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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千零十三章 天下大亂! 文 / 肥茄子

    第一千零十三章天下大亂,

    吃過晚餐,陳逸飛給那調皮搗蛋的小子洗澡,抱回臥室睡覺,

    三天沒聽爹地講故事,誠誠今晚聽了兩個故事才睡著,臨睡前,小子緊緊抱住陳逸飛的胳膊,說出一句不符合他年齡的感歎:「要聽爹地講一輩子故事。」

    陳逸飛笑笑,摸了摸小子的額頭不語,

    直至確認誠誠熟睡過去,陳逸飛方才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行走在那條幽靜安詳的走廊上,

    未走出幾步,他撞上了正準備上樓的凌紅,

    「我這樣做,會不會太自私了。」陳逸飛走上前,一臉認真地問道,

    凌紅輕輕回頭,面露一絲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一直存在,卻是她首次重視,

    陳逸飛的臉色有些蒼白,跟往日他健康的白皙不一樣,有點類似林澤的病態白,但林澤的病態白卻並不會給他減少魅力,反而平添了幾分粗狂中的柔軟,可陳逸飛的蒼白,卻帶給人一種充滿視覺感的脆弱,

    儘管在帶孩子時,陳逸飛表現得極為熱情和藹,可他精神氣的那份虛弱,並不是很難發現,尤其是他鬢角的那幾縷白髮,不止明顯,還很扎眼,

    陳逸飛才二十八歲,是不應該有白髮的,而在之前,也是沒有的,但現在有了,在這個敏感且讓人神經緊繃的時候有了,凌紅不得不去注意陳逸飛的這個身體變化,

    「他是麥長青的兒子,是你的兒子,是你父母的外孫,是他父母的孫子,。」陳逸飛神色微妙地說道,「我可能過界了。」

    凌紅略有些錯愕,頓了頓卻是搖頭說道:「沒關係,你願意照顧誠誠,誠誠也喜歡你,我父母和他父母都很忙,有心也無力,你能想對待親兒子一樣對待誠誠,我十分感激。」

    陳逸飛笑了笑,說道:「那以後我繼續。」

    「繼續。」凌紅點頭,

    「謝謝。」陳逸飛感激地躬身,

    ……

    咯吱,

    書房門被推開,陳逸飛輕輕放下鋼筆,揉了揉略微發酸的眼眸,抬頭望去,

    最近精神大不如從前,熬夜到十二點便睏倦難當,放在以前,這個時間點才是夜晚工作的開始,

    難道,,真的是年紀大了,

    「又困了。」仇飛冷淡地站在書桌前,漠然地盯著陳逸飛,

    「有點。」陳逸飛無奈地笑道,「最近精神不太好,容易犯困。」

    「你確定,真的是精神不好。」仇飛微微瞇起眸子,

    「那你覺得是什麼問題。」陳逸飛笑著反問道,

    仇飛沉默起來,

    有些話,不是他應該說的,他也沒有說的資格,不論如何,陳逸飛的武力值不如自己,但在頭腦和智慧方面,仇飛自認拍馬也趕不上,

    「過些時候,我有點事兒需要你處理。」陳逸飛喝了一口略微冰涼的普洱,輕聲說道,

    「好的。」仇飛沒問,只是一口答應下來,

    「你最近怎麼樣。」陳逸飛問道,

    「什麼。」仇飛反問,

    「你的夢想。」陳逸飛打趣道,「除了這件事兒,你還有關心的事兒嗎。」

    「按照目前的局勢,完全夠人數了。」仇飛眉宇間透著一股濃濃的欣慰,「但沒有合適的機會。」

    「你著急嗎。」陳逸飛問道,

    「談不上。」仇飛搖頭,「我還有提升的空間,等等無妨。」

    「那便等等吧。」陳逸飛笑道,「若是你著急,我可以幫你催催。」

    仇飛意味深長地盯著陳逸飛,良久不語,

    幫忙催催,

    他需要的那些人,哪個不是重量級的,

    他不懷疑陳逸飛所說的真實性,更加不認為陳逸飛這般說,是為了討好自己,他說幫自己,便是真心實意地幫自己,不附加任何條件,

    跟陳逸飛在一起十年,他瞭解陳逸飛,同樣,也知道陳逸飛從不是個說大話的人,他若是真的催催,那是肯定有這個能力的,

    「不願意。」陳逸飛笑瞇瞇地說道,

    「沒必要。」仇飛說道,

    「嗯,的確沒必要。」陳逸飛微笑著說道,從抽屜取出一包中華,拆開,慢悠悠地點了一支,

    他已經許久沒拆煙了,

    以前他拆煙,不是為了應酬,也沒人值得有資格讓不抽煙的陳逸飛遞煙應酬,

    他遞煙的人只有一個,麥長青,他這世上唯一的兄弟,

    他死了,陳逸飛便再也沒有拆煙遞煙的習慣,

    如今,他拆開了一包煙,為自己點上,

    「抽煙對身體不好。」仇飛平靜地說道,

