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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章 神經錯亂的第八Servan 文 / 低調頹廢

    第六十章神經錯亂的第八servant

    「這種事情,大家一起來的話才比較熱鬧是不是啊?!」男子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然後將手伸向遠阪凜的臉蛋。

    「呀!!」

    驚慌的遠阪凜尖叫著拍開了男子的手,然後快速站起來遠離男子。

    「別跑啊!」男子因為被遠阪凜拒絕,所以臉色忽然陰沉下來,動手去抓她。

    經過一番追逐,凜被男子逼到櫃檯的死角,她心一橫,爬到櫃檯上猛的將男子抓向她的手抓住,準確的說是抓住了男子手腕上的手鐲,這個手鐲透露出一股讓人十分不適與厭惡的氣息。

    「什麼嘛,你還是肯幫忙的嘛。」

    男子看見遠阪凜握住了他的手,很是高興的說道。隨著男子的話語,手鐲忽然冒出詭異的紫色魔力順著凜的手臂往體內湧去,凜的表情開始變得呆滯,眼看就要被完全催眠了。就在楊曦準備出手的時候,神情恍惚的遠阪凜忽然清醒過來,凜咬牙切齒的看著男子,身上猛的爆發出藍色的魔力,並往男子的手鐲注入進去。

    「這種東西!!」遠阪凜猛的大喊起來,她的話音剛落,身上的魔力再一次爆發。

    「叮!」隨著叮的一聲,男子的手鐲被nong碎了,並且有些細小碎片進入了男子的眼睛中,男子顧不得教訓凜,正痛苦的捂著雙眼。

    「嗯,小小年紀卻有如此的勇氣,還有不錯的急智,不錯的孩子啊。」阿釋密達欣賞的點了點頭,他本來想要出手的,但是看情況凜已經解決了,楊曦他們就這麼「看著」凜叫醒所有的孩子並帶領他們逃了出去,就留下終於恢復視力的男子滿臉惋惜的撿起破碎的手鐲碎片。

    「呀勒呀勒,看起來要被老爺罵了。」男子滿臉惋惜的看著手中的手鐲碎片,喃喃自語。

    離開了酒吧之後,遠阪凜喘息著靠著小巷的牆壁,看著被拐的小孩被警察一一帶走,終於鬆了口氣:「太好了。」

    「撒~回去吧~」凜抬頭看了看天空臉上滿是興奮的紅暈,她掏出一個類似指南針的魔導器,看著魔導器,凜的臉上滿是自豪:「我做到了喲~爸爸~」

    冷靜下來之後,有了自信的遠阪凜開始給自己定下新的目標:「那麼,接下來就該去尋找琴音了。」

    這次遠阪凜會主動查找綁架兒童、變態殺人案件一來是因為這件事發生在遠阪家族的領地內,作為這片區域的大小姐,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助自己的父親分擔,畢竟她的父親遠阪時臣現在一切的精力都放在這次的聖盃之戰上了。

    另外,就是在今天上學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好朋友居然沒有來上學,心裡頓時產生不妙的情緒,所以才會出現這次的搜捕行動。可惜的是在酒吧裡失蹤的小孩子中並沒有琴音的下落,不過這次的成功卻給了她很大的信心。

    冬木夜間的空氣真是久違了,這冬日冰冷的氣息正好為火燒似的肌膚降溫。

    遠阪凜天真地想著,如果能在末班車之前找到琴音就好了,不過那樣的話只剩下兩小時,時間完全不夠。

    總之先調查新都。如果去了深山町魔力指針只會一個勁地指向遠阪邸,而且去那兒的話很可能被父親發現。

    以成年人標準來看現在還沒有到深夜,不過街上的人卻少得可憐。平日回家時路上滿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就算是夜晚街上還是人潮湧動。

    打開魔力指針蓋後,遠阪凜頓時被指針的反應nong懵了。

    「……這算怎麼回事?」

    平時只是稍稍搖動的針此刻卻飛速旋轉著。她第一次看到這種現象。針彷彿小動物錯亂般的表現,使她的心頭頓時蒙上一層陰影。

    不過,光站著也不是辦法。剛才路過的幾名成年人已經對孤身一人的遠阪凜投去了詫異的目光,還是先走再說吧。

    遠處人影更是稀少。這真的是平日見慣了的冬木市嗎?凜覺得一股淡淡的寒氣襲上全身。

    事實上,冬木市已經發佈了宵禁令。最近連續發生了獵奇殺人案和誘拐事件,昨天一天新都和港灣區更是發生了連環恐怖爆炸事件。警察呼籲市民夜晚減少外出,聰明人都聽從了這條指令。

