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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孰勝孰負? 文 / 肥茄子

    啪嗒。

    秦恆單手抓著冰袋敷額頭上的傷口,將嘴裡的香煙點燃,深吸一口。

    八輛豪華跑車停靠路邊,每輛車旁邊皆是站著一到兩名年輕男女。他們打扮或時尚,或高貴典雅,或霸氣側漏。

    總之,過路的行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幫年輕男女家世非凡,不是好惹的主兒。

    「薛貴太囂張了!」陳雪琴惱怒地罵道。「薛家雖然強勢,但我陳家未必就怕他。秦恆,你剛才讓我走,我覺得很沒面子!」

    秦恆噴出一口濃煙,輕輕揉了揉傷口,肚子裡罵道:「你個賤人要是怕沒面子剛才可以選擇不走!老子腦袋都被爆了都沒吱聲,你叫個毛!」臉上卻是掠過一絲苦笑,無奈道。「剛才這種情況不走,肯定會發生不必要的肢體碰撞。我們無所謂,但雪琴你身嬌肉貴,若是受了點傷,我們沒法向陳少交代。」

    「哼,改天一定要我哥好好教訓他。」提到她哥,她一臉自信。在燕京,還沒幾個紈褲敢不給陳少,她大哥面子。

    但不管如何,陳雪琴的計劃都順利完成。只等待一會兒的結果了。

    只是,他對薛貴的清場十分不滿和疑惑。打架就打架,有必要清場嗎?簡直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你薛貴何時打架怕人看?再說誰都知道他接下來會跟林澤死磕。趕我們出來有什麼意義?

    陳雪琴很不解地嘀咕著。

    「小藝,別太擔心。」劉雯見韓小藝臉蛋上掛滿憂色,安撫道。「以林澤剛才表現出來的手段,即便贏不了薛貴,也不會敗給他。」

    韓小藝蹲在路邊,抱膝道:「這個瘋子薛真不是東西,連我的人也打。林澤也是,擺明了是個大紈褲,怎麼就一點忍耐力都沒有。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也許林澤並不是因為衝動呢?」劉雯倚靠著車門,從包裡摸出一包女士煙,優雅地點上一支。

    她只有在心情極為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支。但她現在一點兒也不煩躁,相反,她還有些情緒激盪。

    被這兩個男人的激戰撩撥得渾身發燙。

    迷離的煙圈自她豐腴誘人的紅唇吐出,劉雯語氣悵然地說道:「男人的世界,女人不管多聰明,都有不能理解的時候。」

    韓小藝微微仰起頭,出神地盯著劉雯那張宛若鉛華洗盡的溫潤臉蛋。

    他覺得成熟的女人很美,成熟又知性,還很有智慧的劉雯,簡直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伴侶。

    橘黃色的路燈輝映著劉雯,讓她豐腴而修長的身軀,宛如置身泛黃的老照片之中,極有味道。

    ————

    鏗鏘——

    刀刀相碰,摩擦出刺眼的火花。

    刀光劍影,在酒吧厚重的牆壁上留下無數道殘影。

    雙方氣勢如虹,猶如兩道影像在酒吧內穿梭,廝殺。

    啪啦——

    刀鋒甫一觸碰酒吧內的桌椅,便猶如撕碎的脆弱紙張,一觸即散,化作碎木。

    薛貴的速度很快,林澤的速度更快。

    他們已記不得刺出多少刀,但他們卻記得對方刺出的每一刀,都讓自己游離於生死邊緣。與死神擦身而過!

    刀,握在手上,卻宛若刻在眼眸裡。

    目光落在哪兒,刀便同一刻刺向哪兒。快、狠、準,令人避無可避。

    喀拉!

    林澤身後一張檀木桌被盡數劈開。

    幾乎在薛貴一刀落下,而他避開身子時。雙方眸子裡再次掠過一道攝人心魂的寒芒!

    寒芒閃爍,刀光乍現!

    長達十秒令人睜不開眼的刀鋒在酒吧內跳躍、竄走。

    隨後,便陷入了無止境的沉默。與方才刀光劍影的畫面相比,此刻的靜謐令人感到一絲詭異,一絲可怕。

    滴答。

    滴答。

    猩紅的血液自刀鋒上流淌下來,撞擊在冰涼的地板上。音若蚊蚋,卻聲聲入耳。聽得十分真切、清晰。

    薛貴面色冷靜而平和地盯著林澤,一絲不苟,小心翼翼。

    半分鐘的沉默後,他忽然咧嘴笑了起來。有點神經質,還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隨後,他緩緩抬起雙手,輕輕抹掉刀身上的血漬,肆無忌憚地說道:「你足夠強,可惜沒我瘋,更沒我癡。所以你贏不了我。」

    ————

    韓小藝等得有些不耐煩。

    長達半個鐘頭過去,林澤仍然沒出來,她憋不住了。

    刷地站起來,拔腿往刀劍閣行去。

    「小藝。你要進去?」劉雯兩步跟上,輕蹙素眉。

    「嗯,我要進去。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也不知道怎麼樣。」韓小藝說著,快步走去。

