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百一十四章 舞會 文 / 小豬大俠
第四百一十四章舞會
「你要幹什麼去？」余子涵皺眉問道。
「我好歹也是海航摸lako的前職員啊，當然是去交際一下了，」林少秋一本正經的說道，想了想又說道，「雖然你是我的舞伴，但如果有人邀請你跳舞你就去跳吧，不用管我，我不在乎！」
其實林少秋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與余子涵跳舞，因為他對於舞蹈真的是有些障礙，所以一場漫漫舞會總不可能讓余子涵像個呆瓜一樣的坐著不動吧。
林少秋徑直走到趙大富身邊，趙大富和那高貴婦人聊得眉飛色舞，根本忽視了其他人的存在，林少秋清了清嗓子：「老趙，我剛才在街上看見大嫂帶著你兒子去……」
趙大富大為吐血，趕緊眨眼示意林少秋不要亂說話，站起來把林少秋拉到一邊，問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裡？」林少秋意味深長的笑道。
「瞧你這話問的，」趙大富大義凜然道，「海航摸lako的舞會，我身為辦公室主任，怎麼能不來參加。」
「少來了，」林少秋根本不信，看了看那一臉期待眼神望著趙大富的高貴婦人，笑道，「那女人比起你來太年輕了，不適合你。」
「不要亂說，」趙大富老臉一紅，「她是我老婆的朋友，我老婆沒空陪我來參加舞會，我才找她來當舞伴的。」
林少秋瞪大了眼張大了嘴：「趙大富你太不厚道了，連老婆的朋友都不放過。」
「我……我沒你想的那麼……那麼齷齪，」趙大富說出這句話來明顯信心不足，轉而說道，「我們就是純舞伴而已。」
「純舞伴？」林少秋壞笑道，「呵呵，老趙，我發現你這傢伙越來越不厚道了。」
「什麼不厚道，」趙大富忙叫道，「真的是純舞伴，很純潔的那種。」
林少秋神秘一笑道：「老趙，你那老婆的朋友渾身上下的穿戴似乎很不錯啊，看起來像個富婆似的，你該不是臨老入花叢，想要……嘿嘿？」
「嘿嘿什麼嘿嘿，行了行了，我拜託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趙大富額頭上冷汗涔涔，「這種胡說八道的事情傳到我老婆耳朵裡我可就慘了。」
趙大富什麼都好，就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標準的妻管嚴，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林少秋在胡說八道，但看他剛才和他那老婆的朋友說說笑笑的騷包模樣，林少秋哪能不知道他動了壞心思，於是笑道：「老趙，好久沒上你家吃飯了，大嫂的手藝我還惦記著呢，想想都流口水，要不找個時間去你家吃頓飯？我和大嫂聊聊天，嘮嘮家常？」
趙大富哭笑不得：「林少秋你……你……」
「哈哈！」看到趙大富這著急模樣，林少秋更加確定他心中有鬼，「這樣吧，不要去跳什麼狗屁舞了，陪我待一會兒，我來這裡無聊得很啊，你陪我待一待，打發打發時間，這樣的話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都會很忙，就沒有時間去你家吃飯，和大嫂嘮家常了。」
「你真行！」趙大富氣得吹鬍子瞪眼，皺眉道，「舞會本來就是跳舞來的，你不會跳，還要拉著我不讓跳，林少秋你怎麼這麼壞？」
「你少跟我吹牛了老趙，」林少秋哈哈大笑著說道，「誰不知道你這傢伙來這種地方就為了泡妞來的，還跳舞，喜歡跳舞的話人民廣場天天晚上都有老年迪斯科，你怎麼不去跳？」
「我真是服了你了，那難道你來這裡又不跳舞，不是為了泡妞來的？」趙大富忿忿的說道。
「泡個毛線的妞！」林少秋皺眉道，「我陪余子涵來的。」
「余總？」趙大富眼神一亮，奸笑道，「余總現在真被你給弄到手了？」
林少秋呵呵一笑：「純舞伴！」
聽得林少秋這麼一說趙大富哈哈大笑，邊笑邊說道：「你有沒有搞錯，據我所知你根本就不會跳舞，也不愛跳舞，然而我們余總那交際舞跳得可是會讓人眼花繚亂的，你這種水平還是余總的純舞伴？你就吹吧你！」
「啊！原來余總的舞跳得這麼好啊，我以前都不知道，既然這樣，我看我還是走人算了，我去你家蹭頓飯吃吃，跟大嫂嘮嘮家常。」林少秋故意說道。
「呃……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可是……呵呵，你行，你厲害！」趙大富搖了搖頭，說道，「那你自己一個人呆著吧，我得過去了，人家等我等久了。」
「等等……」林少秋抓住趙大富不讓他走，「好好好，不攔著你泡妞了，最後一個問題，那邊一直盯著老子看的老女人是誰啊？」
「哪個老女人？」趙大富不解道。
「喏，就是那邊那個，妝化得很厚那個。」林少秋往對面輕輕一指說道。
趙大富偏頭看了一眼，很不屑的對林少秋說道：「人家那是在看著我，在看著我笑呢，看著你？你哪有那麼大的魅力，哼！」
