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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百四十六章 你猜! 文 / 肥茄子

    第七百四十六章你猜!

    門口進來一個雙眼紅腫,臉色煞白,需要兩人攙扶才能勉力行走的女子。

    她早已流乾眼淚,也痛碎了心肝。原本靈動有神的雙眸除了怨恨,再無其它色彩。

    她緩緩步入大廳,怨毒而決絕地盯著韓小藝。而後轉移到林澤臉上,一面走,一面含恨問:「你是,殺了我丈夫?」

    「——」

    林澤幾乎不忍去瞧女人那絕望而悲慟的臉色。剛生了兒子,丈夫卻死了。還有比這更悲涼的事兒嗎?

    即便林澤這輩子也無法遭遇這樣的經歷,可他仍然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輕歎一聲,搖頭道:「不是我做的。」

    「誰信?!」凌紅淒厲地嘶吼。

    「——」林澤抽了抽嘴角,無言以對。

    「是你?!」凌紅猛然轉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韓小藝。

    「不是。」韓小藝也略微沉重地搖頭。

    她是女人,她更能體會凌紅的感受。哪怕她同樣沒經歷這樣的遭遇。

    若麥長青不死,這家人該有多幸福?

    可如今呢?

    幸福的事兒卻醞釀出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慘劇。

    凌紅掙脫攙扶,搖晃地衝到林澤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發瘋一般搖晃推搡。

    可她剛生育,連走路的力量都沒有。又如何推得動林澤?

    林澤沒反抗,甚至沒掙扎。任由凌紅髮瘋一般地推搡。他只是滿臉同情地望向凌紅。不敢開口。

    凌紅幾度哽咽,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誰都看得出,她實在哭累了。也哭干了。

    沒人阻止凌紅的發洩,也沒人忍心阻止。只是眼睜睜地看著神經錯亂的凌紅,等待她發洩後的平靜。

    可她沒平靜。她本就是個瘋女人,在和麥長青結婚前,燕京誰敢惹她?誰敢主動觸她眉頭?

    如今她變本加厲,徹底癲狂。

    她捶打完林澤,轉頭撲向韓小藝。跌跌撞撞的衝擊之下,竟與韓小藝一同倒在沙發上。口中卻斷斷續續地嗚咽著。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的丈夫,為什麼連最後一面也不讓我見。為什麼…」

    整場鬧劇持續足足一個鐘頭,凌紅方才暈厥過去。

    這一天,她已不知暈過去幾次。在場的不管是她的親人,還是盤觀者,皆為這個苦命的女人感到心痛。

    最後,麥凌兩家的話事人扶走了凌紅。並且很面子工程地向韓小藝表達了歉意。不一定完全信任韓家,但至少短期內不會繼續刁難。畢竟——韓小藝做得足夠低調婉轉了。不管凌紅如何發瘋,她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給足了對方面子。

    眾人一走,韓家頓時清淨下來。保鏢們各司其職,回到了工作崗位。陳瘸子也一瘸一拐地回到石凳上喝酒。似乎之前發生的事兒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也半點不感興趣。

    事實上,他也的確沒什麼興趣。畢竟,這件事兒與韓家根本無關,也跟林澤沒有半毛錢關係。

    沒錢沒權的人的確有被冤枉的可能,但韓家可能嗎?

    韓家不願跟對方起爭執,單純是因為同情麥長青的遭遇,凌紅的遭遇。並非怕對方。若這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韓小藝。這位逐漸成熟化繭的韓家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

    林澤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點了一支煙往韓小藝走來。見她表情複雜矛盾地坐在沙發上,不由寬慰道:「她死了丈夫,總是有些瘋癲的。咱們就容忍一下吧。」

    韓小藝聞言,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一絲苦笑,反問道:「你以為我在為剛才的事兒鬱悶?」

    林澤聳了聳肩,沒回答。

    被人冤枉的滋味是不好受的。韓小藝做到這一步,也算極有定力了。有點怨氣不奇怪。可她這麼一問,林澤反而不知如何回答。

    韓小藝美眸中掠過一絲複雜之色,見客廳只剩自己跟林澤。她緩緩伸出一隻手,掌心有一張紙條。在林澤錯愕的表情下,韓小藝苦澀道:「凌紅給我的。你猜上面寫的什麼?」

    林澤頓時呆住了。

    凌紅給的?