    她很擔心林澤。她深知薛貴是燕京紈褲圈戰鬥值最強的傢伙。也是個打架從不顧及死活的瘋子。哪怕薛家就他這麼一個男丁,一根獨苗。他卻仍然我行我素,無所顧忌。

    如果真把林澤打壞了。韓小藝會跟他拚命。

    劉雯也覺得過去這麼久,打也應該打完了。當下不再勸解,跟了上去。

    陳雪琴這幫闊少千金見狀,也是興趣濃厚地走向刀劍閣。

    韓小藝跟劉雯是頗為擔憂戰鬥中的男人。這幫人則是很想知道誰被打臉,誰被打成豬頭。又或者是,誰被打斷幾根肋骨,誰被戳瞎了眼珠子。

    看,老祖宗教導我們相由心生是經得住考驗的。韓小藝青春靚麗,劉雯雍容知性,她們的心地也差不到哪兒去。

    陳雪琴長了一張大媽臉,年紀輕輕便一臉褶子,的確是生了一顆惡毒的寡婦心。

    一夥人浩浩蕩蕩來到門口,韓小藝一推門,那扇厚重的大門便輕而易舉地被推開。只是當這幫人的目光落入酒吧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這兒——真的就是刀劍閣?

    落至末尾的闊少爺後退兩步,瞄了一眼那張色彩斑斕的名牌,方才確定沒走錯地方。

    可是,為什麼才半個鐘頭,這兒就像是第三次世界大戰遺留下來的戰場,破敗不堪?

    桌椅幾乎沒有一張完整的。吧檯上刀痕斑斑,滿地細碎而鋒利的玻璃渣。乃至於牆壁上,也留下深深地口子,短的不到十公分,長的足足有一米左右。且刀口極深——

    這得多大的力量,多大的臂力,才能在堅固的牆壁上切開如此深的口子?

    除此之外,這幫人還發現一處驚人的痕跡。地板上,玻璃渣較少的地方,居然留下兩個腳印。不深,但足以看清這是人的腳步踩出的腳印!

    是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才會將堅固的地板踩出兩個腳印?

    刀劍閣一樓的畫面震驚了這幫闊少千金。饒是陳雪琴,也早已將報復林澤的惡毒心思拋到九霄雲外。完全被這兒的畫面刺激的氣血沸騰。

    凌亂而殘敗的一樓只有一個人,就是坐在椅子上,嘴角叼著香煙,默默抽著的林澤。

    在他對面的一把斷了一根腿的椅子面前,有一灘殷紅的血水,將透明的玻璃浸染成暗紅色。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薛貴不見了。

    也許除了林澤,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刀劍閣有後門,而這幫人卻不會在後門守著出口。

    韓小藝瞧見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煙的林澤之後,飛快地小跑過來,蹲在他面前,很是關切急迫地問道:「林澤,你沒事兒吧?」

    林澤沒做聲,只是用力地抽著香煙。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韓小藝用力推了推他的身軀,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地上有血漬,整個一樓被這場惡鬥毀得分文不值。韓小藝認為林澤肯定受傷了。否則他怎麼會精神萎頓地坐在這兒默默抽煙?這根本不符合他的個性!

    「韓小姐,你輕點。」林澤吐掉煙蒂,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流露出一抹無奈之色,苦笑道。「我只是有點兒疲憊。」

    任由誰持續半個鐘頭高壓度的打鬥,都不會好受。林澤體力好,身手好。但他不是一台機器。他也會有疲憊,困乏的時候。

    「那你受傷了嗎?」韓小藝心頭漸鬆,關切地問道。

    「沒有。」林澤緩緩搖頭,笑道。「你看,血跡在那邊,我這兒並沒有。」

    韓小藝長吁一口氣,臉蛋上的憂色逐漸褪去,詢問道:「薛貴呢?」

    「走了。」林澤咧開嘴,擠出一抹疲乏的笑容。「可能是沒臉見人,從後門溜了。」

    「他輸了?」陳雪琴忽然開口問道。

    只是她的口氣不管何時何地,都有一種盛氣凌人的味道,讓人聽著極其不舒服。

    「韓小姐,你猜我們誰贏了?」林澤直接忽略她的詢問,轉而問向韓小藝。

    「我不關心,我只要確定你沒事兒就好。」韓小藝說罷,見林澤一臉失望,忙不迭問道。「你贏了?」

    「事實上——」林澤喟然長歎,幽幽道。「這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決鬥。」

    「但血是他流的?」韓小藝好奇道。

    「我一刀刺破了他的手腕。再准半寸,就能廢他一隻手。」林澤目光凜然道。

    「他被你刺傷,而你沒事兒,為什麼沒分出勝負?」陳雪琴不依不饒地問道。

    「男人的世界,豈是你能窺覬弄懂的?」林澤撇嘴,漫不經心道。「到了一定境界,早已不再有勝負心。惡鬥的最終結局不是分出勝負,而是生死。」

    他說完這段頗具深度的話語,便是緩緩起身。也不知道是腳下無力還是如何,他忽然半邊身子鑽進韓小藝香噴噴的懷裡,一臉憂傷道:「韓小姐,我閃到腰了。能扶我上車嗎?」

    說話間,他能清晰感受到女孩兒胸膛上的那一抹柔軟。嬌嫩嫩的,彈性十足。如果不是隔著衣服,林澤堅信觸感會更美妙。

    韓小藝自然沒察覺林澤那份猥瑣心思,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林澤出門,沒去理會那幫闊少千金的詫然神色。

    僱主攙扶著保鏢?

    千金大小姐攙扶著男性保鏢?

    難道韓家大小姐不知道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嗎?

    可韓小藝哪兒會在乎這些,閨房讓他進過,床被他上過,嘴唇被他親過,連大腿都被他趁機摸過——只是攙扶閃了腰的林澤,會有什麼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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