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6、哈爾濱奇遇記之三位一體16 文 / 大順閹黨拷掠營
26、哈爾濱奇遇記之三位一體16
事實終於明瞭,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這幫原來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人一起導演的戲,現在他們面帶微笑的一起看著鄧宏。
他們好像非常滿意的樣子!
「你們它媽的唱的那齣戲?」鄧宏差點掀翻了眼前的這張桌子,感覺一陣陣氣血上頭,頭有些眩暈,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背後的鞭傷痛徹心肺。
彭友道滿面笑容遞給鄧宏一杯茶,然後手指著後面科列夫以及方忠說道:「鄧隊長,別上火,這邊兩位我就不用介紹了吧,你是都知道的,不過我要著重介紹一下方忠同志,他的表面身份是平東隊李真隊的軍師,但真實身份是受**中央委託,從湖南革命根據地來到東北,被任命為『共產』黨滿洲省委軍委委員,是滿洲省委軍委秘密派駐到平東隊建立黨組織的。」
說到,方忠站了起來,他蒼白的臉上掠過一圈紅暈,他清了清喉嚨,好像有些過意不去的避開鄧宏的眼神說道:「鄧隊長,這是幾個部門聯合對你的一次考察,當然,這次考察你順利的過關。」
幾個部門聯合?鄧宏眼睛掠過眼前這些人,這才明白過來,日本人山田多能代表『共產』國際、科列夫代表蘇聯情報組織、方忠和彭友道毫無疑問代表**滿洲省委,看來,這是一次三方聯合考察。
鄧宏把目光轉向眼前的彭友道身上:「那彭友道先生,你的身份呢,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哈爾濱工業大學教務主任這麼簡單吧?」
彭友道哈哈一笑:「當然不是這樣,這個教務主任是個掩護,我的正式身份,也就是黨內正式職務是滿洲省委南滿特委書記,鄧隊長,實在不好意思,瞞了你這麼久。」
說到這裡,彭友道臉上神秘的一笑:「那麼,鄧隊長,也讓我們來說說你的來龍去脈吧。」
說著,鄧宏道從皮包裡拿出一疊紙張來,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鄧煒風,又名鄧宏,鄧記商行二少爺,年齡26歲,出生於哈爾濱,後就讀於東北講武學堂,在校期間,在學校教員,也是我黨秘密黨員方奎的指引下,秘密加入中國『共產』黨,後期在方奎的指引下,為我黨在東北的事業作出了一些有益的工作。不過,後來……」
說到這裡,彭友道停下話,翻起眼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鄧宏,然後繼續對念道:「後來你從東北講武學堂畢業,曾經在東北軍中呆過一段時間,按滿洲省委內部資料上對你的評價是,該人頭腦靈活,工作較積極,但個人生活極度腐化糜爛,喜享樂,好色,濃郁富商少爺習氣,政治路線不夠堅定,雖經黨內屢次訓斥,但依然我行我素,不思悔改,滿洲省委於1930年-1931年先後兩次對你進行了嚴厲警告處分,後因滿洲省委受到敵人嚴重打擊,大批黨員組織資料以及備份全部缺失,這其中也包括你的一些資料。」
鄧宏舒了口氣,背上的傷好像痛苦減輕了一些。鄧煒風的模樣從鄧宏眼前劃過,看來鄧煒風的那本筆記上並不代表他人生的全部,這傢伙,居然是個隱藏很深的布爾什維克。
彭友道看了看鄧宏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1932年年初,你受鄧記商行之托前往蘇聯遠東恰談生意,在回來路上為日本人所暗算,傷重在霍家屯養傷,後參與了霍家屯平東隊的舉義,並在隊中戰鬥成長為霍家隊隊長。而後,你潛入了哈爾濱,呵呵,然後,我們就在這裡了。」
正說著,坐在科列夫站起身對著幾個人使了一把眼色,然後這幾個人一起轉頭和鄧宏道別,彭友道笑著拍拍鄧宏的肩說道:「鄧宏,你休息一會,等一會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還有個重要的人要見你。」
這些人出門時把房門關上,房間裡只餘下鄧宏和科列夫兩人,科列夫搖晃著肥胖的身軀走到鄧宏面前,他遞給鄧宏一塊白手帕,嘴裡說道:「鄧,請原諒,但我不得不這麼作。」
至此,鄧宏已大至明瞭,整個事件的主導人應該就是科列夫。
科列夫嚴肅的說道:「鄧,你知道嗎?我馬上就要回蘇聯去了,我這次來滿洲的使命就是找到你,但是尋找你的過程非常不順利,為此,我們冒險向『共產』國際和中國『共產』黨滿洲省委求助,要知道,這是違反情報工作基本原則的事,結果,你居然意外的出現了,讓我們感到非常驚異。從**那裡,就像剛才那位彭友道同志說過的,我們瞭解到你的全套資料,但是,怎麼說呢,我們很難相信你!」
鄧宏用手帕擦擦嘴角滲出來血,面無表情的說道:「所以讓我來演一出苦肉計?這樣你們就信了?」
科列夫雙手撐住桌子,臉一直湊到鄧宏跟前,專注的說道:「鄧,你要明白,我們的工作是極其危險的,我們每一步行動,都要小心謹慎,對於你,你突然潛回到哈爾濱來,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大家沒辦法相信你的,還有最重要的是,我們準備讓你去遠東,希望你在遠東協調整個鄧記和我們的商貿往來,所以我們更得確定你的具體身份,蘇聯不可能把一個身份可疑的人放在自己國家的要害,你說對不對?」
鄧宏靠了靠椅子:「你剛才說你已經瞭解到我的所有資料,那你應該明白,我現在是義勇軍的一個隊長,我有武裝的抗日部下幾千人,我是不可能放下我的部下跟你獨自去蘇聯的。」
「什麼?!」科列夫瞪圓了眼,他低吼著:「鄧,你要明白,你的老本行是生意,作生意,你明白嗎?搞什麼義勇軍,游擊隊,那是沒有前途的,也不適合你。」
鄧宏不緊不慢的說道:「鄧記的生意現在有很多人在幫忙打點,對於這個,我已經是全盤在握,但是現在,無論是對於我個人,還是對於我的國家而言,當前最重要的事是抗擊日軍的侵略,這是民族生死存亡的事。」
科列夫好像不可理喻的搖搖頭,他舉著雙手在房子裡連著轉了兩圈:「我的天哪,一個富商少爺居然想作民族英雄,上帝呀。」
鄧宏搖搖頭:「科列夫少校,你我同是軍人,應該能理解我的想法,再說了,讓我去蘇聯和我現在帶兵這兩件事並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