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百十五章 不打也打了! 文 / 肥茄子
第九百十五章不打也打了!
林澤病了。,
重病。
醫生說是勞累過度所致。也有心理壓力太大的緣故。總之。極少生病的林澤一病不起。
根據醫生的分析,林澤少說也要調整半個月,才能康復過來。
這對身體素質極佳,就算被人捅上一刀,也能迅速恢復的林澤而言,已是極為嚴重的病情了。
只是,他並沒按照醫生的要求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第二天,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便掙扎著爬下床,去看望夏書竹。
陳玲拗不過他。便攙扶著他過去。
「小夏。恭喜你手術成功。」站在門口的林澤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緩步走進病房。
在進入病房前,他不讓陳玲扶住自己。至於原因陳玲一清二楚。
「醫生說你生病了。嚴重嗎?」握住林澤的手心,躺在病床上的夏書竹關切地問道。
「就我這身子骨,哪裡會生病?」林澤捏了捏她的手心,微笑道。「我只是有點感冒,別擔心。目前最要緊的是你快點恢復。然後我帶你去吃大餐。這段時間總是吃清淡的東西,肯定想吃好吃的吧?」
夏書竹見林澤這般說,卻是相信了他。柔聲道:「我生病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我能治好。就再也不讓你做飯了。你是男人,怎麼能總是讓你做飯給我吃。我要把廚藝學好,然後給你做好吃的。」
林澤微微一笑,說道:「那也不錯。不過我的嘴巴很挑。你可別想買熟食糊弄我。要學做飯,就要成為比我還厲害的六星級大廚。否則我是不會吃的。哼哼。」
夏書竹聞言,忍不住嗤笑道:「你太自戀了。」
「你剛做手術,快點睡覺。好好休息,我還等著你出院了請我吃大餐呢。」林澤微笑道。
「嗯。你也是,好好休息。」
出了病房。林澤見陳玲站在門口表情發愣。微笑道:「怎麼了?」
「沒怎麼。」陳玲搖搖頭,扶著他往病房走。走了一半,她忍不住說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嗯?」林澤微微一愣,迷惑地望向她。
「我已經賺了一半了。」陳玲一字字說道。「再賺一半。我就回華新市。不。去燕京。」
……
林澤的身體素質是驚人的。醫生說要半個月才能好。但不到十天,他已經恢復如初。氣色好,胃口也好。之前一個盒飯只能吃三分之一。現在卻能一口氣吃三個盒飯。可謂精神百倍。
夏書竹的恢復狀態也很好。並沒出現排斥反應。再加上她極其配合醫生,得到的最終結果是,再過一個月沒什麼不良反應,便可以離開醫院了。當然,之後每個月都要來醫院做一次檢查。若是有任何異常,隨時都要住院。而如果沒有意外,一年後,便算是徹底得到臨床證明了。
在夏家父母的要求下。夏書竹會在美國住一年養病。一方面方便檢查,另一方面也算是一家人在美國散心。
這幾個月,夏家處於一片陰霾。的確需要舒緩一下。
一個月後。夏書竹已能下床,並行走自如。臉色也漸漸恢復,雖說不如林澤初次見面時的嬌媚動人。卻也恢復了七八成。只要調理得當,再過上一段日子,便又會變成吸引萬千少男的美女教師。
這一日,林澤陳玲來到夏書竹的房間。先是與陪夏書竹聊天的叔叔阿姨打招呼,之後才微笑著說道:「醫生說小夏應該多出去走走,這樣對她的恢復也有幫助。所以,我決定請大家吃一頓大餐來慶祝。」
「好啊好啊。」夏書竹微笑道。「我在醫院也快憋死了。能出去走走很好呢。」
陳玲笑道:「我知道紐約有一家特別出名的華夏餐廳。據說餐廳老闆是滿清遺老。大廚更是宮廷御廚,做的菜餚比國內的許多大廚子還要好。」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去這家。」林澤微笑道。
「嗯。我跟老闆聯繫一下。讓他給我們留個包間。」陳玲笑著掏出電話,一面撥電話一面笑道。「餐廳生意火爆得很。要是不提早約定,還真搶不到位子。」
陳玲聯絡了餐廳,便是笑道:「小夏,你要不要梳妝打扮一下?難得出門,怎麼能不展現一下你迷人的風姿?」
夏書竹略微臉紅地嗔道:「你又取笑我。我哪裡有你漂亮。」
眾人笑了起來。一改之前的沉悶,滿屋皆是歡樂的因子。
……
陳玲所說的那家餐廳位於紐約市中心。地段相當黃金。顯而易見,這家餐廳的消費定然不低。