    陳逸飛笑道:「醫學上來說,即便我是一根老煙槍,只要能在三十九歲之前戒煙,便能在往後的日子慢慢恢復到不抽煙的身體狀態,何況我不是老煙槍。」

    仇飛頓住了話語,

    「以後我不要求,別做那些事兒。」陳逸飛盯著仇飛那寒冷如冰窖的眼眸,意味深長地說道,

    仇飛略微沉思,點頭道:「好的。」

    「出去吧。」陳逸飛揮了揮手,「我該處理一些事兒了。」

    ……

    「聽說,陳逸飛的身體出了問題。」

    韓家大小姐趴在沙發上,拽著林澤的手臂說道,

    「嗯。」林澤點了一支煙,說道,「我也聽說了。」

    「是真有問題還是假問題。」韓家大小姐蹙眉道,「他不是身子骨一直不錯嘛,再說,他可是個很懂得生活的男人,如今又有把陳雪琴捧上來的打算,悠閒得很,怎麼會出問題呢。」

    「你問我我問誰。」林澤笑著搖頭道,「他身體有問題,對你可不是壞事兒。」

    「那倒是。」韓小藝撇撇嘴,「陳逸飛可一直是我韓家的頭號敵人,不過,即便如此,我也從沒想過靠詛咒他生病來扭轉局面,要贏,就光明正大的,本小姐才不屑做那些無恥的事兒。」

    「也沒人說質疑你的人品。」林澤說道,「晚上吃什麼,我去做。」

    「不用啦。」韓小藝搖搖頭,「晚餐已經被岳群包下了,你得去一趟薛家。」

    「為什麼。」林澤好奇地問道,

    「你午休的時候薛貴來過,說是薛家姑姑找你有事兒。」韓小藝酸酸地說道,「這女人架子真大,找你不會來這兒麼,還得找人傳話,沒見過這麼端著的女人。」

    林澤笑了笑,打趣道:「那我不去了。」

    「好啊。」韓小藝喜上眉梢,「不去才好呢,讓她得意。」

    「我去做晚餐。」林澤起身道,

    「你,。」韓小藝一把拉住林澤,「還是去吧。」

    「為嘛。」林澤揉了揉鼻子,

    「她既然找你,肯定不是無緣無故,說不定有什麼重要事兒呢。」韓小藝解釋道,「還是去吧,免得被人家說我小氣。」

    「我能有什麼重要事兒,最重要的不過是被韓家辭退,成為無業遊民,那我問你,你會辭退我嗎。」林澤嚴肅地問道,

    「當然不會。」韓小藝板著臉道,「韓家有我韓小藝在的一天,就沒人敢辭退你。」

    「那不就得了。」

    「還是去吧。」韓小藝勸說道,「現在燕京的局面有點詭譎,有這個聰明的女人分析一下,還是挺有幫助的。」

    林澤笑了起來,捏了捏女孩兒的嬌嫩臉蛋:「我就知道。」

    「好啦好啦,你要過去我又沒怪過你,幹嘛非得把這事兒捅破,誠心讓本小姐難看是吧。」韓小藝緊繃著小臉道,

    「我這就去,為你打探虛實。」

    ……

    有段日子沒見女王大人,小林哥本想跟她切磋一下棋藝,但看自己在客廳足足等了半個鐘頭,喝了三杯茶水這女人還沒處理完公事,他便放棄了找虐的想法,拉著就著花生米下酒的薛貴道:「喂,你姑姑不是找我嗎,這他娘都到晚飯時間了,就算不跟我談事兒,也得把我的晚飯準備出來吧。」

    「跟我喝兩杯酒就成了,哪有這麼多講究。」薛貴給林澤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道,「來,喝。」

    小林哥難得地扭捏道:「空腹喝酒對胃不好。」

    「,。」薛貴仔細地盯著林澤,「你他娘吃錯藥了。」

    「我打算活到一百歲的。」林澤點了一支煙,好整以暇地說道,

    「喝不喝。」薛貴把酒遞給林澤,

    「先上幾個涼菜。」小林哥說道,

    「你大爺。」薛貴罵罵咧咧道,

    正欲再說什麼,一名僕人緩步走上來,沖林澤說道:「林先生,小姐請您去書房。」

    林澤打住了跟薛貴瞎掰的情緒,剛起身,卻被薛貴一把拉住:「把這杯酒喝了。」

    林澤莫名其妙,但架不住薛貴的盛情,一口喝掉了烈酒,抹了抹嘴角道:「你小子才吃錯藥了。」

    瞧著大步朝姑姑書房走去的林澤,薛貴自飲自酌,喃喃自語道:「小子,哥這杯酒可是給你壯膽的,瞧姑姑今兒這架勢,估摸著待會兒能把你震驚得渾身發軟。」

    ……

    林澤慢悠悠地來到薛白綾書房,見女王大人仍埋頭圈圈畫畫,不由大搖大擺地坐在她對面,很不客氣地說道:「找我究竟什麼事兒。」

    「再等三分鐘。」薛白綾扔下這句話,便再也不理會林澤,

    林澤倒也不介意,反正半個鐘頭都等了,多等三分鐘也不關緊要,可他發現今兒薛白綾有點古怪,不,不是一點兒,而是很古怪,

    至於古怪在哪兒,他也說不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今兒薛白綾會做出或說出讓自己不淡定的事兒,