    不過即使沒有宵禁令,恐怕喜歡夜遊的市民也還是不多的。如今新都的黑夜中隱藏著什麼不好的東西,人類的本能都應該察覺到了這點。

    「啊,果然。」紅色的警燈在面前亮起,凜害怕地躲到了一處建築物的陰影裡。巡邏警車緩緩行駛著尋找是否有孤身一人走在街上的市民。如果看見了自己,警察一定不會放任不管的,那樣的話自己就沒法去救琴音了。

    看著燈光漸漸遠去,凜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突然,喀嗒一聲響,遠阪凜將差點吐出的驚呼聲吞了下去。

    剛才的聲音從藏身的房子走廊深處發出,大概是野貓翻垃圾時碰到了易拉罐之類吧?但又很難斷定那裡有沒有人。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魔力指針,凜倒抽了口冷氣。

    指針一動不動.彷彿被凍住一般指向發出聲音的方位。

    那裡有些什麼東西,有什麼放出異樣魔力的東西。

    「……」

    這不就是自己想找的嗎?

    這麼快就找到了線索,真是個好的開端。凜打算將新都可疑地點找個遍,逐一確認琴音的位置。而第一處的這裡,就已經被自己找到了。

    好,那就上前去,看看那裡有什麼。

    「不要。」

    或許那裡就有和琴音有關的線索,或者琴音就在那裡。

    「絕對不要。」

    沒有躊躇的理由,否則的話那根本就不該來這兒啊。凜不想丟下朋友不管,而且她作為遠阪家的一員,必須用勇氣證明自己將來有資格成為父親的繼承人。

    「不要不要不要絕對不要不要……」

    從走廊深處傳來什麼東西的呼吸,彷彿有種濕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凜終於意識到,這次以想要找回好朋友的探索之旅絕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完成的。

    黑暗深處沒有琴音的身影。就算她在裡面,那她應該也不是以前的琴音了。如果今天真的要找什麼,或許凜的目標不應該是琴音而是她的屍體。

    「不要——」

    事實上,遠阪凜雖然擁有極其優秀的魔術師資質。但是她從沒見過妖魔,也從沒觸摸過,不過卻憑著感覺她就能知道自己現在身處危險之中。

    要學習魔術,最先要學會接受並認識死亡——這是每個見習魔術師修行的第一課。

    那種無法逃脫,無法思考,只是單純絕望的「死亡」的觸感。

    那時,幼小的凜通過這次體驗體會到了魔道的本質。

    全身動彈不得,連叫聲也發不出。常人難以承受的恐怖足夠擊垮這樣一個年幼的女孩。

    耳邊開始了奇妙的耳鳴聲,凜認為這是那壓在心口的冰冷的絕望感引起的。自己的思考正在開始毀壞五感了吧。

    hunluan的聲響夾雜著也許是幻覺也許是現實的慘叫逼近了躲在角落裡的凜,彷彿一塊絲毫不透氣的黑布壓迫著……

    而隨後,比耳鳴聲更響的聲音接近了。

    片刻,原本遮蓋在凜頭上如同黑霧般的東西猛衝了進來。

    那東西如同濁流般快速通過了凜的上方,瞬間殺進了黑暗深處。

    隨後,讓人發指的慘叫聲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彷彿是將貓活生生放進鍋裡煮時的慘叫——但這絕對不是貓的聲音。

    這已經是凜能承受的極限了。

    突然,身後一陣發涼,猛地回頭,一雙與其說是手,倒不如說是爪子伸到了凜的面前,有著尖細骨頭的手的後面是一雙巨大的、看不出感情的、極度邪惡的眼睛。

    「這就是恐懼嗎?」遠阪凜想著暈了過去。

    「喂喂,還不動手嗎?」

    看到遠阪凜那個小丫頭被抓走了,愛爾奎特用手拉了拉楊曦的衣服,有些不爽的問道。

    他們跟在遠阪凜身後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現在天都快黑了,好不容易發現了正版的caster,居然就這麼放過了,怎麼能這樣!