當陳玲驅車載著四人過去的時候,夜幕已然降臨。眾人皆頗有興趣地欣賞著紐約迷人的夜景。作為美利堅的金融中心,紐約的有錢人跟燕京的**一樣多。一板磚扔出去,能砸翻一打。陳玲在美利堅打拼了一段日子,對紐約也算是相當熟悉。一路上便為眾人講解紐約的風土人情。也許是陳玲口才了當,眾人聽得津津有味。連林澤這個曾在美利堅呆過幾個月的門外漢也聽得如癡如醉。
半個鐘頭,陳玲將汽車停在一家店名為九龍城的餐廳門口。迎賓的是兩個身穿淺紅色旗袍的嬌媚女子。一看她們的體態舉止,便知道是經過精心訓練的。
在其中一人的引領下。一群人向餐廳裡面走去。
不得不說。餐廳的裝飾相當有華夏風。不止格調充斥著華夏風情,連桌椅也別具匠心,彰顯出餐廳老闆對華夏文化的淵博鑽研。餐廳內進餐的有各種膚色的人。華夏人則佔據多數。
當然了。能來這兒用餐的華夏人,肯定是有錢人。絕不會是來討生活讀書的華夏人吃得起,捨得吃的。而另一方面全世界都知道,美利堅最有錢最捨得花錢的,必然是華夏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在那名旗袍美女的引領下,眾人走向了陳玲之前預約的包間。
只是還沒靠近,便聽到一陣略微刺耳的爭吵。聲音並不大。可當他們靠近時,卻猛地傳來激烈的破碎聲。
林澤眼尖,一眼看見與服務員爭吵的黑人壯漢將門旁的陶瓷瓶摔碎。顯露出他很生氣,很憤怒。
「他們怎麼在我們的包間門口?」陳玲眉頭微微一蹙,先是讓林澤眾人等一下,這才招來了滿頭大汗的經理。費解地問道。「怎麼回事兒?」
大堂經理是個四十來歲的華夏人。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苦笑道:「陳小姐。這次恐怕有點兒麻煩。」
「怎麼了?」面對外人,陳玲那商界女強人的姿態表露無遺。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
「陳小姐。我們這個包間本來是為您留著的。可那幫人來了之後,非要在包間吃。怎麼勸都不聽。還說要是不讓他們在包間吃,就把店子給砸了。」大堂經理無奈地說道。
「很有來頭?」陳玲微微偏頭,瞥了一眼那幫各種膚色都有的一夥人。七八個。除了最前頭的那個大約三十歲,看上去有點陰陽怪氣的美國人。其餘全是清一色的黑人。
「嗯,那年輕人的父親在這片地區有些關係。一般人不敢輕易得罪。之前每次吃飯都會給他們安排包間。這次確實是只剩下你們最後一間了。」大堂經理又是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苦惱道。「陳小姐,我已經給老闆打過電話。他過一會就會趕過來。」
「你去幫我傳句話,我們這邊有個病人。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飯。如果他們不再鬧。他們的開銷算我的。」陳玲頗為手腕地說道。
大堂經理聞言,忙不迭跑過去跟那個陰陽怪氣的美國人交涉。
但很快。那陰陽怪氣的美國人在聽完大堂經理的述說後。非但沒有退讓,反而一臉傲氣地率眾走向陳玲等人。
瞧見陳玲時,那陰陽怪氣的美國人眉頭一挑,眼眸中浮現一絲正常男人都能心領神會的光彩。而當目光落到夏書竹臉上時,更是表情大變。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這間包間是你們定的?」那陰陽怪氣的美國人走過來,收拾了意味深長的神色,十分傲然地問道。
「是的。」陳玲點頭。「還請先生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只是想安靜地吃頓飯。」
那陰陽怪氣的男人卻是眉頭一挑:「為難?我們先來的,為什麼要把包間讓給你們?美麗的小姐,你認為錢可以讓我退步嗎?不,這是原則問題。我是不會退讓的。」
陳玲心中有些生氣。卻也沒有發作,緩緩道:「我們早已經約定了房間。怎麼算是你的呢?先生,請您不要故意刁難。」
「美麗的小姐。你這話就讓我為難了。你想安安靜靜地吃飯。我也喜歡安靜。要不然這樣,我們同用這個包間。這頓飯算我的。怎麼樣?」陰陽怪氣的美國人提出他自以為是的意見。
陳玲表情慍怒,有了打電話喊人的衝動。
她來紐約這段日子,憑借她高超的手腕已有了一定的人脈。其中還有個是政府官員。作為合格的商人,在沒有利益衝突時,她是不會輕易利用自己的人脈的。畢竟,像這種靠利益堆積起來的人脈,用一次,必然付出代價。哪怕短期不需要,長遠看也是需要的。美利堅和華夏一樣,人脈這個東西,總是好用又難用的玩意兒。用得好,能風生水起,用得不好,便暴斂天物了。
夏書竹大病初癒,只想安安靜靜地吃個飯。自然不願爭吵。便是拉了拉林澤的手臂,低聲道:「不然我們就在外面吃吧。反正這兒的環境也蠻好。並不是一定要包間。」
