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溫柔 第51章 她心軟 文 / 墨不停歇
第51章她心軟
小北雖然看起來除了爆破力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了，但是他的愛好很廣泛，上到躺床上參悟聖經，下到蹲地上噓噓斗蛐蛐。基本上他除了有潔癖，不喜歡女人之外，就能夠和全世界男性有至少一種愛好了。
此時，他坐在房間裡坐禪，若是隔壁躺在床上睡覺的大個子看到這幅畫面一定很詫異，一向好動需要自己保護的小北會靜心打坐？小亮蹲在房間裡堆砌棋子，一塊一塊的棋子，堆出了造型奇特的一個8號大樓。
「鈴聲響起來，屁股扭起來……哦也，科盲卑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小亮盡力抑制自己的激動接起來：「是，明白。是，好。」
「咚咚咚……」一大早，小南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敲門。碩大的身板跑的整棟樓都是他的腳步聲，很多白領被驚醒，以為是奧特曼又拉著小弟來演戲了，閉上眼睛繼續和周公談人生與哲學。
小南和沈琛是鐵哥們，很鐵很鐵，僅此與蕭岸的那種。小南對蕭岸是一種言聽計從的忠誠和無話不說的坦誠，而對沈琛就只有後者了。今天，是沈琛的忌日。
蕭岸早早的起床了，開門看到小南也沒有驚訝，給他也裝了碗麵條。可憐的楊月遙正趴在床頭「呼呼」的嘟嘴流口水，不知道睡夢外自己的早餐已經被倆人瓜分。
車開到了一個祭品店，蕭岸下車買了些燒紙和元寶，小南買了些蘋果。沈琛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不喝酒不抽煙，早睡早起每天鍛煉。他連女色都是禁的，很多人很好奇他和白靈……當然，這個也不好打探。
兩個男人沉默著，一直沉默。蕭岸把車停在停車場，和小南進了公墓區。
小南打破沉默，問：「哥，你恨阿琛嗎？」
蕭岸說：「當然恨了。」其實是不恨的，但是就像白靈一樣，不能不恨。
小南重新沉默起來，大步走向墓碑。一個相貌有點普通的男人，很年輕的容顏，眼睛彎彎的。小南開始點燒紙了，蕭岸蹲在邊上看著墓碑，沒有說話。
小南一直在點燒紙，然後接過了一支蕭岸扔的煙，他是不抽煙的，但是蕭岸給的他都抽。今天，更不會例外。兩人坐在墓碑前大口大口的抽著煙，偶爾風小的時候會聽到猛吸氣的聲音。
蕭岸說，其實我見過白靈。
小南說，我知道了。然後把視線投向公墓區的木柵欄門，那裡剛剛站著白靈和綁著繃帶的沈風吟。
蕭岸彷彿沒看見縮回去的兩人，站起身，走到沈琛的墓前拜了拜說了句：「阿琛，當年你沒得選，如今我沒得選。我記得我們討論過的，死亡的確是一個人最徹底的洗滌，也是最安逸的歸宿。我還是那句話，祝福你。」轉過身，聲音很小，卻有人聽到：對不起。
小南扔掉了煙，沖沈琛又磕了幾個頭：「我們結拜的時候也這麼互相磕頭過。」回頭看到蕭岸轉身去了，小南快速的打字，然後偷偷的把自己的手機不小心丟在了地上。離開。莫道男兒心如鐵，君不見滿山楓葉，儘是離人眼中血。
車上，小南欲言又止，蕭岸似乎有意無意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打開了低音炮。是一首老歌，陳1迅和劉德滑——《兄弟》
「……我的右卻是你的左，也許我的對卻是你的錯，想說，為何需要假裝沉默。」小南沉默著看著車外的風景，已經看不到公墓區的光景。記得兩年多前的光景是很純淨的，跋扈的一群人跟著蕭岸湊到了一起，然後在那個地方打出屬於大家的一片天地。可為什麼，你要叛變呢！阿琛，你曾經不是說過想和你弟弟一樣，一輩子瀟灑一輩子不羈的嘛。
下車，蕭岸對小南說：「今晚十點，都到名動京華。那裡好像有了旁人插手，不過沒事，是盤散沙，盡情發揮吧。那裡就是我們在京東的距地了。」
回到家，給孫敬和四陽各一個電話。想了想，蕭岸進了楊月遙的房間，她在作畫，很難得的，忘記了鎖門。
「呃，沒什麼了。」猶豫了下，走出房間。
蕭岸現在的感覺很惶恐，看似誰都能夠信任，也許誰都不能。小亮有功高蓋主之嫌，小南是沈琛的生前好友，鷹組這兩年是小亮在管理，而孫敬表面上沒什麼勢力，其實私底下在京東混跡了二十多年的公子哥，說沒勢力也沒人信。現在是一場賭局，蕭岸等不到出牌的人。這讓他很沒安全感，剛剛他想把楊月遙送到一個別墅去住，那樣他就沒了後顧之憂。
轉頭對嫂子挑挑眉：「嫂子，你信這個小南？」見白靈點頭，又說：「有什麼可信的理由？他不是蕭岸的左右臂嗎？」
白靈看著半個還沒有燒完的紙蘋果，低聲說：「沒理由。」
沈風吟撫了撫額頭：「真服了你，沒理由如何信？」
白靈說：「阿琛在，也是信的。」沈風吟扶著有點貧血的白靈走向車子，心裡很激動，用不斷地商量計劃來掩飾。白靈哭紅的小臉上，梨花帶雨帶點傷，媚惑眾生。
「你不是還沒好嘛？」白靈聽到沈風吟今晚就要去蕭岸家，心一緊。
沈風吟不在意的說：「先探探點。」
「那我打電話叫那個殺手提前過來。」
「不用，今晚先探探點，等準備好了再找他。」沈風吟拍板說，又疑惑起來：「嫂子，你確定那個殺手中用？」
「嗯，據說這個殺手很有實力，不過花名是不能說出來的。」白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打開窗戶讓風吹拂著臉。
「那就好，寧願我一個人成功率低點也不能找個拖後腿的。等那天我先試試他。」沈風吟很想聽白靈說話，哪怕是些都好。「嫂子」
「嗯？」
「別聯繫小南。」
「嗯？」白靈好奇到，沈風吟好像對小南印象很不好啊。
「至少在刺殺蕭岸之前別聯繫，這個小南很危險。比蕭岸危險。」沈風吟其實並沒有多大城府，他只是單純的想自己一個異性呆在嫂子身邊，單純的呆著也好。
她心軟，總有天會看到，會心疼，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