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我的決定是—— 文 / 肥茄子
歐文看著站在面前的妹妹,臉上沒有多餘的親熱,點到為止地笑了笑,說道:「親愛的妹妹,深夜來找哥有什麼事。」
「沒什麼。」赫本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誰。」歐文好奇地問道。
「他被你的門衛攔在一樓,但我想,。」
砰。
房門被人暴力撞開,一名身穿黑衣,但身上沾滿鮮血的男子提刀站在門口,滿臉陰沉。
走廊的盡頭,還有數名絕頂高手咬著,但林澤的速度極,甫一撞開門,便橫衝直撞進來。
歐文見狀,第一時間將貼身而藏的手槍取出來,可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那精緻的手槍便被刀鋒攔腰斬斷。
叮。
下一秒,刀鋒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寒刺骨。
「林澤。」歐文定如磐石,輕描淡寫地問道。
「是。」林澤冷漠回答。
「赫本妹妹,你帶他來我家。」歐文不可思議地問道。
「沒辦法。」赫本聳肩道,「我們算漏了一個問題。」
「什麼。」歐文問道,似乎視了林澤的存在,即便那把刀還一如既往地貼著他的脖子。
「他敢殺我們。」赫本奈地說道。
「憑他。」
「對,憑我。」林澤刀鋒緊了緊,鮮血瞬間從歐文脖子上滲出來。
「殺了我,她們會死,你也會死。」歐文吃痛,微微皺眉,但神色仍冷靜比。
「所以我給你一個選擇。」林澤一字字道,「放了她們。」
「那你殺了我吧。」歐文微笑道,「我活的並不開心。」
林澤聞言,嘴角溢出一抹模仿魔鬼的笑容。
「赫本小姐,你能幫我把門關上嗎。」林澤說道。
赫本笑道:「我是在房間外面關門,還是在裡面。」
「你覺得呢。」林澤笑得開心了。
赫本關上了房門,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盯著站著的兩個男人。
她想知道這場災難會如何度過。
作為一個聰明人,她料不到答案的事兒並不多,眼前這幅畫面算一件,所以她很期待,還有點亢奮,甚至忘記了林澤也很有可能會殺了她。
關上了門。
林澤鬆開了刀鋒,悄然轉至赫本前方。
林澤這個舉動讓赫本很意外,卻讓歐文很得意,他終究還是不敢真的做出格的事兒。
「或許,,撲哧。」
歐文才張開嘴,僅僅吐出兩個字之後,他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一攤鮮血從他腦邊飛濺而出。
濕熱的、辛辣的、劇痛的感覺瞬間襲來,歐文甚至不敢去觸摸自己的側腦。
他割在自己的什麼部位。
林澤出刀,手刀也,收回刀鋒,他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血淋淋的耳朵,而後站直身子,微笑著望向歐文,伸出剛從歐文身上割下來的耳朵:「我可以讓你活得加不開心。」
瘋了。
歐文瘋了。
赫本也瘋了。
這個男人,簡直是一個魔鬼。
他竟然,,竟然割掉了歐文的耳朵,。
他知道歐文在德克斯家族是什麼地位嗎。
「你,。」
「歐文先生,我勸你考慮一下。」林澤情地打斷了歐文的話語,淡淡道,「我來紐約,就沒指望能活著回去。」
歐文這三十多年的磨練早讓他成為隱忍力極強的男人,縱使被割了一隻耳朵,他也渾然不懼,寒聲道:「我也說過,殺了我,你一切的辛苦都白費了。」
「很頑強。」林澤笑了笑,手腕一翻,歐文頓感手掌一陣空蕩蕩的,甫一望去,他右手的小拇指便被切斷,鮮血頓時噴湧出來,血腥比。
十指連心,歐文縱使再隱忍,也只是心理素質過硬,在肌膚之苦上,他的承受能力倒不是天下雙了。
一陣扭曲的哼哼唧唧之後,歐文臉色發白地望向林澤,含怒道:「你要麼殺了我,否則,。」
「聽赫本說如果我殺了你,她也完了。」林澤笑道,「我覺得我還算有道德底線,她幫我找到你,我當然不會殺了你。」
林澤走近歐文,猛地寒聲道:「但我會慢慢折磨你,哦,忘記說了,我只是不會殺你,但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包括你的長輩,我會一個個去殺,當然,我不能保證自己可以殺幾個,但我想以我的能力,殺個七八人,問題應該不大,到時,你也殘廢了,而你的家族也徹底對你絕望了。」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林澤人畜害地笑道,「那時候,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歐文眼角一陣抽搐。
赫本也後背涼颼颼的。
這個男人,當真是腹黑又陰暗啊。
「哥,其實你在被他折磨的時候,完全可以讓他的女朋友也承受同樣的折磨。」赫本笑瞇瞇地說道。
歐文聞言,不由惡毒地盯著林澤。
「赫本小姐好計謀。」林澤笑得很詭異。
「所以你還打算繼續下去嗎。」赫本問道。
這件事兒的發展狀態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當然,超出歐文的預料,她希望找一個雙方都可以下台的解決方式,但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赫本覺得這個可能性為零。
「撲哧。」
林澤切斷了歐文的名指,用行動回答了赫本。
歐文已經痛得法站立了,躺在沙發上渾身發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若非常年隱忍強化了他的素質,此刻恐怕要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了。
赫本眉宇間流露出濃濃的膽顫,不明所以地盯著林澤。
「歐文先生,這一次你該怪你的妹妹,不是她威脅我,我會給你一定的休息時間。」林澤笑得越發殘忍,隨手點了一支煙,說道,「我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綜合素質不在我之下的高手,他來這兒之後,我便想好了他應該做的事兒:殺她們。」
「正如赫本小姐所說,我不可能僅憑一己之力去救她們,但我也不會給你折磨她們的機會。」林澤深吸一口香煙,旋即吐出濃濃的煙霧,「她們一死,我便沒有牽掛了,到時,。」
林澤微微瞇起眸子,橫了赫本一眼道:「我會盡最大努力殺你們的家人陪葬。」
這番話充滿死氣,容不得人懷疑。
這是什麼思維。
赫本很難去揣摩。
他來紐約,不是為了救她們嗎。
赫本目光迷離地盯著神色殘忍的林澤,心頭微顫。
「歐文先生,你的決定是什麼。」林澤笑瞇瞇地問道,心中卻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歐文只是粗重喘息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終於知道赫本為什麼要將這個機會讓給自己了。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公平的賭局,對自己不公平。
這個男人,根本沒辦法用常理揣摩,七十二小時折磨他,現在卻變成了自己被折磨。
但他怎麼退。
一旦退讓,便會失去所有。
林澤冷冷地盯著他,赫本也不由自主地盯著他。
此刻,赫本很難再作為旁觀者沒心沒肺地欣賞這場好戲,火焰已經燃燒到她身上了,若是歐文做出極端的事兒,她相信林澤真的會殺了自己。
對此,赫本一點兒也不懷疑。
「我的決定是,。」
歐文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朝自己的心臟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