「看著你？哦，還好，還好，」林少秋呵呵笑道，「如此奇醜無比的老女人，要真是看著我，我都會吐的。」
「你懂什麼，女人越老越有味道，樣貌其實不重要，關鍵是她骨子裡那股騷勁……」趙大富一臉『淫』蕩的笑容，「你還年輕，這些東西你不懂。」
「呵呵，對對對，還是老趙你有品味，」林少秋呵呵笑道，「那老女人到底是誰啊？」
「海航摸lako的會計總監啊，怎麼你不認識她了？」趙大富問道。
「哦，原來是商若琳那老女人啊，」林少秋一想起這老女人，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妝化得太厚，一下子還真沒太看出來。」
海航摸lako會計總監商若琳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年紀比趙大富還要大，這老女人臉上的濃妝與年紀十分不協調，走起路來扭得比十八歲的大姑娘還要騷包，這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那狼一般的目光正笑意盈盈的盯著林少秋呢。
聽得趙大富說那妝化得很厚的老女人就是商若琳，林少秋就想起在海航摸lako工作的時候，和老女人僅隔著一間辦公室，那段日子，簡直就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哪有人往臉上擦粉會像擦得像刷了幾層油漆的破牆，粉擦得厚不要緊，還偏偏要把兩腮塗成猴子屁股，是不是他們那年代的流行啊，各人有各人的愛好，這些其實都不要緊，可老女人偏偏對林少秋態度曖昧得可怕。
老女人只要稍微和林少秋一說話一動作，見慣了極品美女的林少秋就會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噁心感覺。
「呵呵，其實商總監這種女人吧，真的很夠味兒的。」趙大富笑著說道。
「那老趙你應該好好享受享受，我沒你那麼重的口味。」林少秋調笑道。
兩人正說著，商若琳便笑著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哎呀……老趙……」商若琳一走過來就用手扶住了趙大富的肩膀，媚眼一個接一個的拋，「你真是沒義氣，搞得我連個舞伴都沒有，叫你做我舞伴你還找借口，怎麼樣，你找到舞伴了沒？」
「呃……我……」趙大富瞟眼看了他老婆那朋友一眼，趕緊從商若琳的手底下移開，尷尬道，「不好意思商總監，我今天帶了舞伴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了，下次下次！哦，肚子不舒服，你們聊，我去趟衛生間先！」
趙大富嘴上說商若琳這種老女人夠味，但他帶著來的另外那個高貴女人在他心中更加夠味，所以若是有得選擇，他當然是先於那個高貴女人了，反正和商若琳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要搞也有得是機會。
趙大富說罷腳底抹油便是一溜，林少秋有些鬱悶，自己剛想用肚子不舒服這一招，好你個趙大富，居然比老子還快！
「林少秋，」商若琳看著林少秋笑道，「你一個人來，沒帶舞伴麼？」
看見商若琳臉上的粉正唰唰往下掉，林少秋實在是感到噁心至極。
媽的！不要逼老子打女人，林少秋忍住「寒意」，笑道：「有有有，有帶有帶！」
商若琳在業務上倒是有一套，所以才能做到海航摸lako的會計總監，但在個人問題上就完全下了幾十個檔次，這樣的女人雖然不是醜到極點，但哪個男人不怕，偏偏她的眼光還高得很，眼睛長在頭頂上，一般一點的男人還看不上。
「哎呀……那姐姐我不是沒機會了，」商若琳媚眼一拋，「不過不要緊，姐姐我也做你舞伴！」
商若琳說著就要伸手來挽林少秋，嚇得他趕緊側身一閃，又為了避免尷尬，只好伸手往商若琳後面一指，說道：「商總監你看……」
商若琳回頭一瞥什麼也沒看見，只看見牆壁，於是轉過頭來問道：「你讓我看什麼？」
「呃……這裡的牆壁應該很厚很厚，一點兒也不薄，商總監你覺得呢？」林少秋糊弄道。
「啊？這……哦，這個我不懂，對了，你怎麼這麼客套，叫我商總監，呵呵，」商若琳嗔怪道，「不要這麼見外，叫我商姐姐就行了。」
媽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想吐，一種強烈想吐的感覺，真不應該聽余子涵的，來什麼狗屁舞會做她的舞伴，老子反正又不會跳舞，來了也是白來，林少秋暗暗想道。
林少秋瞄了瞄余子涵孤伶伶一個人坐在那裡，剛才和趙大富說話的時候就見有好幾個男人邀她跳舞了，都被她給拒絕了，於是便想閃了，招呼道：「商總監失陪一下，我去……」
「怎麼還叫我商總監？」商若琳順著林少秋的目光看了看，點了點頭，「難道你是……余總的舞伴麼？」
「呃……是的！」林少秋忍住心頭的不爽說道。
「那別讓余總一個人孤伶伶的坐那兒啊！」商若琳笑著說道。
林少秋大喜道：「對對對，我過去陪她，呵呵！」
