兩天後我一定連本帶利把賬給清了。」相人苦著臉說道,在那人的面前是一點縛雞之力都沒有。

    「兩天、兩天、兩天、兩天、兩天、兩天、兩天、兩天、兩天、兩天……」

    那人每說一回,就往相人臉上甩一巴掌,一個正手接一個反手接連甩了相人十幾巴掌,才把手鬆開,說道:「一天!明天這個時候以前把賬送到麻將館,不然小心我打得你他媽變豬頭,哈哈!」

    他一笑,他身後的十幾個人也拍馬屁似的跟著笑了起來。

    相人嘿嘿陪著笑,揉了揉那被甩巴掌甩得發燙的臉龐,指著林少秋他們說道:「對了,風流哥,他們幾個找你!」說罷雙手捂著臉趕緊跑回了自己的攤檔。

    聽得相人這話,李俊凡頗為驚訝,而林少秋,眉頭卻是深深皺了起來。

    這人看起來恐怕也四十多五十歲了,卻留著一頭曲捲過肩的長髮,還挑染得黃不啦嘰的,天色都黑了,還戴著能罩住一半臉的大墨鏡裝酷,一件薄紗襯衫花得跟潑了許多顏色的油彩似的,更可怕的是他那一條不系皮帶的喇叭牛仔褲下面,還蹬著一雙乳白色的尖頭皮鞋。

    一個流氓!一個老流氓!一個土了掉渣還自以為是的老流氓!

    難道馬爺的老友是這麼一個人?

    林少秋心中簫流與馬爺那梟雄般氣質差不多的模樣蕩然無存,這樣的老流氓,能夠照顧誰啊?

    在澳門東方之龍社團裡,類似簫流這樣的老流氓不是沒有,但通通是渣。

    「找我?」老流氓簫流一手捂鼻,當街往地上擤了擤鼻涕,往自己褲子上一擦,一邊摳著鼻子一邊說道,「想借多少,有沒有擔保?」

    林少秋沒有說話就把那半張一百美元給亮了出來,他倒是希望這老流氓看到以後不要有那種驚訝加疑惑的眼神,可是他卻想錯了。

    老流氓就著那擤過鼻涕的手一把拿過鈔票,盯著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號碼沒錯,就是這張,他媽的,老馬那傢伙原來還沒死啊,哈哈!你是……」

    林少秋皺眉道:「馬爺出了點事,讓我來找你……」

    「幫忙?不可能的,」簫流搖了搖頭,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意味,「出來混,盡早要還的,老馬以前幹過的壞事不少,有報應也正常,我幫不了他,而且……我也沒有能力幫他。」

    簫流這話說的難聽,倒林少秋知道他說的卻是事實,且不說簫流這種老流氓能有多少能耐,就看他這種放放高利貸,收收爛債的行為,也就是極品老混混一個,如果指望他對東方之龍社團的現狀有所幫助,無疑就太天真了。

    林少秋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社團出了點事,我們沒地方可去,馬爺沒有說讓我來找你幫忙,只是……讓我們來投靠你。」

    林少秋實在是很不情願說出「投靠」這兩個字。

    「哦,只是投靠啊,那就簡單了,幫老馬的忙我沒辦法,但給他的人幾口飽飯吃,還是沒有問題的,哈哈,世侄,你一來香港就能找到我,也挺能耐的……」老流氓簫流說著就伸開雙手要與林少秋擁抱,卻被林少秋搶回那半張一百美元的鈔票,一巴掌撥開了,老流氓身後的人見狀,迅速靠了上來,把兩人團團圍住。

    而林少秋身邊的李俊凡,也迅速擺好了姿勢,只要對方有動手的意思,那他絕對有把握比對方任何一個人出手還要快,跟著林少秋那麼久,這點覺悟他李俊凡還是有的。

    「呵呵!很吊啊,果然不愧是老馬欣賞的人,」老流氓簫流乾笑了一聲,摳著臉上那不知道是幾十年前的陳年青春痘疤痕,頗為玩味的打量了林少秋一番,才道,「人生有高潮有低谷,不可能永遠都高高在上,小子,看你年輕,教你一句做人的道理,一個人,不管多麼風光,都不要忘記飲水思源這個道理,出來混,就得他媽的義字當頭,懂嗎?」

    這話說得好像是馬爺沒他簫流這般講義氣似的,林少秋聽得很不舒服,皺眉道:「你到底是不是簫流?」

    林少秋此時哪裡聽得進去這老流氓講什麼做人的道理,只一心想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馬爺的那個老友。

    老流氓簫流沒有正面回答林少秋的問題,而是笑道:「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世侄,現在是不是覺得這兩句話很有道理,很感同深受啊,哈哈!」

    這老流氓說話句句帶刺,像是跟馬爺有仇似的,不過聽得他世侄世侄的亂叫,林少秋也能猜到他定是簫流無疑。

    要換做是以前,被人這麼明嘲暗諷,林少秋不敲破他腦袋也得斷他只手,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經歷的人情世故卻讓林少秋內斂了不少,也讓他世故了不少,明白武力就算是解決問題最佳的辦法,也不一定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於是笑道:「龍游淺水它也是一條龍,蝦子而已,戲得了它一時,戲不了它一世,同樣,虎落平陽它也還是一頭猛虎,狗和它比,算什麼東西,遲早有一天,龍還是那條龍,虎還是那隻虎,會讓那些蝦狗之輩為它們曾經的愚蠢付出昂貴的代價的。」

