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他已經死了! 文 / 肥茄子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他已經死了。
除了銀女,所有人都希望林澤冷靜一些。
白家不是能輕易得罪的,尤其是如今的白十二。
不管是寧姑、陳瘸子,還是成天賣萌的岳群,均不太贊成林澤闖入白家。
林澤捻滅香煙,雙眼通紅地回視這幫真心實意為自己好的朋友親人,語調沙啞沉穩道:「我不能失去他。」
簡單的給出答案,他獨自上了轎車。
還沒拉上車門,銀女便跟了上來。
林澤微微一愣,正欲說什麼,卻被銀女打算。
「我陪你。」銀女簡單道。
「很危險。」林澤蹙起眉頭,「回家等我。」
銀女拉上車門,安靜地坐在副駕,捧起一盒哈根達斯吃了起來。
林澤心頭感動,卻無言以對,啪嗒拉上車門,沖車外的眾人道:「回去吧,等辦完了事兒,我就回來。」
寧姑心中十分懊惱悔恨,輕聲道:「我陪你去吧。」
「去那麼多人做什麼。」林澤強顏歡笑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啟動轎車。
林澤神色冷漠地朝白家趕去。
林澤不知道是誰讓他失蹤,但在他眼裡,嫌疑最大的便是白十二,以及那個曾登門拜訪,展現出無與倫比涵養的小智公子,可在林澤心中,他明顯偏向白十二。
這個曾經為人善良親和的白十二,已經變成了不能理解的瘋子。
將車停在白家門口,林澤面無表情地闖入,幾名保鏢欲攔下他,卻被銀女當場逼退。
她沒殺人。
是因為她猜測此刻並不適合殺人,而若是林澤傳遞了殺人的信號,即便拼了一襲素白,她也會血染白家。
不管是曾經,現在,亦或者將來,林澤永遠是銀女的一切。
一路闖入白家大廳,林澤冷漠地站在廳堂之中,朝一臉茫然慍怒的白家管家道:「叫白十二出來。」
話語冷酷無情,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勢。
別說是白家管家不曾見識過如此冷漠的林澤,哪怕是銀女,,也感到一絲陌生感。
也許,,林天王才是他心中最無法割捨的人吧。
那管家倒也硬氣,略微調整情緒後淡淡道:「抱歉,林先生請回吧,少爺今天不見客。」
啪嗒。
林澤面色冷酷地點了一支煙,慢悠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那我等他見為止。」
「你,。」
管家頗為生氣。
白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
這個年輕人仗著與少爺當年有幾分交情,便如此放肆不羈,未免太不將白家放在眼裡了。
正欲發作,卻見林澤那如雷電般的雙眼掃視過來:「我勸你快些叫他出來,我的耐心真的快磨滅乾淨了。」
「是誰讓林先生如此動怒。」
內層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出,一襲白衣白褲的白十二微笑著走了過來。
他的步伐姿態一如既往的優雅紳士,但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像是正在生一場大病一般,那雙輕柔明亮的眸子略微渾濁。
林澤甫一瞧見緩步走來的白十二,迅速站了起來,神色冷靜道:「白少,我想問你點事兒,希望你老實回答我。」
「我定然知無不答。」白十二微微一笑,彷彿回到了往日那好好先生的模樣,哪裡像是兩個曾大打出手的死敵。
「見過我父親嗎。」林澤一字一頓地問道,目光死死盯著白十二,似乎要從他臉上獲取什麼信息一般。
「見過。」白十二輕輕點頭。
「什麼時候。」林澤心頭一突,忙不迭問道。
「昨天。」白十二說道。
「他在做什麼。」林澤著急地問道。
「他在找一個女人。」白十二如實回答。
「之後呢。」林澤問道。
「之後打雷了,下雨了。」白十二微笑道,「他也不見了。」
「不見了,。」林澤眉頭一挑,語調冷了半截,「怎麼不見了。」
「林天王這樣的人物,又豈是我們小輩能揣度的呢。」白十二微微瞇起眸子,「但不得不說,林天王的確很有紳士風範。」
林澤從白十二言語中聽出了微妙的味道。
他指骨已微微彎曲,彷彿正盡力克制著內心的憤怒與暴躁,深吸一口冷氣,一字字問道:「那現在,,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說罷,他目光凜然地凝視著白十二,彷彿得不到想要的效果,他會當場暴走。
「不知道。」白十二輕輕搖頭,堅決而果斷。
「呼,。」林澤深吸一口冷氣,漆黑的眸子裡透著寒光,「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白十二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
林澤緩緩垂下頭去,沉凝片刻後再度抬起頭來,語調陰寒到極致:「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一點兒東西都得不到就離開。」
白十二輕笑一聲,說道:「那林先生,你打算從我家拿走什麼呢。」
「隨便吧。」林澤聳聳肩膀,「我現在心情十分不好,有什麼拿什麼。」
他說得輕巧,可這番話中帶有濃濃的威脅意味,瞬間便將客廳的氣氛凝聚到極致。
白十二仍是笑瞇瞇的,一句話不說,可那眸子中亦是有了異色,就連站在林澤身後的銀女,身形也變得充滿攻擊性,彷彿一句不合,便會大打出手。
時間一秒秒過去。
林澤的臉上變幻莫測,根本沒人能看出他的內心活動,但誰都知道,此刻的他已憤怒到極致。
「他已經死了。」
忽地。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大門外響起。
這本身只是一句口吻平淡的話語,可聽在林澤耳中,卻刺耳到極致。
他已經死了。
他,,已經死了,。
一瞬間,林澤怒火爆棚,如猛虎般回頭,殘忍地瞪視站在門口的綠魔,寒聲道:「你說,,他已經死了。」
這句話充滿了滔天怨氣,強烈到站在他身後的銀女也不寒而慄。
「沒錯。」綠魔神色平靜,「他已經死了。」
當綠魔確認林澤的疑惑時,他竟沒有想像中的暴怒。
反而,他平靜下來。
平靜到難以想像。
平靜得讓人不可置信,就連他面前的白十二,也頗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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