    「你著什麼急啊!caster出現的不正好嗎?遠阪凜那小丫頭身上早就留下了我的精神烙印,只等caster將她帶到老巢後,我們就可以直搗黃龍,將他連窩都端了,這樣不更方便嗎?」

    看著有些臉上寫滿了不服氣的愛爾奎特,楊曦他們都輕笑了起來。楊曦這一招根本不算什麼,只是簡單的放長線釣大魚而已,現在大魚已經發現了魚餌,只等caster將作為魚餌的遠阪凜抓到老巢,楊曦就可以收網了。

    至於用不用擔心caster抓住小孩子做人質的問題,呵呵,只要他稍有異動,楊曦他們足有數十種方法在一瞬間將一個魔術師殺死,哪怕他是servant。

    caster將昏mi的遠阪凜帶到老巢後,隨手往一群小孩子中一丟,便神色匆匆的出去了,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冬木市深山區更往西的位置,綿長的國道背向著市區的燈光向西方延伸著。而在路的前方等待著來訪者的,是一片尚未開發的森林。沿著這條路跨過縣境,國道靜靜的蜿蜒在前方。

    雖然是有雙向車道的公路,但在路燈稀疏的國道上卻幾乎看不到有迎面過來汽車的跡象。深夜零時的國道,宛如被遺忘在這一片寂靜之中。

    就在這樣寂靜的夜裡,有一匹白銀的猛獸飛馳而來。

    梅塞德斯.奔馳300sl。

    「她」那充滿典雅韻味的流線型車身彷彿貴fu人一樣穩重,而並排的六缸發動機所發出的咆哮又如野獸一般雄壯。

    「喂喂,速度相當的快吧?這個!」

    滿臉得意笑容握著方向盤的愛麗斯菲爾說道。而坐在助手席上充滿緊張申請的saber只能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真……真的出乎意料……技術高超……的……駕駛呢。」

    「是吧?我為了能夠這樣熟練可是特意進行過訓練的。」

    雖然這樣說,可是從她那生疏的掛檔手法上來看,與熟練的司機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在切嗣帶到愛因茲貝倫城裡的所有玩具之中,我對這個最中意。以前一直都只是在城堡的庭院中轉圈,像今天這樣在如此廣闊的地方開車還是第一次呢。簡直太棒了!」

    「玩具嗎?」

    要是滑板和自行車什麼的這麼說倒沒有什麼異議。可是對於這樣一個在蛇形公路上時速超過100公里的機械裝置來說,這種說法就是顯得太不合理了。稍微出點差錯就會連命都搭上的東西,一般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稱為玩具的吧?

    雖說是四十多年前的古典轎車,但卻有排氣量2996cc的m198發動機,最高時速可以到達246公里/小時。愛麗斯菲爾的暴走行為相當於這輛車的潛在能力來說,只不過是一小段開頭序曲罷了。

    據說這輛車是切嗣為了愛麗斯菲爾和saber進入冬木市以後,能夠擁有一個代步工具而特意事先準備在愛因茲貝倫城裡的。

    半個月以來,這輛車都在旅館的地下停車廠中停放,而現在他們正駕駛著愛車向愛因茲貝倫家的別館前進。

    「嗯,稍等一下愛麗斯菲爾,剛才你一直都沒有在左側行駛吧?(日本交通與中國不同)」

    「啊,是啊」

    愛麗斯菲爾好像只是出了一個非常微小的失誤一樣隨便的點了下頭,然後猛一打方向盤將行車線路變更了回來。對於從生下來就一直沒有出過愛因茲貝倫的愛麗斯菲爾來說,像現在這樣行駛在公路上當然也是第一次。saber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注意著他的視線,很明顯愛麗斯菲爾對於道路標示完全不懂。雖然靠左側通行是法律規定的,但似乎愛麗斯菲爾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幸好她還能明白一點信號燈的意思,不過也只是看到紅燈的時候稍微減速而已。就算現在是車流量比較小的深夜,但是能夠平安無事的抵達目的地也已經算是奇跡了。

    「……在這附近的愛因茲貝倫別館,還沒到麼?」

    「據說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到了的話應該能夠看見吧!」

    對於saber來說,只想快一點結束現在這樣危險的旅程。深夜的過道上對面沒有行駛過來的車輛已經是萬幸了,不過過道非常彎曲對於高速行駛的車輛來說仍然非常危險。saber的血液中充滿了臨戰狀態的緊張感。作為servant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應和力量,一旦有什麼危險的話她完全可以迅速將愛麗斯菲爾抱起逃出車外。不過那樣的話時價1000bsp;「要是專門雇個司機的話就好了!」

