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六十六章 死了算了! 文 / 肥茄子
經過一周的調養,林澤已能下床行走。體力恢復得也不錯,只要近期不進行體能消耗較大的運動——相信再過一周,便能恢復六成以上。
這樣的恢復速度,對一個身中三槍的人而言已經是極限。
畢竟,單單是失血過多,就足夠林澤好好的喝上一壺。再加上那些嚴重的槍傷,恢復成這樣實屬不易。
這是一個明媚的中午,午後的陽光漫過落地窗漫射而入,落在潔淨的地板上,使得整個客廳都充斥在一片明亮之中。令人心情愉悅。
林澤窩在沙發上抽著煙,喝著咖啡。滿臉滋潤。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熬夜了。
他的作息已恢復正常。
他多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下來——實在太幸福了!
剛將電視調到娛樂頻道,韓小藝端著一杯熱奶茶踩著小碎步走來,甫一坐下,林澤便說道:「大小姐,替我找快木頭來,大約十厘米長的那種。」
「嗯?」韓小藝奇怪道。「做什麼?」
「找來就是了。哪兒這麼多問題?」林澤懶洋洋地說道。
「靠!你個王八蛋!」韓小藝罵道。「你這受傷還受成大爺了是不?到底誰是僱主誰是保鏢?老娘已經忍了你一周——少年,莫裝逼,當心招雷劈!」
「——」林澤撇撇嘴。聳肩道。「我也很想自己去,但我渾身乏力啊。」
「最後一次!」韓小藝惡狠狠地白他一眼,氣憤地去拿木塊。
拿木塊做什麼?難道這禽獸閒的蛋疼想做個木偶?是不是照著我的樣子做呢?
韓小藝滿肚子疑惑地尋來木塊,漫不經心地遞給他,故作無趣地說道:「你要木塊做什麼?玩雕刻?」
「差不多。」林澤接住木頭,右手自腰間摸出那把鋒利小刀,緩慢地在木塊上進行雕刻。
韓小藝則是抿著奶茶,很期待很激動地望向林澤。
甚至——她還擺出一副很蘿莉很可愛的模樣,希望這個死禽獸能把自己最美麗的一幕刻在木頭上。
只是,韓小藝那甜美可愛的笑容隨著林澤的雕刻慢慢僵硬。
蓋因,林澤並不是在雕刻她的模樣。
我韓家大小姐的臉蛋有這麼長嗎?有這麼錐子臉嗎?
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樣子嘛!
莫非是他的初戀情人?這也太挫了吧?初戀女友居然長了一張錐子臉?
沒了那份期待和緊張,韓家大小姐撐著雪白的下巴,默默地盯著林澤那精細的雕刻。
這個男人抽著煙,神色認真的雕刻著手中的那塊木頭。韓家大小姐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從木頭挪到他的側臉上。
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英俊的,這話果然一點不假。眼光歹毒的韓小藝在這一刻居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帥氣。
「呼,好了。」林澤吐出一口濁氣,將雕好的錐子型木頭在手心掂量一番。「嗯,不重,挺趁手,是個好東西。」
「禽獸,你刻個錐子做什麼?」韓小藝迷惑地問道。
「送給你的。」林澤遞給韓小藝。
「給我?」韓小藝愣了愣,旋即撇嘴道。「我要這玩意做什麼?捅人?」
「對,就是給你捅人的。」林澤微笑道。
「那我為什麼不拿刀去捅人?你這傢伙還真小氣,要送直接把你這把刀送我不行嗎——」韓小藝瞥了一眼這塊看上去還算精巧的錐子木頭,不解道。「拿這玩意也能捅死人?」
「不能。但能防身。」林澤搖頭道。
「不是有你保護我嗎?我為什麼要這種玩意兒防身?」韓小藝還是搞不懂。「再說,如果我真要防身,想辦法弄把槍不是更好?」
「槍你會用嗎?敢用嗎?假如有人對你不利,而你身上有槍,敵人會給你開槍的機會?」林澤點燃一支煙,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說道。「首先,槍這個東西不適合你,其次,如果面對的只是普通敵人,我可以幫你收拾。而很可怕的敵人,我會盡力幫你收拾——但我不是萬能的,我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讓你百分百安全。所以,你需要防身的東西。」
「還是不懂。」韓小藝搖頭。
「普通的武器,或者是顯眼的武器,你的敵人不會給你出手的機會。」林澤噴出一口濃煙道。「但這個武器不同,他並不十分顯眼,甚至沒人會認為這是一個用來傷人的武器。這樣,你才有機會偷襲。」
「我——」
「你先拿著試試,看順手不。不行我再改改。」林澤遞到韓小藝面前。
女孩兒心頭有點兒甜蜜,原來這個死禽獸倒騰這麼久就是要給自己準備一個不起眼的武器。握在手心試了試,手感還不錯,挺順手的。最重要的是不大,也不重。就像是握著一支鉛筆,輕鬆而自在。若是小心一點,旁人根本不會察覺她手心握著什麼東西。
一頭很尖,另一頭則是鈍型的,不會傷到自己。
「怎麼樣?」林澤笑著問道。
「手感不錯。」韓小藝公平地評價。
「來,你試試刺我。」林澤微笑著起身道。
「刺你?」韓小藝微蹙眉頭道。「你傷的這麼重,我要是真傷了你怎麼辦?我還是回頭去刺大寶吧。」
「放心,哥們兒練過的。」林澤往後退去兩步,藝高人膽大地說道。「別說身受重傷,就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要刺中我也絕無可能。」
「年輕人,你太囂張了!」韓小藝拍案而起,單手背負,另一隻手揚起木刺,冷笑道。「貧尼要替天行道!」
說罷,她踩著小碎步,往林澤肚子方向刺去。
啪!