「嗯，一起過去！」商若琳簡直不拿自己當外人，林少秋差點就狂噴血了。
三個人就這麼乾巴巴的坐在一起，化妝化得跟鬼沒什麼兩樣的商若琳不停的在教余子涵如何化妝，搞得余子涵是哭笑不得，但在海航摸lako的舞會上，商若琳好歹也是會計總監，余子涵手下的得力干將，倒不太好抹她的面子。
余子涵有些不耐煩了，但再不耐煩也只好耐著性子交際著，心中暗罵該死的林少秋，怎麼招惹商若琳這種奇奇怪怪的女人過來，大色狼，真沒品位！
「林少秋，我們去跳支舞吧！」坐下來聊了一會兒天，商若琳感覺到有些無聊，便主動邀請林少秋道。
林少秋一陣頭皮發麻，怎麼商若琳一口開就讓人感覺到噁心啊，也不看看老子舞伴就在旁邊，還請我跳舞，跳他根毛啊跳，於是搖了搖頭：「不會跳，我是來看熱鬧的。」
「啊！那你不是冷落了你的舞伴余總了？」商若琳詫異的說道。
「沒……沒關係，」余子涵尷尬一笑，「其實我也是來看熱鬧的。」
「余總你可是今天舞會的主角啊，怎麼能坐著看熱鬧，」商若琳非要搞得余子涵更為尷尬，轉而對林少秋說道，「林少秋，其實不會跳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啊！」
媽的！老子跟余子涵都不跳，會跟你跳？林少秋想了想索性岔開話題，指著旁邊說道：「商總監，那個男人很帥啊！」
聽得有男人很帥這句話，商若琳趕緊偏頭一看，確實有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孤伶伶的坐在那裡，頓時來了興趣：「不好意思，失陪一會兒。」說著便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你說一個女人若是到了這種渴望男人的程度，那得多可悲啊。」林少秋苦笑道。
聽著林少秋這話裡頭有些別的意味，余子涵皺眉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想說我以後上了年紀，也會跟她一樣？」
「怎麼可能，你是你，她是她，她是沒有男人要，而你……就算沒有其他男人，也還有我嘛。」林少秋厚著臉皮說道。
「林少秋，你……」
「好好好，不說這些了，」眼看再說下去余子涵就要生氣了，林少秋趕緊轉移話題道，「實話跟你說，我根本就不會跳舞，所以……」
「我知道！」余子涵眨巴著眼睛說道。
林少秋撓撓頭：「那你還找我來做你的舞伴？」
余子涵給了林少秋一個甜美的笑容：「舞伴舞伴關鍵不在『舞』上，而是在『伴』上，找你做舞伴即使是不跳舞也沒關係啊，就這樣坐著也可以。」
林少秋呵呵一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余子涵俏皮一笑：「還不是跟你學的，黑的說成白的啊！」
「學我？呵呵，學……」林少秋突然看見騷包的趙大富摟著他老婆那朋友的小蠻腰漫步在舞池中央，呵呵一笑，說道，「老趙的舞技倒還不錯。」
余子涵看了林少秋一眼，附和著說道：「是啊，不錯。」
在舞會上呆坐了整整一晚上，余子涵才找到借口和林少秋先行離開了。
出來以後吹著夜晚的涼風感覺還不錯，兩人打算漫步一下再坐出租車。
沒走幾步，只聽得「卡嗒」一聲，回頭一看，只見余子涵雙手提住晚禮服裙擺，俏臉漲得通紅。
「怎麼了？」林少秋問道。
「你還說呢！你幹嘛走這麼快？」余子涵顧不上穿著不合適，趕緊往路旁花台上一坐，把高跟鞋脫了下來，原來高跟鞋的鞋跟崴了。
「怎麼我走得很快麼？」林少秋笑了笑道，「那你完全可以慢慢走啊，或者坐車回去，沒必要跟著我嘛。」
余子涵俏臉一紅，搖了搖頭，抿嘴道：「我……我哪裡是追你，我……」
「哦！那你慢慢坐著賞月，我走了！」
「哎……哎……」余子涵急忙叫道，「你就這樣走了，那我怎麼辦？」
林少秋故意道：「什麼怎麼辦？」
「鞋……鞋跟都崴了！」余子涵嘟喃道。
「這樣啊，那我幫你攔輛出租車吧，」林少秋搖了搖頭，「鞋跟崴了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事，我要不是跟著你走鞋跟會崴……」
「哦！」林少秋壞笑道，「原來還是跟著我走。」
「好好好，跟著你走，滿意了吧，」余子涵秀眉微蹙道，「我是覺著叫你來當我舞伴，實際上卻讓你無聊了一晚上，怪不好意思的，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想補償一下啊？」林少秋嘿嘿笑道，「如果要補償，我倒不介意。」
「什麼補償，你別說得那麼過，」余子涵笑了笑道，「最多就是剛才我讓你浪費了你的時間陪我，現在我陪你走走，把時間還給你，免得欠你，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東西，尤其是男人。」
聽得余子涵這麼說，林少秋哭笑不得道：「余子涵你說話可是越來越……」
「還不是跟你學的！」余子涵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