    「那樣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說雇司機沒有意義,而是那樣做太危險了。畢竟一旦進入冬木市的話,便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的master襲擊。把無辜的人捲入其中也是saber所不願意見到的吧?」

    「那倒也是……」

    在這山路被其他master襲擊和愛麗斯菲爾的駕駛技術究竟哪個的危險性更高一些呢?——就在saber半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凌空而來。

    「停車!」

    「哎?」

    忽然間被saber的警告弄得手足無措的愛麗斯菲爾呆呆的問道。而saber顧不上與她解釋,直接向駕駛席探過身子一隻手抓住方向盤,接著伸出左腳一腳將剎車踩到底去。

    saber之所以能夠瞬間作出判斷控制住這輛暴走中的機器,都是因為他作為servant擁有騎乘技能的緣故。對於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cao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曉。

    幸虧在急剎車之間一直都是直線行駛,車子並沒有劇烈的旋轉。梅賽德斯的輪胎在柏油馬路上滑行著冒出一陣白煙。在因為慣性而滑行著的車上,saber再次確認著剛才感覺到的氣息的來源。

    沒錯,這一定是servant的氣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賽德斯的大燈所照亮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姿態怪異的身影。看到這景象的愛麗斯菲爾馬上失聲叫道。

    面前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無事飛馳而來的汽車的危險一樣,坦然的佇立在道路的中央。

    樣式古老的豪華長衫,漆黑的質地上點綴著血一樣深紅色的花紋,那異常巨大的雙瞳使人很容易聯想到夜行動物。而及時排除這些奇異的地方不看,在這樣一個時間地點出現這樣一個人一定不會是普通的路人。車身的慣性被輪胎的摩擦抵消,梅賽德斯終於停了下來。車身距離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

    「……saber」

    saber迅速分析著目前的狀況,然後對愛麗斯菲爾說道,「我下車之後你也馬上下來。總之不要離我太遠。」

    如果對方是servant的話,鋼琴框架的汽車對對方來說不過像紙箱一樣脆弱。如果還留在車裡的話便會成為毫無防備的狀態,總之先轉移到可以防禦對方攻擊的位置比較好。

    saber打開車men,走進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風吹拂著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裡混雜著輪胎因為摩擦而燒焦了的氣息。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見過的任何一個都不同。如果是自己目前還沒遇到過的servant的話,那就應該是

    「等等!除了未見過的assassin之外,其餘的servant我們應該都見過了,可是現在這個光明正大站出來的傢伙真的是assassin嗎?」

    還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在遠阪府中事情的saber與愛麗斯菲爾並不知道assassin是誰,而發現assassin並沒有被淘汰的衛宮切嗣自然也不會打草驚蛇將這個消息說出去。又由於楊曦突然出現以caster的身份出現,saber和愛麗斯菲爾理所當然的把這個傢伙當成了assassin。

    可是,他臉上是即將戰鬥的戰士的表情嗎?困惑的騎士王再次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相貌。

    對方在笑,不明原因的笑著。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戰士所發出的笑容。眼前這位「assassin」為什麼會這樣笑呢?簡直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樣的表情,充滿喜悅的臉上閃耀著無瑕的笑容。

    而就在saber困惑的時候,面前的「assassin」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舉動。

    「assassin」恭敬的低下了頭,好像覲見國王的臣子一樣跪在柏油路上說道:「恭候多時了,聖女殿下!」

    「嗯……」

    saber越來越搞不清楚情況了。雖然她曾經作為國王也接受過無數英雄豪傑的跪拜之禮,可是對眼前這個男子卻沒有一點印象。在她曾經的臣子之中並沒有這個男人。

    首先,「聖女」這個稱呼就非常奇怪。它作為亞瑟王統治不列顛的時候,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暴露出自己本來是女性的真實身份。

    隨後從梅賽德斯上面下來的愛麗斯菲爾,躲在緊張地警戒著的saber身後悄悄地看著「assassin」。

    「saber,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

    似乎是聽到了saber和愛麗斯菲爾的低語,「assassin」抬起頭來說到:「哦哦,您怎麼能這樣講。難道您不記得我了嗎?」

    對於他更加不著邊際的話,saber不高興的說到:「不管怎麼說,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面——也許是你什麼地方搞錯了吧,你認錯人了。」

