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溫柔 第61章 今晚我們可以 文 / 墨不停歇

    第61章今晚我們可以

    柳葉表情嚴肅，暗地裡一腳踩上邊上抖動的大腳說：「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面試通過的話，我們會在三個工作日內給你答覆。」待到可愛的理科小蘿莉離開，蕭岸呲牙咧嘴的沖柳葉揮舞拳頭。尼瑪的痛死老子了，欲哭無淚的蕭岸委屈的說：「幹嘛踩我！」無奈門外有人即將進來不敢大吼，氣勢小了許多，此消彼長，柳葉的吼聲就痛快多了：「你幹嘛笑我！」蕭岸氣勢被威壓，老實巴交的低頭認錯，說：「我就是笑笑嘛，看到別的男人追你，你知道我多小氣嘛！心都碎了了」這個玩笑算不上高明，但勝在撕心裂肺氣急敗壞的惱怒看起來忒滑稽，所以柳葉笑了，剛剛進來的女孩子想笑不敢笑，想憋憋不住，面目表情糾結了痛苦，好似面癱一樣。

    突然看到面試者進來，蕭岸急速收回故意想逗柳葉的臉，奈何剛剛提速太快，現在一下剎不住閘。所以和女孩表情如出一轍的痛苦，柳葉看的觸目驚心，以為他們倆在搞一對一模仿秀，十分不解。

    蕭岸到底是練過皮肉功夫的，很快就由面目抽搐狀態改為平靜如死水，說：「你叫什麼？」那個女孩明顯也是此道高手，由面癱化為皮笑肉不笑：「左淘淘。」蕭岸聽到答案，猶如站在高樓上尷尬的舉目無親時看到了把梯子，欣喜不已：「好名字好名字！」然後順勢坐了下去，一副思考著的模樣，似乎在想這個名字好在何地。

    左淘淘也是應屆生，她屬於全面發展全面平庸的典型代表，甚至於考試之後問了次別人的分數……就再也想不起自己考多少分了。這類分數丟中國能丟出n個同考同分同類人，基本上大家都麻木了。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就這麼吊著，左淘淘來到京東可謂舉目無親，賭氣性質的竄到這裡，特別是到了這個公司面試，特特特別是看到這家公司面試的倆人，可謂深不可測。

    蕭岸不知道自己在新員工心裡的形象已經墮落至斯，他在扮沉思緩解尷尬，誰知道柳葉也不知為何的沉默，正要開口詢問時，女孩說話了：「我叫左淘淘，曾經在大學假期在一家梵越公司打過工……」滔滔黃河，延綿不絕，再被蕭岸和左淘淘聯手嚇到以後，柳葉再次被震驚，真是人才啊。當初面試的過程都能分上中下三集，每集十六段，然後還有經驗談、酬薪篇……看到左淘淘意猶未盡的嚥了口唾沫準備繼續發言，柳葉站起身打斷，針對性問了幾個問題，然後遣散。

    大家面試最怕的人就是沉默型和神侃型，一個容易鴉雀無聲到壓抑，一個容易海闊天空到偏題。蕭岸和柳葉不幸連連受挫，但總的來說蕭岸都挺滿意這兩個，於是更加期待下午的剩下部分面試。可惜，精英總是少見的，下午除了那朱雷雨和左淘淘，再也沒突出性優越的了。每個公司的面試就好比一架只有三個降落傘的國航飛機，競爭之險峻，可見一斑。所以，越是如此，來的人越是不可能出現草包。

    蕭岸疲憊的從辦公室裡面走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就像天師鍾馗剛剛解放。肚子連同腰以下地方挺起，然後上身後仰，柳葉回頭臉一紅，這個墳蛋在身後做這麼猥瑣的動作！快步離開，蕭岸伸完懶腰看到柳葉小跑著走了，喊道：「誒，你跑什麼，回來，有事問你。」

    蕭岸的嗓音洪亮，令柳葉斷了裝作沒聽見的想法，因為十五米開外的一個職員正抱著文件看著他們，那眼神，如此詭異。抱著今天一天的成果柳葉站在走廊等著蕭岸，蕭岸慢慢踱步了過去，表情冷峻：「你剛剛踩我腳了。」