林澤微微一笑,說道:「你說好就好。」說罷,他緩緩走到陳玲身邊,微笑道。「算了,把包間讓給他們吧。咱們出門在外,還是不要跟他們本地人爭了。」
陳玲微微一愣。她沒想到林澤這麼好說話。可一點兒也不像他。不過轉念一想,這兒終究不是華夏。心下有些無奈地說道:「對不住,連給你們安排個飯局都不順利。」
「沒事。」林澤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是斯文人,不跟這種傢伙鬥氣。」
陳玲點點頭,正欲跟那個陰陽怪氣的美國人交涉。卻發現那陰陽怪氣的年輕人竟是膽大妄為地朝夏書竹走去。
「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表達我對你的仰慕之情。」陰陽怪氣的美國人笑的十分詭譎,雙眼發亮道。「我叫博特。我這一輩子從未見過像您這樣美麗的女子。」
夏書竹面色微變,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卻沒開口。
「請問,我能邀請你吃一頓晚餐嗎?」陰陽怪氣的美國人微笑道。「剛才聽他們說您生病了。請放心,只要您能讓我檢查一下,我保證讓您藥到病除。」
說著,他向夏書竹伸出了手掌。
看上去,他好像只是想與夏書竹握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想佔便宜。
如此正大光明地佔便宜。這美國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大。
他一動。夏書竹便再度後退。她父母則是滿臉怒色地站在了前面。
博特正欲推開兩個礙事的老東西。卻猛地感到後腦勺被人扯住。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針扎劇痛。下一秒,他只感覺天旋地轉,腦門毫無保留地朝堅硬的牆壁上砸去。
啪!
鮮血飛濺。沾染在了潔白的牆壁上。
「啊!打人啦!」
「快走快走!」
一時間,附近的食客有些混亂起來。當然,更多的是看好戲。
林澤在博特伸出髒手時,就生氣了。
他可以不爭這口氣。但不爭氣,是為了讓夏書竹吃個安靜的晚餐。他退讓,不代表他能容忍夏書竹被人欺負。別說欺負,哪怕是博特說出那番輕薄的話語時,林澤便不打算退了。
「給你臉不要臉。」
啪!
神色冷漠地林澤狠狠一腳踩在博特的臉上。順勢還碾了幾腳。
「上!」
數名黑人猛地衝了上來。卻被林澤砍瓜切菜地打倒在地。隨後,他又重新走到了博特面前。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冷冷道:「以後別當街調戲女人。不是每個人都會嚥下這口氣。」
砰!
博特匍匐在地的身子再度撞在了牆上。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這笑起來人畜無害的年輕人還真他媽敢下手啊。前一秒還滿臉和善,下一秒就把自己打成這樣。博特痛極。也恨極。但保鏢全被林澤打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捂著肚子嚎叫。
陳玲瞧著林澤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首先想到的不是這事兒怎麼善後,而是生出一份莫名的感慨。
他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自己受點氣受點委屈無所謂。若是身邊的愛人被欺負,受委屈。他會立刻爆發。下手之殘忍,讓人心顫。
陳玲想到了一個句子來形容眼前這個滿臉冷漠的男子。
一半天使,一天惡魔。
一點兒沒錯!
登登。
登登。
就在陳玲琢磨著如何善後,而林澤也徐徐走到驚慌未定的夏書竹跟前時。大門口快步走來一個白髮老翁。
他穿一身唐裝。鼻樑上掛著一副老花眼鏡。看上去頗有些儒雅老者的做派。可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相當難看,迅速走到林澤等人的面前,著急地說道:「年輕人。你怎麼能這麼衝動!打了他,你會惹大麻煩的!」
林澤細細打量一眼這個狼狽不堪趕來的老者,確認他跟那個博特不是一夥的之後,方才氣定神閒地說道:「不打也已經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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