    「哦哦,嗚嗚嗚……」

    「assassin」好像非常傷心一樣的嗚咽著,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剛才一直都非常戲劇性的表情忽然非常戲劇性的變換一副異常狼狽的落魄相。只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

    「是我啊!我是您永遠最忠實的僕從吉爾.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著您的復活,一直都等待著能夠與您再次相見的這一天,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到這裡的,貞德!」

    「吉爾.德.雷……?」

    在他們面前報上自己真名的servant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不過這個名字卻是和現界的「assassin」一點也不相稱,說是caster還差不多。

    可是對於saber來說,只想把現在這個誤會解除掉。

    「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麼叫貞德。」

    聽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後,「assassin」更加hunluan的說道:「怎麼……難道說,您全部都忘記了嗎?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嗎?」

    saber對於這種說不清的狀況開始覺得有些厭煩了,於是嚴肅地看著「assassin」說到:「既然您已經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麼出於騎士之禮我也把自己的真名告訴你。我叫阿爾托利亞,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顛之王。」

    caster依然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挺起胸膛,自豪的報上自己名字的少女,愣了一會之後失聲叫到。

    「啊啊……哦哇啊啊啊……」

    caster邊拚命地悲鳴著便不像樣子的不停捶打著地面。

    「這是多麼令人悲痛,多麼令人歎息啊!不只失去了記憶,甚至連神智都錯亂了嗎……你……你!神啊,你為什麼對我那優美的女子如此殘酷!」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本來就不是——」

    「貞德,你不願意承認也是情有可原的。本來比任何人都虔誠比任何人都對深深信不疑的你。卻被神給拋棄了,在妳被判定為魔女而處死的時候神沒有給妳任何的幫助和救護。妳現在這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saber忽然感到一股和恐懼完全不同的令人厭惡的感覺。簡直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聽到saber的話,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聽。對於saber它只是隨意憑借自己的幻想下定了一個結論,並且對這個結論深信不疑。在這個思想支配下的caster對於saber的話一點也聽不進去。

    「快醒醒吧!貞德!不要再迷惑了!妳是奧爾良的聖女,法蘭西的救世主貞德啊!」

    「好了好了!你適可而止把!」

    已經忍受不了的saber,對跪在地上的caster露出厭惡的神情喝斥道。

    「我是saber,而你是assassin。我們都是為了聖盃而奮戰的servant。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裡相遇,不過是因為這樣的關係罷了。」

    「saber,跟這個男人說什麼都沒用的。」愛麗斯菲爾在騎士王的背後對她說道。

    身為saber的阿爾托利亞,作為英靈穿越了時空來到現在,當然不會知道在他的歷史之後發生的事。

    所以也自然不會知道被稱為「青須」的吉爾.德.雷伯爵那帶有瘋狂色彩的傳說。

    雖然吉爾.德.雷作為法蘭西的救國英雄而登上了元帥的寶座,可是在他那光輝的另一面卻沉溺於黑魔術和煉金術之中,甚至虐殺了數百名的少年,被稱為「神聖的怪物」。

    吉爾最後悲劇性的命運和與他一起奮戰的女中豪傑貞德的死亡有著非常大的關係。所以他對於貞德的執著,被帶入到現在的聖盃戰爭之中。saber和貞德究竟有多少相似的地方無從得知,不過而二者一定是非常的相似。無論如何,吉爾——caster已經確信saber就是他所思念的那個人,並且不允許有任何的懷疑。

    「貞德,請不要在稱呼妳自己為saber了,也不要再叫我assassin。我們很快就不用再受這個所謂servant的枷鎖的束縛,聖盃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了!」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這次是愛麗斯菲爾代替已經氣得說不出話的saber對caster反駁道。

    「喂!吉爾元帥,既然你說戰爭已經結束了,那現在聖盃怎麼樣了呢?」

    「那還用說,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已經在我的手中。」

    caster帶著滿意的微笑自豪地說道。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聖女貞德能夠復活。而現在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甚至都不用和任何人進行爭奪,我的願望就已經變成了現實!連戰鬥都不用需要,聖盃就已經選擇了我——吉爾。」