    蕭岸的臉陰冷而仇恨，很可怕，柳葉以為蕭岸真的生氣了，撒嬌道：「是你先笑我的。那你要怎麼樣？」

    本來一個好好的硬漢臉蛋突然走樣，變成了溫純笑意娃娃臉，氣的柳葉差點把手裡的文件砸出去。這個墳蛋！蕭岸蕩漾得笑著說：「我想今晚我們又可以……」剛巧這時那個女孩子抱著文件夾走了過去，走姿僵硬，頭不敢抬高，不敢放低，很尷尬的定格在不上不下的地方。短短幾步，步步驚心……大家都很尷尬，於是默契的不會互相找茬，走開走開走開，三人分散。蕭岸卻不知道，從今天起，公司裡傳遍了蕭岸夜與柳葉不得不說的故事。

    其實蕭岸說的又可以……是在辦公室裡忙裡偷閒，蕭岸最喜歡偷得浮生半日閒的調調，得空便和柳葉在辦公室裡面喝點紅酒談談心。當然，柳葉是主要的，因為這個休閒本身就是要教育柳葉。一鬆一馳，方為文武之道。每次蕭岸也都會吧自己的經驗凝聚成幾個小故事，當做遊戲經驗球一樣塞給柳葉。一個想學，一個想交，狼狽為奸一拍即合。

    成果喜人，柳葉的進步飛快，蕭岸得以欣慰並且很違心。其實他就是想培養個傀儡而已，孫敬和柳葉，一個公司一個黑道，既不會令蕭岸煩憂又可以讓蕭岸不擔心做某些事情速度的老二。就好比小，勤勤懇懇多辛苦，但是性福還是他主人的。這是個很貌似很幸福，其實也幸福，但是難免會覺得尷尬的職業。

    柳葉塗了塗淺色的口紅，還有整理了下髮梢和衣領，拍了拍臉蛋，走出洗手間。都市女性，不可能有不化妝就出門的素面朝天女子，那樣的女子若不是破罐子破摔就當真是傻過頭。哪怕如柳葉也會上些淺妝，精緻的臉蛋需要精緻的呵護，呵護皮膚，我選擇！

    柳葉生活和工作分的很開，雖然很多人的印象裡她都是個工作狂，但其實生活中的姐妹都知道，對於購物她同樣執著。遇到喜歡的就拖不動自己的步子，最後只好自己對著自己妥協，往往這樣下去的情況就是，每次她都是大包大包的蹣跚提回去，還有些讓送的。

    幸好有能力花銷，所以也很少有人勸柳葉，但是父母還是說過幾次省著點留作嫁妝。柳葉樂翻，直想媽媽太可愛了。然後就是一些閨蜜，她們更不會勸解了，她們不是助紂為虐的每到星期就催促柳葉123起跑，就是幾個不算富裕的偶爾幾句提點對柳葉說教。前者柳葉應付自如，後者柳葉往往會更加尊重，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塵世裡，這樣純粹友情是很難得的。

    柳葉記得小時候隔壁家有一個姐姐，經常帶著她到處瘋到處玩，柳葉在那幾年，始終認為這個姐姐比父母比親人親，並且會永遠一起。然後，在高中的時候，那個姐姐陪著柳葉的男朋友到處瘋到處玩，甚至是開房間。從很多意義上來講，現在這個社會戀愛快節奏最不利的受影響者首當其次就是女性，可很多女性在揮霍在墮落而不是選擇健康的戀愛。

    柳葉在哪以後發奮圖強，甚至一度昇華成發瘋圖強，伴著腳下踩著的追逐者和那些妄圖超越的人，柳葉一路前行從不畏懼。柳葉對蕭岸說，勤勤懇懇大概就是因為那些事情看多，看開了很多事情，然後就覺得自己是對的。始終無所畏懼，始終堅信自我。

    蕭岸暗暗咋舌，這個妞其實比女警同志更適合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