林澤閃電出手,握住女孩兒的手腕。
韓小藝頓了頓。嘀咕道:「你怎麼做到的?」
「再來?」林澤鬆開手。
韓小藝氣鼓鼓地後退兩步,調整好狀態後,以一個很刁鑽的角度刺去——當然,這個所謂的刁鑽,是韓家大小姐自以為的。
啪!
林澤仍然漫不經心地握住她的皓腕,沒給女孩兒半點機會。
「你是高手,我根本刺不中你。」韓小藝氣惱地說道。
「你說的對,我是高手。」林澤微笑著鬆開她的手腕,說道。「你將來面對的敵人,也會有很多高手。雖然你身邊隨時隨地都會保鏢保護。但誰能保證你沒有落單的時候?不要求你擁有過高的戰鬥力,可最基本的自衛能力最好還是掌握,這樣能在關鍵時刻自救。」
韓小藝聞言點了點頭,小臉蛋上寫滿認真:「不如你教我怎麼刺中你?」
「——」林澤覺得這句話有點兒毛骨悚然。我教你怎麼刺中我?我是有受虐傾向還是活膩了?
「教你怎麼坑人你肯定有一流的天賦,但教你怎麼主動刺人,你一輩子也學不會。」林澤叼著香煙,慢悠悠地說道。「你要學的是偷襲,是乘其不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也就是說,我要當一個陰險小人?」韓小藝歪著腦袋,不滿地說道。「本小姐可是行的正坐得直的女俠。不做這種厚顏無恥的事兒。」
「你是願意當卑鄙小人呢,還是被人先姦後殺?」林澤冷笑道。
「我還沒活夠。」韓小藝少女地吐了吐舌頭,而後問道。「我該怎麼做?」
「我教你一招袖裡刀。」林澤微笑著說道。
「就像女俠姐姐那樣,袖子裡忽地就冒出一把匕首?」韓小藝睜大眼睛,一臉興奮地問道。
「不是。」林澤搖頭。「她那種境界你一輩子都達不到。」
「呸,禽獸,你不要小瞧人。本小姐是很天資聰明的!」韓小藝擺弄著木刺道。
「不是小瞧你。」林澤苦笑著搖頭道。「她那招我也不會。」
「不會吧?」韓小藝輕蔑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天下第一呢。」
「少廢話。」林澤面皮架不住道。「我先教你怎麼把木刺藏於袖子裡。」
兩人重新坐在沙發上,林澤手把手教授韓小藝應該怎麼玩袖裡刀。足足半個鐘頭,林澤方才口乾舌燥地將這招簡單的藏匿武器手法傳授給韓小藝。
「你試試。」林澤脫力地說道。
「嘿!」韓小藝那白生生的手腕一翻,那把木刺便從袖子裡竄出來。只是——也不知是力度不夠還是角度不正確,那木刺僅刺出一半,便被卡在袖子裡
「多練練就好。」林澤微笑道。「學會這招,以後若是單獨面對敵人,才有自救的機會。」
韓小藝把玩一會,忽然一臉冷漠地丟掉木刺道:「不玩了。」
「怎麼了?」林澤微笑著問道。
「你一直留在我身邊保護我不就得了。為什麼一定要我學?」韓小藝扁嘴道。
「我說過,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保護你,我也不可能無時不刻地知道你有危險。明白嗎?」林澤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不保護我,那我死了算了。」韓小藝蠻不講理地說道。
「傻丫頭。」林澤撿起被仍在茶几上的木刺,重新放在她的手心說道。「那你還是拿著這把木刺,假如像那一晚我身受重傷,你也可以用這把木刺保護我。」
「這個可以有。」韓小藝欣然接住木刺。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世界上,若是論單打獨鬥,應該沒人是你對手。」韓小藝對林澤有著盲目的信任。
「世上高手何其多,你又見過幾個?」林澤揉了揉鼻子,苦笑道。
「我對你有信心。」韓小藝握緊拳頭,大義凜然地說道。
也不知是小林哥裝逼性子又冒出來了,還是被韓小藝感染,手中那把鋒利的小刀幾個翻轉,旋即便是橫空一劃,冷笑道:「那是,我小林哥國士無雙,一騎絕塵,縱橫江湖二十餘載從未遇到有一戰之力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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