    「嘖嘖嘖……」老流氓簫流點頭道,「有意思,很有意思,世侄,說你不是老馬帶出來的人都不行,哈哈,往東走八百米,紅雲武館門口等我!」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叔叔我現在有事,沒工夫招呼你,」老流氓簫流笑道,「你拿著那張爛錢來找我簫流,難道不是你老馬叫你來投靠我的?而且你剛才也說了,就是來投靠我的,既然投靠我,就收起你以前的那一套,到了我的地盤,就要講我的規矩,聽我的話。」

    林少秋還想說話,簫流卻帶著他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紅雲武館門口等我!」

    紅雲武館處於天後廟前榕樹頭東面的地段,這裡有城隍廟、天後廟、觀音廟;榕樹下還有一排社壇、書院,此地的小天後廟,從上世紀40年代起,就成了香港各種江湖人物和各色閒雜人等的落腳地。

    一幢低矮陳舊的木樓式建築,二樓木柵欄處掛著一塊巨大的隸書牌匾,上書「紅雲武館」四個大字,彎延狹窄的樓梯上面,才是武館的位置所在,一樓下面還有一個「紅雲」跌打館,林少秋他們此刻就站在跌打館門口,等著簫流過來。

    上面武館下面跌打館,也是香港各處老街的一個特色,想來是為了方便館中子弟,習武之人跌打損傷,都是家常便飯,武館與跌打館設在一起,比較方便一些。

    木樓梯發出了踏踏聲響,一個尖嘴猴腮的黃毛小子快步跑了下來,望了林少秋和李俊凡一眼,頗不友善的說道:「你們站這裡幹什麼?」

    林少秋看了黃毛小子懷中抱著的東西一眼:「簫流讓我們在這裡等他。」

    「風流哥?」

    這時候,木樓梯踏踏聲此起彼伏,一群手臂、胸口、背部幾乎都雕龍畫鳳紋了文身的人迅速從樓上的武館中來到下面聚集,望著林少秋他們的眼神,跟那黃毛小子如出一轍,都不友善。

    「是什麼人?」其中一人問那黃毛。

    「我怎麼知道,說是風流哥讓在這裡等他的,」黃毛小子擺了擺手,「別說這些了,人到齊了嗎?到齊了就走。」

    「人齊了,東西呢?」

    「齊了。」

    「走!」

    就在眾人離開之時,黃毛懷中所抱的那一大塊白布所包裹的東西不小心掉落了下來,「匡當」幾聲,地上赫然散落了一把西瓜刀和兩根鋼管。

    「包呢?怎麼不用包裝起來?」

    黃毛尷尬道:「包壞了,暫時……暫時……」

    「別廢話了,走走走。」

    黃毛撿起西瓜刀和鋼管包好,瞪了林少秋一眼,與那群人一齊匆匆離開。

    林少秋和李俊凡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簫流大概是個什麼樣的人林少秋心中自然已經有了分寸,就是一個老混混,但林少秋其實很不明白,既然有著一百美元鈔票之約,相信馬爺和那簫流的關係恐怕還算不錯,但為什麼在社團出事之前兩人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馬爺在澳門掌管大社團,呼風喚雨,而簫流卻在香港廟街混得如此悲慘,這讓林少秋覺得很是奇怪。

    不過馬爺的眼光,林少秋一直都很相信,即使那個簫流是個一無是處的老流氓,老混混,馬爺既然會讓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來找簫流,那簫流肯定有值得馬爺相信的地方,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害自己,唯獨如親人一般的馬爺不會,當然,還有李俊凡這個跟自己出生入死建立起感情來的好兄弟。

    等了一會兒,簫流便來了,剛才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個沒來,只是他,單獨來到了紅雲武館。

    武館裡頭的人剛才似乎都走光了,就只剩下兩個年輕人在吃著晚飯,見到簫流,都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簫流讓這兩個年輕人帶著李俊凡去外面吃飯,而他卻和林少秋留在了武館中。

    林少秋倒是不擔心李俊凡會有什麼危險,不是因為李俊凡的身手,而是因為這個簫流,是連看人眼光很準的馬爺都相信的人,自己沒必要懷疑他什麼。

    人一走,看起來還算比較寬敞的武館裡就只剩簫流和林少秋了,柔和的燈光下,那一排又一排的皮質沙包以及那些時尚現代的健身器械,與整間木樓木屋式的武館裝潢看起來很不搭調,倒是武館中間擂台上面畫著的那個八卦,看起來倒還有些復古風。

    扔了一雙拳套給林少秋,簫流把挑染後的長髮拿根小繩一扎,把花襯衫一脫,露出了他那看起來並不結實的且還有些乾瘦的肌肉,脫掉皮鞋跳上了擂台,戴起拳套向林少秋勾了勾手,笑道:「世侄,不要跟我說你不會打拳,上來玩玩。」

    看起來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有興趣跟年輕人打拳,這個簫流倒也有點意思,林少秋笑笑,脫掉t恤戴上拳套,也跳上了擂台。

    雖然半年以後才能跟勝聯社的太子學習搏擊之術,而且目前這種情況,十三叔也出了事,作為十三叔貼身保鏢的太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平安,自己拜師太子正式學習的可能,恐怕沒有了,目前拳術也不是很精的林少秋苦笑著搖了搖頭想道。

    「打拳的規則……」

    「沒有規則,擂台上只有打倒對手和被對手打倒,你不想做那個被對手打倒的人,就想盡一切辦法將對!」簫流說罷,也沒跟林少秋客氣,當先一拳就朝他的臉頰襲來。

    林少秋很自然的閃過簫流這一拳,看著這個在自己眼中似乎有點柔弱的老流氓,搖頭苦笑了一番,揮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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