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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宛若新生 第130章 兒孫自有兒孫福 文 / 墨不停歇

    第130章兒孫自有兒孫福

    陳墨一路上大腦告訴運轉,想遍樂三十六種可能性,以及對話套路。甚至連最差的情況可能單單許悅在家,湊巧楊勝那二世祖也在,那樣的話陳墨都有辦法補救。可以說,陳墨煞費心機,皆盡所可能之,沒想到頭來是這個結果……傻呵呵的吼了半天:「徐小琥!徐小琥!」他們家是沒人出來,隔壁倒是出來一個大嬸,這個大嬸身材瘦小、手裡抓著一根鍋鏟,似乎在做飯的模樣。「小青年,她家們有門鈴,你這麼喊她聽不到,你摁摁門鈴試試。」大嬸一手倒提著鍋鏟,另一隻挖著鼻孔的手放下在油膩膩的圍裙上擦了擦,很是客氣的跟陳墨說道。

    徐小琥家的門鈴就嵌在牆壁上,可憐的陳墨在小鎮上沒見過有人家安裝這玩意,一時不差丟了人,摁著門鈴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了許多,似乎再衝著門鈴撒氣。剛開始許悅安裝上門鈴以後四周的一幫孩子有事沒事都聚過來湊熱鬧,可憐許悅老妖女週末補覺的時候被這幫孩子騷擾得內分泌失調,作河東獅吼狀嚇退了幾人沒有功效,最後直接跑鎮上的廣播室給所有村民作解釋,然後半玩笑半威脅的對那些家長笑道:再摁,老娘切了你們兒子小數年輪!

    這威脅說得嬌聲嬌氣,令一種賭鬼色鬼們先是一絲『淫』、笑掛一臉,然後才是想到女王暴怒的後果,趕緊擦擦汗把孩子們召集起來好好威逼利誘了一通。而由此以後,所有沒見識的村婦也都知道了許悅家的先進設備,最開始許悅帶著三四歲露著虎牙小娃娃玩鋼琴之類的教育時候,一票村婦浩浩蕩蕩的過了串起門來。許悅倒也不甚在意,忙的時候讓僕人接待,偶爾小琥睡覺了就親自下去跟村婦們血戰——麻將。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許悅卻仍舊是神神秘秘的女王十足,一班村婦除了很少幾個習慣於自身弱勢的,其他的見識過許悅家那些高級裝備以後都歎為觀止到此為止。

    鄰居家的那個大嬸倒也算是堅持下來十幾年如一日和許悅交好的娘們,許悅也和她學會過當地過年時候的幾種土食品做法,最主要的是兩人都是麻將高手。對於這個近鄰,許悅到底也是經常故意謙讓,鄰居的關係處理的好些總是好的。

    陳墨呆呆的摁了半天,才確認的確沒有,鬱悶不已。這就好比一個純潔的小處男憋了好些年,尋思了大半天之後發覺週遭的確沒什麼資深美女了,說服自己去時,卻被告知葵花不在,只有如花。這種重拳打棉花的感覺令陳墨險些吐血,哼哧哼哧的哮喘了半天才邁著腳步走出胡同,卻沒有發現前面那家院子裡幾個穿著古怪的男人。走在古舊的素貞橋上,隨意瞥了眼河裡乘船搖晃的船夫,陳墨突然聽清楚了街角那一家理髮店放得歌。那是一個女人哼唱的歌曲,聽起來的確是有些年頭,感覺特別婉約。

    「玲瓏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時光,為何沒能做個你最愛的新娘?」陳墨覺著這歌詞寫得真好,暗暗把歌詞記了下來尋思著趕明讓白大少幫忙弄成手機鈴聲。然後繼續哀愁,找不到怎麼辦?怎麼辦啊怎麼辦?古人告訴我們,水、能覆舟,亦能煮粥!所以說世間的事情都有正反兩面發展路線,找不到也可能是好事呢,最好她老人家一忙碌直接沒空覲見楊大少。但是這親戚關係,以後也是要為楊大少出頭的吧?

    咦,親戚!

    陳墨突然想到小琥在哪了,不玩優雅了,屁顛顛直接跑下了橋。

    徐小琥一嘴小虎牙時不時的翹出來,惹得外婆開懷大笑,祖孫倆緊貼著看著電視裡那個裝著娘們的小男人,徐小琥時不時的給外婆添茶水。對於她來說在家裡看電視和在外婆這裡看電視有不一樣的感覺,家裡,總是冷冷清清、毫無生氣。甚至偶爾自己都會忘記自己在家裡,腦海裡出現的只是一個空空冷冷的家。

    她每隔幾天就會跑到外婆這來騷擾一下,外婆這邊水果、茶、補品、食品都很多,她小的時候跑過來蹭東西吃,長大了才知道原來外婆這裡的茶水也是極其珍貴的。學著外婆的手藝泡茶,偶爾的時候外婆心情好了會嘮叨些外公的事情,或者掰一掰許悅小孩子時候尿床之類的趣事……這些東西,都是徐小琥跟她的妖孽老娘爭吵的法寶,百試百靈,從未失手。

    記得有一次許悅神經大發,揭露徐小琥五歲半還尿床的囧事,徐小琥勃然大怒,魚死網破的拋出原子彈:你自己不也是六歲多才徹底斷奶嘛!為此不止一次的把明顯的敗局改變成兩敗俱傷。

    在外面徐小琥偶爾瘋顛顛的裝冷,時不時傻兮兮的裝笨,但是在家裡永遠是最真實最自我的性格,依偎著外婆指著電視裡的還珠格格大笑:「外婆,這還珠格格都六七個版本了吧?」外婆點點頭很是贊同的附和:「年輕的時候外婆看熊貓電視,放得是還珠格格。如今的時候換了個不傷眼睛的液晶電視,放得還是還珠格格。」

    徐小琥讓她外婆噎了一下,然後抓起桌上的水果熟練的削了削皮,遞給外婆。自己也抓了一個啃了起來,望了望窗外的天空,已經是下午了,濃艷的天色遲遲不落。翻看了下手機扣扣,陳墨早已經下線了,徐小琥心裡空蕩蕩的,又充實實的一大堆情緒,有不滿有抱怨有後悔還有欣慰。

    一個多愁善感的少女,盯著瓊瑤奶奶的還珠大作默默發呆,那麼一失神,也不像外婆一樣哇哇大笑了。如同許悅老妖孽書房牆壁上的古畫,一紙水畫,半江波瀾。外婆渾濁的眼睛望了眼徐小琥,摸了摸她擱放在沙發扶手邊的腿,不語。這一刻的老人是極具智慧的,兒孫自有兒孫福,猜透了何事,涉入不涉入便有自知。

    下午的天色渾濁的帶著抹不甘的昏黃,橋邊、地上、沾染一片昏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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