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溫柔 第67章 哇卡卡 文 / 墨不停歇
第67章哇卡卡
蕭岸是被孫繆謬的敲門聲驚醒的,夢境裡的花草樹木漸漸退去,穿著警服被自己摟在懷裡的孫雅容瞬間消失,蕭岸好一陣空虛,目光呆滯的抹了把口水才清醒。孫繆謬雖然身材彪悍,但是為人低調禮貌,不似學生時代那樣動不動就獅子吼,敲門聲很有規律且不會令人厭煩。「進來。」
孫繆繆體型碩大,雖然一樣愛美,但無奈重量限制,別人穿高跟鞋她只能穿低跟鞋。若不然,不是公司的地板死,就是她腳下的鞋跟亡。平常心,孫繆繆經常和那些自卑的朋友說,其實真的沒什麼,就像蕭岸以前說的,不需要用自身迎合他人的審美。
孫繆繆進了門二話不說就翻出本本,開始一長串一長串的念起了蕭岸的工作,隨著孫繆繆聲調的忽高忽低和語速的忽急忽緩蕭岸的眉頭折了起來。跟動畫片裡的教授一樣,左眉毛對號,右邊眉毛反折。
「還有呢?」
「還有許禪下午約你去酒吧。你剛剛沒來的時候他打電話,就順便跟我說了。」孫繆繆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碩大無比,就如同那什麼教的修女一樣。蕭岸說:「恩恩,還有什麼事情沒?」
孫繆繆翻了下本本,她記性不算好,因為工作駁雜,有的時候這個做了一半又要跑去核對那個,只好隨身備一個備忘錄。「還有你記錄的私人行程,快到同學會了。」見蕭岸皺著眉頭似乎想不起,她出聲提醒:「利華公司的營銷經理張成丫,以前是你舍友。」
蕭岸的腦海如同黃河,盡供人家洗清白了,自己一江泥污,經孫繆繆提點,豁然開朗。半年前張成給他來過電話,通知同學聚會,蕭岸不喜歡張成這個人,還給自己送來凌韻兒這個大麻煩。這更讓蕭岸討厭,當年的事情幾乎大家都能隱約聽到,所以蕭岸現在在那些人的印象裡也是失勢。在華夏最常見的就是這類把戲,人走茶涼,得勢時候大家都巴結你,失勢的時候沒大家了,邊成你和他。所以古人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應該改成:得勢者多助,失勢者寡助。
然後凌韻兒是個契機,一個張成他老婆不喜歡的堂妹,聽到蕭岸在京東,立馬就讓蕭岸幫忙找工作。蕭岸當時雖然知道張成想出他醜而已,但還是動用了自己職權把凌韻兒招到了自己公司。張成一沒等到蕭岸這個黑道人欺負凌韻兒的消息,二又聽到真的找到工作了,以為蕭岸充其量招到份垃圾工作,也就沒再過問。總的來說,蕭岸對自己印象還是蠻好的,覺得自己也算是講義氣的人了。對張成的定義就只有六個字:沒人品,不成器。
「嗯,什麼時間?」蕭岸告訴自己不是在奢望遇到尉遲魚兒,而是單純的緬懷青春。嗯,一定是。
「週六,是五一。」孫繆繆遲疑了一下,確定了。
「哦……」蕭岸讓孫繆繆忙去了,躺在椅子上,覺得暈暈乎乎的,揉了揉太陽穴,舒服多了,暗自得意,這麼多年義務教育,就學了這手實用的東西。蕭岸還真期待那幫起初恨不得蹲地上幫自己舔鞋面,後來見自己失勢譴責自己人品的那幫人看到自己是什麼反應。是重新舔鞋,還是有幾個出息了的。
甩開那些小人得志一樣的庸俗想法,開始埋頭幹活。
再抬起酸酸的脖頸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沉下去,今天的天氣不好,陰沉沉的一天,一到傍晚更是烏雲蔽日。蕭岸突然又不好的預感,摸了摸手腕的紅色小匕首,熟悉的清澈感覺從丹田傳來。內功的功法低點檔次的是外在的輔助,第二層是強制性冥想,稍稍高一些是時不時自然而然的會感悟到內功,更高的就是時時刻刻都在修習。其實,人的一生都在修習,很奧妙的,個人有個人的媒介。蕭岸一直都是在第三種修習方法。
今天很不一樣的是紅墨在沒有任何助力的情況下顫動著,以高高低低的軌跡顫動。蕭岸奇怪的凝視著,鬆開手,任由這詭異的一幕持續。越來越大,第一次在沒有蕭岸催發內功的情況下自主變大,蕭岸激動的看著紅墨,心想一定有好事發生,說不定產品自帶的升級功能?好多軟件都這樣。很快的,紅墨和普通匕首大小快沒有區別了,蕭岸的手腕也被匕首根部抵得很痛,眼疾手快的解下黑繩。
蕭岸握著匕首,發現這次比以往自己催發的匕首要真實多了,而且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蕭岸用揮舞了一下,覺得真有那麼點「人劍合一」的感覺。這時,敲門聲響起了,蕭岸嚇了一跳,險些把匕首仍自己小上面。藏好,出聲:「進來吧。」
凌韻兒伸出小腦袋,嬉笑著說:「蕭蕭,下班了。」
蕭岸無語,他本人不算反感這稱呼,也蠻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但每次面對面都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看到蕭岸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凌韻兒說明來意:「那個,我的車壞掉了,想讓蕭總送我下。」
蕭岸沒好意思扔點車費錢讓她自己打車,人家叫蕭總,擺明了又要以下屬的名義央求。蕭岸說:「好,你先等等,我馬上就好。」凌韻兒應了聲,開心的帶上門。
東西收拾好,蕭岸對著匕首一籌莫展,以前那麼小,掛腰上都沒問題,現在怎麼辦。黑繩倒是好辦,還是繫在左腕,那麼大一匕首……蕭岸只好拿起一份文件包裹起來。怎麼走覺得怎麼奇怪,但無奈從沒用過公文包,也沒有那玩意,只好繼續像準備搶劫的歹徒一樣抓著文件走出去。
凌韻兒閒來無事,在擦桌子,抬頭看見蕭岸拎著包包迎了過來。還是在南山看見的那只紅色包包,蕭岸眼睛一亮,剛想跟凌韻兒借包,但是突然想到叫「小凌」顯得太生疏了,叫「韻兒」顯得太肉麻了。尷尬的張嘴呆楞,凌韻兒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出聲問道:「蕭蕭,怎麼了?」
蕭岸瞧著四下無人,心想自己就委曲求全一下吧:「韻兒,你包包借我用下。」蕭岸這一年多來從沒叫這麼親密過,凌韻兒當時傻了,愣愣的把包包遞了過去。大腦重啟了三遍才終於有了反應,想到今天的情書加愛心早餐,凌韻兒不禁有點臉紅。然後想到包包裡的東西,臉突然紅得發紫,險些內傷,趕忙要把包包搶回來。
可惜晚了,蕭岸已經瞥見裡面的一團東西,手感奇佳,好奇之下小聲的念出來:「給你一月的感動……哇卡卡牌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