    「叮」的一聲淒厲的聲音響過,caster的眼前忽然顯出一陣涼氣。

    是saber的風王結界。雖然caster看不見,可是它也能夠感覺到就在自己面前的劍氣。

    「如果你再敢對我們英靈的寶物不敬的話——接下來我可就要不客氣了,assassin!」

    雖然saber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措辭,但聲音裡面仍然充滿了尖銳的殺氣。

    「來吧,站起來!騎士不能對跪著的人出手,如果你也是servant的話就收起你的詭辯,依靠堂堂正正的戰鬥來奪取聖盃吧。就讓我saber做你的第一個對手。」

    caster雙眸中那狂熱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

    剛才他因為那激動而扭曲的面容也漸漸恢復了平靜。caster抬起頭來看這saber,在他視線中蘊含的那種強大的意志力卻沒有一點衰退的跡象。

    這是暗下決心的眼神,他只是把自己的執著換成了更加堅定的意志而已。

    「看來只是用嘴說是不行的了妳的心仍然還封閉著嗎?貞德。」

    caster陰沉的聲音之中已經沒有剛才的歎息。

    「那就非常抱歉了,看來有必要對妳進行強制治療。不管怎麼說——下次我一定會為妳做好一切的準備的。」

    黑色的長袍一下子向後漂去,與saber之間離開很大一段距離。重新站起身子的caster和剛才跪在地上哭天抹淚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似乎能夠將大地全部用鮮血染紅的霸者威風不只英靈,甚至連暴君都會感覺到畏懼的壓迫感。

    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敵人——直覺告訴站在caster的saber這一點,絕對沒錯。

    「我向妳保證,貞德!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把妳從神的詛咒中拯救出來!」

    「難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拿起劍來堂堂正正的戰鬥!」

    對於saber冷漠的回答caster默不作聲的解除了實體化狀態消失在夜色之中。

    長長地出了口氣之後,saber也解除了臨戰狀態。虛脫了一樣的愛麗斯菲爾也精疲力竭的背靠在奔馳上。

    「和這樣說不明白話的對手jiā真夠累人的!」

    「的確如此,不過下次再還沒跟他開口的時候就先砍了它——那樣的傢伙再多呆一會我都要吐了。」

    雖然caster已經離開了,saber還是憤憤地說道。

    「後悔這麼輕易就讓他跑掉了嗎?」

    「嗯嗯,我正要讓他為在這裡胡言亂語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他就跑了!」

    「總之,首先是lancer呢」

    「是的!不過萬幸的是lancer也是一個高尚的戰士。既不逃避也不躲藏,他也正期待著和我的決鬥呢。」

    雖然互相之間身為對手,可是saber卻對lancer的精神神很有共鳴。不過即便如此,愛麗斯菲爾仍然感覺到有些不安,畢竟就算servant再怎麼富有騎士精神神也好,他的master卻不見得也跟他一樣。

    而被套上servant枷鎖的騎士王,又是否貫徹著劍的名譽而戰鬥呢?想到這裡的愛麗斯菲爾不由得悲觀起來。

    愛麗斯菲爾也好,saber也好,甚至連剛剛離去的caster也算上。在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件的整個過程,都在真正的assassin的監視之下。

    在與國道相接的密林裡,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骷髏面具的追蹤者將自己隱藏於被黑暗掩蓋的樹梢上,虎視眈眈的監視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不只融入的影子之中,切斷自己的一切氣息躲避saber感知的追蹤者好像本身便是影子一樣。這一點除了assassin便再沒有別人能夠做到了,看樣子assassin是按照言峰綺禮的命令,從倉庫街跟蹤saber和愛麗斯菲爾一直到這裡的。

    本來只是負責監視愛麗斯菲爾德任務的assassin,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獲得了令人意外的收穫。居然發現了第八個servant。

    與saber不同,assassin擁有探測對方職階和屬性值的能力,他發現這第八個servant並不是saber所認為的assassin,而是caster!