    啪嗒,

    就在林澤點燃香煙的時候,薛白綾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緩緩抬起頭,一字字說道:「我收到消息,陳家會有大動作。」

    「嗯。」林澤微微一愣,揉了揉鼻子道,「跟我有關係。」

    「跟韓小藝有關係。」薛白綾說道,

    「陳逸飛不是身體不好嗎。」林澤蹙眉問道,

    「是,外面傳言他身體不好。」薛白綾說道,「但這跟他要對付韓家有衝突嗎。」

    「,。」林澤啞口無言,

    「這一次,韓家未必應付得過來。」薛白綾說道,

    「怎麼說。」林澤有些意外地問道,這次陳家的動作會很大,那到底有多大,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跟韓家過不去。」

    「你知道的比許多人都多。」薛白綾目光平和地盯著林澤,「所以你應該知道白家的可怕,陳家的,,複雜。」

    「懂,但跟你說的事兒聯繫不起來。」林澤皺眉搖頭,

    「你看看。」薛白綾將擺置在她面前的一張白紙遞給林澤,

    上面有無數個名字,

    陳家的陳雪琴、凌紅、陳逸飛,

    白家的白十二、白婉君,

    韓家的…

    薛貴家的…

    以及那些觀望的大佬,

    人物關係錯綜複雜,一條條連接線上標注著關係與身份,甚至於,,這張紙上透漏的信息比林澤掌握的還要多,

    簡單的一張人物圖譜,卻花了林澤半個鐘頭來瀏覽,

    看完,他神色古怪地放下圖譜,沉默地抽了一口煙,嘴角抽搐道:「為什麼你知道的比我要多。」

    「為什麼不能比你多。」薛白綾目光一改往常的淡漠,凜然道,「你是誰,韓家的保鏢,我是誰,白老爺子的孫女,我為什麼不能知道的比你多。」

    林澤苦澀地笑了笑,

    「據我所知,白婉君已經跟你交流過了,暫且不提她,現在你必須清楚,燕京的局勢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而牽一髮,。」薛白綾一字一頓地說道,「必然驚動整個華夏,甚至,,全世界。」

    林澤心微微一沉,

    他知道薛白綾沒有誇張,

    若按照薛白綾的分析,這將是一場持續到足以拖垮許多豪門的惡戰,而這場惡戰的漩渦中心,便是陳家與韓家,

    林澤明白薛白綾為何如此慎重謹慎了,

    林澤終於明白淡定如薛白綾的女人,為何耽誤進餐時間來分析整個局面了,

    不是她忽然變得謹小慎微,可是即將發生的事件,有足夠的理由她如履薄冰,

    「會不會把你們牽扯進來。」林澤好奇地問道,

    既然有些事兒已經注定,林澤便不再去忐忑不安,反而關心起高高在上的薛女王,

    「會。」薛白綾點頭,「也不會。」

    「什麼意思。」林澤皺眉,

    「按照我的邏輯分析,這件事兒薛家必然會牽扯進來,又或者說,如果沒有意外,這是一場無差別牽連的大事件。」薛白綾微微瞇起那狐媚子味濃郁的美眸,「不止是薛家,到最後,也許白家都會捲進來。」

    「白家。」林澤心頭微微抽搐,

    陳逸飛是亞洲負責人,

    而白家,,

    林澤忽然想到一個極為重要且敏感的問題,

    這次的陳家發難,是怎麼啟動的,是誰發起的,

    陳家主動,

    白家要求,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薛白綾忽地說道,「事實上,我不知道,我也許在某些方面,比你瞭解得多一些,那是因為我的身後,有個活了一百多歲的爺爺,而你想知道的問題,老爺子即便活兩百歲,也沒辦法給你答案。」

    林澤只是好奇,

    卻並非需要從薛白綾口中知道答案,

    全球著名的恐怖分子鯊魚已經被坑了,

    東京一言堂也重新洗牌,改朝換代了,

    如今,按照薛白綾的意思,陳家將啟動一次毀滅性的大風暴,

    是陳逸飛主動啟動還是白家指使,意義還大嗎,

    林澤此刻最需要去做的,便是火速跑回家,拉著狼吞虎嚥的大小姐說一句:大小姐,天下大亂了,

    ~~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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