    她什麼時候給的?自己怎麼沒看見…

    當他接過紙條,並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後。眉宇間流露出濃烈的震驚。

    「我與你合作,整死陳逸飛!」

    簡單的一句話,林澤卻反覆看了十幾遍。直至他徹底讀懂這句話的意思,方才心肝亂跳地瞥一眼韓小藝,壓低聲音道:「她來這兒,並不是找麻煩,而是做戲?」

    韓小藝美眸朦朧,輕輕點頭,低聲道:「也許,她比我們知道的更多。更加知道她丈夫的死,與我們無關。」

    林澤張了張嘴,不知如何接下去。

    他很努力地捋順頭緒,分析整個事態。

    麥長青死了。死在陳家。

    陳逸飛受傷了。重傷。

    所有人都懷疑是韓家搞鬼。包括麥長青的家屬。並且在事發後第一時間來找麻煩。

    最後,凌紅登場,發瘋暈厥前,瞞過所有人遞給韓小藝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與你合作,整死陳逸飛!

    麥長青的死跟陳逸飛有關?

    若麥長青只是倒霉被誤殺,凌紅會這麼做嗎?不會。

    那麼——答案似乎只有一個。凌紅認為麥長青的死,根本就是陳逸飛造成的!

    若是這樣,所有疑惑都得以解答。

    林澤忍不住續了一支煙,表情凝重地看了韓小藝一眼,苦笑著搖頭道:「這件事兒,可比咱們想像的複雜得多。」

    「何止如此?」韓小藝那雙靈動漂亮的美眸中跳出一絲精光。「凌家公主既然認定了陳逸飛,恐怕會想盡一切辦法給麥長青報仇…」

    「你怎麼看?」林澤輕聲問道。

    「先等等。」韓小藝沉凝道。「如果有需要,我會和她合作。畢竟,陳家窺覬韓家也不是一兩天。能有凌紅這種陳逸飛核心圈子的盟友。對我們是極為有利的。」

    「這個女人,也真是有恆心啊。遭受如此重創之後,竟還能保持冷靜,太可怕了。」林澤唏噓感慨。

    「你難道不知道嗎?圈子裡可是公認她是薛白綾之下最有潛力的女人。只是她沒這方面的想法,否則也是相當厲害的角色。」

    ……

    「姑姑,凌紅又暈了。」薛貴揉了揉鼻子,苦笑道。「據可靠消息,她今兒已經暈了三次。唉,不知道還撐得住不。」

    「別小看她。」薛白綾輕聲說道。「這個女人,沒那麼容易倒下。」

    「按照現在的局勢,韓家應該暫時沒什麼大麻煩了。那丫頭也真能忍,被人打到家裡來,也能忍氣吞聲。哈,這口冤枉氣吞得多憋屈。」薛貴輕鬆地說道。

    「不吞能如何?」薛白綾美眸中掠過一絲異色,平緩道。「韓家這邊麻煩不大,目標又會轉移到誰身上呢?」

    「誰知道。現在就看誰倒霉。」薛貴打趣道。「幸好咱們跟這幫人沒什麼大摩擦,否則也會被找茬。」

    薛白綾微微頓了頓,緩步挪到窗口,拉開窗簾,輕輕蹙眉道:「女人毒起來,比男人更可怕。薛貴,姑姑不指望你以後討的老婆有多能幹本事。心懷慈悲最好。」

    「——」薛貴不明所以,揉了揉鼻子道。「怎麼扯到我身上了?」

    「有感而發。」薛白綾回過身,輕描淡寫地瞥了薛貴一眼,一字字說道。「有些女人甘願為一個男人當溫順小綿羊,同樣,也可以為這個男人變成魔鬼。」

    「你說凌紅?」薛貴縮了縮脖子。

    「目前的局勢還不夠明朗。看不出什麼問題。可能不發展到某個地步,我什麼都看不懂。但我相信,有些事兒若要發生,遲早會發生的。只是時間問題。」薛白綾說道。

    薛貴聽得滿腦子漿糊,十分費解地問道:「姑姑,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我完全聽不懂?」

    「不懂是對的。」薛白綾忽地嫵媚一笑,美眸中異色閃動,抿唇道。「若你懂了。不是所有人都懂了?所有人都懂了。還怎麼做事兒?」

    「誰做事兒?」薛貴茫然問道。

    「該做事兒的人。」薛白綾說道。

    「誰該做事兒?」薛貴問道。

    「你猜。」薛白綾漫不經心地說道。

    薛貴張了張嘴,撓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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