    雖然化作靈體狀態離去的caster的氣息很快就遠去了,但對於assassin那敏銳的感覺來說仍然是能夠捕捉得到的,如果要追蹤的話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那不是你的任務!」

    在assassin的背後,忽然出現的一句話。在陰暗的樹林裡浮現出的模糊輪廓——竟然是另外一張骷髏面具。

    第二名assassin只有身型和剛才的assassin稍微有點區別,而帶著面具和身上黑袍的裝束都毫無二致。而這兩個人無論從身型和體格上都跟在倉庫街上擔任斥候任務的assassin不同。看來雖然都是相同的職階,可是不同的個體之間還是有明顯的區別。

    「那麼交給你怎麼樣?」

    「嗯,你只要繼續跟蹤saber和她的master就行了另外,綺禮大人看到這邊的情況了嗎?」

    「不,綺禮大人並沒有和我共享知覺。」

    已開始跟蹤愛麗斯菲爾的那個assassin搖了搖頭,看來在倉庫街擔任斥候的assassin還另有其人。

    聽到這個回答第二個assassin咂了咂嘴。

    「為了以防萬一,關於這裡所發生的事情還是應該像綺禮大人匯報一下……」

    「這個任務交給我吧。」

    接著又傳來第三個聲音,現在已經沒什麼好驚訝的了,又有一張白色的骷髏面具出現在黑暗之中。

    這次是個好像孩子一樣聲音尖細身材矮小的assassin。究竟在這裡聚集了多少assassin恐怕誰也不知道。

    梅賽德斯那像怪物一樣的引擎聲再次在夜空中響起,咆哮著在國道上遠去了。愛麗斯菲爾和saber大概又急匆匆地上路了吧。

    與此同時的三個黑影互相點了下頭,也如旋風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這次聖盃之戰出現第八個servant的消息很快就傳到言峰綺禮和遠阪時臣的耳朵裡,至於其他人會不會發現,相信只要caster還會在外活動,也是遲早的問題。

    在像鮮血一樣濃重的黑暗中,只有一站燭火跳動著。陰暗的燭火中映出雨生龍之介那秀麗的面容。

    對於男人來說顯得過於纖細的手指上,站滿了鮮紅的血跡。坐在長桌旁邊的雨生龍之介面前並擺放著三排映出鮮艷紅光的生rou。

    是腸子,在長桌上的是人類的腸子。

    雨生龍之介,也就是真正的caster的master正用非常認真地的眼神注視著面前的腸子,然後左手拿起音叉在桌角打了一下,叮,音叉發出非常清澈的聲音。

    在音叉那清澈的聲音完全消失之前,他迅速的用右手在腸子的各處快速點著。

    就在這時

    啊……

    呀……

    ——好像很痛苦的聲音忽然從黑暗中傳出來。

    雨生龍之介仔細地聽著傳來的聲音,並將其與音叉殘留的聲音像比較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很好,那麼這裡就是『咪』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腸子的一點上用大頭針穿上坐下標記,而在不停顫動著的腸子上,已經被做下了很多類似這樣的音符標記。

    這個腸子似乎還活著,正確地說是這個腸子的主人還活著。

    在長桌上面的十字架上,捆綁著一個因為疼痛而不停啜泣的少女,她的小腹被橫著切開一道口子,被拽出來的內臟正在雨生龍之介的手中被玩弄著。

    對於雨生龍之介這個把活生生的人類作為類似風琴一樣演奏悲鳴歌聲的注意,即使是「青須」也給予了他很高的評價。為了不讓被選為素材的少女死於失血過多和感染,「青須」在他身上施加了幾個治癒再生的魔術,而且為了不讓她大腦內的痛覺麻痺而特意加了一些處理。

    對於人體受到稍微強烈一些的刺激便馬上停止生命活動這一點,雨生龍之介以前一直都非常苦惱。可是現在有了魔術的幫助,這些以前的難題全部迎刃而解了。現在的雨生龍之介可以ziyou自在的揮舞著自己感性的翅膀,隨意發揮。

    「很好,那麼來』『咪』∼」

    雨生龍之介邊自己哼邊在腸子的鍵盤上按下去,可是隨著他的動作而發出的痛苦的聲音卻與他的調子非常不和諧。

    「嗯嗯」

    沾滿鮮血的調律師皺著眉歪起腦袋,再一次向剛才使用音叉調音過的位置按下去。而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少女發出的聲音和標識的聲音卻完全不同。

    仔細想一想的話,雖然刺激的使用一個位置可是發出的呻吟聲卻不一定就是一樣的呢。這個人體樂器從設計構想上就存在缺陷。

    「哎呀……真失敗呢!」

    雨生龍之介鬱悶的歎了一口氣,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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